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检察官。”在众人的注视中,许敬贤不慌不忙的说了句。
金彬钟紧随其后表态,“总统阁下的提拔之恩我铭记于心,但是对其理想化的改革我着实是难以支持。”
包间里众人表情再次柔和下来。
“很好,我就知道你们一个大厅次长,一个首尔地检检察长,都是检察体系中的核心阶层,是绝不会背叛所有检察官的利益。”权胜龙走到许敬贤和金彬钟身后,将手分别搭在两人肩膀上拍了拍,满脸笑意的说道。
随即他松开手,站直身体,抬头看向众人,“这个消息目前只有在座的各位知晓,暂时不要传出去,免得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只要诸位维护检方权力的意志坚定不移,那这首尔就变不了天,全南韩也变不了天!”
他这话倒没夸张。
毕竟首尔汇聚了全南韩的人口和财富,而他们这些人就是首尔检方的高层,只要他们顶住压力,其他地方天高皇帝远,就更不会鸟鲁武玄所谓的改革,改革自然也就彻底失败了。
“请问总长大人具体准备怎么应对总统阁下咄咄逼人呢?”东部支厅的支厅长抽了口烟看向权胜龙问道。
权胜龙哈哈一笑,他在包间里面转着圈,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不信世上有不偷腥的猫,就算总统阁下清廉,但他身边的人可不一定,他一天不妥协,我们一天断其一臂!”
对策就是那么简单,利用检方的权力去调查鲁武玄的亲信,通过此举来给其施压,逼迫其放弃针对检方。
这时候鲁武玄才刚上台呢,屁股都还没坐热,权柄也还没握紧,如果他的亲信接连出事,那么国家党的人可不会放弃这个能针对他的好机会。
权胜龙就不相信鲁武玄能连这点政治考量都没有,就非要因小失大。
其他人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
而早就知道这段历史的许敬贤比他们更乐观,鲁武玄不会搞什么强硬的手段,也不会建立新部门,只会调整人事任免,然后上电视台去辩论。
所以这次冲突并不会闹得太大。
只要他们足够强势。
鲁武玄就必然让步。
“好了,正事谈完,接下来该放松放松了。”权胜龙说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安排她们进来。”
不多时,包间门就被推开,伴随着香风扑面,一名名身段婀娜,容貌秀美的妙龄女子手牵着手含羞带怯的走了进来,之所以要牵着手,那是因为她们脸上都戴着眼罩,看不见路。
她们并非像其他会所的陪酒女那样穿着暴露,而是穿得都各不相同。
有的是短裙配黑丝,有的则是长裙配肉丝,还有的是白丝,更有穿着牛仔裤配运动鞋的,一看这就是她们自己的衣服,良家的味道扑面而来。
看多了那些妖艳的贱货,眼前这一批穿着和妆容各不相同,偏向保守的女人瞬间让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有时候山珍海味吃多了。
也想吃点清淡的换换口味。
“这些人都是花高价从各个高校找来的,各位请尽情享用吧,别摘了她们的眼罩就行。”权胜龙荡笑着走到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身边,在她带些婴儿肥的脸上捏了一把,随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其用力往许敬贤一推。
许敬贤顺势接住揽入怀中,女人看起来不到二十,穿着牛仔背带裤搭配白色板鞋,身材很好,抱在怀里肉感十足,让他感觉眼前的酒不香了。
在座的能混到这个位置,哪个不是酒精美色考验的战士?不存在放不开的情况,纷纷笑着各自挑了一个。
“哈哈哈哈,哎哟,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不小呢,让我摸摸看。”
“哎呀,欧巴~不要这样。”
“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
包间里很快响起男人不堪入耳的调侃声,以及女人娇羞的惊呼声,时不时还有阵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
在嬉戏的过程中,哪怕有的女人都快被剥光了,眼罩也还在,这既是保护消费者,也是在保护她们自己。
这些人都不是专业的,全是第一次作为招待品出来兼职,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容易管不住嘴出去乱说。
所以才给她们戴上眼罩。
摘了眼罩看见那些享用她们的人的脸,就相当于人质看了劫匪的脸。
等待她们的只有撕票一个结果。
姜孝成抱着怀里跟自己女儿大差不多的女人,看了一眼对面正给女人灌酒的许敬贤,他心里感觉怪怪的。
有种岳父带女婿嫖昌的背德感。
最主要的是,他会忍不住想许敬贤是不是也是这么玩他宝贝女儿的。
让他越想越气,又无可奈何。
当然,大家都还是要脸的,所以玩得差不多了就各自带着一个女人去楼上的房间,没有在包间里开银啪。
许敬贤对此略感失望。
毕竟他还想秀秀自己的特长呢。
有的内在优点,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舞台展现,那永远都不为人所知。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人身遗憾呢?
