公司是早晨通知我们去上班的,但是我们两个磨磨蹭蹭,一直到半下午的时候才赶到。
快要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我对叶菲说:“咱们两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迟到早退,消极怠工,什么坏事都做了。一会进去之后,不会直接收到辞退信吧?”
叶菲苦笑了一声:“不至于吧?”
我们两个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发现和上一次一样,所有的人都在。我们悄悄地溜到自己的座位上,过了一会,就听到有人问:“赵如意和叶菲到了没有?”
我们赶快应声:“已经来了。”
那人说:“到经理室来吧。”
我和叶菲对视了一眼,都紧张的进去了。把我们两个一块叫进去?这是什么意思?八成没有好事。
我们两个一人推开了一扇门,慢慢地走到了经理室,等我们一抬头,顿时愣住了。坐在房间里面的人我们认识,是刘老。
他坐在轮椅上,头上还缠着绷带,很显然伤还没有好利索。
我愣了一会,低声问:“刘老,你被降职了?”
刘老以前是公司的高层,现在来到小小的分公司当经理,这简直和流放了差不多。
叶菲也马上醒悟过来了,疑惑的问:“刘老,是不是因为你弄丢了那样宝贝,所以公司的人把你降职了?”
刘老冲我们两个笑了笑,先请我们坐下了。然后说:“如果你们是我,金身被带走了,你们会怎么样?”
我和叶菲对视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么大的责任,我们还没有承担过。金身没有了,公司就没有保驾护航的东西,恐怕要赔偿很多钱吧?”
刘老用完好的那只手推了推轮椅,慢慢地来到我们面前:“年轻人啊,今天我免费给你们上一课。金身丢了之后,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刘老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金身在我这里,也没有人知道金身丢了。我什么都不说,别人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以为金身仍然在公司。”
我忽然想起来了,当年大老板留下金身的时候,就是秘密进行的。大多数人只知道有金身,可是既不知道他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谁手里。
我和叶菲都点了点头:“刘老,你可真是聪明。你放心,你这么聪明,我们也不笨,肯定不会随便乱说的。”
刘老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菲有些不安的说:“你不会担心我们说出去,要把我们开除吧?”
而我则顺嘴说:“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刘老笑着说:“把你们开除出去,你们一定会怀恨在心。到时候这个秘密一定会说出去。可是我又犯不着为了这个杀人灭口。为了堵住你们的嘴,我只好给你们一点好处了。”
我和叶菲眼前一亮,问刘老:“什么好处?”
刘老微笑着说:“新经理的职位正在空着,你们两个有没有兴趣?这也算是我对你们的报答吧,毕竟我这条命是你们救得。”
我和叶菲都张大了嘴巴。叶菲只入职几个月,而我呆在公司的时间不超过一星期。这就要当经理了?
刘老淡淡的说:“我这么干,也不单纯是为了贿赂你们。这里的老职工死的死,伤的伤,能独当一面的不多了。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你们都是最好的人选。如果你们没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从别的地方调一个人过来。”
我们商量了一会,让叶菲做了经理。毕竟我经常迟到早退,如果让我管着这家公司的话,早晚会倒闭。
刘老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让人推着轮椅离开了。而我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叶菲的肩膀:“叶经理,我困了,先回去睡一觉。”
叶菲坐在办公桌后面,微笑着说:“今天已经迟到了,又要早退?”
我挑了挑眉毛:“你不是吧?当了官就忘了老朋友了?”
叶菲笑着说:“你想哪去了?这里不是有沙发吗?你先在这上面睡,等下班之后,咱们一块去吃饭。”
我点了点头,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如果在这里放一张床就好了。”
叶菲整个下午都忙忙碌碌,真有几分领导的样子,而我睡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管众同事的目光,一直耗到下班,我和叶菲在公司门口打了一辆车,向道观去了。
方龄和宿舍长已经等在那了,而无名正在烧火。
我奇怪的看着无名:“你这是在干什么?”
无名被烟熏得满脸黑:“做饭啊,今天不是请你们吃饭吗?”
我无奈的说:“你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烧火做饭?你们道观里面不是有电吗?”
无名指着那口大锅说:“这样做出来的好吃。”
叶菲豪爽的说:“行了,你这是故意整我们吧?走吧走吧,咱们去饭店,今天我请。”
无名听说不同自己掏钱,马上就答应了。
我问无名:“你师父和浮尘呢?”
无名说:“他们两个已经离开道观了。唉,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到了饭店之后,我们宣布了叶菲当经理的消息。众人全都举杯庆祝。无名在旁边嘟囔了一句:“我可是死过一次了,今天庆祝的主题是不是有点偏了?”
方龄举着酒杯,笑嘻嘻的说:“那顺便祝无名死而复生。”
我们几个人说说笑笑,吃的正开心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饭店里面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看了看时间,只是晚上十点钟而已,食客们怎么都走了?
我看了看无名,他的神色也有些紧张,低声说:“这附近好像有东西。”
我握紧了胸前的美玉:“是有东西吧?我也感觉到了,是什么东西?”
无名指了指我们头顶:“刚才……有鬼趁我们不注意,悄悄在这里布置了迷魂阵,你们看上面。”
我抬头一看,原本饭店的大吊灯不见了,头顶上交错纵横的挂着很多油灯。这些油灯中间有一定的规律,那些火苗统一的一明一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