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跑去书房看书,结果还是被抓了回去。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道:“小梨,生日快乐。”
她抱住他,说道:“你也快乐哦。”
床的温度早就被体温捂热,祁容敛轻轻地笑了一声,回答她说好。
“明天早餐想吃什么?”他问。
“我想想。”她认真思考着,“想吃灌汤包,但是这种吃多了会腻,所以还想要喝一碗热茶。”
“好。睡吧,明天起来就吃这个。”祁容敛将她抱入怀中,明明平时看着也不小,但抱起来的时候却能很轻松地被他环住,连拥抱的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
一夜过去,姜梨醒来后去到餐厅,果然吃到了她喜欢的灌汤包,还有解腻的红茶,早上吃红茶最好,滋补提神。
祁容敛在一旁同她一起吃着,等到这顿早餐结束,他牵着她的手在庄园里慢慢地散步。
这个天气散步起来有些冷,好在他们穿得足够多,担心她受凉,祁容敛给她加了好几件衣服,在她要求要风度的抗议下,最终还是没让她穿成一颗粽球。
她把手缩进了祁容敛的衣袋中,同他一块儿取暖。
到了一个地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姜梨问他道:“之前是不是有一只白孔雀在这边的?”
“嗯。”祁容敛回答道,“天气太冷,它不适应这么冷的温度,将它转移去了温室。”
姜梨有些好奇,要求祁容敛带她去温室看看。
温室离这边也没有多远,是一个打造给怕冷生物过冬的生态房子,大概百来平,还种着一些植物,里头就待着两只白孔雀,一公一母。
担心会吓到孔雀,姜梨没进去,就隔着玻璃去看它们,朝它们挥手。
公孔雀看了,忽地抖抖翅膀开起屏,那漂亮的羽毛像把扇子般地展开来,上头生着大自然最精美的花纹之一,它担心姜梨看不清,还特地迈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
“它朝我开屏了。”姜梨眸里盛着惊喜,和祁容敛说道,“它是不是喜欢我?”
“嗯,如果我是它,那应该会二十四小时开着屏。”
姜梨笑起来,又和另外一只懒懒的白孔雀打起了招呼,隔着玻璃看了快二十分钟,她这才和祁容敛离开。
他们没坐车回去,而是走回去的,虽然冷是冷了些,但身旁有他陪着,倒也感受不到什么冷意。
他带着姜梨回到了房间,又领着她去衣帽间,让她选一套衣服。
姜梨好奇他怎么又给她准备了衣服,去到衣帽间一看,都是泳衣,各种款式都有。
“是要泡温泉吗?”她边挑边问。
“不是,等会带你去玩其他的。”
她挑了件鹅黄色的,很明亮的款式,带着夏日的气息。明明夏天的时候总是嫌天气热,可真等到天气冷下来,反而是想念起夏天了。
挑好了泳衣,还有泳帽泳镜,祁容敛替她把东西装进袋子里,顺手给自己也拿一件泳裤,将那细小的袋绳拎在手里,喊她出门。
“去哪?”她好奇问道。
“就在这边,不远。”
祁容敛抽出丝巾,围着她的眼松松系上,温声道:“放心把手交给我,我带你去。”
视野被挡住,姜梨只能看到眼前带颜色的丝巾,以及眼睛下方那隐隐露出的缝隙,她挺喜欢这样的游戏的,抓住了祁容敛的手臂,依照着他说的指令一步一步探索着往前走。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失去了视力,要想往前一步,就只能依赖祁容敛,将他的声音当作自己的眼,完全地去信任他,很考验默契。
“好了,现在停下,在你十厘米的地方有往下的台阶,一共三阶,小心地迈出脚。”
要下台阶了。
她试探着伸出左脚,生怕自己会摔,将他的手臂抓得特别紧。
幸运的是,她顺利地踩到了台阶面,一步、两步、三步,重新回到了平地。
本来正常能几分钟走完的路,因为未知,她足足走了快十五分钟,终于才进了门,听到他说到了。
