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对着肖雨性感到发指的打扮,杨帆上火了,加之今天的夏天来的早,午饭吃完杨帆出了一身的汗。进门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脱衣服洗澡,没曾想肖雨能跟进来。
肖雨看见的是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杨帆,面对面的两人的目光撞上了,杨帆多少有点恼火的眼神看过来,肖雨愣了一会之后发慌了,连忙扭头。不过该看见的都看见了,杨帆结实的身材和内裤下鼓鼓的所在,在筱月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转悠。
杨帆没有发火,拿起身边的毛巾往腰间一围:“下次记得敲门!”说着杨帆进了洗手间,站在门口的肖雨等洗手间的门带上了,立刻身子一软靠在门上。
刚才肖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两腿紧紧的夹着,脑子里杨帆刚才的景象盘旋之际,不自觉的双腿微微的相互摩挲。一番喘息之后肖雨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心中暗自愤愤:“该死的家伙,都那样了还能忍住。”愤愤之余,肖雨恢复了不少自信,这一段时间被杨帆的理智打击的有点沉重,今天算是得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结论。
“装!”肖雨嘟囔了一句,脸上得意的微微一笑,轻轻的把门带上走到卫生间门口,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可惜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声。
肖雨的野心不大,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眼前的杨帆无疑是最佳人选,悄悄走回窗前,坐在床上肖雨一阵心头起伏,小肚子一股热气乱窜,上达耳根闹的一阵发烫,下达密处一种酸麻的感觉刺激着抵抗神经,肖雨银牙紧咬着一番艰苦的内心斗争。
吱呀,洗手间的门打开,杨帆围着大毛巾出来,一手拿着干毛巾在擦头。看见肖雨呆呆的背影,不禁愣住说:“你怎么还在?”
肖雨积累了一会的信心,给这一声吓的全没了影子,跳起来回头满脸涨红的紧张的看着杨帆,口中连连低声结结巴巴的说:“我收拾床来着,您还有啥吩咐?”
肖雨这个样子,落在杨帆的眼里,还真的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尤其是短裙刚才坐下时往上微微拉了一下,此刻只能半遮,后头粉色的狭窄的布片根本就是个形式,几缕不安分的乱草探出头来,在白色的双腿肌肤间摇摆。
杨帆刚下去的火头瞬间又被点燃了,同时还有点恼火。“你过来!”杨帆招了招手,肖雨紧张的走近一些,一步之外低着头不说话。
“抬起头来!”杨帆淡淡的说,肖雨抬头一双大眼睛躲闪着,起伏的胸膛把肖雨此刻的紧张诠释的非常清晰。“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杨帆笑着问。
肖雨连连摆手,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不是,我……”杨帆上前一步,一抬手托着肖雨的下巴,暧昧的笑着说:“我想听真话。”
肖雨紧张的红唇微微张合,想说话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一番紧张的呼吸后,肖雨闭上眼睛仰面,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你回去想想清楚晚上再回答我吧,千万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肖雨以为会发生的一幕没有出现,杨帆冰凉的指尖离开了下巴,转身慢慢的走到办公桌前,抬手打开了电脑。
“瘟到死”启动的音乐钻进肖雨的耳朵里带着一种讥讽的意味,呆呆的站在原地的肖雨扭转身子,看着杨帆光着上身的背影,毅然的走到身后,伸手轻轻的拨了拨肩膀上的带子,失去羁绊的短裙挂在腰间,裸露的上身往下一贴,紧紧的贴在杨帆的背上。
“你给啥我就要啥!”闭着眼睛,肖雨哆嗦着说出这番话。羞涩和紧张让肖雨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微微颤抖着等待着。
沉稳有力的手挽住盈盈一握的细腰,微微一使劲的时候,肖雨如同柜子里的花瓶,一掸之力便往前一倒,身子坐在一个有力宽阔的胸怀中。
……
砰的一声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床上凌乱的被子下伸出一只纤纤嫩手,接着露出肖雨头发凌乱的脑袋。脸上的红润还没散去,胯间的濡湿还没处理,肖雨一动不动的躺着喘息着,刚才的激情似乎消耗了肖雨全部力气,现在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地。
过去的一幕犹在脑子里盘旋,肖雨怎么也不会想到,当时自己会那么疯狂。男女之事肖雨不是没有过,只是记忆中做这种事情也就那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刚才在床上,肖雨被一阵一阵如钱塘怒潮一般的快感席卷,本能的不断向上挺着腰追寻高潮的极致,那一刻肖雨的神志都不那么清楚了。现在回想起来,肖雨多多少少的有点担心一个问题,他会不会嫌弃我不是第一次,又或者会不会觉得我太风骚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在心头折腾着肖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肖雨哧溜一下坐了起来,失去的力气也回来了。
冲进卫生间里一番冲洗后,装扮整齐的肖雨出门来,小心的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慢慢的走出招待所,奔着马路对面一家药店走去。肖雨不想也不敢给杨帆带来麻烦,所以告诫自己必须小心。
独自驾车往大院子里来,一路上杨帆多少有点惭愧。心道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做了这个事情,控制力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二十啷当的时期。
停车的时候,杨帆看见一个女人快步朝这边走来,小腰扭的颇有风韵。杨帆看了一眼,笑心道这不是包明毅的那个侄女么?她跑来这里做啥?
