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将盖普船舶设备运输公司从九龙航业剥离了出来, 并且改名为新柏造船。
“新柏?万物起始复苏的意思?”吴铭问。
“不是,”林薇解释说,“是我老爸和哥哥的名字, 我哥特别喜欢船, 就想用他的名字来命名,他知道一定会很开心, 但这有个问题,大家都有了,就老头没有, 好像不太行, 万一吃醋怎么办?所以我就取了这个名字, 感觉还挺好听。”
赫姿用的是祖母和母亲的名字,新柏就用父亲和哥哥的名字,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林薇非常满意。
吴铭没说什么,林薇这种下意识的行为说明家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你确定吗,真的要进军造船业?”吴铭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太冒险了, 如果眼前换个人, 他会觉得这个人疯了, 但是林薇总是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情, 他免疫了不少,不过,这不代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震惊。
如果是船运,他还能理解,怎么是造船呢?
香江哪里有造船业的土壤?
林薇知道他担心什么:“放心吧, 有多少钱干多少事儿,赫姿是赫姿, 茶恋是茶恋,微观是微观,我不拉其他企业下水给造船输血,慢慢搞,先让公司自己赚取第一桶金。”
除了起始资金,一个企业要自己养活自己才行。
最快也要78年,她才能和哥哥重聚,还有十年呐。
十年,她一定要让哥哥看到她的造船厂。
最近,她总是想起当初忽悠方墨柏来香江的事情,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是她的哥哥,只想着让那个傻大个能闹一闹父母,然后一家人都来香江。
她给他造了一个梦,明明他已经动心,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放弃。
想到这些,林薇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
她有时候会想,上辈子她为什么一心要进入造船业呢?
或许即便失去了记忆,她还是在潜意识里留下来一些执念,方墨柏死得太惨烈了,她想替他实现梦想。
上辈子她失败了,这辈子就算再难,她也要再冲一把。
吴铭疑惑地看向她:“你打算怎么做?”
林薇仰着脸,转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我想走个捷径看看。”
对比还没发展起来的香江,英国作为欧洲的金融中心,无论是伦敦证券交易市场、伦敦金属交易所还是期权交易的发展都已经比较成熟。
全世界除了纽约、芝加哥就是伦敦了。
不过林薇还是有一些失望,这时候还没有黄金期货市场,不然加上杠杆,黄金价格一旦涨起来,收益是难以想象的。
现在的话,就只能在伦敦的黄金市场交易。
一根金条400盎司,价格在14000美元以上,这个准入门槛不可谓不高。
所以普通人会选择买金币或者金牌,不过会额外收取加工费,那就不太划算了。
春节一过,林薇就抓着苏天瑞来到了伦敦。
苏天瑞将近6000万港币也就是1000万美元的个人资产一直没有动,原本林薇是打算让他买地的,现在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香江的地价没有两年是涨不上来的。
这足够买28万盎司的黄金了,快一吨黄金了。
等到黄金价格守不住了,那就可以直接套现。
“老大,金价不是固定的吗?”苏天瑞跟着林薇,看着交易所里来来往往的人,“真的会涨吗?”
他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买黄金的人竟然这么多。
每个柜台都有人。
林薇目光盯着买金条的那波人,说道:“涨是一定涨的,但是涨多少就不好说了啊。”
万一最开始涨的慢,那估计也赚不了什么。
等个几年的话,那就不划算了啊,还是加杠杆的期货好。
重要的是,她是真不记得布雷顿森林体系是什么时候崩溃的。
她就是结合英镑贬值,法国退出黄金总汇,所以有了这个预感。
主要是以前她也不关注这个啊。
“能涨就行,就不管多少了,但是万一跌了,那……”
“跌了算我的,涨了咱们对半分。”林薇说道。
赔肯定是赔不了的。就算不涨,价格也是固定的,要怎么赔?
不管了,这时候要是不买,日后说不定就会后悔,她还要让赫姿和卡地亚的资金也都换成黄金,真要用钱的时候可以直接兑换,现在这个时代,黄金还具有一定的货币价值,说出就能出。
真要是涨了,哪怕赚个几百万美元,那也可以了。
苏天瑞松了口气,又有点不好意思。
说起来也奇怪,他没钱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的,有钱了之后反倒是不愿意动自己银行里的钱,就盼着什么时候能过亿,自己成为亿万富翁。
“林总……”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天瑞回过头,就看见一个身着英伦风长裙的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
“苏总,好久不见。”温佳月见苏天瑞一直盯着她,便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是小月?”他愣了愣。
“什么意思?”温佳月看了看自己的这身打扮,“我今天的衣服没有很奇怪吧?”