他走到她身后,指尖勾起她脸上松松系着的丝带。
感觉到丝带被解下来,她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室内恒温水上乐园。
造浪池、螺旋滑水道、滑梯、大水桶,水上乐园必备的项目,在这里面都有,还有一个小型沙滩,边角处栽了树,头顶是透明的钢化玻璃穹顶,外头的阳光撒进来,视野通透明亮,完全不像是在室内。
姜梨有些惊讶地问他,“这里居然还配有水上乐园,上次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带我来这里。”
“因为,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建,带你来了,也就只会看到一片空地。”
想到之前祁骁和她说过这里是祁容敛的资产,她忽然反应过来了,不掩震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是的,以后你想来便可以来。”
“你给的生日礼物这么大手笔,这对比起来,我之前给你买的游戏机好寒酸哦。”
“礼物不能只用价钱来衡量,重要的是心意,我很喜欢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姜梨被他安慰到了,踮起脚去亲他,抱着他亲吻,过了一会,浑身都冒着热意。
这里是恒温二十六度,她来时穿得太多,稍动一下都会觉得热。
她去到更衣室换上泳衣,这件泳衣是挂脖款,是连体的,腰间镂空,下方缀着一条小短裙。
等到自己换好衣服出来,祁容敛也换好了。
他只穿了件泳裤,上身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有致,能清晰地见到他腹间那整齐的腹肌,姜梨很喜欢他的身材,有安全感,也不会显得过于壮硕,一切都卡在她刚刚好喜欢的那个度上。
姜梨赤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沙滩上摆了沙滩椅,还有饮料,这个地方正好能晒到透过玻璃印进来的日光。
她没下水,蹲在沙滩边玩起了沙子,为了保持良好的脚感,这里的沙子保持着微微的湿润,刚好可以捏起来堆沙堡。
不过她不太想堆城堡,捏着沙子在手里揉着,弄出了个大概的造型。
“你这堆的是……”祁容敛在她旁边看着,微微眯起眼辨认,“乌龟?”
姜梨立马笑起来,“你猜对了,奖励你一个热辣的少女之吻。”
她手下那古怪的乌龟造型,自己竟然还猜对了。祁容敛第一次有些失语,最终只是轻轻地笑,看着她一点一点完善那只乌龟,在圆圆的龟壳处用指尖画出龟壳的线条。
等到乌龟堆完,她转目往着四周看,到沙滩椅上坐下,揉自己的腿,说她蹲得腿都快要麻了。
祁容敛察觉到了什么,在她旁边坐下,替她揉捏着发麻的小腿肚,问道:“不敢下水?”
“这都被你发现了。”她有点苦恼,“其实我不害怕水的,我以前还很会游泳的,只是现在看到水上乐园我就有点发怵。”
“小梨,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建水上乐园吗。”
“为什么?”
“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正好好地站在这里?”
“是的。”
“我想告诉你的是,上辈子那次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和你没有关系,和水上乐园也没有关系,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到了新的篇章,之前那些桥段就不会再出现。”
“既然害怕水上乐园,那我们就慢慢习惯它,用美好的记忆,去替代那些不好的过往,好吗?”
