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寝衣共有两层,一层是透明的纱,而里层是珍珠衣,一动便是春光乍泄。
可薛雁此刻醉酒,头脑昏沉,竟然浑然不觉。
屋子里烧了上好的银炭,很温暖,尽管她衣衫单薄,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屋子里笼着一股热气,她更是晕晕欲睡。
她往前走了一步,却觉得身体飘忽,像是踩在云端上似的,可每当她走一步,那些珍珠便似在她身上轻轻的滚动,感到有些头重脚轻,她对霍钰伸出手臂,“王爷,抱我去睡觉。”
只是她本就醉了酒,又被桂嬷嬷按在浴桶中折腾了半天,身上绵软无力,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了。
在霍钰抱着她时,勾住了霍钰的脖颈。
笑看着他,“咦,这是真的王爷吗?”
眼前有重影,她一时玩心起,想确定眼前看到之人是不是真的霍钰,伸手去捏他脸颊,将他的脸颊也捏成各种形状。
她咯咯笑起来。
雪白的肌肤藏在那轻纱寝衣内,若隐若现。
那件寝衣妙就妙在随着她的胸脯微微起伏,而胸口的那些珍珠也似在轻轻的跳动。
像一对纯白无暇的小兔子。
霍钰看呆了,手指碰到那些珍珠,指尖处传来那种滑润的感觉,霍钰心想,虽然这些珍珠洁白无暇,触之也是细腻光滑,可比他曾为了替她退热,擦拭身体退烧,那时他的指尖所触及的肌肤却比这些珍珠更光滑,更莹白。
想起手心那细腻的触感,他不禁心驰神往。
霍钰一手揽握着她的腰,触碰到她的肌肤之时,才看到她整个后背露着,小小珍珠在绕过她的脖颈而下,在她的腰上缠了一圈,原来这寝衣也是由这些珍珠固定着才至于脱落。
霍钰喉结滚动了几下,那双幽深似寒潭的眼眸更深了几许,心里窜起了一团火,之前压抑已久的忍耐和克制,此刻就像是憋闷了多年的火山,在这一刻,似要全部爆发。
屋子里点了几百根烛火,在烛火的照耀下,缠在她身上的珍珠绽放着细碎的柔光,他想脱了这件透明纱衣,再看看那些小珍珠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滚动时,到底是何模样。
霍钰如此想,他便也如此做了。
“雁儿,本王有些事想做了再睡。”
薛雁缓缓睁眼,却仍是睡意朦胧,疑惑不解地问道:“王爷想做何事?”
霍钰勾唇笑道:“坏事?”
他凑到她的耳边道:“想看看你身上的这些小珍珠。”
薛雁大方的张开手臂,“给你看。”
她自己也觉得很好奇,看着自己身上多了这许多小珍珠,不知这珍珠缠在身上有什么作用,便用手扯了一下,所有的珍珠都在身体上滚动,就像是过了电一般,那种奇异敏感的感觉,她差点经不住了。
“只许看,不许碰。”她抱臂遮挡着胸前,防备地看向霍钰。
“不许碰,那雁儿的意思是许亲了?”
不等她回答,他便俯身,低头吻她的唇。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如今终于拿到了和离书,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了。
她突然惊呼一声,想要逃,却因醉酒后感觉腿软无力,眼见着快要跌下去,却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那些珍珠太硬了,撞得她胸口生疼。
“这衣裳好生讨厌,想脱掉!”可她轻轻一扯,又似一阵电流传遍全身,最后只是腿软无力,倚靠在他的怀中。
而那衣裳的珍珠扣在后背处,她够不到,不禁心急如焚,无奈之下,便只能软语求他,“王爷帮我。”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霍钰看着她红着脸颊,皱着眉头的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心中爱极了她这般模样,低头蹭她的脖颈处,“好,本王一定帮雁儿,不过本王先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这般模样可真的太美了,如此美的样子可不能只有他一人看到。
于是他将她拦腰抱在怀里,走向镜前的妆台,那妆台后是一面足足一人高的大镜子,他将薛雁放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朝镜子。
他将唇贴在她的脸侧,从身后环着她,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
薛雁侧脸躲过,笑道:“好痒,王爷别闹了。”
可霍钰哪肯放过她,握住她的双肩,面朝镜子,看向镜中的美人,“雁儿,看镜子。”
薛雁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大镜子,镜中的美人只是简单的绾了头发,素净的脸上未施粉黛,眼如秋波,唇不点而朱,可她见到美人身上的那身纱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大胆暴露的衣裳,若说没穿,身上穿一件透明纱衣遮身,珍珠衣穿在里侧,穿了又像是没穿。
尤其是霍钰的唇瓣去蹭她唇,镜中美人的脸颊也红了,像是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微微泛粉的肌肤在纱裙中若隐若现。
这画面她觉得很熟悉,她看着镜中的美人,突然想起来一些刺激的画面来,那本图册上,有个被珍珠绑在床上的美人。
她想起那般画面,脸突然就红了,却不敢再轻易去碰那些珠子,然后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王爷不会也想用这些珍珠将我绑在床上罢?”
