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滑的小手钻来钻去,霍钰又如何能把持得住,耳边的呼吸如兰如麝,处处都在撩拨着心弦,薛雁却是头晕的紧,头一歪,唇便亲到他的耳垂,看着他的耳朵尖都红透了,一种酥麻的痒意瞬间传遍全身。
他快忍不了了。
“雁儿,那里是不能碰。”
薛雁皱了皱眉,语气也颇为不满,在他的耳边嘟哝着,“小气。”
不过她非但碰了,还捏了一把,银铃般的笑声自耳边传来,“不给碰,但是可以捏,对吧!”霍钰觉得无可奈何,最后将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抓住,“出了宫,回了家,本王随便给你捏。”
绯红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侧,或许是她喝醉了,觉得脸热得发烫,贴着霍钰的脸侧,她便觉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便又往他的脸侧蹭了蹭。
霍钰快要崩溃了,面对着迷迷糊糊,撩人不知的薛雁,霍钰觉得自己只怕这辈子都会栽在她的手里,面对她时,他竟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我没有家了,我的家人都在牢里……”薛雁小声嘟哝道,语气甚是伤感。
听到她如此说,霍钰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你还有我,本王会和你一起救出你的家人的。”
背上的人似迷糊应了一声,突然,她一口亲在霍钰的脸侧,“王爷你真好。”
其实霍钰想听她说夫君真好。
他已经拿到了和离书,已经迫不及待娶她为妻了。
雪越下越大了,纷飞的雪白像飞絮般落在金黄的琉璃瓦上,细碎的雪花落在树梢,落在湖面,落于头顶。霍钰是武将,十六岁上战场,吃住都在军营,虽比不得谢玉卿满腹才华,比不他能吟诗作赋,此刻霍钰看着天空絮絮飘落的无尽雪花,想到这辈子他最想做的事,便是和她白头偕老。
“真是好酒啊!再来一壶酒!”
薛雁突然睁开眼睛,高举着手,“王爷,咱两喝一杯。”
说完又伏在他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脖颈。
霍钰笑边扬起了笑,想必她这是做梦都在喝酒,喝到尽兴处,竟然呓语了。
只怕是因为琼林宴上谢玉卿突然求娶和薛凝下毒之事让她心里难受,竟将自己喝醉了。
“还没到家吗?”她被颠得有些难受,又因为没摸够,她觉得心中不悦。
“很快就到了。”
背上之人满意笑了,似乎是怕被人听到,便又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我知道王爷是害羞了,是等回家再给我悄悄的摸吗?”
她还惦记着这事儿的。
这里是皇宫的甬道,时不时有提着宫灯,匆忙赶往各宫当差的宫女太监。
她们只见过宁王关上一身戎甲,每一次得胜归来,逢年节入宫对柔妃请安,宁王从战场带来的杀伐之气,人人都畏惧惧怕,此刻见到他,更是远远便避开了。
可他们却从未见过宁王会背个女子,那满是煞气的眼神此刻却是满眼宠溺温柔,宫女太监见宁王与平日见过的简直判若两人,坊间传言宁王和宁王妃感情极好,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的那般。
这对神仙眷侣实在令人羡慕不已,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捂嘴偷笑,对宁王行礼,“拜见王爷王妃。”
尤其是王妃的口中似喊着要摸摸,那些脸皮薄的宫女红了脸,捂着嘴低声问对方:“是我听到的那个意思吗?”
“宁王殿下也太宠王妃了吧!”
“没想到宁王殿下竟也有如此温柔小意的一面。”
突然,霍钰那带着冷意的眼神扫了过来,“你们几个站住。”
那几个小声议论的宫女们都吓得一抖,生怕自己方才哪句话说错了,竟然惹怒了宁王,吓得赶紧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都跪着做什么,快起来。”霍钰对领头的宫女说道:“别紧张,方才她们说的那些话本王爱听,你将这些银子拿去给他们分了。赏你们的。”
那名宫女激动得领了赏,将赏银都发给了在场的几个宫女,故意高声道:“宁王殿下英武不凡,气宇轩昂,咱们王妃真的好眼光!”