姜梨垂眸听他说完,鼻尖泛上一点酸楚,她带着微微的鼻音说:“好好的生日,怎么煽起情来了。”
他的指腹轻轻擦去她眼尾的水润,沉声说道:“抱歉。”
她仰头吻住他,她在亲他的时候很喜欢用牙齿去轻轻咬他的唇,但这次她就只是贴着他的,很温柔地贴着。
“不要说抱歉,你没做错什么,我这是只是感动到哭了而已。”她闷着声说。
等过了一会,脚不麻了,姜梨试探着走到了水边,稍微有点腿软,但是在可以克服的范围内。
水是温的,漫过脚背时不会觉得冰冷。
她停了下来,抓住了祁容敛的手,“我还是有点怵。”
“那我们就先在沙滩上吧。”他说。
姜梨偏偏这时候起了倔劲,她想到祁容敛刚才给她那条丝巾,转身去重新拿了过来,要求他帮她再次系上。
等系上丝巾,眼前又恢复成了模糊的色块,她鼓起勇气说:“你带我去到水里吧,我想试试。”
知道这样的勇气难得,祁容敛没有对她的要求表现出任何的质疑,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牵住她的手,带着她重新踏入水中。
本来,姜梨以为自己会再次想到那些不太愉快的画面,可在踩入水中,甚至是越踩越深时,她的思绪一直都很平静,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那叫人安心的苦艾味,藏着一点冷松的香。
那些过去的事情,已经变得很模糊了,她感受到的只有此刻的平静。
温热的水漫过腰间,她的心跳,从一开始的极速跳动变成了平缓,她觉得自己不用抓住他的手,也能在水上好好地站着。
“想去试试滑梯吗?”他低声问。
大概是因为失去了视野,姜梨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总觉得比平常听起来要更加的抓耳朵。她点了点头,在他的指引下踩上了滑梯的台阶。
她记得这里的滑梯是铺了层浅浅的会流动的水,从那上面滑下去的感觉应该会很好,而且滑梯挺长的,还有转弯。
祁容敛将她送到了滑梯前,他走到了滑梯口等着接她,鼓励她放心往下滑。
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她抓住滑梯的两边,试着坐在最上面,脚试着探入流动的温水中。
她轻咬着唇,身子主动往下滑去,重力带着她往下,水花溅起又落下,有些冰冰凉地砸到了她身上,此时刚好落到了滑梯螺旋转弯处,她迅速就找到了乐趣。
这条滑梯算不上有多长,她才刚觉得好玩,系在脸上的丝巾忽地松散开,视野骤然一清,此时她恰恰好落进了水中,看到正安静在下方等着她的祁容敛。
丝巾浮在水面,被推着远去,姜梨从水里站起来,湿漉漉地抱住他,说道:“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的感觉,实在太好啦。”
祁容敛将她搂进怀中,“好玩吗。”
“好玩,我想去试试那个螺旋滑道。”她指着在稍高处的滑道,这个要比滑梯更长,需要坐一个充气阀才能滑,“你陪我嘛。”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爬台阶,去到滑道上。
姜梨这一个早上玩得特别开心,拉着祁容敛把水上乐园的所有项目挨个体验了一遍,直到后面被饥饿唤醒,她才恋恋不舍地上岸。
午饭吃的是竹筒饭,米粒自带竹子的清香,好吃的很,再配上最鲜嫩的冬笋,姜梨为这一顿饭打了满分。
因为早上起得早,昨晚也挺累的,她吃完饭后散过一会步,等差不多消食了便开始午休。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她窝在床上看小说,终于把自己最想看的剧情给看完了,心满意足地关上书吃晚餐。
晚餐过后,祁容敛带着她去了木屋那边。
天气还没冷到能让瀑布结冰,她又听到流水砸落,看到水花像雪一样地溅起,如果此时能来一场雪,那应当会十分应景。
她试探着伸了一个手指头去触碰瀑布里的水,很凉,像是能冻骨一般,她立马缩了回来,祁容敛牵过她那只手,将手指圈在他温暖的手心中。
天色已经渐暗下来,不远处的木屋亮着温暖的澄黄灯,姜梨拉着祁容敛,弯腰走进木屋中。
进去的那一刻,她一眼就看见了架子上摆着的那个机器人模型,像是不知疲倦地站在那里,当真把守护木屋的指令牢记。
姜梨松开了祁容敛的手,把那只小机器人拿了下来,本来她以为它身上应当会有一些灰尘需要擦去,没想到干净得很,几乎看不到灰尘,像是昨天才被拼出来一般。
