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杰向一前一后的两拨大汉看了看,对一旁的余英男问道:“是你的朋友?”
余英男面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她沉着脸,大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余记者,我们终于把你等回来了。”随着话音,站在他们前面的一名大汉走了出来。
这名大汉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不高,但很敦实,满脸的横肉,小眼睛,大背头,身上穿着黑色的背心,露出粗粗的金项链还有大片的文身。
余英男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大汉,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名大汉耸耸肩,将背于身后的手放了下面,在他手中还提把一根粗粗的钢管,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余记者不认识我,但肯定认识程老板吧,程老板已经交代了,如果余记者还死咬着程老板的工厂不放,这回,我们就带着余记者的一只手回去。”
夏文杰听得云山雾绕,没搞懂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余英男脸色难看,大声说道:“程少卿不仅雇佣童工,而且生产的食品有严重的安全问题,我只是如实报道……”
那名大汉哼笑着叹了口气,说道:“看起来余记者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们不留情面了。”
说话的同时,他抬起手来,微微向前一挥,另外的五名大汉齐刷刷地走了过来。
余英男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再过来我就报警了!”说着话,她慌慌张张的从手提包里摸出手机,刚把手机解开龘锁,连电话号码都没来得急拨打出去,为首的那名大汉将手中的钢管猛然向上一挑,就听啪的一声,钢管的管头正打在余英男的手机上,随着一声脆响,手机弹飞到空中,摔出去好远,余英男的手掌也被震的又疼又麻,她倒吸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操齤你娘个逼,老子好说好商量你不听,非逼得老子跟你动粗!”那名大汉跨前两步,来到余英男近前,伸手向她的头发抓去。
余英男本能的后退一步,大汉一把抓空,紧接着,他另只手里的钢管抡起,对准余英男的脑袋恶狠狠砸了下去。
这回余英男可闪躲不开了,眼看着钢管砸到自己的头顶上方,她吓得一闭眼,可是过了一会,她没有感觉到有东西砸到自己的头上,她睁开眼睛一瞧,只见对方的钢管就停在自己头顶上方不足两寸的地方,而大汉持钢管的那只手手腕则被夏文杰牢牢抓住。
“兄弟,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不太合适吧!”夏文杰含笑看着那名大汉,柔声说道。
大汉怒视着余英男身边的夏文杰,怒骂道:“你龘他龘妈的又是谁啊?这是我们和她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滚!”说着话,他用力地收回手臂,可是夏文杰的手掌就如同铁钳一般,把他的手腕扣得死死的,任凭他怎么用力,就是抽不出丝毫。
他脸色微变,忍不住重新打量夏文杰两眼,怒声问道:“小子,你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如果你现在带着你的这些朋友离开,而且保证以后不再来找她的麻烦,我可以原谅你。”夏文杰含笑说道。
“娘个逼!”大汉破口大骂,抡起另只拳头,对准夏文杰的面门就是一记重拳。他快,可夏文杰的反应更快,后者抬起另只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对方的拳头正打在他的掌心,不等对方收拳,夏文杰五指回收,嘭的一下,手掌把对方的拳头包裹住,紧接着,他的手掌向下用力一压,对方吃痛,身子也随之向下软去,同时连连痛叫。
见他吃了亏,另有一名大汉咆哮着箭步上前,抡起手中的棍子,对准夏文杰的天灵盖猛砸下来。夏文杰不慌不忙的侧身闪躲,就听嗡的一声,棍子贴着他的身侧呼啸而过。
一击不中,那人还想收回棍子再打,夏文杰猛然一脚踢出,正中对方的手腕。那人就觉得腕子发麻,掌中的棍子业已脱手而飞。
他还没回过神来,夏文杰将双手扣着的那名大汉向旁一抡,两名大汉跌撞到一起,在地上摔滚成一团。
后面的那三名大汉纷纷怒吼出声,一并向夏文杰冲了过去,只是他们还没到夏文杰的近前,业已被格格拦挡住。
跌倒在地上的两名大汉被另一名同伴拉了起来,三人怒视着夏文杰,为首的大汉咬牙切齿地问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夏文杰一笑,把外套的衣扣慢慢接开,脱了下来,三名大汉定睛一瞧,脸色同是一变。
他的身上可是背着枪套的,在他的腋下,别着一把黑漆漆的手齤枪。三名大汉看罢,纷纷打个冷战,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警龓察?”