宫女们得了赏银,齐声道:“宁王殿下与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真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霍钰觉得很受用,不禁扬起嘴角。
可霍钰不知道的是,之后宁王和宁王妃夫妻恩爱的消息传遍皇宫。
而这条通往宫禁外的甬道之上,几位皇子妃都拉着自家夫君纷纷效仿,其他的皇子妃也就罢了,可五皇子妃生得体态丰腴,堪比两个宁王妃的体重,为了背五皇子妃过甬道,扭伤了腿,五皇子的腿瘸了好几天,只能等到下后五皇子找到霍钰,小声道:“都说六弟与王妃恩爱,可能否低调一些,关上门在家中恩爱即可。五哥可被你害惨了,谁人不知你五皇嫂可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背着她我可吃不消啊。”
霍钰却不以为然道:“看来是五哥平日里缺乏锻炼,不如跟我去军营训练一个月,今后五哥再背五皇嫂时便能面不红气不喘。”
五皇子,“……不用,五哥谢谢你。”他只是想当一个闲散皇子,军营那是人去的地方吗?更何况还跟着霍钰训练,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雪越下越大,雪天路滑,为了不摔着薛雁,霍钰不得不放慢了脚步,离出宫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从琼林苑到承乾门,皇子公主们一般会选择坐轿辇,但因为霍钰习武,脚程比他们要快得多,可他背着薛雁,只能小心翼翼维持平稳。
他的衣裳已经被她扯开了,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薛雁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带自己回家,不免觉得心中不满,“怎么还没到啊?颠的我头都要晕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却将头一偏,唇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脖颈。
霍钰身体一僵,体内一阵邪火乱窜,想着前面不远处便是母妃的明月宫,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了。
薛雁似乎也等不了了。
为了不惊扰到母妃休息,不惊动明月宫的宫女太监,霍钰抱着薛雁飞身越过宫墙入内,去了自己曾经和太子皇兄在明月宫的住处清宵苑。
他悄悄将薛雁放在床榻之上,轻手轻脚去关门。
床上之人哼哼唧唧,“唔……好冷啊!”薛雁突然从那温暖的背上,到了这张冰冷的床上,自是不满。
这清霄苑已经空置多时,屋子里空荡荡的,就连摆件也没几件,空荡荡的屋子自然是冷的,加之外面冰天雪地,屋子便越发清冷了。
霍钰坐到床边,想替薛雁掖好被褥,突然,薛雁睁开眼睛,看向霍钰,弯起了嘴角。
她这是要使坏吗?每次她这样笑,小脑袋瓜里都是想些整人的坏点子。
霍钰笑道:“这般看着本王做什么,可是觉得本王格外俊朗不凡。”
突然,薛雁起身摸了摸他的唇,“好软,想亲。”
然后支起上半身,贴吻了上去,亲完之后,还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王爷的唇好软。好像还有些甜。
“这可是你主动引诱本王的。”
霍钰再也忍不住了,倾身压下,握住她柔软的腰肢,贴靠着她柔软的身子,亲吻着她的唇。
抱着她滚到了床上。
*
往常这个时候,月妃的确已经睡了。
可今日燕帝又送来一只猫儿,那猫儿因初次来明月宫,因是觉得不习惯,便喵呜瞄呜叫个不停。
那叫声吵得月妃心烦,难以入眠。她干脆穿了鞋,起身去看那养在院子里的猫儿,那猫关在笼中,缩成一团。见到月妃,越发叫个不停,月妃问紫苏道:“它是不是饿了?”
紫苏道:“奴婢才喂了小鱼干,也不知怎的,她却一直叫。”
月妃在笼前来回踱步,苦不堪言,她恼恨燕帝不停往她的宫里送猫。
紫苏赶紧替月妃披衣,“娘娘,这天越发冷了,仔细着凉。不如奴婢将这猫偷偷扔出去吧?”
“它也怪可怜的。”月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笑,看着天空飘下的几点雪花,心想外面冰天雪地,这猫杯扔出去便只能饿死。将自已裹得严实,看向紫苏,“你以为本宫入宫这么多年,他不知道我不喜欢猫吗?”