“不是……”苏天瑞有些尴尬地道,“就是变漂亮了,没认出来。”
这话温佳月爱听:“谢谢苏总夸奖。”
说罢她高兴地走到林薇跟前,亲昵地和林薇撒娇:“我上完课就过来了,还怕赶不上你们,那我就只能去酒店等你们了。”
“不差这么一会儿,可以等你。”
没有手机的时代,就是不太方便。
几人走到金条柜台前。
“多少?”交易员问。
“100根。”林薇说。
林薇怕一次交易太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关注。
她刚才观察了一会儿,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大的一笔交易就是100根,4万盎司,也就是140多万美元。
后面,可以让苏天瑞再来,可以多找几个人,隔天来一次都可以,她今天就是要来看看情况。
林薇这次准备了2000万美元,其中一千万是苏天瑞的,剩下一千万是林薇自己的小金库,专门为造船攒的。
过些日子,赫姿和卡地亚也要买。
金条会直接送到他们在银行开的金库。
“买金条?”温佳月也很感兴趣,现在买黄金的人很多,她现在也有两百万港币的资产,之前持股茶恋,还帮林薇代持了一部分,林薇的小金库有一部分就是出自这里。
温佳月现在也是个百万小富婆了,之前香江出事儿,她还将父母和家人接到了英国。
三个人去餐厅吃饭,除了这种高级餐厅,英国也很难找到什么美食。
“你要是想买,我可以帮忙。”苏天瑞十分热情。
“好啊,”温佳月眼睛弯成月牙,“谢谢苏总。”
苏天瑞摆摆手:“别叫苏总,叫名字就行,不然就叫瑞哥。”
“好的,瑞哥。”
留学之后,温佳月的性格开朗了不少。
林薇看着苏天瑞,这家伙愁眉苦脸了一天,现在倒是有点笑模样了。
还开始关心温佳月的学业。
这是进入求偶期了吗?还是说这些天相亲的后遗症,看到适龄女孩就想到了结婚。
以前他见小月可不是这个模样。
林薇倒不是非要苏天瑞在这里驻扎,她只是看上他的六千万了,毕竟这不是期货市场,需要人实时盯着,免得被平仓。
林薇切着牛排,顺便听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结果真的是超级没营养,苏天瑞真是太笨了。
林薇在伦敦只待了两天就飞去了意大利,参加了米兰时装周。
这次她比较轻松,已经有过两次经验,纪成君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
之后她又飞回法国,主持了赫姿的开业典礼。
赫姿在法国的第二家店铺开业了,位置在巴黎的高级商品中心和平街,和巴黎卡地亚离得不远。
开业当天林薇还特意去卡地亚转了转,邀请对方的高管们去参加赫姿的开业典礼,主打一个“和谐友爱”,一点不在乎人家的臭脸,听不懂人家的拒绝,然后还把人拉到开业典礼,搞出了一个大新闻出来。
现在都在传赫姿和巴黎卡地亚达成了初步收购意向。
“你不怕把他们惹恼啊?”纪成君看着报纸,“万一他们在报纸上澄清怎么办?”惹急了把话说绝,会不会不好?
林薇无所谓地道:“倔得和死驴似的,你就算是哄着他们也没用,还不如逼一逼,怕他干什么?”
纪成君若有所思地点头。
“以后咱们暂时用不上的现金都换成黄金。”林薇说道。
啊?
纪成君愣住了:“为什么?”
“你看现在英镑跌,英镑跌完港币跌,港币跌完法郎跌,法郎跌完美元跌,以后能保值的大概也就只有黄金了。”林薇解释道。
美元现在算好了,法郎和英镑真是惨不忍睹,林薇跟他们犯不上,谁知道要跌到什么时候?港币为了自保都和英镑脱钩了。
“一直都要这样吗?”
林薇将改好的珠宝设计稿给到胡希文:“等吧,短时间内就这么干,黄金是财富,纸币是信用,有钱了就买,需要钱了就卖掉。”
纪成君看着林薇,他们林总连这个都能想得到吗?
突然觉得自己要学的好像还有很多。
林薇在欧洲飞了一圈又回了香江。
结果她回去没两天,3月17日,苏天瑞就打来电话,说英国宣布伦敦黄金总库解散,马上林薇就在报纸上看到了消息,美国宣布“黄金总汇”解体,市场金价可以自由浮动。
林薇心下松了口气,有点庆幸,竟然真的抓住了尾巴。
想着应该是可以大赚一笔了吧,结果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期的方向发展。
各国的政府官方还是按照官价来结算的,只是市场金价自由浮动。
还能这样?