“杨书记,您怎么亲自开车啊?”看着杨帆从驾驶位置里出来,于莉莉一阵娇笑,一点都不见外的样子。
“他们临时有事,今天我一个人。你找我有事?”杨帆刚在肖雨那里犯了立场不坚定错误,对面前精心打扮过,显得端庄又不失妖娆的于莉莉面前,杨帆提醒自己别在犯错误了。
“还不是为了包力的事情么?我那个舅妈,整天在舅舅跟前唠叨,我舅舅被唠叨的烦死了,让我找您问问,能不能先把人保出来,私下里调解一下解决算了。”于莉莉说着一手遮住额头,一手从包里掏出一条手帕闪动着,一阵香风扑面,于莉莉灵活的大眼睛看着杨帆。似乎在说,这么大的太阳,您也不邀请我上楼坐一坐?
“这个事情我可不好做主,要征求一下我妹妹的意见,毕竟她是当事人。”杨帆不下死手,不等于不折腾一下包力。这种人不让他长点记性,以后还会找麻烦。
于莉莉听了心里一阵腹诽,心道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想是这样想,带着目的来的于莉莉又是一阵娇笑说:“杨书记,您对妹妹真好,我真羡慕她。”说着于莉莉拿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说:“这天热的。”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问问筱月再说。”杨帆没有发出邀请,于莉莉也没有自恋到认为对方见自己一面就迷恋上自己,毕竟不年轻了。再说,于莉莉也没打算用自己做饵,这点自知之明于莉莉还是有的。
“这样啊,也好。随时欢迎您到我那去坐一坐!”于莉莉笑眯眯的告辞离开了,钻进边上的一辆红色奔驰跑车内。发动车子后,于莉莉还回头朝杨帆挥挥手。杨帆注意到于莉莉的车上贴着通行证,心道这个女人倒是挺能折腾的,这车子都能贴上省委大院的通行证。
刚到办公室门口,杨帆意外的看见李胜利已经在里面。正在打字,面前的稿子杨帆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周明道那份稿子,这个工作态度让杨帆颇为欣慰。李胜利其实刚才就听到了杨帆的脚步声,做秘书的耳朵好是必须。本来李胜利想起身迎一下,想想还是继续录入稿子。
“你怎么没陪马卉?”杨帆笑着进来,李胜利这才从工作中回过神来,站起笑着说:“马卉安顿好了,放心不下您上午交代的事情,我先回来办妥了再去。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她能理解。”
杨帆只是笑了笑,身边的人夸奖两句,反倒会让他不安。点点头,杨帆走进办公室,李胜利平静的进来泡上茶,轻轻的退了出去。对杨帆非常了解的李胜利,心里清楚自己做对了,杨帆此刻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的不错,嘴角的微笑虽然不明显,但是真实存在的。这是杨帆心情不错的一个习惯。
离开省委大院的于莉莉脸色有点难看,昨天晚上高天又到茶楼里去了,跟于莉莉谈了整整两个小时关于杨帆的话题。结论是,杨帆除了女人方面似乎有点蛛丝马迹,找不到其他任何的弱点。高天和杨帆之间的恩怨于莉莉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高天因为杨帆而坐牢。根据于莉莉对高天的了解,这个男人的骨子里自私、邪恶、毒辣。当年沉迷于高天的帅气,大家经常在一起玩,没曾想上了床之后,高天用针孔摄像机拍下了一些东西。结果是于莉莉从此被高天左右,高天坐牢的时候,于莉莉曾经进入高天的别墅里,试图找到那些东西,结果没找到。
于莉莉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在高天坐牢的期间,吞了他放在这里的钱,结果会非常的悲惨。于莉莉万万没想到,高天找来后,提出的是这么一个事情。
“难度很大啊!”于莉莉自言自语了一句,目光中闪过一道怨毒,低声咒骂:“你不给我活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于莉莉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多年前某个晚上,自己发现高天做的那些事情后,提出断绝来往时高天狞笑着拿出一个U盘。然后让自己趴在电脑桌子上看精彩特写的同时,高天从后面粗暴的插入时淫笑着说:“这张不错吧?这个姿势你最喜欢了!你看我的摄影技术比陈腊肠如何?”等等之类的话!