只一动,那些珍珠滚动时磨着她的肌肤。
“王爷不许再碰这些珍珠。”
不碰便不碰,霍钰故意将自己的领口拉低了一些,见薛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握住她的手引诱她。
“雁儿想摸本王的腹肌吗?
薛雁咽了咽口水,老实的点了点头,醉酒后脑袋也晕乎乎的,不假思索道:“想。”
他握着她的手,指着自己的衣带,“只要雁儿能解开了,本王便许雁儿摸。”
虽然那日在屋顶上,他们一起翻看过那种小册子,但薛雁并未经历情事,并无半点经验,那调教小妻子的重担终究落在他的身上。
那些闺房之乐,他都要同她一一尝试,今日圆房,便从这替他宽衣开始教起。
弄了半天,薛雁终于解开了领口的一颗玉扣。
霍钰看她的眼神又暗了几分,她是勾引人而不自知啊。
此刻,薛雁心满意足了,心想果然那触感是极好的,此刻身处寝房被暖意笼罩,醉意袭来,她本就觉得昏昏沉沉,此刻更是犯了困。
“好了,便可以睡觉了。”
霍钰却是哭笑不得,她这是只想撩但不想负责啊。
眼见着她要走,霍钰握着她的腰,将她再次抵靠在镜前。
那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脸侧,此刻忍不住轻哼一声。
不知是不是醉酒了犯起了迷糊,她感到不舒服,在霍钰的怀中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怀抱。
“王爷的腹肌硬硬的也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霍钰勾唇一笑,看来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连醉酒后都还记得他的腹肌。
“那雁儿还记得本王曾教过你圆房的第一步是什么吗?”
薛雁飞快点了点头,她骄傲地昂起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亲在他的唇上,慢慢细吻着。
醉酒后,倒是极配合的。
然后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个我早就会了。”
霍钰低头亲吻她的唇,“不错,便是如此,看来雁儿已经记牢了。可光记牢了还不行,还得要会举一反三。”
“那要如何举一反三?”
“自然是......”
霍钰的话还未说完,薛雁踮起脚尖,亲吻在的喉结上,笑看着他,“这样对吗?”
霍钰自是心中惊喜万分,将唇贴着她的脸侧,轻声道:“雁儿可试着含...吻...”
可这个吻似和往常不同,于许是醉酒后,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感到极兴奋又激动,薛雁的脑子里却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都是关于那本图册上的男女,还有那些暧昧举动。
“看来这圆房的第一步雁儿已经会了,第二步便是宽衣。”
他的手握在她的腰侧,再进一步,将她的身体彻底抵靠在镜前。
霍钰从身后抱着自己,被他抵在镜前,衣裳之上的小珍珠也被挤成各种形状,她自己看了都觉得面红耳赤,羞红了脸。
那满是魅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第二步便是替雁儿褪去这件薄纱外裙。”
被吓得不轻,脑子也有了片刻的清醒,见自己半褪的衣裳,她才明白自己上了霍钰的当了。
她一把按住霍钰的手,脑中嗡的一声响,“停。”
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可那大掌已经从腰间绕到前面,手指轻捻着那颗颗珍珠,他竟然俯身衔了颗珍珠,唇不经意间掠过耳侧,她浑身像是过了电。
见她要逃,霍钰反应极快,环握住她的腰,将她捞回来,抱坐在自己腿上,“雁儿,今夜就给本王好不好?”
感受到怀中美人的身体也跟着颤栗不已,她想起身,却被大掌禁锢着她的腰,按坐在他的腿上。
“不是说需要本王帮你脱吗?”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薛雁酒已经醒了,此刻箭已经在弦上,一触即发,她想起方才自己因醉酒后作死去撩拨他,薛雁后悔得只想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她现在清醒了,立刻就怂了,“哈哈哈,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
她总能自己找到办法如何才能解开这件珍珠衣。
她的手撑在霍钰的胸口,阻止他靠近。
“你我曾做过夫妻,做尽了夫妻间的亲密之事,雁儿被本王抱过,也亲过,从前雁儿也并未抗拒,如今又为何不可?”