“姜前辈,你那个腿不错啊,让给我吧。”许敬贤落在最后,搂着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女人对姜孝成说道。
姜孝成点点头,“那就换换?”
他说着打量了许敬贤怀里的女人一眼,身高不到一米六,娇小,但又大又圆,他就喜欢这种萝莉型,不是因为这种可爱,而是因为他比较短。
“我没跟人交换的习惯,我说的是我全都要。”许敬贤盯着他怀里目测一米七,拥有双黑丝美腿的女人。
姜孝成顿时气笑了,“滚!”
骂完就不理他,搂着女人要走。
“你不让给我,我就把今晚的事告诉采荷,姜前辈也不想让自己女儿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吧?”许敬贤看着姜孝成的背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姜孝成停下脚步,转身瞪着许敬贤咬牙切齿的骂了句:“阿西吧!”
随后将怀里的女人推了过去。
女人戴着眼罩视线受阻,被这么一推吓得尖叫一声,踉踉跄跄刚好撞进许敬贤怀里,下意识紧紧抱着他。
“谢谢前辈的慷慨,我今晚多搞几下,算你的。”满身酒气的许敬贤哈哈一笑,左拥右抱的走了,抢了野岳父的女人,他感觉今晚上更刺激。
被迫当个好男人的姜孝成对着许敬贤的背影竖起中指鄙视,随后往楼下走去,毕竟都没双排队友了,他还上楼干什么?一个人能单排吃鸡吗?
许敬贤今晚开了几把三排,大鸡大力,带妹吃鸡,让妹子惊呼不断。
喝了点酒,且刚刚感受过妹子娇躯之柔软的姜孝成有些燥热,急急忙忙回到家,准备和固定队友,也就是自己老婆双排一把,凭借他们超高的技术和默契的配合,肯定能够吃鸡。
兴冲冲回到家,但看见给他开门的人后顿时就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怎么回来了?”他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女儿,忍不住又问了句:“你不是在大邱出差吗?”
他从没感觉姜采荷那么碍眼过。
毕竟女儿在家,他今晚又还怎么跟自己老婆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呢?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姜采荷不确定的说了一句,赤着小脚转身往屋里走去,一边解释道:“等了十多天都没找到嫌疑人的踪影,我总不能在那边待一辈子吧,就先回来了。”
自从地铁火灾一事后,崔震烈就从大邱消失了,在当地警方的帮助下找了十多天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其很可能已经离开了大邱,姜采荷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先回首尔。
“抓不到人很正常,那么多案子要是每个疑犯都能到案的话那才不正常呢。”姜孝成害怕女儿因这个挫折受到打击,关上门后跟上去安慰道。
姜采荷在沙发上坐下,抱着抱枕翘起二郎腿,秀气的玉足轻轻地晃来晃去,反驳道:“谁说的,许叔叔就能逢案必破,目前还未尝一败呢。”
想到许叔叔她就不禁嘴角上弯。
“那你觉得这正常吗?”姜孝成扯了扯嘴角,刚刚被许敬贤抢了双排队友的火又冒出来了,见自己女儿那么夸他就更不爽了,“呸!我用膝盖都能想到那家伙的百分百破案率有多少水分,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水!”
