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里的风带着阵阵凉意,花树上的露珠都凝成了霜,园子里的秋海棠开得正繁茂,花枝蜿蜒,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秋风飒飒,落花随风抖落,落红纷飞,带着凉意的花瓣落在发间,落在薛雁的脸颊上。
落在半褪在腰间的衣裙上。
凉亭里的石桌很凉,裸着的后背肌肤贴着桌面,凉得轻轻颤抖。
但被大掌抚过的肌肤却变得滚烫灼热,这种冷热交加的感觉薛雁受不住,身体一阵轻颤,一声娇吟从唇齿间溢出。
“凉。”
被霍钰吻过的唇间带着一股酒香,酒香从舌尖蔓延,薛雁觉得自己快要醉了,整个人被吻得发懵,大掌抚过腰间,她快被撩拨得燃烧起来。
“凉就抓紧本王,再靠近些。”
可薛雁支起上半身,刚碰到男子的身体,却被那滚烫的温度灼了一下,耳边那温热而浓重的气息,像要将她热化了。
几片带着凉意的花瓣飘落在身上,落在肌肤上,带来了丝丝凉感。
而霍钰则俯身衔住花瓣,引得她阵阵娇颤。
那种濡湿温润的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有一瞬间的迷离和眩晕之感。
她抗拒般地阻止霍钰靠近,手撑在那坚硬的胸膛处,感受到他那饱满有力的胸腹肌肉,差点沦陷。
那一刻,她差点缴械投降,任由霍钰予取予求,直到霍钰在她的耳边唤了一声,“本王想要你。”
宁王妃是姐姐薛凝,宁王是她的姐夫,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坚定地对自己说,“不可以。”
霍钰手上的动作不停,灼烫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覆下。
这里并不在寝房,而是在王府的后花园中,她被压在石桌上。
而耳边传来府中下人的脚步声,脚步纷杂,虽然离得较远,但却像是踩在紧绷的心弦之上,真是紧张又刺激。
“王爷,还是先回房吧,会被人发现的。”
霍钰不满地用齿轻轻剐蹭着她的唇,薛雁差点尖叫出声,却被霍钰的唇堵住。
只有从齿间发出的几声极细的哼声和轻轻的喘息声。
霍钰不满地将她摁在桌上,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道:“王妃喜欢谢玉卿?”
“没有。”薛雁果断否认,她才不傻,她顶着姐姐的身份,倘若承认自己喜欢谢玉卿,日后她和姐姐换回,她是可以一走了之,但姐姐可要吃苦头的。霍钰不像是个心胸宽广的,他定会介意姐姐和谢玉卿的过往。
再说她喜欢谁是她的事,与任何人无关,但无论她喜欢谁,都绝不可能是霍钰。
可否认的后果,便是那吻变成了含着怨气的啃咬。
她那般娇嫩的肌肤如何能受得住,被狠狠折腾一番,薛雁欲哭无泪,只好软语求饶。
“夫君轻点。”
霍钰却仍不肯放过她,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些,“本王和谢玉卿,你更喜欢谁?”
此刻,她的裙子已经堆叠在腰间,她的姿势已经非常危险,心想霍钰今夜受了谢玉卿的刺激,又误会她和谢玉卿深夜幽会,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夜会别的男人,尽管她是假的宁王妃。
他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应该是介意的。此刻不远处又传来了说话声,她担心被人看见,会议论她轻浮放荡,她只想尽快摆脱这煞神的魔掌。
于是便哄骗他道:“我喜欢夫君,最喜欢夫君了。
见她羞红了脸颊的迷人模样,这声夫君更是叫得他心神荡漾,便抬起了她的腿。
薛雁发出一声惊呼,又怕引得府中下人来围观,想叫又不敢叫,憋屈极了。
又听到几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往后花园过来了。薛雁吓得主动抱住了宁王的后腰,藏在宁王的怀里,“王爷,咱们快回去吧,有人过来了。”
兴致正高之时却突然被人打断,霍钰停了动作,侧身挡住了薛雁的身体,果然听到那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有两个人朝王府的后花园过来了。
只是这后花园中种了不少花木,凉亭的周围鲜花盛开,加之天色已晚,根本没有人留意这凉亭中是宁王和王妃。
薛雁拉了拉他身上的衣裳,为了避免她走光被人发觉,他赶紧将她拢在怀中。
好在那两个人应该是寻个僻静之处方便说话的,俨然那说话风趣幽默的是言观,而那沉默寡言,十句话回不了三句话的是辛荣。
只听言观说道:“那天我拿给你的那本册子,你看了吗?”