被那大掌抚过的腰侧,像是着了火一般,她整个身体都似变得灼烫起来,她想挣扎,可又因为醉酒,使不上劲,却像是欲拒还迎,可那滚烫的吻又印在耳廓,她的身体绵软如水,她又羞又恼怒。
“定是王爷认错人了,那时我与谢玉卿有婚约,一直在府中待嫁,又怎会同王爷做夫妻呢?我与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与王爷做夫妻的是姐姐,是王爷认错人了。”
“哼,巧言善辩!不过本王早你会抵赖,本王留有证据,你赖不掉的。”霍钰的手指轻捻一颗珍珠,手指慢条斯理勾了勾那串着珍珠的细线,道:你可还记得曾答应本王,等回京便圆房。”
薛雁笑道:“王爷记错了,我没答应过。”
她一把拍掉他不安分的手,身子也往外挪动。
她可不能承认,否则便要被吃干抹净了,得想办法开溜。
“再说王爷也没有证据。”
“巧了,本王正好有证据,那雁儿便看看这白纸黑字的,还能抵赖不成?”他从胸口处摸出薛雁当初在船上签的字据,上面还有她的手印和年月。
“若你不认,那本王便只能报府尹大人查明真相,为本王主持公道,就说有的人始乱终弃,抛弃夫君。”霍钰又将这字据往薛雁的面前一扬,“等到府尹大人查明真相,本王再让人将这字据拓印数十张,张贴于每个街头巷口。好叫全京城的老百姓都替本王评评理。”他咬着齿,一字一句道:“我的王妃!”
“你......”
薛雁心想他是宁王,谁敢得罪他,府尹大人肯定也会向着他,再说那字据本就是她亲手所写,白字黑字的都是证据,若真被贴到那街头巷口,那今后谁还敢娶她啊。
眼下要将那字据夺回来要紧。
她趁他不注意,便去抢夺他手里的字据,可没想到用力一扑,便将他扑倒在地上。
她的唇压在他的喉结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王爷将字据还给我。”
“要给你也行,不过……”
薛雁咬牙切齿,“不过什么?”
霍钰道:“兑现承诺,同本王圆房。”
“绝无可能。”
霍钰慢条斯理将字据对折,放在怀中,“那便没得商量。”
薛雁拉了拉霍钰的袖子,“王爷,还给我,好不好?”
他一向最受不住她对他撒娇了,只要她撒娇,宁王一定会顺从她的意思。
“叫夫君。”
薛雁笑道:“夫君。”只不过她不情愿,叫得极为敷衍。
霍钰又慢条斯理将那字据拿出来,在她眼前晃,“那你说说当初在王府,同本王当夫妻的是你吗?”
薛雁不得已点了点头。
“那是本王认错人了吗?”
薛雁咬着牙,“不是。”
“可以还给我了吧!”她将手伸进去夺他手里的字据。
霍钰夹着手中的字据往后躲开,“你再亲本王一下。”
为了拿回字据,薛雁忍住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好。”
霍钰果然闭上眼睛。
薛雁在他的脸侧蜻蜓点水一吻。
“不许敷衍。”
没办法,薛雁只得再亲吻着他带着凉意的唇,
“哪知他将手里的纸张扔向远处,将她压在她的身下,手握住她的脑后,动情地回应她的吻。
“本王反悔了,不想再等了,今夜便要你……”
他指尖轻轻一拉,珍珠细链都被扯断了,颗颗小珍珠都掉了一地,轻轻弹向远方。
镜中似出现了无数小珍珠,它们欢快地跳动着,落在美人莹白的肌肤上,画面靡丽,镜中的男女,刺激着人的感官。
手指轻轻一扯,她身上的小珍珠全都掉落在地,在绒毯上滚了一地,霍钰取下她束发的玉簪,长发如瀑般垂下,那些小珍珠无声的滚落在地上。
她勾着他脖颈,那些花瓣也轻轻飞舞着,红色的花瓣藏在黑发间。
霍钰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小骗子,今夜便让你看看从前本王忍得有多辛苦。”
“呜……不要。”
几次求饶的话语被他的唇堵了回去。
后来,声音也颤个不停。
“今夜过后,本王会三书六礼,十六抬大轿,迎你为正妃。为你补全礼数。让你风光嫁入王府。”
她想抗拒,却被他捉住手掌,被迫与她十指相扣,看着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薛雁皱眉紧紧抓住他的手指。
“别紧张。”
虽说他口头说让薛雁不紧张,其实他恐怕比薛雁更紧张,今夜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怕无法取悦她,甚至怕伤了她。
掌心都是汗,额上也满是细密的汗水。
雪静静飘落,窗外一片银白,与屋外的冰雪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屋内一片风光旖旎。
月妃捂嘴打了个哈欠,看着纷飞的雪花,扬起了嘴角,“应该是成了。”
桂嬷嬷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可不容易了。大半年了,王爷王妃终于圆房了。
“这天都快亮了。娘娘还是去歇着吧!熬了一夜了。”
月妃也的确撑不住了,眼皮直打架,对桂嬷嬷吩咐道:“记得去为钰儿和雁儿熬两碗补汤。”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抿嘴偷笑,“听听,王妃的嗓子都哑了,这都第几回了。得好好补补,最好能一举怀上本宫的孙儿。”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月妃似想到一事,笑道:“二小姐脸皮薄,是属兔子的,莫让她跑了。”
*
薛雁嗓子都哑了,第一次因为他太过紧张,只片刻便结束了。原本以为会很难受,如同上刑,她却并有什么太多感觉。
她也困得不行,便打着哈欠说道:“王爷,睡吧!夜深了。”
许是被她那无所谓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他便发狠要了三次。
想证明自己不止片刻,后果便是她的嗓子哑了,腿颤个不停,哭着求饶。
原本霍钰想着能徐徐图之,尽量克制自己,但食髓知味后却越发难以自控。
还不停的哄着她:“雁儿再忍忍。”
信了他的鬼话了!