他要是栽赃陷害找人顶罪,他也能有百分百的破案率呢,但他不屑。
“爸,拜托,你自己不行,自你己做不到的事,就怀疑别人也做不到是吧?”姜采荷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姜孝成:“……”
这个世界清醒是种罪啊!
“你妈呢?”姜孝成叹口气,这才突然想起没看见自己老婆的身影。
姜采荷伸出手指指了指楼上。
姜孝成起身就往楼梯走去,他需要把今晚受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出去。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我可不想有个小我二十多岁的弟弟妹妹。”姜采荷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说道。
刚迈上第一步阶梯的姜孝成险些摔倒,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的回头嘲讽道:“管好你自己吧,我可不想突然有个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外孙。”
“那还用问?如果你有外孙,肯定是许叔叔的,各论各的就行。”姜采荷一如既往的叛逆,理直气壮道。
姜孝成当即加快脚步上楼,趁着还能活动,他现在就要去建个小号!
而且这次一定要生个儿子!
然后通过姜采荷这个逆女来压榨许敬贤的资源投资自己的小儿子,毕竟姜采荷都快成许敬贤的扶弟魔了。
他不该帮姜采荷扶弟吗?
“叮铃铃~叮铃铃~”
茶几上一部白色的手机响了。
姜采荷一看是自己同学兼同事周煊文打来的,便立刻接通,“那么晚了什么事,不会要请我吃宵夜吧?”
“是你该请我吃夜宵。”周煊文回了一句,接着才说起正事,“我这边抓到个企图抢金铺的疑犯,从他家里搜出了四枚自制炸弹,跟崔震烈家里当初搜查的几枚炸弹手法一样。”
就跟各家毐犯都喜欢在自己生产的毐品上做记号一样,崔震烈这种手艺人也有自己独特的手法用于辨认。
“什么?”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姜采荷听见这话瞬间起身,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抓那人招了吗?是不是崔震烈卖给他的?崔震烈在哪儿?”
她是万万没想到,本来都以为抓不到这家伙了,又发现了相关线索。
可能这就是特别的缘分吧。
“大姐,你倒是别着急啊,我才刚回地检,人都还没开始审呢……”
“我马上过来!”不等周煊文说完姜采荷就挂了电话,披上外套雷厉风行的跑到门口穿上鞋子往外冲去。
出门后她才感觉有些冷,毕竟长款风衣下面穿的是睡裙,三月份虽然开始回暖了,但晚上依旧有些凉意。
满心焦急的她懒得回去换,倒吸着凉气把风衣扣子一颗颗系好,腰间的腰带系紧了些,驾车向地检赶去。
到地检后,打听到周煊文在侦询室审疑犯,她直奔目的地推门而入。
这把周煊文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打散,他交代手下继续审,然后推着姜采荷出了侦询室,“已经审得差不多了,他说炸弹的确是买的,但不知道卖家叫什么,长什么样,因为进行交易的时候双方都戴着口罩遮脸。”
“那他是怎么找到卖家的?总有个中间人吧。”姜采荷冷静的问道。
周煊文点点头,“是有个绰号大头的中间人,我已经让人去抓了。”
“谢谢。”姜采荷吐出口气,接着又说道:“等抓到人请你吃饭。”
“嘿,听你这意思,抓不到就不请了呗。”周煊文故作不悦的瞪眼。
姜采荷翻了个白眼,“抓不到人案子破不了,我哪有心思吃饭啊。”
“我吃啊,你付账就行。”周煊文理直气壮,接着又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玩笑似的说道:“许部长荣升检察长,姜检不会也要升了吧?”
“升了?生了更有可能。”姜采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啊,想什么呢,我才入职多久?你以为人人都是许检察长啊!他只有一个,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没办法复制的。”
以前检察厅没有许敬贤这种人。
以后也不会再有。
“你说,我要不要给许检察长送份礼祝贺一下。”周煊文见四下无人凑近姜采荷,紧张的压低声音说道。
显然他是个不甘心,不安分的。
不想按部就班,想走捷径。
其实这很正常,有本事的人没几个是安分的,特别是有许敬贤这个榜样珠玉在前,谁不想学他一步登天?
