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华早已得到禀报石凡进入了毒雾谷最深处,身上肯定有高等灵草,这些高等灵草足以让绝剑宗成为第一大派,他严天华说不定都可以凭五级灵草更进一步,他怎么可能随意放石凡离开呢。
“抱歉严掌门,我说过,我不是绝剑宗的人!”石凡淡淡道,同时凝聚气势将飞剑握在手中,他知道今日必有一战。
“你说不是就不是么?”严天华冷笑,“你本就是我绝剑宗的人,现在我封你做大长老,你别不识抬举,不管你同不同意做大长老,先将你所得灵草上交宗门!”
石凡眯起了眼睛,“我要说不呢。”
“石凡!”无论李寒香还是聂寻芳都担心地看着他,明显是想告诫他别跟掌门对着干,保命要紧啊。
“你们俩滚一边去,老子交不交灵草关你们两个娘们屁事。”石凡喝道,两个女人顿时撅起了嘴,不甘心地退了开去。她们又哪里理解石凡的心思,如果跟她们表现的关系太好,无疑是害了她们,只有跟她们撇清关系,自己才能放手一战,也是对她们一种变相的保护。
“你不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杀了你。”严天华沉着脸道,一抬手剑已出鞘,那剑光如流水一般,离着很远就能感觉到惊人的凉意。
严天华手提宝剑缓缓向石凡逼迫过来,一股恐怖的气势也同时将石凡笼罩。
“就怕你没那个本事。”石凡冷笑,九转玄功再次晋级他也很想跟真正的高手验证一下,就随意地站在那里等着他过来,无疑对方的剑不是凡品,但是在他看来这把剑的档次绝不会超过自己当日有过一战的戈冰心。
见两个人竟然要大战,其他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都望了过来,每个人眼神都闪出贪婪的神情。
五大宗门乃是凌霄府、紫云宫,十方派,碧落宗,再加上严天华的绝剑宗,石凡身上的东西没有人不眼馋,谁会愿意轻易离去。
严天华:“你不用武器?”
“对付你暂时还不需要武器。”
“你……死!”
自觉受了屈辱的严天华猛然跨步一剑向石凡刺来,这剑就好似在天际,瞬间已杀到了石凡跟前,剑未到,浓烈的剑气已辐射周边十余米,一般人可能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已死在他的剑下。
其余四大门派掌门暗自点头,严天华的剑术独步天下,为他们所忌惮,否则谁会甘心他将石凡归入绝剑宗。
于一般武者而言,根本就没看清严天华是如何出手的,只能看到耀眼的剑气,根本不知道他的剑在哪里,而只这剑气就能将他们杀死八百遍了。
他的剑虽然诡异,但是在石凡眼里那剑的轨迹却是清晰可见。
“给我破开!”石凡一声大喝,凝聚拳罡一拳轰出,硬打他的剑尖。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不想活了吗?连严天华的剑都敢打,那剑气就能将你的手割成虚无,简直是无知者无畏,这是多数人的想法,但是也有在毒雾谷看到石凡出手的几名长老,则是充满了期待,他们可是知道石凡的肉身有多强,但是严天华和长老毕竟不在一个层次上,石凡能挡住他的剑吗?
可以说这一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每个掌门人也都在仔细估摸石凡的实力。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爆鸣声中,拳罡穿过了剑气,被剑气消磨后,拳头准确地打在剑尖上。
“铿!”
剑光消散,众目睽睽之下人们看到石凡的拳头正打在剑尖上,强大的力量使剑身竟然产生了弯曲,最让人震惊的是石凡的拳头象个小型锤头一样,竟然丝毫无损。
“果然挡住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感觉难以置信,这可是严天华啊,剑术第一人,此人竟然能以拳头打弯他的剑,这肉身要强悍到什么程度。
不管大家震惊,石凡对自己再次晋级后的实力也很满意,若是九转玄功在第二转,他是不可能打动对方剑的,反而会被对方的剑气破了拳罡,现在能跟对方的剑平分秋色,已经说明第三转的逆天。
一只拳头压着弯曲的剑就停在半空,严天华脸色铁青,虽然是平分秋色,但是对方可是赤手空拳,于他而言无异于是败了,众目睽睽之下简直丢人之极。
“天外飞仙。”
严天华猛然一抖手,剑若流萤,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恍如天外飞仙一般,飘忽而又潇洒地一剑斩向石凡咽喉。
更让人惊讶的是,石凡双指并拢,恍如飞鸟啄萤,以手指硬钳他的长剑。
严天华大怒,这要是被石凡钳住剑,他就更没脸了。
“叠浪剑术!”严天华一声大喝,再无保留,使出了成命剑术叠浪剑,每一剑挥出剑光便如海浪一般潮涌而来,最可怕的是,第二剑还能利用第一剑的剑势,每多挥出一剑,威力都要比之前强大一倍。
严天华手腕挥动,一连挥出十一剑,顿时之间剑光如海,重重叠叠,恍如惊涛骇浪一般向石凡涌来。
石凡暗自点头,这严天华不愧是绝剑宗掌门,用剑的行家,剑上的造诣的确登峰造极。
叠浪剑术每一剑都极难练成,挥出第二剑就要比第一剑多付出十倍的努力,而严天华在剑术上浸淫了一辈子才练成十一剑岂是泛泛。
“叠星漂流步。”
石凡猛然翻身而起,整个人恍如一点寒星在涛涛海浪上起起伏伏,任他波起涛涌,我在岿然沉浮,顺其自然。
这是石凡根据自身的漂浮术和御风术,自创的一套身法,当然前提是身体足够强悍,才能才剑浪上跳舞,否则也早被剑术吞噬。
漂浮术和御风术无疑是超脱普通武学之外的东西,它属于法术,但是因为石凡修为尚浅无法发挥出这两个小法术的最大威力,这才结合自身特点自创了这套步法。
起名让人头痛,所以石凡就暂时给这套身法命名叠星漂流步。
此时的石凡就如同一点寒星漂浮在剑浪上,又似一片苇叶在随波逐流,任凭他剑术越来越狂暴,却奈何不得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