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担心送薛家人出城会出意外,便让辛荣带着几个人暗中跟着薛雁,但见一对肃王带着一群身穿铠甲的黑甲骑兵围了院子,那几个人便要冲进去,却被辛荣抬手阻拦,“那黑甲骑兵足有百余人,你守着院子,我去找肖副将。”
毕竟里面的肃王,冒然闯进去冲撞了皇子,不但无法救出薛家人,只怕还会让宁王陷入被动,但好在宁王并不相信赵文轩有这个能力能救出薛家人,便派他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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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普的手被包成了粽子,走到薛况的面前,却又不敢离得太近,生怕薛况发起狠来,会真的断他双手双脚。
离得老远,他才对薛况喊道:“薛况,你方才可都听到了吧?不是我想杀你,而是你们薛家人招惹了肃王殿下,殿下想取你们薛家人的命。你记着啊!这可不关我的事,等到你们薛家人全都死了变成了鬼,可别来找我。”
赵文普哈哈大笑,往后退了几步,有肃王那撑腰,他便觉得底气十足。对身后的黑甲骑兵挥手,“放箭!全部射杀!”
余氏原本性子最是软弱,遇事难以决断,事事都要询问薛远,若遇危机,她更是急得六神无主,啼哭不止。可自从薛家经历了变故,她反而变得坚强了,也想明白了许多,如今命悬一笑,她也能坦然面对。
她紧紧握住薛远的手,“老爷,嫁给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从前我总觉得不满足,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什么都不能做主,更没有当家主母的应有的样子,可如今我才算看明白了,其实大事一直是老爷替我顶着,府里有老祖宗替我操劳着。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气。”
薛远笑着将她拥在怀中,“从娶你的第一天起,我便发誓不让你为这个家操半点心,还记得上余府提亲时对老泰山说过定会让你像在余家做女儿那般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只可惜今日却连累了你。”
余氏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红着脸说道:“这些年老爷都做到了,老爷对我很好,我死而无憾。”
她和薛远是少年夫妻,成婚三十年,他们从来没争吵过一句,她为薛远生下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正如薛远所说的那般,他很疼爱她,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包容她软弱无能的缺点。
余氏满是怜爱的看着三个孩子,不禁伤感的落下泪来,“可孩儿们还年轻,他们将来……可是他们已经没有将来了。孩儿们还未娶妻,我和老爷都还未抱孙子。”
薛远却道:“生死有命。”又看向薛燃三兄弟道:“你们害怕吗?”
三兄弟齐声答道:“不怕。”
在危难之时,一家人互相依靠,互相信任,竟从未像现在这般齐心。
“那你们怕死吗?”
三兄弟异口同声,“不怕死,下了黄泉,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我们去黄泉路上找祖母。”
薛远笑着,眼中饱含着泪水,“不愧是我薛家的子孙,不愧是我薛远的孩儿。”
薛家三兄弟的手紧握在一处,三颗心也紧紧挨在一处。
从前他们彼此瞧不上对方,薛籍和薛燃瞧不上薛况这个庶出的纨绔弟弟,可方才他们见薛况面对强权和威压毫不退缩,临危不乱,拼尽性命去博一条生路,他拒绝了宁王收他入麾下的要求,不愿苟且偷生,两位兄长更是对他刮目相看,对他心生钦佩。
而原本薛况却瞧不上两位兄长,虽说出身高贵,却各有各的呆傻之气,尤其是大哥的脑子里成天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今为了气节,他们也从未想过要逃,临死也没想过要逃,他也对两位兄长大为改观。
但薛况也知道这一夜的反抗终于走上了绝路。
突然,他飞身跃起,执刀冲向那些手握弩箭的黑甲骑兵,对两位兄长高声道:“大哥二哥,对不住,我先走一步了。”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闯进那屋子,他要杀了肃王,救出薛雁,绝不能让妹妹受到侮辱。
赵文普见薛况跃至屋顶上,以为他要逃走,慌忙指挥黑甲骑兵:“快,给我拦住他,快放箭!”