不过以前许敬贤是巴结人的人。
但是现在成了别人想巴结的人。
姜采荷跟周煊文交情不错,两人是朋友,所以真心提点道:“你觉得检察长缺什么吗?或者说你能送出他无法轻易得到东西吗?如果不能,那就别送了,送礼的人很多,你送的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份,有什么用?”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周煊文真心请教,毕竟对方是许检察长的枕边人……之一,肯定比自己了解他。
姜采荷认真的建议:“检察长喜欢用有能力的年轻人,好好办案做出成绩,需要时他自然会想起你,除此之外的任何行为,都是多此一举。”
“唉,真是难熬啊……”
“你比其他人优势大多了,至少你认识我,不用担心做出成绩后检察长听不到你的名字。”姜采荷说完打量了他一眼,“这还觉得难熬的话也可以走我的路,让检察长临幸你。”
周煊文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你帮我试探下检察长喜不喜欢男的。”
“恶心!”姜采荷一脸嫌弃。
就在两个老同学兼老朋友正研究讨论怎么上进的时候,绰号大头的中间人被抓了回来,姜采荷亲自去审。
“就你叫大头?”姜采荷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面前审讯桌后面的青年,说道:“头看着也不大啊。”
“我大的是下面那个头,检察官大人您要看看吗?”大头吊儿郎当的往后靠在椅子上,一脸荡笑的说道。
隔壁观察室里的周煊文已经闭上了眼睛,对实务官招了招手,“提前联系救护车,一会儿肯定用得上。”
实务官深以为然点点头,自从姜检开始独立办案,他们地检花费在犯人医疗上的公费就肉眼可见的增多。
“哦是吗?”姜采荷脸上露出个明媚的笑容,双手扶着审讯桌往后拖开使得青年完全暴露她的在视线中。
绰号大头的青年隐隐不安,脸色煞白的说道:“我开玩笑……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面目狰狞的仰头凄厉的惨叫起来,因为一只鲜红的高跟鞋毫不客气的狠狠踢在他腿间。
直接将他连同椅子踢倒在地。
然而姜采荷并没有停。
而是一下又一下的踢上去。
“啊!大人饶命啊!我错了!”
“啊啊啊!大人!来人啊!”
姜采荷把握着度,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下,撩了撩凌乱的秀发,喘着气说道:“现在头应该大了,肿的。”
随即她蹲下去,揪着大头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问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崔震烈是不是回首尔了?”
“是,是是是。”大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他们回来了。”
“他们?”姜采荷要素察觉。
大头一愣,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连忙说道:“崔震烈还有个同伙,炸弹是他做的,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崔震烈负责把炸弹拿出来交易,或用炸弹帮人做事。”
“叫什么?”姜采荷连忙追问。
“不知道。”大头摇了摇头,见对方眼神冷下去,吓得一哆嗦,连忙哭喊着嚎道:“我真不知道啊,那家伙从不露面,我要不是跟崔震烈合作久了,我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同伴。”
“好,暂且先相信你,他们人在哪儿?”姜采荷又问出下一个问题。
大头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我也不知道,真的!有哪个干这种事的敢把自己的窝点告诉其他人啊大人!”
“你能不能把他们钓出来?可以算你立功。”姜采荷皱着秀眉问道。
大头咽了口唾沫再次摇头,斟酌着语气说道:“我根本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是他们做好货,需要交易的时候才主动联系我,然后由我来安排交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急得汗水直冒,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脑瓜子拼命转,想回忆自己还有没有什么能说出来立功的。
“有了!还有!”他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语速飞快的说道:“这次交易完后崔震烈说他们最近自己接了个大生意,短期内不会再找我了。”
“大生意?”姜采荷脸色一变。
能让专门做炸弹的家伙都说是大生意,那得涉及多少炸弹?要那么炸弹干什么?她觉得此事有必要上报。
“对,就是大生意。”大头连连点头说道:“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姜采荷松开他,起身往外走去。
……
早上,许敬贤睁开眼睛。
荒唐一夜的大床上只剩他一人。
昨晚凌晨,那些安排来陪他们的女人就被车接走了,没让她们留宿。
毕竟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不规矩的按耐不住好奇心,趁着他们睡着了后偷偷摘下眼罩看看玩自己的是谁。
权胜龙真不愧是老流氓……啊不是,是老领导,各种安排就是细心。
许敬贤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8点多,距离上班还有一小时。
今天他突然不想准时去上班,毕竟整个地检他最大,旷个工又怎样?