林薇傻眼了,那市场价再高也高不出去多少啊?
牙疼!
林薇郁闷地搓了搓脸,这就是不了解历史的弊端啊。
可太上火了。
就赚个万八千的有啥意思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金价才能彻底脱离束缚?
这还要等多久啊?
她现在真恨不得穿越回去,用搜索引擎搜一下。
林薇有点受打击了,在椅子上瘫着,果然捷径不是那么好走的。
陈恒西找来了。
林薇问他什么事儿,心情不好,加上牙疼,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你助理怎么换成男的?”陈恒西坐下来,笑着道。
“你什么时候连我助理的性别也关注了?”林薇反问。
秘书端了咖啡进来。
等秘书离开,他又问道:“你身边来了很多新人啊?”
“你到底什么事儿?”林薇今天没啥耐心。
陈恒西看向林薇,想了想,说道:“褚英豪又回来了,褚爱东似乎将以前的事情完全放下了。”
林薇“哦”了一声。
陈恒西只好继续说:“褚英豪是他一手带大的,如果这样下去,我怕是没什么优势了。”
林薇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恒西见状,只能直接道:“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林薇面带不解:“你这是想要我帮你?”
陈恒西被她问得一愣。
林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帮你,有什么好处?”
陈恒西又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以为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朋友就算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连接应该是利益。”
陈恒西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明明这么年轻,这个年纪的女孩他见过太多,正是陷入情爱的阶段,每天谈论的不是隔壁班的男生,就是哪个帅气的男明星,但她的眼睛看着男人的时候,却总是带着一丝蔑视。
也或许,这蔑视仅仅只是对着他,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你想要什么?”陈恒西问。
“华人行。”林薇毫不犹豫地道。
中环皇后大道的地标性建筑。
林薇现在没钱了,大楼没盖起来前,没办法回款,期楼现在卖不划算,不然现在她肯定要在中环置业,华人行她眼馋已久。
陈恒西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不过,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可以,只要你能帮我拿到东方实业,华人行我就可以给你。”
林薇摇头:“那我要等多久啊,也没个定数,再说我没这个本事帮你拿到东方实业,这事儿还得靠你自己,你指望不上任何人。”
陈恒西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我心里都明白,想要拿到东方实业的前提是什么,你要是想让褚爱东高看你一眼,不若先发展自身,别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得太明显,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功利,他可能越排斥,你如果稍微疏远一点,他反倒会主动往前凑,这么长时间,你们的父子关系也到了瓶颈,该降降温了。”
陈恒西脸上有一丝犹疑。
“怎么,不舍得?”
林薇看着他,微微皱起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带审视地问道:“你当初取这个名字的初衷是什么?”
陈恒西微怔了一下,没说话。
林薇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其实是想被他看到吧,”她微微眯起眼,说道,“你以前一定很崇拜他,可惜他眼中只有褚英豪,你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最多只能在报纸上看到……”
“好了!”陈恒西突然打断她。
林薇看了他几秒,突然笑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失望?与其说你的目的是想要拿到东方实业,不如说是想得到他的认可,结果努力了这么久,他还是更看重褚英豪。”
陈恒西看着林薇,眼中带上了一丝怒意。
林薇敛了笑容:“陈恒西……做人不能那么贪心,你要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要是这么缺爱,我们是无法达成合作的。”
陈恒西最后被气走了。
林薇脸色也不好。
她就不信陈恒西一点对付褚爱东的办法都没有,这个人有顾忌,林薇也是刚意识到,难怪褚爱东那边一直风平浪静的,她当初可不是为了看到褚爱东一家父慈子孝,才把陈恒西搞回去的。
一个陈恒西一个徐文珊,褚爱东还有好日子过,那真就是有问题了。
陈恒西离开后,吴铭进来了,告诉了林薇一个消息:“赫姿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汇丰的业务员找过来了,说要开通信用卡业务。”
“什么?”林薇愣了。
汇丰要开信用卡?
恒生的线还没完全铺开,汇丰这边怎么就跟上来了?
什么时候,汇丰这么勤奋了?