看样子,应该是有人会定时来打扫,将这里的一切都维护得很好。
最让姜梨惊喜的是,她在其中一面书架上看到了封面花里胡哨的小说,整整一大面,隔壁的则是一些业内很出名的AI算法相关书籍,以及一些其他的,看样子都是为她准备的。
姜梨忽然就想到了祁容敛当初说的话,她转过头,有些促狭地问他。
“我当初就建议说要放一些这样的书,是谁当初说没必要的。”她颇有点得了便宜还要顺杆子往上爬的意思,如果有尾巴,那定然是要翘得老高的。
祁容敛走到了她身后,“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说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姜梨已经有些习惯他偶尔来的几句莫名撩人的话,她镇定地把机器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跑去看那一面书架上的书。可惜没有什么时间,她只是简单地略过每本书的标题,随后就通过那条木梯子爬去了二楼。
二楼也添置了一些新的东西,有软乎乎的毯子,抱枕,舒适度肉眼可见的提升。
她坐在了那小小的沙发上,抬头望着不太高的天花板。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住过阁楼。”她忽地有点感慨,“但是阁楼只能装得下我的床,我不能站直,因为这样会顶到头。幸好我的床比较长,我会把书都堆在床尾,晚上睡觉前就躺着抱着书看,还挺有氛围的。”
“如果你喜欢的话,明天就让人把这张沙发换成床。”他说。
“那算了,我觉得这个沙发躺着很舒服。”
为了证明这真的很舒服,她还翻身在沙发上艰难地滚了一圈,看到祁容敛站在一旁,她生了点心思,抬手将他拖下水,一起压在这显得有些迷你的沙发上。
“是不是很软。”她问。
祁容敛环住了她的腰,低声道:“我觉得有人比沙发要更软。”
姜梨趴在他的胸口上笑,听他沉稳而有规律的心跳。
“三叔,我以前总觉得你是老古板,是那种比正人君子还要更加正派的人,我今天在小说里看到有一个词语,挺适合当时的你,你知道那个词是什么吗,是禁欲。”
“哦?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我觉得有另外一个词更加适合你。”
“什么?”
“斯、文、败、类。你说,是不是很合适?”
姜梨说到这句时,她清晰地感受到自他胸腔传来的震动,他在低低地笑。
“按你这么说,确实挺合适的。”他眸色稍深了些,“在你面前,很难做一个正人君子。”
姜梨摇摇头,颇为正色地说道:“三叔,你看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要知道身体是本钱,还是要适当节制的。”
“小梨,你听说过一句诗吗?”
“什么诗?”
“牡丹花下死。”
这句诗非常耳熟,几乎不用他把下一句说出来,姜梨便已经知道了。
她骂他不正经,抬起脚轻轻地去踢他,没想到因为动作有点大,不小心从柔软的沙发上滚了半个身子下去。
躺也躺得不安生,她干脆站起来,走到二楼的小门前,这里能见到那条吊索桥,通往另一个更高的小木屋,那间小屋看上去要小上许多,不知道有没有十平米。
上次她和祁容敛来这里的时候,刚好碰上下小雨,没有去过那边。
她问祁容敛说:“那边的小屋子是什么?”
“一间专门用来看星星的树屋。”
姜梨一听立刻有了兴趣,踩上了那木制的吊索桥,踩上去的时候有些摇晃,但整体而言还是很安全,祁容敛在她旁边护着,顺利抵达桥的另一头。
这间木屋的门是关着的,姜梨略一使劲推开了它,里面很空荡,只有几个小柜子,还有屋子中间下沉的设计,下沉的那个四方形的坑里铺上了柔软的长毛地毯,平躺着睡在上面的话,可以看到全透明玻璃的天花板,隔着那玻璃,能清晰地看到天空。
今天的天空很给面子,亮起了很多颗星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已经知道,最亮的那颗是八成是金星,而后是木星。
祁容敛没有立刻与她一同坐在那地毯上,而是俯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毛毯,让她盖好再躺,别着凉了。
再之后,他拿出了微型望远镜,还有一个小的遥控器,这才走到了她旁边。
姜梨已经很上地道将毯子围在了身上,这边暖气不算特别足,稍微有些冷。
她去看祁容敛手中的那个遥控器,“这是做什么的?”
