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结束,大家一起清理打扫完,进行了短暂的休息过后,禅院甚尔、阿笠博士和江户川柯南在小溪边钓鱼,而换了身休闲衣服的郁理带着禅院惠、小岛元太、吉田步美、圆谷光彦以及灰原哀在他们不远处打水仗。
看着郁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水枪,被偷袭到的小岛元太大声喊道:“啊!郁理姐姐作弊!”
“哈哈!”郁理帅气的甩了一下马尾,一手叉着腰,一手高举水枪,得意道:“你们有带水枪的话也可以用哦~”
她身后的灰原哀和吉田步美手里同样的拿着一把水枪,吉田步美眼睛闪闪发亮地对着小岛元太一顿猛滋,“哈!元太看招!”
“啊啊啊,可恶!”面对敌人的狡猾,小岛元太垮着一把脸,用他肥胖但灵敏的身躯躲避着,眼睛四处观望,寻找能作为武器的道具。
“嗯哼,战场上可不管这么多,看招!”郁理不在意地说着,趁着禅院惠一个不注意,将水向他喷去。
突然袭击!
禅院惠嗷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脸上滴落的水,恼怒道:“郁理!”
你不讲武德!
郁理笑眯眯的叉着腰神气道:“小惠你太大意了,我们现在可是分成了女生队跟男生队。”
“就算小惠那么可爱,我也不会放水的哦~”
交流间,郁理手已经按下了板机,朝禅院惠攻击去了。
噫!
禅院惠迅速躲避。
然后趁着那边打得火热,又确认了一下江户川柯南那边没有注意到他。就跑去岸边从丑宝口中掏出来三把水枪,紧接着把水枪分给了被打得嗷嗷直叫的小岛元太和圆谷光彦,开始了他们的反击。
江户川柯南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看了过去。
他嘴角抽了抽,无语地看着他们。最后他忍不住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灰原哀。
“看这幅场景,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孩子……”他忍不住吐槽道。
所以说,为什么连灰原你也玩嗨了啊?!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这些幼稚的玩乐的吗???
禅院甚尔收回看郁理的目光,听到他说的话,嗤笑一声,冷漠的继续看着平静的溪面,没有回话。
坐在江户川柯南一旁的阿笠博士,看向孩子们那边的眼神温柔:“这样子挺好的,看他们玩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就连小哀,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好……”
“而且郁理小姐她也确实还很年轻啊,本来她才21岁。你说对吧,甚尔先生?”
禅院甚尔侧目睨了阿笠博士一眼,到底还算是给他面子,嗯的回了他一声。
喂喂喂,为什么对他就是嗤笑,对阿笠博士就回了他一声啊。
这对父子是怎么回事!
江户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过了很久,在经历了打水仗、捉迷藏、探险森林等活动后,终于玩累了的郁理一伙人回到了他们钓鱼的地方。
郁理一屁股坐在了禅院惠搬好的,放在禅院甚尔旁边的椅子上,接过禅院惠递过来的冰凉的可乐,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她一口气干了半瓶,喝完没忍住小声打了个嗝,有些无精打采地往旁边的禅院甚尔身上一靠,恹恹地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叫了声:“甚尔——”
禅院甚尔拿过她手上没喝完的饮料,仰头把它喝完,舔了舔嘴角。闻言,深绿色的眸子向下偏移:“干嘛?”
郁理盯着悬浮在溪面上的鱼钩发呆了几秒,随即她微微蹭了下他的手臂。
“我在思考人体在静止状态下,与眼部发生闭合时,大脑所产生的生理反应。”
禅院甚尔:“?”
在郁理一旁坐着的禅院惠:“???”
沉默了片刻,禅院甚尔开口道:“说人话。”
郁理:“我想睡觉。”
两人:“……”
江户川柯南被步美他们拉到一旁,看小岛元太在森林里抓到的甲虫。
他余光看见那边郁理靠在禅院甚尔身上睡觉,禅院惠靠在郁理身上睡觉的叠叠乐情形。
他敷衍完小岛元太他们后,他们又兴高采烈的跑去围着阿笠博士再分享一遍。
注意到这一幕的灰原哀忍不住说道:“大侦探你没必要对他们一家这么警惕吧。”
江户川柯南沉默了。
他没有跟灰原哀说郁理她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情。
“看这幅场景,怎么也不像跟那边有关系。”灰原哀背靠着树木,双手抱胸,看着郁理他们说道。
江户川柯南小声嘀咕道:“才不是,那个男人明明就很危险,再说郁理她有时候让人感觉也是很危险的……”
“危险?你是说能玩得比孩子还开心的人危险,还是那个虽然长得冷却很听某人话的人危险?”