吴铭猜测,“大概是影响到大客户了吧,”他说道,“赫姿那边问,我们要不要给汇丰办这个业务。”
林薇靠在座椅上,揉了揉额头,说道:“办吧,商家和银行又没有竞争关系,是能抵制还是怎么样?没意义。”
就是汇丰这么一搞,恒生的优势就不明显了。
而且汇丰吃的是现成的,恒生的线一铺开,他就尾随而上,省了不少步骤,至少不用和商户解释什么叫做信用卡了,现成的方案拿来就用,是一点多余的心都不用费。
“不对劲儿,这不像是汇丰的做法,他们傲慢惯了,什么时候跟在人家后面捡剩饭了?”
汇丰就算是想做信用卡业务,也不应该这么快,应该再反应一阵子啊。
林薇给恒生打了电话,杨炳荣说他也知道了这件事,几乎是他们前脚谈完业务,后脚汇丰就跟上了,时间差打得是非常准确。
谁都知道,信用卡推广的最难的部分在哪里,结果汇丰跟在后面这么明目张胆地摘果子,一点力气都没费。
这事儿能把人憋屈死。
恒生一方面筛查内部人员,另一方面在查对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几天之后,他们就查到,傅文帆荣升为汇丰的业务顾问。
林薇气得差点没骂脏话。
这个阴魂不散的臭虫。
林薇扶着额头,最近是怎么了,诸事不顺啊。
不行,她要抽空去寺庙拜一拜,去一去晦气。
不会是美国佬的破钟出了问题吧?
真的要转运才行。
林薇真的去寺庙了,香江人特别迷信,巴掌大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寺庙有几十个。
林薇去的是竹莲禅院,据说是有求必应,啥都管。
吴铭陪着她来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林薇跪在菩萨面前许了二十几个愿望,从事业顺利,家人身体健康,黄金涨价,到傅文帆、褚爱东以及福升倒大霉,中间她还抽空看了一眼小抄,生怕把哪个给忘记了。
拜菩萨和搞事业一样认真谨慎,就是吧,看着虽然像那么回事儿,但实际上又觉得这人不太怎么尊重菩萨,不然哪个信佛的敢许这么多愿望啊。
最后林薇抽了个签,去找大师帮忙解签。
“施主想看什么?”
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求财和求姻缘的。
林薇是什么都想问,最后纠结了一会儿,说道:“亲人。”
大和尚说:“这需要施主的八字。”
林薇也没废话,直接将八字给了对方。
结果大和尚微微皱起眉:“施主天机天梁,八字纯阴秋木,克父;命中财多财旺,克母;官星入墓,伤官克夫;天中煞空亡者,命中无子;施主刑克六亲,是孤寡之相。”
一旁的吴铭听愣了。
这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这和尚不是胡说八道呢吗?
林薇一脸惊惶地看着大和尚,吓得脸都白了:“大师,那我要怎么办?”
“施主上一世罪孽深重,所以修得这一世人生孤寡,只有远离亲人,他们才会安好。”
“远离就可以?”林薇忙说,“我现在离他们都挺远的,那他们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大和尚摇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并非是施主想得那般远离,而是彻底与他们斩断尘缘。”
“什么意思?”林薇问。
“施主不若皈依吾佛,远离红尘俗世,自然就无法伤及他们。”
吴铭:“……”
林薇不会真的信了吧?
“那不行啊,”林薇忙道,“大师我还有很多事业呢,我那么多的身家怎么办?”
大和尚叹息一声:“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施主何必执着。”
“那我的钱……”林薇满脸犹豫,“我也不能扔了吧。”
“阿弥陀佛,施主前世罪孽深重,只有舍弃这身外之物,将其捐献,才能化去自身罪恶,下一世才能清清白白做人。”
吴铭拳头都捏紧了,第一次有了暴揍出家人的想法。
林薇一脸失魂落魄地走出寺庙,她和大师说要好好想一想。
吴铭刚想劝她别迷信这些,结果就见林薇出了门就回头呸了一句“煞笔”。
吴铭愣了。
林薇皱起眉,她查到傅文帆的母亲就是竹莲禅院中自.焚,当初也是出家后捐了全部身家。
果然是这个套路啊,就是不知道傅文帆母亲的死是怎么回事儿?
傅文帆杀了贺新,林薇总觉得他一定不是第一次杀人,甚至不是第一次杀了亲人。
所以她想查一下。
看看能不能把这臭虫搞死,结果发现这个寺庙本身就有问题。
确实得找人好好查才行。
“你不信算命?”一旁的吴铭问道。
林薇缓过神,立马肃容道:“信啊,我信啊,只不过是好的相信,坏的不信罢了。”
吴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