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才来啊?”花映寒问道。
秦歌道:“昨晚不是下了阵雨么,又大又急。有熟人借了把伞给我,我今早还伞去了。这套一不是挺好么,怎么就不好转手呢?”
花映寒给她倒了一杯水,“现在女的自己买房的比较少,一般都是要结婚了一起买房或者男的准备婚房。”
如今婚姻法规定结婚满八年,婚房就成为夫妻共有财产。所以一般都是男的提供婚房,女的负责装修,然后婚后一起还贷款。
套一的,基本就是高级女白领买或者租,市场是要小一点。
套三的就是改善型住房了。
秦歌昨天自己在户型图上做改动,把房间的门挪了下方向。
然后阳台包进来,在客厅的位置加了玻璃推拉门。这样不影响客厅、餐厅采光,还能隔出一间八平米的房间来。
她觉得挺好的,足够两个人住了。
要不是真的缺钱,得把定金拿去再周转赚钱,这套一她就留下了。
到时候陈老师住10平米的主卧,她住隔出来的那间。
客厅和餐厅一体瞧着挺宽,母女俩住着还挺舒服的。
花映寒也拿着户型图看,“其实我也觉得这么改一下不错。”
“那要不你买了吧?”
“没钱啊!我有钱肯定先买门面。”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同是天涯没钱人!
不过人家花映寒已经有一个花店了,还有固定的客源。每个月三四千是能挣到的,比她可稳定多了。
开花店是术业有专攻的事,这也羡慕不来。
这会儿都十一点了,秦歌也就没再去码字。晚一点可以吃午饭了。
她就坐在旁边看着花映寒剪花枝、插花,这也是视觉享受。
花映寒忙不过来,她就帮着打打下手。
昨晚睡觉的时候她看过,她的第一章有500多个点击了,留言也有三十多条。在如今的流量下算很好了。
刚帮忙送走一个客户,秦歌接到一个电话。大学室友的,就她准备走人时和她说话那位。
“秦歌,听说你租的是套二。能不能借宿一段时间,我可以分担费用?找到工作、租了房子我就搬走。”
“我没有租套二,我只是租了其中的次卧。如果那天你跟我一起去撕渣男小三,或者在我被小三在校园网上抹黑的时候帮我讲过几句公道话,那今天就算不方便,我收留你短时间挤一挤也不成问题。但既然没有,凭什么呢?”
秦歌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对方也没再打来。
至于她要怎么和其它同学说,秦歌并不在意。
花映寒抬头看看她,笑笑继续干活。她也觉得秦歌这样直接、明快的性子能处。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也挺不错的,这一波算是踩准了。这个套一等那些套二要出手的都出了,我觉得应该也不成问题。毕竟套二就那么多套拿出来。你这个改一改,小两口生了孩子也能住。不行就照你说的,做个过度嘛。”
秦歌点头,“所以我也没有太着急。”
花映寒接到电话请她送花。但她打电话给跑腿的小弟,对方崴了脚不太方便。
秦歌道:“反正我没事,你把地址给我好了。方圆三里之内都OK的。”
花映寒点头,“行,那今天不收你钱了。有客人我会帮你招呼着,让人稍微等几分钟。”
她把花包装好。
秦歌的包留在花店,问明路线骑着花映寒的电瓶车过去。
花是送到附近公司的,她在前台打了电话等着人下来拿。
对方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白领,看到她忍不住道:“很少有送花小妹啊,还是这么漂亮的送花小妹。”
秦歌道:“送花小弟崴了脚,我帮忙跑下腿。徐女士,祝您生日快乐!”
回到花店,花映寒递给她五块钱,“收花的女士说看到你的笑容很舒心,让她老公买单时另给你的小费。”
秦歌喜滋滋的收下了,“要是每一单都有小费,老板你尽管差遣。”
“美得你!国内本来就不兴小费的。”
中午两人一起吃的午饭。就摆在花店的小玻璃圆桌上,AA。
然后秦歌就在沙发上吹着风扇打瞌睡,没用再走去公园了。
两点钟她睡醒继续去码字。今天手顺,第六章、第七章都出来了。
七点,花映寒照旧关门回家吃晚饭。
秦歌又待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她上了公交快到该转车的地方的时候,接到了贺主任的电话。
“小秦,你现在人在哪里?”口气挺急的。
“公交车上。”这会儿都快九点了。
贺主任道:“季薇自杀了。你现在下车,我让老吴去接上你到医院去。”
秦歌差点咬到舌头,“自、自杀?不可能的。”
季薇那么人间清醒,她和傅珩是各需所需,对一切早有预料。
如果季薇真的可能会想不通,她才不会忌讳外间传言那是傅珩包养女大学生的房子,不踏足呢。
男朋友失联,季薇郁闷可能是有的,但绝对、绝对不可能自杀。
如果季薇需要她安慰,肯定早就回去出租屋住了。
所以这几天秦歌也就是专心赚钱解决生存危机,没去看季薇,只是通了几个电话。
“是真的,幸亏傅总在对面窗口看到赶紧把她送去医院。现在人在医院洗胃,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总不好给她家里或者学校打电话,你来一趟吧。”
“哦,好的、好的。”
秦歌赶紧下了车,十五分钟后吴师傅就开着宝马接上她去了华西医院。
在医院,秦歌看到了贺主任,也看到了穿着T恤、休闲家居裤和室内拖鞋的傅宸。
一见面她就赶紧向傅宸道谢,“傅总,多谢您了!季薇她吃什么了?”
“几颗安眠药,红酒送服。”
秦歌变了脸色,那是有点危险啊。
等了一会儿,季薇洗胃结束,留院观察。秦歌留下照顾她。
还好,傅家有门路,给季薇弄了个干部病房。秦歌也能有一张床休息。
贺主任道:“傅总,既然安顿好了,那您早点回去休息吧。小秦,这里你照顾着点,我也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歌送他们出去。
出了电梯她没忍住,跟着傅宸往停车的地方走,“傅总,不管怎么样,至少让傅珩给季薇一个交代吧。我们也没想过要死缠烂打赖上他。但至少要好聚好散。就留下一句让人在家等着他,然后就失联了。这也太不男人了点!”
傅宸停下脚步,“我已经把今天的事知会了他。”
目送他们的车开走,秦歌去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洗漱用具和换洗的衣服。
她回到病房,在病床旁的单人沙发坐下,“季薇,你醒着么?”
季薇睁开眼,慢慢坐起来,用一只手捂着脸道:“我说我不是自杀,你信么?”
“我当然信啊,你是会自杀的那种人么?”
季薇道:“我睡眠不好,就打算吃几颗安眠药好睡一点。然后懒得去倒水,就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红酒。”
秦歌道:“我猜就是这样的乌龙。不过红酒送服安眠药确实是有危险的。你竟然昏头昏脑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对傅珩动真心了?”
傅宸说他已经知会傅珩了。可事情都过去大半个小时了,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季薇道:“我本来就挺喜欢他,不光是为了他带给我的好处。”
“可以前你想得很清楚啊,他是年轻、英俊又多金,但不是良配。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家,你别住他那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用酒送服安眠药是真的可能醒不过来的。傅宸救人不是乌龙。
著名歌手陈百强就是用酒送服安眠药,昏迷17个月后过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