弩箭朝四面八方飞射出去,眼看着薛况和薛家人都会死在乱箭之中。
只听一声巨响传来,霍钰策马撞开了小院的木门,手执嗜血剑,手挽剑花,挡住飞射而来的无数弩箭。
弩箭坠地,他身后的大氅跟着一抖,用力拂去飞来的箭雨,挡在薛家人的面前。
只听霍钰朗声道:“赵文普,你好大的胆子,私自调兵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赵文普见到宁王安然无恙,似白日撞了鬼,身子也软了下去。
“来人,给本王剁了他!”
赵文普想逃,却被飞来的长剑刺中了腿,他重重的跌在地上,辛容手起刀落,直接割断了他的脖子。辛容将长剑恭敬递霍钰。
“这些玄字营的将士,肃王私自调兵,你们也同他一样,等同谋反!”
那些黑甲卫见赵文普已死,又听说自己犯了谋逆的大罪,个个都惊骇欲死,纷纷跪在宁王的面前磕头求饶。
但霍钰听闻那屋中发出的声音,已然变了脸色,一脚踹开了那道门。
那些黑甲骑兵都只是听从上司的调遣前来相助肃王,哪知竟然摊上了谋逆的大罪,又见宁王面色凛然,眼中杀气腾腾,毫不留情便杀了赵文普,顿时腿一软,便吓得跪在地上,“我们实在不知情。求宁王殿下饶我等性命。”
辛荣道:“既然知道错了,便去自领五十军棍,再等殿下处置。”心想肃王竟然惹薛家人,竟敢将手伸到薛娘子的身上,惹了宁王殿下,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玄字营隶属陆枭的麾下,如今玄字营的黑甲兵竟然来帮肃王。
陆枭因为姐姐陆氏郁郁而终,与赵谦素来不睦,难道这不睦是假,在背后支持肃王才是真?
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处理了那些黑甲骑兵,便只剩下肃王的随行和那位武艺高强的杨宥。可薛况却随意裹了伤,抢先对辛容说道:“辛将军,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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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那颗情药,薛雁觉得浑身滚烫难受,头脑昏沉,像是饮了烈酒一般。
她酒量还不错,喝一点酒还不至于醉倒,可这药实在厉害,服下后身体绵软无力,四肢酸软,但心里却像是烧起了一团烈火。跟快身体发烫,欲|火难捱。
她像是被烈焰炙烤着,极其渴望与男子相贴,她强忍着往肃王身上蹭的冲动,牙齿紧咬着下唇,一阵血腥味从口中弥漫看来。
唇被她咬出血了,强烈的疼痛又让她清醒了几分,不行,她得想办法脱身,不能被肃王这个禽兽碰了身子。
“肃王殿下。”她在肃王的耳边轻唤了一声,那娇颤发抖的声音令肃王身体也酥软了。
肃王也已经被迷晕了头,“美人儿,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不知怎的,我觉得头有些晕,请殿下放我下来。”薛雁说这话时,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她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想用疼痛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薛雁故意挤出几滴眼泪,让自已显得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既然臣女已经落到了殿下的手上,自是任由殿下处置,难道殿下还怕我逃了不成?”
肃王满意的点头:“是是是……你服了醉月合欢,本王不怕你逃。不信你使使劲。”
薛雁浑身酸软无力,手也抬不起来,四肢无力,更别说走路了,只能任人摆布。
肃王也终于将她放下。他正要凑过来亲她的唇,薛雁的手指却放在肃王的唇上,“我若服侍了殿下,殿下能放过我的家人吗?”
肃王微微一怔,勾唇一笑,“自然是要放的。”
听外面斗得正狠,想必薛家人早已被黑甲骑兵的弩箭捅穿了,只怕也只剩一地的尸体。
可肃王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宁王及时赶到,还收拾了他所有的随从,死的都是他的人。
“那我便服侍殿下宽衣吧。”见薛雁忍得牙关都在打颤,强忍着不适同肃王周旋。
肃王自是心中大喜,没有人能熬过那醉月合欢的情药。
心想无论她如何高洁不屈,如何冰清玉洁,也还是忍不住要屈服了。
薛雁装作主动去解他衣裳,摸向他腰间的玉带,却趁机找准了他腹下的伤口,使出全力,手肘用力一击。
冷笑道:“肃王殿下,滋味如何啊!”
