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龄身材娇小,如果要打架的话,她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现在被她勒住了脖子,这就有点难办了,更何况,我也不想和她打架。
我两手乱抓,好容易拽住了围巾,然后趁机透了一口气。我很恼火的看着方龄:“你干什么?”
方龄的声音却冷冰冰的:“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不答最后一题。”
我把围巾从她手里面夺下来,恼火地说:“你发什么神经?”
然而,方龄的声音忽然变得粗粗的,像是男人的嗓音一样,他阴惨惨的笑着:“你答了最后一题,我可不能让你活着了。”
然后她猛地伸出手来,一下把我手中的围巾夺走了,然后在我脖子上绕了两圈,将我死死地勒住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曾经使劲的挣扎过,可是方龄的力气,好像忽然大了很多,我挣扎了一会,根本挣脱不开。
而方龄的脸色很狰狞,她一个劲的嘟囔着:“让你答最后一题,让你答最后一题。”
我一点气都透不过来了,而那围巾还在一个劲的收紧。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恐惧,我担心还没等我被勒死,脖子就先被她绞断了。
我张皇失措的在身上乱摸,想要找一样东西救命,摸来摸去,我的手掌碰到了身前的美玉。
玉石说白了,就是石头。这东西砸在人的脑袋上,应该也有一些威力。我来不及多想,用力的拽了拽,系着美玉的丝线被我拽断了。而我握着这块玉,砸在了方龄的脑袋上。
我听到方龄嘴里面发出一阵哭号。然后从她的七窍中,涌出一团黑烟来。
这烟雾在空中聚拢成一个人形,烟气中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握着美玉,哆哆嗦嗦的和它对峙。而他冷笑了一声,阴森森的说:“我会再回来找你的。”随后,他从窗户里面飘走了。
我蹲下身子,拍了拍方龄的脸:“你怎么样了?”
方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着说:“好困啊,让我再睡一会吧。”
我叹了口气:“要睡回宿舍去睡。别在这里。”
这时候,方龄终于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奇怪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如意,你带我来楼道干什么?”
我无奈的说:“不是我把你带来的,是你鬼上身了。”
方龄惊讶的看着我:“鬼上身?那只鬼呢?”
我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起了一阵狂风,随后,有个人像是从窗户里面飘进来了。
我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于是我低呼了一声:“你还来?”我握着美玉,转身砸了过去。
等我砸到那人身上的时候,却发现他不是刚才的厉鬼。而是白狐。
我的美玉正好砸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的眉头皱了皱。
我连忙把手缩回来,问他:“怎么样?很疼吗?”
白狐笑了笑:“不疼。不过……你又和人打架了?”
我呸了一声:“什么叫又?”
白狐向周围看了看:“我刚才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马上赶过来了。那只鬼呢?”
我张了张嘴,要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不过话到嘴边上,我又摇了摇头:“哪有鬼,你的感觉可有点不灵了。”
白狐皱着眉头说:“不对,应该有一只厉鬼,刚才还在这里。”
方龄从地上站起来说:“真的有一只厉鬼,我被鬼上身了。”
白狐挑了挑眉毛,看着我说:“怎么回事?”
我打了个哈欠:“天快亮了。明天咱们再说吧。”
白狐有些不快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摇了摇头:“绝对没有,你放心吧。你那么神通广大,我能瞒得过你吗?”
白狐笑了笑:“那倒也是。”
我推了推他:“你快走吧,谁让你来女生宿舍的?”
白狐被我连哄带打,折腾了一阵赶走了。
方龄关上楼道里面的窗户,奇怪的问:“如意,刚才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叹了口气:“刚才那只鬼,一直说什么,不让你答最后一题,你偏要答,我要杀了你……我听了这些话,感觉和咱们作弊有关系。”
方龄吓了一跳:“是吗?我也把作文写上了。”
我无奈的说:“我一猜你就写上了。”
方龄皱着眉头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白狐?”
我拉和她向宿舍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万一被他知道了,他该笑话我了。什么没有他帮忙,我就过不去六级之类的。”
方龄笑嘻嘻的说:“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就因为这点面子。万一把小命搭进去了,是不是有点不值?那只鬼再来找你怎么办?哎呦,不仅要找你,还要找我。这可怎么办?”
我摆了摆手:“你放心吧。现在天快要亮了。那只鬼不会来了。天亮之后,咱们去找无名,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把那只鬼给抓住。如果他办不成的话,那就只好找白狐了,没面子就没面子吧。”
方龄点了点头:“这样也对。”
我们两个悄悄地回到宿舍,谁也睡不着,于是挤在一块,看了一会电视剧。等太阳升起来之后,我们就匆匆的吃了饭,然后向道观赶去了。
等我和方龄走到道观里面的时候,看见无名正在吃早饭。
方龄坐在桌子旁边,对他说:“别吃了,你的生意来了。”
无名把碗放在桌上,好奇的问:“什么生意?”
我也坐下来,把这两天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我说完了之后,无名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两个,怎么考试作弊呢?”
我和方龄都无奈的说:“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那只鬼,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抓住他?”
无名用手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说:“这只鬼,应该和卖答案的红钢笔有关系吧?他们两个都强调了一句话,不要答最后一题。咱们找到红钢笔,应该就能找到鬼的下落了吧?”
方龄叹了口气:“可惜,没有人知道红钢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