紫苏看着月妃,见她那伤感的眼神,也不禁红了眼圈。
月妃伸手想要去抚摸那猫儿,紫苏惊得赶紧阻拦,“娘娘,小心。”
月妃小时候曾被猫儿抓伤过,对猫儿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而这种西域送来的猫儿野性未驯,极容易伤人,紫苏实在不明白,为何陛下明知道月妃娘娘怕猫,还总是往明月宫送猫。
月妃走到院中,将秋千架的雪拂落,想起第一次皇帝送猫过来,她见到那只碧色眼珠的雪白猫儿,她吓得大声尖叫赶紧躲在皇帝身后。
她原以为皇帝会将那猫儿弄出去,可哪知皇帝却抱起那猫儿,放在她的怀中,温柔说道:“你最喜欢猫,又怎会怕它呢!瞧,朕又给你找了一只雪团来。”
可见到那满是温柔,充满爱意的眼神,月妃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他的话。
之后,燕帝每一次来明月宫,都会还让她抱着猫儿坐在秋千架上,亲自给她画画像,可那画像却永远只有侧颜。
之后燕帝还会隔三岔五便会送猫来,每一次送来的都是毛发雪白的猫儿。
她望着那猫儿出神,她将那猫抱在怀中,轻轻在猫儿身上抚摸了一下,可奇怪的是这一次猫儿并没有发狂抓伤她,而是乖巧的闭上眼睛,似睡着了。
月妃看着窝在怀里熟睡的猫儿,勾唇笑了。她随手接住几片轻盈的雪花,“其实这宫里的女子也同本宫没什么分别。柔妃看似得宠,其实她却又能比本宫好得了多少?你可知柔妃为什么每次都要描落樱妆吗?”
紫苏陪月妃站在廊檐下,看着纷飞的雪花,安静的倾听着,她知道此刻娘娘心里苦,只是想找个人倾诉。
“只因那个人常描落樱妆,柔妃再得宠终究也只是那个人的影子罢了。柔妃既然敢对钰儿出手,这一次咱们也该送她一份大礼。”
月妃看向身旁的紫苏,笑道:“明日让人将本宫珍藏的那幅画像送去承恩宫。”
“是。”
月妃笑道:“这么多年,她在皇帝身边或许已经都忘了,她以为旁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秘密。本宫便提醒提醒她,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又因何才得宠!”
这只猫儿实在听话,在她怀里蜷缩成一团,安静地睡着,她打算将猫儿抱回寝宫。
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那声响就像是大雪堆积在树枝上,树枝不堪重负,终于那团雪唰地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是从凌霄阁传来的?”
这时,洪三公公迈着小碎步赶来,却不闻他的脚步声,可见此人武艺高强,连走路都未发出任何声响。
洪三对月妃躬身行礼,小声道:“娘娘,是宁王殿下回来了。”
月妃顿时面色转喜,将猫儿交给紫苏,“这外头天寒地冻的,本宫得去为他熬一碗姜汤,再给他做些点心。”
这宁王一回来,娘娘也不再悲伤难过了,紫苏也很高兴,笑道:“这些年,宁王殿下一直在外征战,娘娘无一日不为殿下担心的,每一次殿下回来,娘娘都要亲手为殿下下厨,殿下最喜欢娘娘做的榛子酥了,奴婢这就去给娘娘剥榛子去。”
“记得去温一壶酒,外面太冷,喝杯温酒暖暖身子。”
洪三见主子心中欢喜,实在不忍扰了主子的好心情,他低声提醒道:“回娘娘,殿下还带了一名女子回来。”
半夜翻墙,还带回一名女子,月妃睁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惊喜交加,道:“我儿实在争气。”
她很是欣慰,紧张得搓了搓手,来回踱步。
“你可看清了,真的是名女子?”