他给她服这情药,她便让肃王生不如死!
肃王伤重未愈,腹部的刀伤再次裂开,他痛苦地弓着身体,不停的哀嚎,痛哭流涕。
薛雁只恨自己力气不够,没能在他的伤口上再狠狠踹一脚。
她要趁肃王疼得咬牙切齿之时,赶紧逃出去,方才的打斗她也听见了,她知道肃王要对薛家人动手,不管怎样,她都要与家人死在一起。
薛雁打伤了他,还趁机逃走,肃王恼羞成怒,他挣扎着起身抓住了她的衣裙。毕竟肃王已是成年男子,他与薛雁的力量悬殊,他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裙撕下。
那本就单薄的衣裙被撕碎,薛雁大惊失色,只怕自己要遭殃。
只听“砰”的一声响,整块门板被人踹倒了。
而此刻夜色渐退,天也快要亮了,亮光透进了屋内。
只见霍钰身披大氅,满头寒霜,他鬓角染霜,眼角眉梢带着化不开的冷意。
眼看着薛雁身上的衣裙被撕开,霍钰褪下大氅,将薛雁裹进怀中,“别怕,本王在。”
薛雁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身子不停的抖动着,是害怕,也是药效发作后,浑身发抖。
他将薛雁打横抱起,生怕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感,“是本王来迟了!”见她这般小脸通红在他怀中发抖的模样,霍钰心疼极了。
但碰到男子的身体,薛雁越发难以自控,她情不自禁地往霍钰的怀里蹭了蹭。
甚至双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王爷,我好热,好难受。”
甚至那柔软的小手轻抚着他,环住了他的腰。
霍钰的呼吸不稳,逐渐变得急促炙热起来,伴随她手上的动作,他的心也开始一阵阵狂跳。
此刻她的唇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那一刻,霍钰身子僵直,险些把持不住。
他一把捉住那乱动的小手,“再等一会,这里不行。”
他得先料理了肃王,再将她去往清净的地方。
薛雁的手被捉住了,身体难受得紧,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霍钰不忍看她如此难受的模样,低头哄她,却贴她的额头,“乖,再忍耐一会。”
薛雁被那药折磨得实在辛苦,哪里还听得到他说了什么,见他的喉结一上一下轻轻的滚动,她仰头亲吻在喉结上,甚至还嫌不够,张开嘴,用齿轻轻的磨咬着。
欲/火猛地窜了起来,霍钰看着怀中的小女子,他向来对她毫无抵抗力,当她这般同他痴缠之时,他更是难以自控,差点把持不足。
“王爷,我好难受。”
见她忍得难受辛苦,霍钰更是心疼。
更是对害她如此受折磨之人厌之入骨。
他一脚踹在肃王的伤口上,肃王的身体瞬间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在墙壁上,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肃王觉得自己的肋骨要断了,五脏六腑剧痛难忍。
霍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说,你给她吃了什么?”
