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安可以确实这玩意是个真的, 并且还怪值钱。
不过激动了几秒钟后,理智回归,她知道剧情, 秦岙可不知道。
等完全挖出来以后,祝安安不顾寒风嗖嗖,伸手拍了拍上面的土, 演技很到位,“还怪好看的, 你说它是不是真的?”
秦岙不懂这些, 实话实说, “不知道。”
他只觉得有点神奇,居然真的挖出来了一个不常见的东西。
山上破茶壶破碗都有,坏了没法用以后,有些小孩拿着玩, 可能玩着玩着就扔山上了。
但是这东西,确实不像寻常人家有的,它就不实用, 更像一个摆件。
祝安安把手电筒塞到秦岙手里, “照着, 我好好看看。”
灯光下, 祝安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 心里激动得不行!!!
她好像也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废品收购站捡漏轮不到她,感情机缘在山上。
上次那大黄鱼不能完全算是运气, 她提前知道山里有, 还知道个大概位置。
这次……好吧, 这次也有一点沾原著剧情的光。
要是没想起来, 她真的就下山了。
但怎么说也是凭实力绊到的,除了剧情外,有她一半的运气在!
祝安安想着想着没忍住笑出了声,秦岙看向一脸财迷样的媳妇儿,提醒道,“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祝安安环顾四周凑近了一点悄咪咪道,“我有预感,八成是真的,说不定山里还有别的呢,就跟那大黄鱼一样。”
要是遗失被冲下来,肯定不止两样,说不定山里还有呢。
祝安安想到这里,没忍住激动了一下。
秦岙压根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心里除了觉得神奇以外,倒是很平静。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那激动的媳妇儿又开始扒拉起了别的地方。
祝安安想法其实也挺简单,虽然说山这么大,即使有不止两样东西被冲下来,也不可能扎堆,比如那大黄鱼距离这瓶子就隔了有两公里呢。
但是她在附近扒拉扒拉总是可以的嘛,万一有呢是吧?毕竟都已经有一个了。
秦岙认命地在寒风中给媳妇儿打着手电筒,虽然他觉得这种行为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但也没有扫兴地说要回去。
不知道扒拉了多久,祝安安腰都弯疼了,手也冷得不行。
就在她想着果然只是自己想多了,这种机缘有一次就很了不起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的时候,手里的铲子跟地面碰到忽然发出了‘嗡’的一声。
那是不同于碰到树枝的声音,更像是金属才会发出来的。
祝安安胳膊一顿,抬手就把秦岙手里的手电筒拿过来自己靠近照着,语气很是兴奋,“好像有东西!!”
只是在表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呲出来一小节,看起来更像一根枯树枝。
祝安安又把手电筒给了秦岙,“照着我挖开看看!!”
秦岙下意识接过,眼里微微染上了一点不可思议,居然真的找到别的了?
祝安安胳膊怼了怼有点发愣的男人,“愣着干啥?照这里。”
冬天的土冻得梆硬,挖起来很是吃力。
秦岙看向手已经冻红又格外激动的媳妇儿,把手电筒递了过去,“我来吧。”
祝安安手确实有点冷,也没逞强,移交了铲子。
然后蹲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
没过两分钟,随着那东西一点点显现,祝安安那激动的心情更上一层楼,这玩意儿长得好像古时候的酒杯,一看就不是现在的人会用的。
这说明它年代久了啊!!肯定是跟刚刚那瓶子一起的。
已知瓶子是真的,那这东西是真的概率就达到了九成!!
祝安安激动地拍着秦岙的胳膊,秦岙停下来看着自己媳妇儿。
刚刚挖到瓶子还只觉得有点神奇,这会儿居然真的又再挖出来一个。
秦岙看向祝安安的眼神都变了,跟当初知道自己媳妇儿在山里挖到了一箱大黄鱼一模一样,像是在看奇迹。
祝安安小声又激动地凑在秦岙耳边,“我们发财了!!”
秦岙顺着附和道,“我这算不算娶了个金宝贝?!”
祝安安兴奋又嘚瑟,“以后金宝贝养你。”
虽然家里流动现金大部分都是秦岙挣回来的,但是她别的资产多啊!!
她可是个小富婆啊小富婆!!
秦岙一下笑出了声。
祝安安胳膊捣鼓捣鼓,“快别笑了,快挖!”