洪三武艺不凡,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身体轻盈,身手不凡,一点动静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虽年迈,却比旁人更加耳聪目明。
“老奴在听到了清宵阁中的响动后,便飞身上屋顶,就着那雪地里映着的微光,老奴看的清清楚楚,宁王殿下的怀里确实抱着一个女子,如今已经悄悄前往清霄苑,并未惊动任何人,还有老奴见那女子好像喝醉了。”
月妃大喜,赶紧对紫苏道:“喝醉了好啊!你赶紧清宵阁去准备一下。”清宵苑多年未住人了,虽然她每日都安排人打扫,可那屋子太冷清,还没有烧炭。宁王常年住在军营,过惯了简单清苦的日子,自是不畏寒冷,可女子身体娇贵,哪能住那般冷的屋子。
月妃又赶紧将她叫回来,“让桂嬷嬷来一趟。”
桂嬷嬷半夜被紫苏从床上叫了起来,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听紫苏说宁王深夜带了个女子进了凌霄阁,瞬间来了精神。
凌宵阁远离月妃的寝宫,院中遍种丹桂,待到秋日桂花盛开时,自是满园芬芳,如今桂树枝头堆雪,也别有一番景致。
月妃提着宫灯,不停的对紫苏和桂嬷嬷使眼色,尽量让自己不在雪地里发出声响,怕惊扰了寝房中宁王和那名女子。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你们小声点,钰儿那孩子面皮薄,若是他发现本宫带人来偷听,恐会害羞,那好事自然就难成。”
桂嬷嬷的声音更低,“是,奴婢再轻点。”
门发出一声嘎吱声,紫苏终于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月妃和桂嬷嬷同时紫苏,“嘘。”
“用这么大的力气做甚?屋里的人都听到了。”
桂嬷嬷将眼睛贴在门缝,看到屋里的场景,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大胆了。
月妃急切道:“让本宫也看看。”
透过门缝,月妃看到薛雁将霍钰压在床上,坐在他的膝上,试图去扒他的衣袍。
霍钰那身单薄的黑色劲装已经被扯开了,连领口的玉扣都不知被遗落到何处。
而薛雁正要将手伸进去,却被霍钰一把抓住,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月妃看得激动不已,“就是这样,亲他。钰儿一定把控不住。”
紫苏脸一红,见桂嬷嬷喜滋滋的看着,抓住她的手,激动道:“王爷加油!”
月妃也跟着道:“钰儿加油!”
寝房的床上,薛雁被抓住了手,不满道:“王爷不是说回家便给我摸的吗?抓住我的手做什么?我还要摸。”
霍钰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给摸,她便将他压在榻上,去扯他的衣裳,可给她摸了一次还不够,她还要去摸他的腹肌,光摸还不够,她还要去捏。
这他如何能把持得住。
他只得哄着她,“只摸最后一次,好不好?”
霍钰终于妥协了,而薛雁摸到了他的腹肌,也心满意足的趴在身上睡着了。
可霍钰却欲望难疏。
他叹了一口气,将罪魁祸首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褥,而后起身独自去净室沐浴。
很快净室传来了水声。
月妃正看到精彩之处,却见霍钰将薛雁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褥。只在她的额头上轻了一下,便起身去了净室沐浴。
她顿感扫兴,就好像她正在看一本情节非常精彩的话本,可突然看到一半,却没了下文,话本还写着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就没了?就亲一下?摸了一下?”
月妃看到这里,颇感遗憾,抓心挠肝,恨不得按着得霍钰的头去狠狠亲床上睡得正熟的薛雁。
“都这样了,还不圆房。”月妃苦恼的看向桂嬷嬷,“钰儿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他是不是总提不起精神来?还是说常年在外打仗,未碰过女人,还不开窍?”
竟然美人在怀,面对如此诱惑,他竟然还无动于衷。
“人都睡着了,不是更好办事吗?”她苦恼的看向桂嬷嬷,“看来是钰儿太累,身体太过虚弱,本宫得亲自去给他熬碗补药去。”
又对桂嬷嬷吩咐道:“嬷嬷比较有经验,此事还需嬷嬷促成今夜的好事。”
桂嬷嬷信誓旦旦道:“奴婢一定想办法在今夜让王爷和薛二姑娘圆上房。”
若再圆不上房,她便离宫告老还乡,她就不信了,她记录的三十六种圆房的办法,竟对王爷和王妃不管用。
听到薛二姑娘几个字,月妃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薛二姑娘怎的听起来这般不顺耳呢!”