从那天起,高天在于莉莉的字典中等同于魔鬼!于莉莉甚至还为高天送过一次货!
李胜利忙完笑着进办公室说:“领导,我完事了。”
杨帆笑着抬抬手说:“去陪马卉吧!”
李胜利刚走不久,陈明阳就进来了,看不到李胜利多少有点奇怪。不过陈明阳的嘴巴不会乱问,敲门进去笑着说:“领导,郝书记乘坐的班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到机场。”
陈明阳的提醒很讲究方式,没有直接问杨帆是不是该去接机。拍板的事情,当然是领导来做。还有一点,“领导”这个称呼时李胜利习惯叫的,现在陈明阳也照样做。
“是啊,你不提我倒忘记了,是该去接一下。”杨帆说着站起来,笑着问:“政府那边通知没有?”
“通知过了,不过好像政府那边在开省长办公会议,袁副省长在主持,省委这边赵部长还在京城。其他常委都通知到了。”陈明阳仔细的研究过,杨帆以前开会和讲话都是力求简洁,很少有废话和套话。所以,陈明阳每次在杨帆这里汇报,都是简单扼要的直奔主题,简单的说事情,不夹带任何私货。在杨帆这种领导面前,聪明的下属,是不会在汇报的时候夹带私人感情的。
杨帆无声的笑了笑,站起收拾东西,拿上包打算叫李胜利时才想起他不在。陈明阳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接过杨帆的包,然后退后一步站在门边。
走下舷梯的郝南看见杨帆站在奥迪车前时,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很快笑容满面的下来。杨帆能来接机,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自己让郭江转的话,想必杨帆动心了。郝南非常清楚,杨帆绝对不是甘居人下的主,这一招算是用对了。从今以后,书记会议上二比一的优势确立。
杨帆的身后还有几位书记崔小浩、政法委书记毛征、省委秘书长郭江。这三位接到通知,当时就表示来接机。加上郝南自己,省委常委会内这就是五个席位,加上省军区司令那一票,联盟的优势已经有不可动摇的意思。
这算是郝南的胜利,同时也是杨帆的胜利。
步履轻快的郝南大步上前,与迎上来的杨帆握手:“杨帆,你这是搞什么嘛!”
“郝书记,应该的!”杨帆淡淡的笑着回应着郝南的矫情,然后往边上一让。郝南挨个与其他同志握手,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
“杨帆,我们一辆车吧。”郝南发出了邀请,杨帆点点头。
车子开出机场后,看着前方开道的警车,郝南微微一笑,扭头对身边的杨帆说:“情况还好吧?”杨帆点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随后笑问:“京城的情况如何?”
“今天政治局的会议上,做出了给予郝南同志口头批评的决定。中纪委的首长和中组部首长都批评了我,总书记倒是鼓励我不要气馁,不要怕犯错误。还说了,总设计师都说了,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哪有不犯错误的呢?只要个人青白,组织上不会让我受委屈的。”郝南说的颇为感慨,一直到昨天晚上,郝南心还是悬着的。
“就在昨天,总书记会见了一些老同志。会谈的时候,陈老表示了对江南省现状的关注。认为某些同志,在工作中只会盯着别人的缺点,自己不做事当然不犯错了。陈老还说了,人都是会变的,一些同志没有经受的住诱惑,这笔账不能都算在省委书记的头上吧?真要是这样,全国那么多省委书记,没一个是合格的。”说到这里,郝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带着感激的语调说:“陈老这个话,算是说出了我们这些所谓封疆大吏的心声啊!”
