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
十分钟。
……
二十分钟。
……
半小时。
……
一小时后。
“呵！”
“我真傻！”
“再快。”
“也不可能今天回复，那么多设计图，光是初选就得几天。”慕悠悠苦着脸，可这是最后的稻草，心心念念，注意力根本移不开。
晚饭？
不吃。
不中标，吃什么晚饭，减肥。
这时。
“咔！”
门口响起了开门声，虽然是玻璃隔断，但里面就两个女孩子，这一层的公司又多，还杂，平常还是把门锁着的。慕悠悠抬头。
看见了她的合作伙伴。
严晓美。
悠美。
优美。
听着美，念着美，看着美。
可惜。
日子不美。她和严晓美不同专业，自己擅长外形设计，严晓美擅长装饰和配色，要不是严晓美经常接一些平面设计的外包小活。
两人早就吃土了。
“如何？”
严晓美走进来。
“没信。”
“不急，这才多久。”严晓美放下手中的一份文件，一个厂要盖个新楼，打听到后去谈，和以前一样，又被某些人恶心到。
没得说。
谈崩了。
“你那呢？”慕悠悠问。
一听。
耸耸肩。
“老样子。”严晓美无奈，曾想过专门招一个男的跑业务，但来了几个，业务能力差不说，还心怀不轨，再一次把她们恶心到了。
后来。
一次意外。
本来可以撑两、三年的钱，没了，这才如此窘迫。不然，再不靠谱，也不会连一年耗的钱都没准备，就兴冲冲地出来创业。
又不傻。
“算了。”
慕悠悠长叹一声。
“我们至少努力过，错的也不是我们。”
“嗯。”
严晓美点头。
成长。
代价很大。虽然一直没赚钱，但至少经历过，她一直欣赏慕悠悠的才华，那些设计她都喜爱得不得了，这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可惜。
梦想照进现实的概率太低。
说完。
房间内有些沉默。
忽然。
“滴滴！”
邮件声响起。
低头。
慕悠悠随意一眼，下一刻，俏脸一变，赶紧打开，待看完。
“啊！”
一声尖叫。
被严晓美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有老鼠？”
记忆中。
也就老鼠会让慕悠悠大叫，蟑螂都不怕，慌乱后，只见慕悠悠脸上写着仿佛‘我捡了一百块’一样的高兴表情，两眼放光。
“咋啦？”
严晓美问。
闻言。
慕悠悠抬起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声音都有点打颤。
“中了。”
“啊？”
“中了。”
慕悠悠站起来，抓着严晓美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严晓美好不容易才挣脱，很快，便理解了慕悠悠嘴里‘中了’的意思。
“真的？”
“嗯。”
慕悠悠使劲点头。
“太好了。”
严晓美兴奋道：“我就说嘛，你的那些设计无可挑剔，即使对方要求高，但总会有一个被看中，哈哈，一个，够撑两年，还能招人。”
“不是一个。”慕悠悠摇头。
顿时。
严晓美笑容一僵。
“一个都没有，那你中……不……你是说……”
眼睛越来越大。
“对。”
“不止一个。”
“而是。”
顿了顿。
“都要。”
待慕悠悠说完，严晓美的眼睛已经瞪圆了，失声道：“都要。”不怪她如此惊讶，要知道，光是一个中标，设计费就不少。
只是。
疑惑随之而来。
“等等。”
“是入围，还是中标，而且，如果甲方不同意，还不得是一场空。”心里冷静下来，这才一天，那家设计院不可能给甲方图。
然而。
慕悠悠却是摇头一笑。
“中标。”
“不是入围，而且是甲方确定了要的。”
“什么？”
严晓美再次惊叫出来，心跳加速，快步绕过办公桌，来到慕悠悠这边，看着电脑上还未关闭的邮件，一字一句地认真读了起来。
“您好，贵工作室发来我院的设计图，共五个，经过甲方筛选，通过五个，请于三日内，来我院签订合同，感谢您的支持。”
很短。
可包含的内容却很充实。
通过。
还是全要。至于价格，严晓美倒是不担心，因为那家设计院公开表示，其他设计院中标的设计，一分钱不抽，全部归设计方。
因此。
大家才这么大方拿出来。
不然。
钱没谈好，被坑了咋办？
“哈哈。”
“我们发了。”
“发了。”
严晓美笑得无比开心。终于熬出头，五个设计，按照其设计的面积，设计费不会低于两百万人民币，但就算减半也是赚了。
百万。
这才零九年，可是个大数目。
呜呜！
晚上的泡面，加肠。
呸。
还吃什么泡面，吃烧烤去，再奢侈的……还是算了吧，等拿到设计费再说，现在省着点，不然，去那家设计院的票都买不起。
“滴滴！”
这时。
邮件又来了。
“怎么了？”慕悠悠凑过来。
心里祈祷。
别是来一个：对不起，刚才的邮件发错了。
一看。
还好。
现实没有再给与暴击。
一个链接。
那家设计院发来的。
点进去，是一个网站，上面有那家设计院的LOGO，此外，就是一串名单，这是经过初选后，甲方中标的名单，但却只有十二个。
其中。
她们工作室的名字就占了五个。
“哇！”
“要出名了。”
严晓美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
悠美工作室出名了，全国上千家设计院，数千份设计传过去，也以为要审好几天，但没想到，才一个下午就好了，还回复了邮件。
不要。
不行。
不满足。
……
一大堆的不，让他们挺郁闷，后来又发来一个链接，心情好了许多，如此多设计院，数千份图纸，只有十几个通过了甲方审核。
想想。
也不是自己无能。
可是。
十二个通过的，却只有八家单位，其中一家竟然中标了五个项目，这几乎引起了国内各大设计院的注意，一个个茫然看着屏幕。
哪来的？
没听过。
而且还是工作室。
也太厉害了吧，至于质疑甲方的结果，哪敢，因为在回复的邮件中，明确指出了问题，都是不可回避的，显然筛选很严，没有敷衍。
如此。
对于公布的名单，他们都相信是真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