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祖看不懂英文,但是我看的懂,可惜在这种幻觉中我无法摄取如此精细的细节。
只能依稀看到纱草纸上,写着岩石的英文。这个单词写的很大而且很注重。
这可以有多种解读,一种是这些虫子可能和某种岩石有关,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名,因为我知道在这一带整个探险史中,有一个叫做洛克的人非常出名。
这个人完成了西方对于这片中国神秘区域的初步探索。
后面几页有大量这种虫子的素描草图,包括某些部位的特写。
有洋人介入,事情就变的很复杂,和俄罗斯人不同,美国和英国人不去敦煌和黑水河,来到这种穷乡僻壤,往往有着比财宝更加高端的兴趣,比如说探索未知世界所带来的巨大荣誉和地位。
这其中就有对于新的物种的渴求。
毕竟进入中国南疆汉族人都不甚了解的区域,获得新物种的可能性会大上很多。
不过,这种虫子,确实也太骇人听闻了,实在没有见过,就连相似的都没有。
南疆虽然毒虫遍地,诡事极多,很多深山部落寨子有着极其神秘的风俗,但是,历代传说中,从来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毒虫,如今突然出现不符合常理。
这种虫子在这个寨子里出现,这个寨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也表明这种虫子出现是一个非常突发的事件,不知道和外国人在这里出现有没有关系。
凤凰和蛇祖交换了一下眼色,虽然两个人不合,但是此时江湖经验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
寨子里危机四伏,情况变化巨大,此时不应该再进行任何的活动,最好的方式是离开这里。
看天色离天黑尚早,两个人出了楼外,找到一处裸露的山岩休息,凤凰就吹出了撤退的长哨。
这长哨吹出之后,却没听见回应,凤凰呸了一声,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露出了半抹胸部,里面已经全是香汗。
她愤愤道:“那抽烟的铁筷子定是觉得这么回去他在主顾那边交不了差,不回应我们。老娘可不会为了这几个钱送命,等那大张哥回来,我们三个可得一个鼻孔出气,要么咱就撤,定钱就不退了,要么就得给咱们加钱。”
“未必如你所愿。”我听着大张哥就觉得别扭,心说张起灵同学你的外号能再土点吗?
闷油瓶也算是雅俗共赏,想不到你曾经还有一个更乡土的名字。
大张哥,干脆叫你张鱼哥得了。
“我一路听铁筷子和他那个撑船的亲信有一些耳语,用的他们当地话,我走马帮的时候和很多人搭过班,略能听懂一些。他们这趟夹了我们进来,要找这里的毕摩,似乎就是受洋人所托,找他们在这边失踪的同伴。”
“又是洋人?”
“这寨子再往里走,就是南疆腹地,只有少数人才进去过的巨大莽林子,山连着山,没有路没有人,到处是峭壁毒虫,这几年有很多洋人想往里面去,花了不少钱,死了很多人,不知道要找什么,最后一个探险队就是从这个寨子出发的,这里有毕摩当向导带着他们进去,结果只有那个毕摩出来了,出来之后这个寨子的人谁也不让见他,洋人一个没回来,所以才找的抽烟的带人进来,想探探探险队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蛇祖说道:“咱们和铁筷子有一说有洋人的东西和这里的情况,正中下怀,他们更得探个究竟。”
话音刚落,远端传来的回应的哨音:全船人全部下水,让我们呆着别动,立即会与我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