辛荣不想回答言观这个无聊的问题,他以为言观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志怪话本,可没想到竟是那种春宫图,辛荣瞬间红了脸,道:“你别说了。”
见辛荣脸红了,言观便越是想要逗他,缠着他继续问道:“有什么可害羞的,多看看,今后对你成婚了有好处。也不知道宁王殿下看过那图册之后,可有和王妃顺利圆房。”
言观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王妃都已经嫁过来这么多天了,可我听桂嬷嬷说王爷和王妃一直没圆房,你说会不会王爷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辛荣差点惊掉了下巴,道:“应该不会吧?王爷英勇无敌,独自杀得那些北狄人四处逃窜,看上去不像在那方面不行啊?”
言观将双手拢进袖袍中,坐在园子里的大石头上,“图册我也拿给王爷看过,也暗示过王爷要在床上讨得王妃关心,他却迟迟不见动静,到底不是患有隐疾,在那方面不行吗?”
辛荣沉思道:“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霍钰听了是既好气又好笑,这两人三更半夜来后花园,原来是偷偷议论自己在床上行不行。
而这时薛雁也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再往下看了一眼。
眼神中满是疑惑,心想难道这只是霍钰的虚张声势,其实他只是看上去身体强健,实际上却十分虚弱。
但看着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
霍钰看穿了她的心思,顿时脸黑如锅底,气得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小坏蛋,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呢?”
她这是怀疑他的那方面的能力,今夜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一定要在证明自己展现自己“很行”。
他想当场将她给办了。
可那两人实在碍眼,半夜不睡,竟然跑到后花园中闲聊,还聊的是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到底行不行,两人絮絮叨叨,实在惹人厌烦。还严重打扰了他的兴致,破坏了他的好事,实在可恶至极。
他定要将辛荣发配边关苦寒之地历练,再将言观送去如意坊让红袖关门训练三个月,好教他学会多做事,少说话,学会闭嘴。
如意坊除了卖消息,还专门训练了大量暗卫,红袖便是暗卫头领,一个冷面无情的女将军,将言观交给红袖,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将这碍眼的两人送走后,让他们再也不能来打扰他和王妃的好事。
见怀中的美人正在偷笑,霍钰俯身轻咬住她的耳朵。“王妃也不信本王?看来本王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王妃看看。”
“唔,好痒啊。”
属于男子粗重的气息就在耳边,像是有人拿着一片轻柔的羽毛,轻轻扫过她敏感的耳廓,轻轻拨弄着她敏感的耳垂。
薛雁被他磨的没了办法,“妾身自然相信王爷,信王爷英明神武,勇猛无敌。”又在心里添上一句,“或许只是表面看上去很强,也有可能是外强中干。患有什么隐疾。”
于是她拢了拢霍钰的衣袍,“王爷,快回去吧!冷死了。”
不行也很好,至少她不必日夜忧心自己哪天会被他吃干抹净。
即便是不行,他贵为王爷,也没有人会敢嫌弃他。
“真的好困,早点回房睡吧。”
薛雁那敷衍的态度更是惹怒了霍钰,他的脸色微沉,心里却想着如何惩罚这小女子。
实际上,薛雁却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方才真的差点吓死了,她被霍钰抱来这凉亭中,还要对她做那种事,这是在花园中啊!天知道她有多怕自己被人看见,更担心被他吃干抹净,夺了清白。
霍钰本就强势霸道,又被谢玉卿刺激,喝了不少酒,只怕她再使什么缓兵之计都没有用,此刻他还握住她的脚踝,她的小脚还踩在他的胸膛。
今夜她这样真的很危险。
霍钰却急于在王妃的面前证明自己“很行”,心想若是放了她回去,今后她会如何想他,尤其是言观嘴上没个把门的到处乱说,怕是明日王府里每个人都知道他不行。他的一世英明都将毁于一旦。
可偏偏言观继续作死,高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黑市里住着一位专门治肾虚的江湖郎中,明日你将宁王殿下骗过去,让那位叶郎中看看。记住千万不要直说,宁王殿下那方面出了问题,事关男人的面子,宁王若是碍于面子不去,到时候错过了医治的机会可就糟了。若是因此王爷和王妃不能顺利圆房,咱们不好同月妃娘娘交差啊!”
