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油门。
“哧哧……”
轮胎和地面摩擦。
发出尖锐声响,车子直接蹿了出去,医院地处十字路口,猝不及防,拐弯处,手被绑着,没有系安全带的维卡撞到了门上。
“砰!”
疼。
“呜呜!”
维卡心里呼喊:人质也有人权。
“乌拉!乌拉!”
忽然。
车后传来警笛声。这让维卡热泪盈眶,马来西亚警方的反应速度,让他有点感动,没追丢就好,请一定抓住这两个天杀的劫匪。
坏透了。
欺骗他。
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抢毙。
“大哥,怎么办?”
“没事。”
“这小子,看来还是个重要人物,会不会有风险?”听到这,维卡真想搬出自己的家世,吓死你们,竟敢绑架我维卡少爷。
“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这话。
让维卡心中一紧。
“也是,大不了,同归于尽。”
一听。
维卡急了,别啊,我们可以谈一谈钱的事,别谈命的事,我有点接受不了。可他只能呜呜,听着两劫匪谈论同归于尽的死法。
车祸。
刀子。
挡抢。
水淹。
高空跳。
绳子。
……
越听,维卡的脸色越白,心里不禁哀求:两位大哥,你们别聊着聊着,好像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这不健康,能聊点别的不?
可惜。
没人听得到他的心声。
而且。
两人越聊越起劲,仿佛跃跃欲试一般。此刻,维卡终于知道,自己遇到的不仅仅是劫匪,还是亡命的劫匪,脑子还有点轴。
“追这么紧?”
“没事。”
“看我的。”
街头。
丰田在前面飞速行驶,乌拉乌拉的车紧追不舍,维卡只感觉车子左右不断晃荡,经常飙车的他,知道这是在车流中高速穿行。
这一刻。
他忽然恨死了飙车。
七拐八拐。
维卡脸色一白,因为后面的乌拉声消失,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歹徒摆脱了追捕,再想要追上来,以首都的城市规模,难。
于是。
接下来。
维卡听了一路的胜利歌唱,心越来越凉。
……
另一头。
罗希正在找关系,一定要把美国那小子找到。然而,刚挂了电话,就接到一个质问的通讯,是马来西亚警务部的一把手打来的。
“罗希先生,您这样不合适吧?”
“什么?”
罗希一愣。
猛地。
他想起自己刚去了医院,便笑道,“多大点事,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毕竟维卡是我儿子,作为父亲的心情,请您理解一下。”
“您觉得合适?”对面不可思议。
“对。”
罗希硬气道。
咋啦。
我看看我儿子,说两句话,你还敢抓了我不成。哪料,对方声音一变,“罗希先生,您可知道,这件事,是完完全全的犯罪。”
“我知道您对维卡的感情。”
“可是……”
“这也不是你帮助逃脱的理由,请尽快把维卡送回来,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我们很难办,您家老爷子也不会同意。”
这下。
罗希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维卡逃了?”罗希几乎是吼出来的。
“额!”
对面一顿。
摸不准是不知情,还是演技。
“请尽快把维卡送回来。”对面道。
“你再说一遍?”
“请尽快把维卡送回来。”对边也是硬气,你牛,但也不是藐视司法的理由,一般藐视就算了,但直接把人劫走,就过分了。
罗希:“……”
我不是问这句。
“吸!”
深吸一口气。
“你刚才说的情况,再说一遍,我家维卡……不在医院了?”罗希压制住情绪。
“当然。”
得到回复。
罗希炸了。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在看守眼皮子底下不见,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赶快去找,维卡要出了什么事,我……”
吼着。
叫着。
对面把话筒远离耳朵。
慌?
不。
从医院监控中,可以看出,维卡是配合对方逃走的,如果说有动机的话,苏托家族最大,而维卡换病房,也是苏托家的影响。
因此。
贼喊捉贼。
这是目前掌握的信息所推断出来的最大可能,而且,刚刚罗希都承认了,合适,先入为主,后面可以判定大概率是在演戏。
既承认,戏耍他们。
又暴怒,假装不知。
哼!
果然。
一个个都是演技派。
“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至于找维卡,我们会尽力。”说完,便挂掉了电话,能坐上这个位置,买苏托家面。
可是。
那是在平常。
现在。
完全是在挑战司法底线,打他的脸,咱也是有脾气的。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罗希完全是懵比状态,自己真没派人劫维卡。
难道。
是父亲?
或者。
维卡的母亲?
头疼。
被这么一质问,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家人。
“等等。”
罗希一个激灵。
假如不是他们家族的人出手,那么,维卡就可能面临危险,想到这,他眼睛都红了,拿出电话,联系各方力量,全力调查。
顿时。
马来西亚首都,黑白两道都被惊动了。
……
同样。
各大家族再一次看呆了。
这操作。
即使是再有想象力,也不可能预料得到,他们倒不是完全怀疑是苏托家族派人做的,可是,如果是意外……那也太衰了吧。
一天。
各种刺激……真爽,电影都没这么有趣。
……
郊区。
一处院子。
“咔!”
车门被拉开。
“下来。”
维卡被拖下来,看着周围,心情沉到了谷底,更让他心情糟糕的是,这个院子里竟然有地窖,他被一脚踹了下去,吃了口泥。
“呸!”
“呸!”
吐了好一会儿,才没味,嘴里还残留点土。
“小子。”
“你家电话多少?”
维卡赶紧报出一个电话。
“嗯。”
“行。”
“你就在这待着吧,等我们拿到钱,会通知你家人位置,如果他们不给钱,或者耍花样,那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不怪我们。”
说完。
就盖上盖子。
顿时。
地窖内光线暗了下来,只有几缕阳光洒下,维卡只能发出呜呜声,什么都做不了,地窖两米多,没有梯子,没被绑也不容易爬出去。
“噗通!”
维卡瘫坐在地上。
呜呜!
爹。
我想回家,外面坏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