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赵知聿要给一款时尚杂志拍摄下期封面,拍完第一组,他坐在化妆间,造型师正帮他换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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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尔再次被吊起来,眼睛被蒙住,两股粗绳在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到脖颈让他被迫仰头。他看不见,其他的感官更加灵敏,他能感受到柔软的指尖顺着他的鱼尾往上,在他紧绷的小腹缓慢游走。
他喘息的很重,身体被束缚的感觉并不好受,下腹憋到绞痛,想挣扎又挣不开,想抱她也抱不到,只能用鱼尾不停去蹭她的腿,想要她主动过来亲亲他。皎皎奖赏似的揉揉他的脑袋,附导他耳边说:“宝贝,约调吗?”】
“……”
赵知聿看了会儿评论,逐渐露出复杂的神情,拿出手机开始百度【约调是什么?】
一旁的化妆师阿焦不经意一瞥,正好看到他的搜索记录。
瞳孔震惊。
阿焦是时尚圈很有名的化妆老师,团队经常对接艺人杂志拍摄工作,和赵知聿合作过多次,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谦逊敬业,还不挑妆。
所以她每次给他化妆都很轻松,只用薄薄打一层底,阴影都不需要扑,毕竟人五官都是照着希腊雕塑一比一捏的,立体分明,完全不需要阴影这东西。
只是没想到啊,人不可貌相。
道貌岸然的大明星私底下玩这么花。
居然还喜欢字母圈!还是个M!
赵知聿不经意间抬头,就见阿焦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他问:“怎么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您还挺……见多识广的哈。”
赵知聿:“?”
“什么见多识广?”闻言,摊在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季随坐了起来,一脸八卦。
阿焦尴尬地笑,没说话。
“怎么还卖起关子了啊,”季随好奇心盛起,都忘了还在打游戏,不小心暴露方位,被人狙了头。他也毫不在意,三两步绕到他身后,往前一探:“给我看看?”
赵知聿早有预料,立马按灭了屏幕,嗓音凉凉:“这是个人隐私。”
不过季随视力好,虽只是短暂一瞥,还是看到那熟悉的芭比粉背景。
不用说,又是粉站。
“又在看小说?”
赵知聿没承认,但也没反驳。
“不是我说你,看小说就看小说,鬼鬼祟祟的藏什么?看个小说算什么个人隐私。”
季随就好奇了,赵知聿这人平时又宅又孤僻,连商务都接的不积极,平时就喜欢闷在琴房,结果这几天突然迷上了小说,说实话他还挺想知道他在看什么小说的。
季随说道:“要不下季度我给你接个IP剧去过过瘾啊,喜欢什么类型?”
一旁造型师莞尔:“那肯定是霸道总裁啊。”
小助理阿凌也凑过来:“不不不,我觉得赵老师这双看狗都深情的眼,更适合演那种爱而不得的炮灰男配,越虐越美的战陨风,绝绝子。”
越虐越美?
这个词他最近经常从尤韵的评论区看到,怎么,他是长了一张受虐狂的脸?
周围一片喧嚣,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片嘈杂中,阿焦缓慢开口了:“有没有一种可能赵老师喜欢伦理片。”
阿凌:“伦理片,比如?”
阿焦:“中国版《五十度灰》”
阿凌:“?”
你不对劲。
季随显然没get到几人的点:“伦理片不错哎,对道德有冲击的影片更有机会大奖。”
赵知聿没理会几人,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拿过一旁造型师搭配好的衣服,起身去了换衣间。
很明显,这是不乐意。
调侃对象都走了,季随顿觉无趣,继续回沙发玩手机了。
赵知聿以创作歌手身份出道,凭借一首《月光》爆红成现象级,可能是第一张专辑太火爆了,后面很难超越,近年专辑的销量也处处被看衰,还被一些蹭热度营销号评价江郎才尽,靠着骂他月入十万。
虽说颜值是第一生产力,但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娱乐圈更新换代多快,新人跟韭菜似的,一茬接着一茬,说不定哪天又诞生一位神颜,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季随还挺希望他能谈个恋爱,最好受点情伤,作品这不就哗啦啦的来了。可惜某人并没有忧患意识,还闲情逸致看小说。
看小说能谈上恋爱?