肃王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明明已经收到消息,宁王已经葬身青城山,可为何他竟然好端端的就在自己面前,见到那满脸煞气的宁王,面色煞白,他甚至觉得自己活见鬼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
“啊——”
霍钰脚踩在他的伤口上,脚用力碾着他的伤口,
“你说呢?我的好三哥。”
肃王已经疼得浑身痉挛,大口喘息,双手抓住霍钰的脚,避免霍钰再用力。
他再来一脚,只怕他小命不保了,他已经疼得满头冷汗,“应该是六弟无疑了。”
下手如此狠辣,不是霍钰又会是谁。
“六弟饶命,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
霍钰怒道:“解药拿来。”
见到薛雁面色坨红,娇喘微微,被那药磨得厉害。
肃王面露难色,却不敢欺瞒,“此药名为月夜合欢,是从西域得道高僧处所得,是为增进房事情趣的药物,男女交/合所用,但……并无解药。”
他本就是拿这药给那些女人服下,好在房事上多些情趣花样,又会去弄什么解药。
“这薛二小姐是六弟的妻妹,必定比跟王妃多了一份刺激,不如六弟就先抱着美人离开,尝尝这服药后的美人滋味到底如何吧!行了房事,这药便能自动解了。”
见那肃王笑的下贱猥琐的模样,霍钰更是满腔怒火,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直接将肃王打得晕死了过去。
霍钰抱着薛雁出了屋子,此刻薛雁已经失去了理智,被体内的欲/念占据,在他的怀中扭着身子,在他低头替她擦拭额头的汗珠时,薛雁直接咬住了他的耳垂,脸颊也似醉酒般通红,“王爷,我,想要。”
霍钰经她撩拨,更觉得内心的邪火往上窜,赶紧匆匆抱着薛雁出去,薛雁饱受折磨,他也忍得痛苦,得找一个清净之处,替她解了那月夜合欢。
辛荣已经将赵府和肃王府的守卫都料理干净,见主子抱着薛二小姐急匆匆出了院子,便打算上前禀告主子关于薛家人该如何处置。
可却被薛况给拉了回来,见妹妹已经被宁王救下,满意的笑道:“看来宁王殿下有急事处理,辛将军还是不要去打扰王爷了,有劳辛将军将我和我的家人送回刑部大牢。”
“也好。”
毕竟三司还未结案,若是薛家人私自越狱出逃那便是死罪,方才主子那火急火燎的模样,他也不敢再去打扰。
只是这赵文普的尸体不知该如何处置,肃王好歹是皇子,竟被自家主子打成了这般模样,若是闹到陛下的面前,只怕陛下发怒会治罪。
要是言观那个奸商在,他有不少鬼点子,也能给他出些主意。
可打架辛荣在行,但出主意辛荣的确不会。
于是辛荣看向薛况,“眼下该如何善后,还请薛兄为在下出个主意。”
薛况笑道:“这好办,将赵文普的尸体先藏起来,如今北狄暗探作乱,过几日再将他的尸体抛出,伪装成被北狄人所杀,可嫁祸给那位袁将军,辛将军可要注意些,那北狄人常用的是一把诡异的弯刀。”
只需在赵文普的身上再弄些刀伤,即便是赵家怀疑,他们也没有证据。
“至于肃王,自然要将他客客气气送回府上。”
辛荣瞬间便懂了。将肃王送回王府,若是他敢告到圣上面前,自家主子打死也不承认殴打了肃王,肃王没有证据,此次跟随肃王的随从都死了,来个死无对证,肃王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对薛况拱手道:“多谢薛兄指教,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话说薛兄真是练武奇才啊!竟然在身受重伤之时,还能打败了肃王身边的顶级高手。”
薛况看向被薛况打败后五花大绑的杨宥,对辛荣道:“他也是个可怜人,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他方才攻杨宥的下盘之时,被杨宥拦腰抱住摔倒在地上,那时,杨宥便察觉他后背受伤,若是出手攻他后背,他必输无疑。
可杨宥在关键时刻还是选择手下留情,他虽然伤到了脑子,可心地却如此良善。
这般武艺高强的人才实在不该为那心思狠毒的肃王做事。
辛荣轻拍在薛况的肩头,笑道:“等宁王殿下收拾了肃王,一定会将杨宥招于麾下。”
薛况疼得龇牙咧嘴,嘴角抽了抽。
辛荣笑道:“抱歉,忘了你有伤在身。”他将随身带着的金疮药交给了薛况,“等薛兄出狱,我定要找机会和薛兄切磋武艺,薛兄在狱中一定要保重身体。”
“好,辛将军等我。”
宁王府的护卫赶紧清理现场,之后便将薛家人送回了刑部大牢。
