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边离开的念卿一路游历,期间收到了开封来的密信,才知道错过了韩断章,错过了大辽郡主,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左右辽离的还远,犯不着这时候算计。
念卿一路到了邠洲,为什么来这里?因为一场大戏就要上演了啊!
宋夏议和,榷场重建,没藏宝厉前来商讨通商细则,但凡其中有一环出错,就能打破宋夏议和的局面,也能毁了没藏部的地位,这样没藏氏生的孩子就绝无可能同宁令哥争夺皇位!
念卿到了邠洲,米禽牧北也在去往邠洲的路上,他和没藏宝厉代表了两个势力体共同前来争夺夏皇位的最终继承权。
到了邠洲的念卿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王宽,在旧市集监视粱竹的王宽看到念卿也来了邠洲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王宽就是王宽还是上前见礼,并且告诉了念卿赵简,小景和他之间的爱恨情仇。
念卿被迫听了一耳朵的情爱,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更不知道王宽和她说这些的意义。也许是看出了念卿的疑惑,王宽直言:“元仲辛和赵简有希望在一起,成亲生子,希望念女医不要拆散有情人。”
“王宽啊王宽,你是读书读傻了吗?你怎么看出来我喜欢元仲辛的?”
“不是吗?平日里你对他多有不同,连衙内都比不上!”
“我和元仲辛相识已久,他和衙内不同,他更像是我的朋友,衙内是弟弟,而你们是学生,相处起来自然不同。我早已有心上人,在我看来你们都不及他,我又何故喜欢上旁人。”
“原是如此,是我想错了,还请念女医不要怪罪。”
“师生一场,就不说这些了。不过我都来了,赵王爷的病我也该去看上一看。”
“那就麻烦念女医了。”
“无妨,我就先走了,你接着做你要做的事吧。”念卿也没问他到底在这干嘛,说完就自顾自往王府走去,徒留王宽一人在那里继续蹲守。
王宽是说了赵简正在招亲,可是等到念卿亲眼看到赵王府外的盛况还是有些接受不良。缓了缓向门口侍卫表明身份后,不一会儿小景就出来寻她了“念女医!你怎么到这了?”
“我从南边一路过来,刚到这就碰上了王宽,听他说赵王爷病了就过来瞧瞧。”
“你来了就太好了,赵姐姐请了好多郎中都治不好赵王爷的病,你来了赵王爷的病就有治了!”
“小景这么相信我啊!”
“那当然,念女医的医术当世难寻敌手!”看着小景满心信任的模样念卿一时语塞,她到底还是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啊!
进了府看到赵简平日清冷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忧伤,念卿终是不忍心看她这样。替赵王爷把了脉后发现是有些气血虚浮,心火不足,上了年纪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只是赵王爷来的更加厉害了些。一般郎中看了只会开些调理的药,毕竟赵王爷年纪在那不敢用虎狼之药怕伤了根本,可温补调理的药对于赵王爷来说又无甚用处,故而这病就一直拖着,不见好转。
知道了情况的念卿连开三张方子让人去抓药“赵简,这三张方子每张吃上半个月,然后我再依情况给赵王爷换药,平日里万不可再吃油腻的食物,酒水也不能多喝!”
“谢谢念女医了!我一定看好我爹!”赵简也是念卿教出来的学生,自然清楚念卿敢开方子就说明她至少有七分把握治好她爹,这一认知让赵简连日来的忧愁消了不少。
“念女医可有地方落脚,若不嫌弃就在王府里歇下吧!”
“也好,正好能观察用药情况,还能考校你们的功课。”
念卿就这样在王府里住下了,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元仲辛,韦衙内,薛映几人就到了。
几个人商量完粱竹和元伯鳍的事情后,韦衙内就一个人来找念卿了“姐,爹娘还好吗?”
“好,他们都很好,我看着他们安顿好才离开的!等过几年安稳了,你去南边走一趟,没人会说什么的。最好再带着你妻子孩子,义父义母绝对开心。”
“姐!哇…哇…你们走了之后我好怕,我一下子就不认识开封了!啊…”韦衙内几个月来过得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平日里虽有薛映他们陪着,可终归不是血缘亲人。虽然念卿也不是。可对于韦衙内来说她就是自己的亲姐姐。
念卿看着哭的像个孩子的韦衙内也十分心疼,抱过他搂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义父义母都没事,你放心,万事有姐姐在呢,小原长大了,不怕啊。”就这么哄着哄着韦衙内就在念卿的怀里睡着了。念卿想要不是有米禽牧北,有哥哥,她是不是也会在母后被废之后感到彷徨迷茫呢,不过下一秒她又否认了自己,毕竟洪荒中的经历告诉念卿只有自己最可靠!
由于韦衙内睡着了,也就并没有参与进旧市集的闹事中,不过他也逃不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都在众人的谋划中慢慢进行着,七斋众人还在查军户的事情时米禽牧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