杨帆微笑着点点头,淡淡的回应:“中央首长看问题更加的深远啊!”说完便没了下文!
杨帆没有主动提起郭江转达的话,郝南多少有点意外的扫了杨帆一眼,心道这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算了,如今在他面前摆省委一把手的架子就没啥意思了。
“我让郭江转达的意思,你觉得如何?”郝南有很多接下来的决定,取决于杨帆的态度。所以他必须弄清楚杨帆的真实用心,否则今后杨帆不配合,那才叫欲罢不能呢。
“嗯,这个事情啊,回去再说吧。”杨帆笑着看了看前方的那敏和司机。郝南见状心中一阵惭愧,暗道自己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虽然说那敏是绝对的心腹,但是这种话杨帆怎么可能在有第三者存在的情况下说呢?
“晚上一起吃饭,我到你那去。”郝南笑着做出决定,杨帆还以微笑,保持着一贯的沉稳。
车队回到省委大院,招来的目光来自各个角落。这一天下午乃至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外表平静的省委大院内,形形色色的暗流湍急。
郝南并没有立刻召集大家开会啥的,而是简单的一番问了问个人手头有没有要紧事后,让大家各自散去了。杨帆回到办公室,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想起郝南要过去吃饭,拿起电话通知肖雨准备一下。
中午的事情善后之后,肖雨一个下午都在杨帆的房间里呆着,整理战场时看见床上巴掌块湿漉漉的痕迹,不觉脸色又一阵发红。抛开其他的因素,真要说起来,肖雨清楚自己是真心的喜欢杨帆的,这样优秀的男人,女人不喜欢都是怪事了。可惜肖雨还明白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要摆正位置。
打扫完毕,肖雨出了一身汗,洗了个澡后在房间里用杨帆的电脑上网,感受着下午这份悠闲的同时,肖雨生出一种女人在家等候丈夫的情绪。如果这一切是真事,那该多好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肖雨赶紧拿起接听。
“准备一下,郝书记要来吃晚饭,弄几个拿手菜。”杨帆交代完毕就挂了电话,肖雨没想到杨帆一句别的话都没有就挂了,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郝南的车和杨帆的车同时开到小院子跟前停下,杨帆上任以来,郝南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下车的时候郝南背着手,看看四周笑着说:“这地方环境不错,怎么我以前没发现呢?”
杨帆很想说“你以前心思能在这方面么?”想想还是淡淡的笑了笑,手一伸说:“郝书记请进。”郝南迈步走进,围着围裙的肖雨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本来想对杨帆说:“回来了!”话到嘴边,发觉不合适,赶紧说:“首长们好!”
杨帆上前和肖雨对了个眼神,走进客厅看见桌上已经摆了两个冷盘,笑着招呼郝南坐下,杨帆走进屋子里拿出一瓶五粮液来。
“我从老爷子哪里顺来的酒,好像说是有年份了。”郝南听了笑呵呵的说:“好,我们喝一杯,好久没有喝酒的心情了。”
肖雨麻利的上了四个炒菜,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没有了别的人,郝南端起杨帆倒满的杯子,举杯笑说:“走一个!”
两人干了杯,趁着杨帆倒酒的当口,郝南笑着问:“现在该给个答案了吧?”
杨帆微微一笑,站起进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份文稿,递给郝南笑着说:“看看这个,我打算让国内几个有名的经济学者先吆喝两声,然后可以有针对性的在省委常委会上提出一些质疑。具体的数据,我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了,这些年江南省的经济模式僵化,工业发展缓慢,省政府那边脱不开干系。”
郝南接过看了一会,放下稿子面色凝重的说:“你这份稿子分量很重啊,也许你还不知道,根据统计数据,去年全省的GDP指数,地产业占了大头啊。卖地经济模式,根本就是在竭泽而渔。”
“你说的还算是客气的,有空上网去看看吧,往上有个观点。地产业成为地方经济的龙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地方政府和地产商相互勾结,对普通群众来了一次敲骨吸髓的压榨。买一套房子,搭上几十年的积蓄不说,下一代还要背上重重的房贷这一枷锁。”
“民怨很重了!”郝南面色凝重的说着,觉得有点不合适,又补上一句:“欲罢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