江户川柯南欲张嘴反驳,但被灰原哀打断了。
“大侦探,你未免也太多疑了。”灰原哀冷漠地转过头,对上江户川柯南的视线,道:“我不认为一个会把弱点摆放到台面上的人,会跟黑衣组织有关。”
虽然接触郁理的时间不长,也不知道工藤新一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但是她能感受到,郁理这个人是一个难得活得很纯粹的人。她其实从来不加以掩饰自己的喜好,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活得非常的纯粹,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对方带她一起玩的时候,是真诚的、坦率的。
再加上对方有种天然的、会让人放松的能力,她本来还紧绷的心,不知不觉中就放松下来了。
出于她对郁理的判断,就算禅院甚尔以前可能确实是杀手之类的职业吧……
但她可以肯定,对方在遇到了郁理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的生活去了。
她以前,有看见过与禅院甚尔相似的眼神。深陷黑暗,却向往光明。
灰原哀她看着禅院甚尔现在的幸福生活,她脑海里忍不住的就在想,如果当初她姐姐能成功的话……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灰原哀不再理会江户川柯南,把目光转向远处的风景。
她好想姐姐啊。
好想……
郁理小憩了一会,就醒了。
因为肚子饿了。
醒来的时候,江户川柯南他们已经先回露营地了,溪边只剩下他们三人。禅院甚尔的头抵着她的,禅院惠抱着她的手臂,三人刚刚一起睡了过去。
郁理把他们叫醒,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禅院甚尔本来就是在闭目养神,所以他很快就睁开眼睛。看着睡得整个人迷迷糊糊,不太清醒的禅院惠,手很贱的扯住他的脸颊,帮他物理醒神。
等他们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去做饭吃的时候。
天际已经铺满了色彩绚丽的晚霞,夕阳在层层云霞的遮掩之下,显得一片血红,余晖将大地上的万物镀上一层辉煌的色彩,美景犹如梦幻般,令人心神俱醉。
她打了个哈欠,右手牵住禅院惠的小手,左手牵住禅院甚尔的大手,牵着他们往露营地的方向走去了。
他们身后,三人的影子落在这被黄昏映照的大地上。
一轮皎洁的圆月在云层中穿梭,时而隐没于云层之后,时而掩映其间,清冷的月辉倾泻而下,穿过幢幢的树影,投落满地的斑驳光影,随风而动。
半夜时分,此时的露营地偶尔传出年轻人夜猫子的欢声细语。而同行人中,大部分都是小孩子的他们,早已进入了梦乡。
除了郁理,以及禅院甚尔。
“嗯……”
郁理略微拖长了声音,单手摸着下巴似是思考,目光落在正呼呼大睡的禅院惠身上。
她伸手轻轻掐了掐禅院惠似是能掐出水般的脸蛋,茶色的眼眸微微偏移,落到了一旁的禅院甚尔面上。
“小惠睡得正香呢。”
“看来今天只能抛弃这个熬不住夜的小猫,我们两个人去参加聚会啦~”她弯下了眼眸。
在下午跟步美他们玩捉迷藏的时候,她偶然碰见了在这边生活的小妖怪,顺手帮它们浇了下水后,他们很高兴的邀请她晚上参加他们的聚会。
因为听他们说,最近在这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能看到萤火虫。他们每一年这时候,都会开聚会,一起欣赏这美景。
郁理也突然来了兴致,就询问禅院惠和禅院甚尔要不要一起来。
他们两个当然没意见,禅院惠听到了眼睛还闪闪发亮呢。毕竟他还没有见过妖怪,对它们很是好奇。
结果可能今天玩太累了,禅院惠一闭眼就睡死过去了。
禅院甚尔被郁理的情绪感染,勾起嘴角,颔首点头道:“好。”
树木茂密的树冠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隐藏在这葱绿森林深处,河童家族正在开一场聚会。
郁理把灵力覆盖在了禅院甚尔的眼睛上,他一眨眼的时间,就看见了原本只有烛光以及各种食物、酒的空地上,出现了七只传说中的妖怪——河童。
他们正热情的招呼着他们赶紧过来一起玩游戏、吃东西、喝酒。
禅院甚尔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妖怪,本来他的世界根本就不会接触到这些,饶是禅院甚尔心头也涌上了一丝好奇。
他接过他们递来的酒,喝了一口。
他不爱喝酒,因为怎么也喝不醉。
但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酒确实好喝。
“好喝吧,这可是我们酿了五十年的酒呢!”童一挺直胸膛,骄傲道。
禅院甚尔看向正在跟其他河童进行投壶比赛的郁理,配合的应了声。
童一注意到禅院甚尔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了郁理身上,眨眨眼八卦道:“甚尔大人,你是喜欢郁理大人吗?”
“啰嗦。”禅院甚尔当初表演了一个光速变脸,刚刚看向郁理的目光有多温柔,现在看向它的目光就有多冰冷。
偏偏童一是一个读不懂气氛的妖怪,它继续好奇道:“那你跟郁理大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禅院甚尔:“……”扎心了,哪一步都没有走到。
他挑了挑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小妖怪,幽绿色的眼睛宛如一片没有波澜的湖水。半响,他对着童一冷笑一声,轻声道:“我们来比划比划?”
