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申城新闻象征性的提到了,由于近年来频发的雨季排水不畅问题,为确保“城中看海”不再发生,市政打算清理排查城市下水道,为彻底解决这一问题打基础。
申城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有类似清理车辆穿梭,并且很注重城市文明影响,会在某些必须下井的地方设置便携隔离墙。
排查进度尚可,目前的结果也很好,非但没有巨型老鼠,而且下水道的其他老鼠也非常少,甚至有些地方常常能看到大把的鼠尸。
如果一周内状况持续转好,这次异变的警戒级别也就可以下调了。
……
相比于下水道清理工作的有条不紊,崔莺等人的感觉就不是很好了。
《莺之所向》的人现在全都聚集在申城公安总局。
他们发现鼠患,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而不是报道,也算是没有失去理智。
作为报警人的他们会被带到公安局“保护”,这起初令他们有些不解和抗拒,就算有只可能吃多了化学物质变异的老鼠也不至于把他们软禁吧?
后来回过味来之后越想越觉得里头不简单。
而且这也侧面印证了以前他们的猜测,政府绝对知道什么。
甚至搞不好那老鼠并不是个别突变,这想着都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其实这软禁主要因为陶行知的命令。
这个小小的编辑部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了。
事实上直接和他们相关的起码有三次。
第一次进入特安组视线,是上次镇城容镇的异变藤蔓入侵,起点正是源于他们的报案,否则搞不好起码得搭上更多人命才会被发现,而且也不是没有更恶化的可能。
因为对诡异植物类异变的深刻印象,一度被归为一类危机事件,事后降档到三类。
虽然后面这群人出于新闻发觉目的去了容镇被抓,不过介于他们并不知情也情有可原,所以不再深究。
第二次是这群人写得太过,仗着小范围的人气,甚至在之后谋篇过激文章中隐晦的提到了一些自以为是的猜测,还过度挖掘国家机密,被文化部门介入清查。
一般只要涉及特安组负责的事物,不管多小的事最后都会报总部知晓,特安组也就又一次看到了这个小小编辑部的名字。
在以引起注意后,顺便调查了下这个小小自媒体的风格和以往文章,发现了他们这个媒体一掼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特点,从而对其刊登的一些文章产生了追查欲。
其中有两处非常可疑,一处是某个驴友团队受困山中,获得“猴王”指点脱困的神奇故事。
乍一看就是吸引眼球的玄幻小文章,但那些驴友和大山,以及文章中的每一个当事人都有据可查,除了“猴王”找不到。
另一处可疑的更具备异变可能性,就是地属钱塘的某小村内某孩童的诡异病症。
那次的资料更全,附近居民和众多目击者都可以作证,也有各大医院诊疗记录,可惜同样没有了后续。
第三次再进入特安组视线就是这次的“申城鼠患”异变事件,不但是确凿异变,还由于地域特殊,归入二类危机事件。
不但如此,最后还引出了真正的超自然神秘势力,很可能就是特安组头号关注名单中的那个神秘势力。
经过这么几次下来,陶行知本人都已经对这个小小编辑部产生了浓厚兴趣。
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是人家新闻趣味性的本职工作也说得过去,但第三次一串联,性质立马改变。
全球案例才多少?
这巧合是不是有些多了,他都怀疑他们里面是不是有特殊的进化者。
编辑部所有人的履历早就被特安组的人研究了个透彻,几乎全都是明明白白的群众,至多有两个共青团员。
唯一标注出来一下的,也就崔莺家里老一辈比较迷信,外号伯爵的钟伯伦偶尔会梦游之类的小事。
崔莺等人没有被关在看守所,而是被要求暂时不要离开申城公安总局内部的一间警员活动休息室。
里面有台球桌,有乒乓球桌,有沙发,有茶点,也有电视机,甚至还有几张折叠躺椅和不少毯子。
几人一夜没睡,既担心那大老鼠的问题,也担心自己的处境。
“啪嗒~”
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的不是穿制服的警察,而是三个着装休闲的男子,领头一个年若中旬,其他两个都很年轻。
陶行知细细的观察这群年轻人,见到开门虽然都站了起来,但并没有盲目的嚷嚷抗议,看来是有了心理准备了。
他看向久天,后者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真的是没有超常存在。
“你们好,我姓陶,这两位是我同事小黄和小刘,大家吃过早饭了吧?”
华国人以吃作为友好问候和缓和气氛的历史悠久,问这句话也让崔莺等人心头微松。
“刚刚有人送过已经吃了。”
“嗯。”
陶行知应了一声,然后进了活动室,直接坐到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小刘则将门关上守在一边,黄久天更放松,直接去小吧台拿茶点和饮料。
丢给刘越一瓶提神的,然后拿了一瓶椰子汁递给陶行知。
陶行知将易拉罐打开喝了一口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怎么不看电视啊?在里头干等一天一夜多无聊!”
说罢就打开了电视机,直接搜索到了申城电视台。
里头的新闻报道正是关于申城市政联合有关部门和业内公司,一起清理城市下水道的内容。
电视的声音下意识的吸引了崔莺等人,让其中几人皱起了眉头。
“不用怀疑了,大老鼠的事新闻里是不会出现了。”
陶行知又想抽烟,不过摸空了口袋。
“都坐下吧,别紧张,你们不会被收监更不会被迫害,不过有些话只限于这间活动室内。”
这三人不知为何气场特别强大,崔莺等人有些紧张。一个都没坐下。
“坐下!”
嗖~两秒内全都找就近的沙发坐下了。
“嗯,首先,我代表人民代表党和政府,对你们的贡献表示感谢,你们编辑部的公账上已经汇入了100万人民币的奖金,等拿回你们手机就能查了。”
“其次,对于你们的那个自媒体,封杀排查也已经撤销,你们依然可以爱报道什么就报道什么,当然,不能涉及国家机密。”
陶行知最终还是没忍住,从刘越那要来的香烟,第N次戒烟计划才起一个苗头就破产了。
点燃烟,深吸一口缓解压力和疲劳。
“抱歉,压力太大,让你们吸二手烟了。”
说是抱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有些东西,并不是国家真的想要刻意隐瞒,相反,你们应该庆幸大众的‘无知’,这说明局面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停顿了足够的时间,留下给人想象空间。
“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难理解我的意思。”
“运气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以前我并不相信,但现在却不敢这么说了。”
陶行知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
“你们经历的事让我对你们的运气很感兴趣,以后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直接联系我们吧。”
说完这些,陶行知带着黄久天和刘越离开了,他们要赶紧去补个觉。
研究所的比对结果已经出来,昨夜的和容镇的是同一株。
荆棘的残躯很快就要运来申城了。
“你们可以回去了,跟我去领取你们的私人物品。”
等陶行知走了1分钟不到,一个来通知的警员宣告了这次软禁的结束。
……
清镇,秦小侠桌上的盆一朵传声花刚刚尖叫完毕,然后失去生命力缓缓枯萎。
“还有这么怪的一群人?记者?”
“狗仔队啊,大表哥!我看网上说那群人比间谍还牛呢!”
豆豆似乎很感兴趣。
“你说的那是娱乐新闻记者,跟这伙不同,嘛~但都是不安分的人!”
大表哥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诡异笑一下把豆豆吓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