当上检察长之前不能睡懒觉。
当上检察长之后还不能睡懒觉。
那但这个检察长还有什么意义?
矿工一念起,顿觉天地宽,许敬贤随手丢开手机,翻了个身继续睡。
“叮铃铃~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再次将他唤醒。
许敬贤拿过手机一看,自己回笼觉才睡两个小时,现在是上午10点。
来电显示是总长权胜龙。
他立刻接通。
“喂,总长……”
“鲁武玄疯了!”不等他说完权胜龙就气急败坏的吼道,紧接着才说出自己愤怒的理由,“他今天在国会上提出修改刑事诉讼法,要在法务部内新建一个部门,将检方现有的针对公职人员选举和大型事故的调查权移交给新部门,只保留起诉权,同时新部门有对检方的调查权和监督权!”
他现在是又惊又怒,还有点惧。
毕竟真没想到鲁武玄那么刚。
“什么?”许敬贤听见这话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脑瓜子嗡嗡作响。
阿西吧!这跟原时空里不一样!
老鲁怎么不按照剧本来!
在原时空里,鲁武玄上台后在改革的前期只是想针对检察院进行大量人事任免,准备将各个重要部门全都换上自己人后再大刀阔斧进行改革。
但所有检察官意识到危险后,都抱团抵制他这次人事任免,同时调查他在此次选举中的资金问题,种种原因之下,最后导致鲁武玄对检察院的改革计划刚迈出第一步就胎死腹中。
从此检察院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可现在鲁武玄居然直接越过对检察院的人事调整这一步,而是从检察院上级法务部入手建立新部门分检察院的权,同时想给检察院套上缰绳。
这可比原时空里激进了太多。
哪怕是温英宰后来虽然成功削减了检察院的权力,但也只是把权力分给警方,以此拉拢警方的支持最终实现改革,而不是直接筹建新部门啊!
鲁武玄到底要干什么?刚上台就搞得鸡飞狗跳,不怕位置坐不稳吗?
许敬贤再次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是个真实的世界,他的到来使得很多事很多人发生了变化,原时空里发生的事纵然会发生,但也不会一模一样。
权胜龙满腔怒火的说道:“我们必须要抗争到底!否则我们这一届就是检察院的罪人!是耻辱!既然要他过河拆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反抗,检察院必须奋起反抗。
“总长准备怎么做?”许敬贤立刻询问有何对策,他可是检察院这个体系的既得利者,绝不能坐以待毙。
权胜龙说道:“辞职!所有人全体辞职!我看没了我们检方,南韩要乱成什么样!他负不负得起责任!”
辞职,绝食,这两招可谓是南韩政坛的传统艺能,说白了就是逼宫。
“不可!”许敬贤立刻阻止,随即沉声说道:“总长请三思啊,如果我们辞职罢工的话,总统阁下极可能以迅速稳定局面为由,顺势让警方承担我们原有的职责,如果让他拉拢了警方的话,那我们可就危险了啊。”
毕竟大量的调查工作,抓捕工作其实都是警方完成的,他们检察院就是负责整理,管理,起诉这些事情。
就算没有了他们,哪怕短时间内乱一阵,警方接手后一切又会迅速恢复稳定,他们如果辞职,那不正给了鲁武玄削他们权分给警方的机会吗?
局面岂不就变成十几年后温英宰改革成功的局面了?那还玩个吊啊!
而且他也不想为了自己争权夺利而纵容罪犯猖獗,去谋害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