省的这绿油油的小东西一直在扎他的心。
童一眼神一亮,兴奋道:“好呀好呀!”
在他们旁默默听着他们说话喝酒的童三缩了缩脖子,它有些奇怪的看向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刚刚好像反常地吹来了一缕寒风。
它甩甩脑袋,迎着微风,喝着好酒,惬意的享受着身边好友们带来的热闹。
哇,说起来这个人类的力量还真是厉害,既然能揍童一一顿。要知道童一它能活到现在,单纯是因为它的武力值够高,不然以它那种不会读气氛的性格,早就被揍死了。
童三感叹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河童们都喝醉了,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唯一清醒着的还是两个被邀请而来的人类。
一个是喝不醉的禅院甚尔,一个是跟妖怪他们玩游戏,没有输过一局所以一滴酒都没喝进肚子里的郁理。
他们两个人并排坐在地上,四周静谧。
郁理举起白皙的手掌,挡在眼前,目光透过手指缝隙,望着天空上那轮银月。
忽然,从周围的灌木中,浮现出一点荧光。
它慢慢的、缓缓地飘到了郁理面前,落在了她挡在眼前的手上。
郁理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怕惊扰到手上的小东西般,轻声笑道:“看,甚尔。”
“是萤火虫呢。”
在她语音刚落下的下一刻,似是排练好般,从灌木中缓缓飞出璀璨如星光,纷飞聚集的萤火虫群。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萤火虫暖色的光辉照应着她那双茶色眼瞳,为她本来偏冷的眸色增添了些许暖意,荧光闪闪,仿佛有细碎的星光落在她的眼中。
禅院甚尔微微睁大眼睛,有一瞬间他只听到鼓动的心跳声。
“哇——”
郁理小声惊叹道。
语落,她动作自然的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手臂,很淡的、清爽的香皂气味充盈在鼻尖,禅院甚尔愣了一下。
禅院甚尔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萤火虫令人惊艳光彩的一幕。
他觉得最好看的美景现在就印在他的眼中。
注意到了禅院甚尔的目光,郁理转头一笑,如刹那烟花,瞬间之灿烂眩人双目。
禅院甚尔注视着面前的浅发色少女,忽然小声的“嘶”了一声,如同被什么灼烧到一般,转移了视线,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嗓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般,透着些沙哑意味,道:“……大小姐。”
郁理:OvO?
“我可以亲你吗?”这次就算被拒绝了他也不打算放过。
禅院甚尔没有放下他捂住她眼睛的手,目光定定的看着郁理。
此时虽然看不见,但也是因为看不见的关系,让她的其他器官变得更加的敏感,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禅院甚尔的视线从她的额头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莫名感觉气氛有些奇怪的郁理歪头想了想。
奇怪了,她怎么觉得耳根有点发热?
片刻后,她伸手搭上了他捂住她眼睛的手,另一只手在空中探了探,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禅院甚尔灵光一闪,伸出另一手握住了她在空中挥动着的手。嘴唇不自觉的抿成一条线,后背紧绷。
胸膛里的心跳跳得更剧烈了。
郁理膝盖触地,顺着他的手攀爬上去,由上而下,双手捧住他的脸。现在这种姿势,躯体几乎挨着躯体的近距离,他们互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与相互相融在一起的呼吸。
她低头像是在瞄准位置,片刻后俯身亲了下去。
禅院甚尔瞪大了眼睛,捂住她眼睛的手不自觉一松,而郁理轻触了一下立马就离开了。
“亲岔了。”
她茶色的眼眸中噙着笑意看着他。
“不过——”
她手指摸了摸禅院甚尔嘴角的那一道疤痕,略微拖长了声音说:
“我一直觉得甚尔的这个疤痕在你的脸上很好看、很性感,所以——”
她又低头在他的伤疤处亲了一口,与禅院甚尔对视,扯着嘴角,笑了出声:
“这样也挺好的。”
浅茶色的发丝被微风浅浅拂起,萤火虫在他们周围发出星光。
与禅院甚尔外表表现出来的镇定、从容不同,如果此时郁理贴近他的胸膛聆听,就能听见他加速着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那一瞬间,禅院甚尔选择性忽略对方一如既往清澈、不含一丝情·欲的眼眸,忽略或许对方只是想亲他的脸颊的可能性。
他微微倾身,绿眸里充满着压迫感,专注的直视着郁理,黑色的短发在萤火虫光辉的照映下,在他的额前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他伸出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仰头向她的唇角吻去。
下一次。
就不只是亲脸颊跟唇角了,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秒,甚尔:我要A上去
下一秒,甚尔:下次一定
他不是不想上,只是这个赌局他输不起hhh
谢谢,我终于终于写到这了。
感觉快能黏黏糊糊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