一人照着一人挖,很快那酒杯样的东西就被弄出来了。
祝安安拍了拍上面的土,一脸财迷样。
这是她自己找到的!果然她的运气值都点在山上了。
看了一会儿,祝安安小声道,“我觉得山里肯定还有。”
就是这玩意儿讲究一个缘分,她总不能把山翻个遍,附近能又扒拉出来一个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瓶子她知道,这个目测是个铜斛样的东西,她是真不知道。
想着想着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祝安安没忍住耸了耸肩,刚刚注意力都在瓶子杯子上,才意识到她们出来时间可不短了。
秦岙埋刚刚那两个坑的时候,祝安安把东西收进了老房子里。
古董这玩意儿,听说讲究得很,怎么清洗都有说法,她不是专业人士,就先放着吧,以后再说。
坑埋好,夫妻俩携手下山。
祝安安心里十分激动,脚步就有点飘。
快秦岙一步走在前面,结果刚走到山脚下,脚底板没踩实,一个出溜就坐地上了。
前面一次秦岙还能眼疾手快抓住人,这一次再快胳膊也没够着。
秦岙语气着急,“没事吧?”
黑暗中祝安安疼得龇牙咧嘴,“有事,快扶我一把。”
秦岙抱着人起来,下意识问道,“又有东西绊到了?”
祝安安语气幽幽,“有个屁股蹲儿。”
说着手还放在后面使劲揉了揉,哪那么多古董绊人,就是单纯路滑,加上她飘了。
秦岙帮忙给拍了拍裤子上的雪,“骨头有事吗?”
祝安安摇头,“没事儿,肉疼。”
秦岙这次不放人单独走了,把手电筒给祝安安后,伸手紧紧拉着人,免得再摔一跤。
祝安安也有点怕了,结结实实摔下去是真的疼。
都给她从天降横财的喜悦中,摔踏实了。
好在,事不过三。
一直等她们摸黑回到家,都没再发生一不小心就出溜出去的事情。
阮新燕一直没睡,听见两人回来的动静,起身先一步打开了门,有点担忧的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又是挖坑又是激动,在山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的夫妻俩同时沉默了一瞬。
秦岙看向自己媳妇儿那除了手电筒以外空空的手,东西收进了老房子里现在自然不可能拿出来。
祝安安也看着秦岙,夫妻俩四目相对。
下一秒,秦岙轻咳了一声,胡咧咧的话张口就来,“在外面说了会儿话,耽搁了。”
阮新燕:“………………”
阮新燕一言难尽地看向自己那一米九大高个的儿子,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多以前的那个雨夜。
她找到人以后,她大儿子说了什么来着?
说,跟小安在外面说了两个多小时的话。
阮新燕又看向已经成了自己儿媳妇的小安。
祝安安对上自己婆婆的视线,一脸坦坦荡荡,秦岙胡编的借口,关她祝安安什么事!
阮新燕眼角抽了抽,“锅里有热水,洗完早点睡。”
秦岙一脸稳住自持的模样,“知道了妈,不早了,你快睡吧。”
阮新燕收回那一言难尽的眼神,是她不懂小年轻了,没谈对象以前喜欢大下雨天的在外面聊天。
结婚都有娃了,大冷天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去外面说话,又没星星又没月亮的,说啥呢?
阮新燕摇了摇头,管它真的假的。
小年轻的事情,她这个老婆子懒得管,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抱抱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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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小船被抱到阮新燕房间里睡了,这会儿屋里就秦岙跟祝安安两人洗完躺在床上。
即使有点晚了,祝安安也丝毫没有睡意,窝在秦岙怀里左动动右动动,时不时还拿意识看看老房子里的大瓶子小杯子。
虽然上面覆上了一层土,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金光闪闪,跟那箱大黄鱼一样一样的。
秦岙也没啥睡意,夫妻俩搂在一起,结果显而易见,这个跨年夜,守夜成功了,运动过后睡得很香。
大年初一,新年新气象。
昨天晚上睡得属实是有点晚,祝安安起来的时候,屋外已经准备开始包饺子了。
小船在旁边企图要来一点面疙瘩玩儿,一见妈妈出来,面疙瘩也不要了,哒哒哒地奔向妈妈。
母子俩亲亲贴贴,一抬手就贴了祝安安一脸面粉。
这小崽子手里是没有面疙瘩,但不知道啥时候抹了一手面粉,捣蛋完还咯咯地笑。
秉承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祝安安给抹了回去,母子俩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秦岙一个转眼的功夫,儿子媳妇儿就都变成了花猫。
儿子花猫包饺子的时候企图参与,吃的时候也干劲十足,没让人喂,自己拿个大饺子在手里啃着。
时不时还看看别人碗里的,仿佛是怕人吃完了,他最后没得吃。
那模样逗得人想笑。
饭桌上这样热闹的场景总是短暂的,秦岙这次假期不多,跟前几年不一样,之前他那是好久没有休过假加上受伤才有了那么长的假。
这一次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天,去掉在路上的,在家待的时间不到半个月。
一转眼到了初六这天,一家子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