没工作的几天,尤韵在家闲得长草,梁臻是个大忙人,白天上班晚上直播,她也不能总去打扰她,想来想去,决定去骚扰一下她的电子宠——榜一大佬。
她认真地思索了几个段场白,谨慎地选了一段不太露骨的,避免喜提拉黑大套餐。
柚子喵:【柚柚邀请您拼夕夕砍一刀,赢取豪华大冰箱!】
柚子喵:【/玫瑰/玫瑰】
五分钟后,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爷的女人也敢碰?:【家里破产了?】
尤韵笑了笑,继续敲字:【呜呜呜大事不好我老公卷钱跑路了,一觉醒来家具都搬空了,全家就剩我和三斤猪肉了/大哭/大哭】
爷的女人也敢碰?:【所以拼冰箱是为了?】
柚子喵:【家里不是还剩三斤猪肉嘛o.O】
爷的女人也敢碰?:【嗯,你还挺会过日子】
柚子喵:【谢谢,不过别担心,我还是会赚钱的,今天出门做好事赚了五千块呢】
爷的女人也敢碰:【……】
柚子喵:【快问我什么好事?】
爷的女人也敢碰:【什么好事?】
柚子喵:【上街遇到一位老奶奶倒在宝马车旁,周围没人敢扶,只有我这种身价数亿的好心富婆才敢上前,结果不小心闪到了腰,一起倒在了车前,车主过来给了我们一人五千/害羞】
爷的女人也敢碰?:【::::::】
尤韵盯着屏幕上那两排省略号,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柚子喵:【为什么你的省略号可以双排?】
爷的女人也敢碰?:【:】
尤韵难得被尬住。
十指悬停在键盘上,对面又蹦过来俩字。
爷的女人也敢碰?:【睡了】
啥,睡了?
尤韵迟缓地扭过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挂钟,如果她视力没有问题的话现在是下午五点钟。
他的作息这么荒谬吗?
不会是干什么不健康的职业吧。
不过也确实该吃晚饭了。
尤韵在家窝了一整天,这会儿也饿了,打开手机搜了个家常菜的食谱,起锅烧油,爆炒葱姜,加水炖煮,大火收汁……
尤师傅忙碌了一个小时,最后决定去下馆子。
她家附近步行几分钟有个商场,广场上非常热闹,不少小孩子嬉戏打闹。
她在京北生活很多年了,从上学到工作,见证这座城市旧楼换新楼,霓虹璀璨,她对这座高耸入云的发达城市已不再陌生,但偶尔看着华灯初上的繁华世界,也会有举目无亲的孤独感,她对这里好像一直没有归属感。
这些年不能说一事无成,长了世面,也拍了些话剧,虽然不值一提,但也算有所长进,只是生活毕竟不是爽剧,她再努力也成为爸妈口中谁谁谁家的大明星女儿,月薪百万给妈妈买爱马仕,给爸爸买保时捷。
尤韵心想,人有时候得承认自己的普通。
毕竟她连炒个菜都能糊锅!
下午五点钟的阳光依然炙热,各家小吃店人满为患,尤韵去了常去的担担面店,店老板是厦门人,和她算是老乡,笑呵呵地问:“还是老规矩多放辣吧。”
尤韵嗯了声,老板笑说很少见闽南的妹子这么能吃辣。
尤韵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等面,中途去了趟卫生间,洗完手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矮矮的奶团子站在她桌前,好似在翻她的包。
尤韵三两步走过去:“干什么?”
小团子被她这声吓了一跳,稍稍挪开了几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四五岁的模样,大眼睛皮肤很白。
这也不像小偷啊,怎么还翻人包。
尤韵包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出门时顺手拿的,包里杂七杂八装着纸巾、帽子之类,所以她就没太当回事地放在了凳子上。
小女孩被抓包还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没说话。
尤韵坐回桌前,检查完包,抬头:“你一个人?”
小女孩点头。
“住附近?”
女孩又摇头,她个头只比桌子高一点,和她说话要杨着小脸,一双亮晶晶的眼盯着她。
不住附近,还一个人来店里。
难道真是小偷?尤韵以前看过类似新闻,说是有人贩子拐卖儿童后会教唆其盗窃。她的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圈,倒是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小妹妹,你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尤韵弯了弯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她。
听她主动问起,小女孩眼睛亮了亮,认真地点头:“姐姐,我能借你的充电宝用一用吗?”
尤韵一懵:“充电宝?”
小女孩指着她的包,尤韵翻了翻,包里确实有个充电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了,她递给女孩:“给你,你用这个做什么?”
小女孩说:“我迷路了,电话手表没电了,想给爸爸打个电话。”
哦,原来是这样。
不是拐卖就好。
尤韵松了口气,摸出手机,准备拨号:“我帮你打吧,你爸爸的电话记得吗?”
小女孩点头,报出一串数字。
电话响了几声,却没人接听。
尤韵狐疑地看了眼拨号界面,继续拨打,这次响了快一分钟,卡着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终于接通了。
“谁?”那边是个男声,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微哑,很低沉。
声音有点熟悉,但气压很低。
估计是压着被打搅睡眠的火气。
这爸爸的心是真大,女儿都丢了还有心思睡觉,而且下午五点还在睡觉?午觉还是晚觉?和她的榜一大佬一样作息不正常。
尤韵耐着性子解释:“你女儿现在在我这里。”
话落,那头良久没有说话。
尤韵不太懂这是什么套路,低头看着满眼期待的奶团子,也不忍心挂断,只好耐心等着,等到都有点怀疑对面又睡过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提醒:“喂,你还在听吗?”
微弱的气流通过话筒传过来,窸窸窣窣,就是没有人声。
到底是不是亲爹啊,孩子丢了都不着急。
没见过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
又过了一会,对面才开口,音色中透着几分温凉:“要多少钱?”
尤韵:“?”
什么意思啊,合着当她敲诈勒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