夏文杰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记住我的话,别再来找她的麻烦。”
说话的同时,夏文杰把脱下来的外套递给一旁的余英男。后者呆呆地接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夏文杰。
为首的那名大汉沉吟片刻,将手中的钢管放了下去,走到夏文杰近前,凝视他片刻,而后目光一转,看向余英男,冷笑着说道:“行啊,余记者,你有本事找个警龓察做靠山。”
说着,他又对夏文杰道:“我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她麻烦,是她不想给我们活路,非要曝光我们的厂子,如果厂子被封了,我们以后都得喝西北风去!”
夏文杰笑问道:“余小龘姐曝光的事情,是真实的情况还是她自己虚构的呢?”
“有关系吗?”
“当然。”夏文杰说道:“如果是余小龘姐自己虚构的,存心诬陷你们厂子,你们当然有理由找她算账,不过,如果她反应的是真实情况,那你们也就活该去喝西北风了。”
听闻这话,为首的大汉眼中凶光一闪,歪了歪脑袋,嘿嘿怪笑着说道:“你为了这个臭女人是诚心和我们过不去,不给面子了?”
“哈哈!”夏文杰笑了,毫无惧色的跨前一步,在大汉的面前站定,他二人的距离之近,身子都快要贴到一起。
他笑看着大汉,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笑问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向我要面子,你认为自己配吗?”
“我操齤你娘!”为首的大汉勃然大怒,原本已放下去的钢管又重新举了起来,不等他往夏文杰身上抡,后者率先横摆的一拳正打在他的脸颊。大汉吭哧一声,身子横着踉跄出去一步,站立不住,半跪到地上,夏文杰追上前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子,将其硬提起来,另只手握紧了拳头,对准大汉的面门,一口气连击了数拳。
啪、啪、啪!这几拳打得结实,也把那名大汉打得嗷嗷怪叫,鼻口窜血,目光涣散,手中的钢管也掉到地上。
夏文杰松开他的衣领子,随手把落地的钢管捡起来,对准躺在地上的大汉,劈头盖脸的抡了下去。
钢管击打在大汉身上的嘭嘭声不绝于耳,那名大汉抱着脑袋,满地翻滚,疼得连连嚎叫,另一名大汉急忙冲了过来援救,不等他向夏文杰发难,后者一钢管率先扫了过去,正中那名大汉的太阳穴上。
那名大汉嗷的尖叫一声,一头向前扑倒,趴在地上,四肢都直抽搐,鲜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汩汩流淌下来。剩下的那名大汉见状,脸色大变,妈呀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夏文杰想都没想,运足臂力,将手中的钢管对准那名逃跑的大汉,全力投掷过去。钢管在空中打着旋,挂着刺耳的呼啸声,正击打在大汉的后脑处,那名大汉应声扑倒,受其惯性,身子又向前翻滚出好远才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三名大汉,只眨眼的工夫全部被夏文杰打翻在地上,后面的那三位也没好到哪去,也全部被格格撂倒,一个个躺在地上咿咿呀呀的直哼哼。
夏文杰在大汉头目的身边蹲下身形,低头看了看他,此时那名大汉头目已然是满头满身全是血,一侧的眼皮都肿起好高,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夏文杰揪住他的头发,说道:“刚才我给你的不是警告,而是忠告,可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大汉头目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夏文杰!”夏文杰笑呵呵地说道:“不服气的话,尽管来稽核找我。”
大汉头目还想说话,但已然没有力气,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全是血水。夏文杰放开他的头发,站起身形,回头对格格说道:“报警,让警龓察过来把我们(唐棣注:此处应该为该是“他们”,可能道哥笔误)带走!”
“是!杰……专员。”格格答应一声,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夏文杰转头看向余英男,正色说道:“余小龘姐,看起来这里你是不能再住了,得尽快搬家,不然的话,那个程老板恐怕还会派其他的人过来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