为了保护薛家人的安全。之后宁王便在圣上面前推举了刑部侍郎崔敬,那崔敬刚正不阿,眼中揉不得沙子,最是见不得那种徇私枉法、罔顾律法公报私仇的小人,但凡他看不惯的便要当面指出,更是动不动便写折子上奏。
刑部尚书赵谦最是头疼崔敬这样的下属,更是暗示下属处处排挤他。可偏偏崔敬为人十分严谨,又破了好几桩大案子,在圣上面前露了脸,偏偏赵谦心胸狭隘,又无大才,遇到棘手的事也要来找他拿主意,每每如此,总是遭到崔敬一番冷嘲热讽。
有宁王举荐崔敬去查薛家的案子,那薛家人便不会出事。
而辛荣让人清理了现场后,便放了一把火烧了这间宅院,这场打斗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身在薛凝得知家人被困的消息,匆匆赶来小院,正好碰见霍钰怀中正抱着个女子策马匆匆离去。
慧儿眼尖,虽没看清那女子生得是何模样,但却看到了女子手腕上的白玉镯。
她惊讶道:“王妃,那是二小姐。奴婢认得二小姐手腕上的镯子,那是王妃出嫁时夫人送给您和二小姐的嫁妆,那镯子和您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薛凝原本是想救家人脱困,可薛家人已经被送往刑部大牢,她便想着去求宁王将家人放出来,可没想到竟然撞见宁王抱着自己的亲妹妹离去,更觉得心烦意乱。
慧儿又道:“那二小姐身上还穿着王爷的大氅,王爷竟然毫不顾念王妃,反而与二小姐当众搂搂抱抱,可见当初定是二小姐说谎欺瞒,说不定她早已瞒着王妃,和王爷当了真正的夫妻。”
“你住口!”自从谢玉卿移情别恋,她便讨厌了薛雁,对她避而不见也就罢了,可没想到竟然当场撞见她与宁王在一处,还如此亲密。
她看见自己的夫君抱着自己的亲妹妹,她更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之前薛雁曾口口声声说她还是清白之身,可竟然当众与他的夫君如此亲密,显然她更是居心不良。
她和薛雁已经换回,薛雁已经有了谢玉卿,竟然还要来抢她的夫君。
薛凝几乎不曾绞烂了手里的帕子。
慧儿比薛凝还要着急,问道:“王妃,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薛凝气得摔了帕子,“跟上他们,我倒要看看她和自己的姐夫能做出什么丑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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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怀,霍钰觉得甚是煎熬,他抱着薛雁上了马,将她抱在怀中,打算赶往城外的别院。
他一手抱着她,紧紧贴靠在自己胸前,她的小脸藏在那大氅之中,他选了一条相对行人较少的街巷,径直出城。
可他却低估的怀中薛雁的黏人程度,那月夜合欢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更强烈,薛雁已经不再满足与男子相贴了。
因霍钰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要护着她的侧腰,避免她掉下去,薛雁的手不再被束缚,可拉扯了半天却没解开玉带,薛雁不满地道:“怎的那般难解,王爷帮我。”
霍钰只得低声哄她,“再坚持一会,很快就要到了。本王定会想办法替你解了那月夜合欢的情药。”
怀中的女子又蹭了蹭,“不要。”
薛雁那热烫的脸颊贴着脖颈,“我要同王爷当真正的夫妻。”
那月夜合欢的情药甚是厉害,中药之人会彻底失去理智,被情药控制,每一次发作,便更厉害,欲/望也更强烈。
“夫君,同我圆房,好不好?”
霍钰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日思夜想,求之不得。
从认识她的第一日,他就想同她当真正的夫妻。”
“夫君,亲亲。”
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用唇小心的去触碰她的唇,但又怕勾起了她的欲/望。
薛雁干脆搂着他的脖颈,用他曾经教她的方法去吻他,细吻着他的唇。
她害羞的看着他,道:“夫君,难道是要在马背上吗?”
说完她的脸却红透了。
霍钰想起那图册上所画的内容,突然想起那天在王府的屋顶上,她曾指着图册上在马背上的男女,震惊道:“原来这也可以吗?”
霍钰勾唇笑了,原来她脑子里竟然想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