可言观话还未说完,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颗石子,直接打中了他的额头。
“哎哟,好痛。”
辛荣见他额头上竟然红肿一片,瞬间被砸出一个大包,不禁幸灾乐祸,笑道:“这就是报应,谁让你胆敢在背后议论王爷。”
可他话音未落却被一颗石子打中了腹部,辛荣疼的躬下身子,面部扭曲,弯腰捧腹。
言观指着他,哈哈大笑。
辛荣却面色一凛,低声对言观道:“快跑,王爷就在附近。”
可他们还未往前迈得半步路,却被飞来那两个小石子打中膝盖,两人同时跌跪在地上。
而霍钰则趁机用外袍将薛雁一裹,将她抱在怀中,飞身至屋顶上。
此刻明月高挂树梢,抬头便见那轮月亮高悬头顶,漫天星辰似伸手可摘。
清冷的月辉洒在屋顶上,挥洒在王府的花树繁茂的凝雪院中。
薛雁突然被带上屋顶,惊得紧紧楼住霍钰的脖颈,脸都白了,她最怕高,现在屋顶往下一望,腿肚子都在打颤。
却听霍钰道:“这里清净,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本王和王妃。”
寝房外有人守着,桂嬷嬷带着柳儿听墙角。小花园也有言观和辛荣两个憨憨,只有屋顶上最是清净,根本不会有人打扰。
此刻夜已深,起了一阵薄雾,像是轻纱笼月,覆盖着屋顶上的琉璃瓦上。
站在屋顶上,就像是位于云端一般,那缕清冷柔和的月桂映照着薛雁皎洁的面容,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
霍钰用指尖抹去她下的胭脂,露出那颗胭红的小痣,手绕到她的脑后,勾住她的脖颈,迫使她贴靠着自己,忘情地亲吻着她。
唇渐渐地往下移至她的耳侧,轻轻含吻着,王妃,本王憋的好难受,今夜给我好不好?”
薛雁被吻的头脑发懵,她刚想逃,却被他双手紧紧握住腰侧。将她按坐在自己怀中,“小心别掉下去。”
随着薛雁一声惊呼,被霍钰一把扯下她身上裹着的男子衣袍。
薛雁赶紧抱臂遮挡住面前,还紧张的四下张望,这里是高高的王府屋顶,加之在深夜,根本不会被人发现,也无法像霍钰一样飞上屋顶。
可她总是担心被人看见。
霍钰将扯下的衣袍铺在琉璃瓦上,抱着她的侧腰躺下,他也倾身压了下来,随之是绵密的吻印在饱满的唇上。
“别遮,王妃好美。”
就着柔和的月光,他看着身下的人儿,肌肤雪白,肤若凝脂,肌肤白得像是透明的一般。
他将她挡着的手移开,眼前的人儿妩媚动人,像是白玉精心雕琢一般。
霍钰低头亲吻着她,“今夜就圆房好不好?”
薛雁暗暗叫苦,她并非真的宁王妃,只是替姐姐入王府的冒牌货,她之前也的确霍钰约好的回京便圆房。
但前提是十日之期已过,她已经和姐姐换回,那此刻在王府的便是姐姐和姐夫。
她原本想翻墙去谢府找姐姐换回,可姐姐却因病不出。
今夜霍钰一直纠缠,要夺去她的清白。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怎能和自己的姐夫圆房。再说她还未查到宁王到底有何居心,今后会不会对薛家发难,她又怎能再和他纠缠不清,可今夜逃是逃不掉了,与其被他拿捏,最后被他吃干抹净,倒不如主动出击。
只可惜床笫间的那些事,她也不懂,更不知道该如何做。
但她想起方才在小花园中,言观对辛荣说过的话,他说给了宁王一本小册子,那册子上应该是关于夫妻间圆房的那些事,于是她主动勾住霍钰的脖子,仰头亲在他的喉结上。
她记得自己上次亲他这里,他便很喜欢,也很激动。
可等到霍钰欣喜万分,要回吻她时,薛雁却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笑道:“夫君能让妾身也看看那册子吗?听说上面记录了许多新花样,我想……”
声音越说越低,甚至到最后彻底听不见了,脸红得不成样子。
霍钰自然是欣喜非常,赶紧将随身带着的图册拿出来,这些天他时常翻看,想着如何讨得薛雁欢心,又想着他比寻常人在这方面的需求更强烈一些,倘若初次再没个轻重弄疼了她,只怕她以后不会答应他进寝房。
可翻看图册也只是纸上谈兵,他并无经验,这才想拉着薛雁尝试。
“本王和王妃一起看。”
刚翻开第一页,看到那交颈而卧的男女,薛雁便险些将那册子扔了。
她更没想到圆房的事居然还会有这么多的花样。
她硬着头皮快速翻看了册子,心里也有了数,于是,便对霍钰说道:“夫君,妾身想给你一个惊喜。”
“好,本王喜欢惊喜。”
薛雁红着脸,含羞地说道:“夫君先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好。”
等到霍钰闭上眼睛,薛雁先用帕子蒙住他的双眼。
他不再盯着自己,薛雁便不会觉得紧张,不会觉得那般的羞耻。
她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轻轻环住他的侧腰,小手试探性的勾住他腰间的玉带。
“王妃这是……”霍钰浑身一颤,可被蒙上眼睛中,感觉就更强烈了。
“夫君别说话。”
他一说话,她便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半个时辰后,薛雁赶紧催促霍钰,“夫君好了吗?”