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她揉了揉快断的腰,只喘/息片刻,他轻便在耳边轻哄着她:“别偷懒。”
薛雁那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声音颤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嗓子也哑了,不满地道:“王爷,已经快天亮了。”
看着窗外透进的亮光,薛雁只觉得心中绝望。
她的腿又酸又颤,快要断了。
她发誓自己再也不碰酒了,酒真不是好东西,也不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了,她累极了,倒头就睡。
“雁儿不能睡,先去沐浴。”
薛雁不满被吵醒,小声嘟哝道:“王爷,不去了,想睡,要累死了。”
次日,薛雁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昨晚她累极了,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倒头就睡,此刻头痛得快要裂开,后悔喝酒误事,酒后乱性。
想起昨天她累极了,是霍钰抱着她去了與室,抱着她去的浴桶,替她穿衣。
思及比,她的脸更是红若滴血,而枕边人的呼吸绵长而均匀,他睡得正熟。
又见霍钰的手臂仍然环在她的腰侧,她气得将他的手臂搬开,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和双腿,赶紧起身开溜。
昨夜她实在累极了,连腰都直不起来,可偏偏某人仍然兴致极高,证明他并非只有一刻钟。最后不知疲倦。
她赶紧穿好鞋袜,将自己裹紧,懊恼地看了看身上那些痕迹,在心里骂他几句解气,心想再信他便是狗。
她得赶紧跑,只怕再迟得片刻,她便会死在床上。
这男人太可怕,比供水猛兽还要可怕,她临走却不忘悄悄顺走了那张被他藏在胸口的字据。
可却被手臂将她圈在怀中,又将她压倒在床上,“怎的就起来了,今日起得这般早,看来是昨夜还不够累吗?”
薛雁一动也不敢动,赶紧闭眼装睡。
薛雁等了一会,见他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趁机偷偷往外挪,悄悄下了床,将衣裳胡乱往身上一裹,踮起脚尖,往外跑去。
“三日后,父皇会带柔妃前往温泉行宫,倘若雁儿要告御状的话,此去温泉行宫便是最好的机会。”
薛雁回头见他侧卧在床上,手撑着下颌,里衣领口微敞,薛雁便他看了一眼,赶紧捂住眼睛,心中警铃大作:叫你被美色所诱,再看怕是连骨头都吃的不剩了。
“需要本王帮忙吗?”霍钰见她那羞红的脸的模样,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不用了。”
她得赶紧逃,再不跑男妖精要勾魂了。
她赶紧推门出去,只见桂嬷嬷面脸堆笑,递给薛雁一碗补汤,“二小姐辛苦了,用碗参汤吧!”
薛雁朝桂嬷嬷笑了笑,一口喝尽了碗中的汤,赶紧逃了。
*
深宫里,有宫人匆匆赶来明月宫报信,边跑边喊道:“不好啦!有人落水了!”
那声音比寻常男子的声音要尖细,是位小太监的声音。
有个小宫女急匆匆进了明月宫,打算去禀告月妃,“月妃娘娘,薛家大小姐投河了。”
月妃皱了皱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宫女道:“听说是失足落水。”
月妃皱紧了眉头,薛凝又不是小孩子,怎会失足落水,此事定然蹊跷,便问道:“人找到了吗?”
“没有。”
这寒冬腊月的,已经过了整整一夜,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