桂嬷嬷明白月妃的意思,回禀道:“薛凝已经签了和离书,离开了王府,而且殿下一直想娶的是薛二小姐。”
月妃满意的点头,“她也该让位了,当初她本就不愿嫁入王府,还白白耽误了钰儿和雁儿的好事。”
桂嬷嬷道:“虽然是亲姐妹,但她与二小姐简直是天壤之别,薛家出事后,薛二小姐利用聪明才智,一直替家人寻找证据,想着为家人伸冤,可薛凝却只想着才能保住她王妃的位置,还有在苏州时,也是二小姐不顾自身性命安危,为了殿下,主动留下与海盗周旋,能共患难的才是真夫妻。”
月妃满意的点头,“我儿眼光不错,今夜过后,本宫要为他们办一场隆重的大婚。但圆房之事要尽快安排,莫让这么好的儿媳跑了。桂嬷嬷,你快去准备圆房之事。”
“是。奴婢领命。”
桂嬷嬷对月妃的命令是极为重视,她仔细想了想,在紫苏吩咐了几句,紫苏笑道:“不愧是嬷嬷,此事有嬷嬷出马,一定能成。”
“那时自然。”
桂嬷嬷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夜她便守在此处,王爷和王妃不圆房,她便不会让王爷和薛二娘子离开半步。
她赶紧命人去抬了个浴桶来,浴桶中洒满了花瓣,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紫苏上前去唤醒薛雁,可薛雁抱着玉枕睡的正香,叫了好几次也没醒,她实在没办法,桂嬷嬷却道:“让我来。”
桂嬷嬷力气大,一把将薛雁抱了起来,闻到薛雁那满身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到底喝了多少啊,二小姐这满身的酒味,也该洗洗了。来人,伺候二小姐沐浴!”
薛雁不满道:“我不要沐浴,我要睡觉。”
可桂嬷嬷却大手一挥,指挥两个丫头上前,直接将她剥光后,抬进了浴桶。
桂嬷嬷见到那白嫩如雪的肌肤,满意极了,便是她当初当司寝嬷嬷之时,也并未遇到这般宛若上好的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肤,心想若是王爷见了必定爱不释手,何愁圆房不成。
那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如同海藻丝缎一般垂散在浴桶边,美人肌肤胜雪,唇若涂朱,美艳不可方物。
尤其是浴桶中的美人,小脸被热气熏得肌肤微微泛着粉,见之便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用花瓣沐浴过后的美人遍体生香,但这只是第一步。
桂嬷嬷心中激动万分,终于轮到她发挥了。
是时候展现她真正的实力了。
桂嬷嬷对那些宫女吩咐道:“去拿我给王妃准备的衣裳。另外去给我搬一面大镜子来。”
薛雁头觉得晕晕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扔进了浴桶中。
只不过那浴桶中的水很香,水也很温暖,刚想睁眼,但肌肤浸泡在热水中,她觉得太舒服了,便又晕晕沉沉地睡着了。
她不知自己何时已经洗完了,又不知自己何时已经出了浴桶,还换上了衣裳,被人扶坐在镜前,
这面镜子足有一人高,立靠在墙壁,看着镜中的美人,桂嬷嬷觉得十分满意。
问向紫苏,“她美吗?”
紫苏看着镜中的薛雁,不住地点头,“美,实在太美了。若是殿下见到王妃这般的模样,只怕脚都挪不动了。”
桂嬷嬷骄傲的昂首,又指挥那些宫女们,“这屋子也太空荡了,你们去将屋子也布置准备一下,然后再去请殿下。”
宫女们齐声答道:“是。”
“再去请宁王殿下过来。”
桂嬷嬷指引着宁王进屋,地上不知何时竟然铺了绒毯,白色的绒毯上撒上红色的花瓣,霍钰拨开层层薄纱,只见紫苏搀着镜前的美人,美人眼神迷离,似并未睡醒。
见到美人身上穿的那件透明的纱衣,霍钰却愣住了。
那是一件特殊的寝衣,只有关键部位用小珍珠遮挡,那见寝衣几乎都是透明的。
桂嬷嬷见宁王眼中惊艳的神色,心想只宁王的腿也挪不开了,“既然王爷已经来了,薛二小姐。就交给王爷了。”
桂嬷嬷朝紫苏使了眼色,赶紧关门出去。
薛雁突然身体失去支撑,倒在了霍钰怀中,而霍钰不经意间碰到那些小珍珠,指尖像被灼烫了一下。
门外,紫苏不解的问道:“嬷嬷在屋里放面大镜子是有什么用处?”
桂嬷嬷笑道:“这镜子可有大用处,于房事的惊喜那可是双倍的。”
桂嬷嬷对月妃道:“老奴保证今夜的圆房一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