祁容敛按下其中一个按钮,天花板的玻璃自动往两边展开,露出了原原本本的夜空。
这时候再用望远镜去看星星,可以看得清楚一些,望远镜下的星星要明显许多,仍旧是明亮的,但边缘有些模糊。
玻璃展开后,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姜梨担心祁容敛也会冷,将自己身上的毯子也围在他身上,幸好这张毯子足够大,刚好够两人共享。
她干脆躺了下来,用望远镜去看天上的星星,心情平静得很。
过了一会,她忽然放下望远镜,侧过眸去看他说:“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他认真地回望她的眼,“以后你过的每一个生日,都能这么开心。”
“好啊,那你可要努力了。”姜梨抱住他,用毯子裹紧身子,有些兴致勃勃地道,“要不然我们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祁容敛应好,和她聊上几句,又安静一会,复又聊上几句,即使什么都没做,却也不觉得无聊。
聊着聊着,姜梨渐渐就感到困了,她抱住祁容敛的手,半梦半醒之际,还特别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好爱你哦。”
祁容敛失笑,将她抱得更紧,抬手按下遥控,头顶的玻璃缓缓阖上,再熄灭灯光,他们相拥着,沐着星光而眠。
“我也是,很爱你。”他虔诚地吻她的额头,音调极轻地说,“姜梨,生日快乐,岁岁快乐。”
姜梨做了一个很美的梦,醒来时已经不记得梦见什么了,只觉得是一个很美很美,美得她足以翘起唇角的梦。
她醒得要比祁容敛早,醒来时,祁容敛还闭着眼。
姜梨很少见过睡着的他,祁容敛的睡眠要比她浅,作息也要比她健康,很多时候她醒来,他也早就醒了。
担心自己动作会吵醒他,姜梨没敢动,也没有出声,仅仅只有眼在转着,她认真地看他,他的睫毛挺长的,阖眼时平添多几分温柔。
她看了许久,又去看头顶的玻璃,天空不再是她刚醒时那种蒙蒙黑的模样,逐渐多了些亮光,她出神地看上一会,转过头想继续看祁容敛,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他将她揽进怀中,声音略显磁沉地问:“醒多久了?”
“有一会了。”她由着他抱了一会,这才从毛毯上爬起来,将昨晚脱下放到一旁的外套重新穿上。
两人再次跨过那道铁索桥,回到住处洗澡换衣服。
在回去的路上,祁容敛和她说:“后天是冬至,我需要回老宅。”
姜梨抬眼看他,“好,我知道了。”
见她什么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祁容敛抓住她的手,在手心里捏着,这才又道:“我父母要我带你一起去。去吗?”
“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姜梨觉得有点突然,把这个难题抛给了他,“你想我去吗?”
“我当然是想你去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吧。你们明天是所有人都会在吗?”她答应了。
“是的。你放心,我二哥一家明天什么都不会说,以前那些事会当成没发生过,你当成最正常的家庭聚会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祁骁的父母已经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嗯,我已经提前和他们说过了。”
姜梨还挺好奇的,“你怎么和他们说的,他们是什么反应?”
事情起源还是由于美甲事件,姜梨往祁容敛的手上画了个小黑梨,祁从贤在工作上偶尔会找祁容敛商谈,自然发现了他这一变化。
祁从贤当时看到了,笑眯眯地问祁容敛和哪家的姑娘在一起了。
自己和姜梨的事情,迟早会让他这二哥知道的,祁容敛没有隐瞒,直接告知了真相。
祁容敛眼眸微眯着回想,回答姜梨的问题,“他当时的表情挺精彩的。”
明明内心震惊得很,却只能故作平静。
祁容敛记着他逼着姜梨联姻的事情,刻意设计,让祁从贤吃了大亏,不仅丢掉重要项目,就连实权也跟着少不少。
吃了这么多亏,祁从贤最近安分不少,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不仅得装作忘了姜梨和他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还要开口夸两人登对。
听完这个,姜梨问起他们家的其他人,“那你们家除了他,还有谁?”
“我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苏可柚的母亲,你不必担心她,她只对艺术感兴趣,性格还算亲和。”
姜梨和他一个一个人地了解完,终于放下心。
看样子挺好接触。
希望明天见家长一切顺利。
估计再写多一章日常,就该求婚结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