那言观的话真的不可信,宁王哪有什么隐疾,也根本没有不行。
“快了。”
随着耳边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薛雁也快濒临崩溃了。
终于,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疲惫无力地靠在霍钰的怀中。
哪知霍钰竟然又凑了上来,“王妃是想先给本王一些甜头吗?本王很喜欢,这次只当是圆房前的练习。明晚这个时候,在北苑的温泉池中,本王与王妃不见不散。”
“什么,明晚还要在温泉池……”
方才真的累死她了,一想到明晚这个时候,他还要缠着他圆房,薛雁更觉得崩溃。
薛雁将手伸到他面前,同他撒娇,“不要,明晚我要好好休息。”
霍钰也学着她的语气,“王妃也疼疼我。就像今夜这般的惊喜,本王还要。”
“揉揉,有点酸。”
霍钰宠溺道:“王妃辛苦。本王替你揉。”
薛雁嗔怒道:“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霍钰将她圈在怀中,去亲吻她已经红透的脸颊。
他这般强悍,若来折腾她,她如何能受得住,她要赶紧开溜,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薛雁想不通为何宁王竟然对那种事如此热衷。关键是方才居然整整半个时辰。
若是在床上,只怕她小命休矣。
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明日她一定要回薛府,说什么也要见到姐姐,赶紧同姐姐换回。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一刻都不能再留在王府了。
“夫君,我累了,想睡觉了。”
霍钰将她揽握在怀中,轻盈从屋顶跃下,回到寝房,薛雁便睡下了,可梦中的霍钰竟然变成了一只狼,她变成狼嘴里的小兔子,薛雁吓得惊醒过来,默默挣脱霍钰的怀抱,往一侧挪去。
*
杜郎中出了谢府便回到赵府,按照大公子的吩咐去书房回话。
赵文轩正坐在桌案前研磨书写,见到杜郎中前来,赶紧屏退左右,对杜郎中道:“关门。”
“是。”
赵文轩抬眼问道:“这一趟可有发现?”
“在下写了药方,便让徒弟童生留在谢府煎药,童生为薛大小姐送药,便听到谢家二郎和薛家大小姐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据说是薛氏姐妹换亲约定期限已到,薛凝却反悔了,不愿同身在王府的亲妹妹换回来。”
赵文轩冷哼一声,笔尖沾了朱砂,轻点在画中美人的唇上,想起那日他在谢府与薛雁的初见,弯起了嘴角。
后来得知薛雁和谢玉卿已经定亲,难免觉得遗憾可以,以为自己再也没了机会。
可后来谢玉卿因为谢府出事,心情愁闷难当,便邀请他过府一叙,喝酒谈诗文,那时,他见到薛凝的第一眼便知她是冒充的。
薛雁没有薛凝那般矫揉造作,也没有那种出身高门的娇气和优越感,他瞬间便明白这薛家大小姐竟然如此大胆,为了谢玉卿竟然和薛雁换亲。
“这谢玉卿倒是见异思迁,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爱上薛家二小姐。薛凝则执迷不悟,为了一个男人不顾家人的死活,甚至为了留在谢玉卿的身边不惜对自己下药。”
杜郎中道:“两位薛家小姐真是天壤之别,比起薛家二小姐在谢家出事时,一个人撑起谢家,在苏州时表现出的智慧和勇敢,薛大姐可真是差得远了!难怪公子自从见了薛二小姐之后,便将她放在心上,每天去宁王府等着,但大公子行事稳重,不似那谢家二郎,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痴情,知道他对薛二小姐的用心。”
赵文轩搁了笔,看着画中的美人像颇为满意。等到画干了,想将这画挂在暗室之中,但仔细看了一会,又觉得差了点什么,将笔上沾了墨,在画纸上涂改。
“她那般好,自然不乏男子喜欢,谢玉卿会喜欢上她,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不过谢玉卿已经错过她一次,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杜郎中似想到了什么,心中有些疑惑,便问道:“难道宁王就没有发现薛氏姐姐互换了身份吗?”
赵文轩提笔的手一顿,这正是他担心之事。谢玉卿不足未虑,可宁王却不好对付。
宁王那般心机深沉之人,又怎会没发现薛氏姐妹换亲的事。正是因为薛雁还在宁王府,他不好下手,才苦等薛氏姐妹换回,他要娶薛雁之事可就容易多了。
姑母的布局已经差不多了,薛凝不想换也由不得她,他自有办法逼迫薛氏姐妹换回。
他终于将那幅画改的满意了,将画晾干后,便打开了暗室的机关,走进了暗室中。
当杜郎中看到这满室薛家二小姐的画像,心中大为震撼,画像中的女子或喜或嗔,惟妙惟肖,犹如真人一般。
赵文轩则痴痴地看着那些画像,将手中刚绘好的薛雁的画像挂在暗室唯一那块空的墙壁上,笑着对画像上的人说道:“薛二小姐,相信我们跟快就能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