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贯来没甚心肝, 显少真情实感的心疼谁,姜笙自是头一位的, 可眼下, 好似又多了一位,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他心里确实有她,那种炙热且执着的珍惜,贺秋浓自然感觉的到, 她即便心肠在硬, 被他一点一滴的温存早磨的软了。
贺秋浓混沌的大脑的忽地一阵清明, 一把抓住了男人要解开她小衣的手。
陆然以为她怕了, 强忍着难受, 眼眸里是沉似潭水的幽深,却是一言不发的睨着他,那眸光似早已将她生吞活剥了。
贺秋浓在男人的瞳孔里, 清晰的瞧见自己那张粉若桃花的面,她抿了抿唇道:“想好了?你不怕吗?”
陆然凝眉问她:“怕什么?”
贺秋浓虽此刻不想提他, 可无法否认,即便成亲了,那人也是横阁在她头顶的一把利剑, 随时随地都可能失了控伤了旁人,这点, 贺秋浓比谁都清醒, 所以即便成亲了,她也从未想过真的交付给谁,她需得留下最后一丝保护的可能, 毕竟那人比谁都要疯。
“太子他......唔!”话还未说完, 陆然忽的含住了她的脖颈, 在白皙处重重咬了一下。
贺秋浓瞪大了眸子看他,属狗的不成,为何要咬她!
陆然无奈,又亲了亲她的眼皮:“真没良心。”
贺秋浓;“.......”
这人是受了刺激脑子不好了?好端端的为何要骂她没良心,要说她没心眼,没善心她是认得,可良心她却是实实在在有的!不然怎能叫他次次得逞。
陆然见她仍然不开窍,索性也不再与她说了,上前便堵上了她的唇,重重的吮,狠狠的吃。
他从未这般不温柔,这是头一回,叫贺秋浓有些害怕,唇瓣被他磨得发麻,重重耳朵嘶了一声。
小手也不住的推却他,很显然,她脾气上来,这回她不干了。
这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贯会欺负她!以往还好,总会哄着她,可这回明显很不一样,男人的手已一把扯开了她的小衣,绯红色兜兜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眼前,他眸光更热了,粗粝的大掌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床笫之间的事,出阁前她听嬷嬷说过,女子头一回,若夫君不温柔,用蛮力,是要吃苦头的,让她撒撒娇磨一磨莫让他用蛮劲儿。
可此刻她早已慌得无神了,哪里记得了其他,只记得很疼要吃苦头这事了,她性子又骄,哪有可能去哄着旁人,生怕叫他得逞了,自己要吃苦头,更是用力的摆脱他,还不忘用小脚蹬他。
陆然早痴迷在温柔乡里,一时间有些失了智,直到怀里的人轻轻颤栗他才巨大的旋涡中费力出来,在回神时,怀里的人此刻警惕的瞧着他,眼里皆是害怕,须臾间的愣神,终于叫贺秋浓寻到了自由,忙挣脱开他,抱着锦被往后躲了躲,一副他是豺狼野兽的样子。
她怕他?
她眼里的恐惧,犹如压倒陆然精神的巨石,顷刻间面上犹似陪铺盖了一身沁凉井水,让他一瞬间便冷静下来。
他没敢再看她,似做错事了的孩子,唇有些泛白,移开视线抿唇道:“抱歉。”
而后穿套起衣裳来,在贺秋浓的目光下下了榻,他正要离去,贺秋浓忽的伸手拉住了他。
纤白玉璧袒露再外头,被烛火染上粉红,好似沾上了羞涩,她忙又收回了手,一双眸子滴溜溜的转,目光扫过他的膝盖皱眉问道:“你去哪?”
陆然没回头,怕她见着自己生恶,更怕见她厌恶自己的眼神,趿鞋下地,将帐子挑开:“今夜我去书房睡,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
贺秋浓却是伸手又拽住了他,这回没再觉得害羞,只迫切的看下给他问道:“生气了?你这人不讲道理,生气的不该是我吗?怎么你还一副委屈的样子。”
陆然有些诧异回头看向她,她眸子里带着生气,却无半分厌恶之色,不禁问道:“你不厌我?”
“为何要厌你,只是你方才吓着我了,我,我有些害怕,我也不至于要厌弃你呀。”贺秋浓解释道。
她心里头有生气一分无奈来,都说女子好胡思乱想,可她怎觉得这话说的不对,明明是男子更爱胡思乱想才对,陆然可不就是如此吗?
贺秋浓将他拉了回来,却仍旧不忘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侧了侧身子让出一小块儿地到:“你腿不好,莫折腾了,别到头来我落个恶妇的名声。”
陆然此刻却仿若没听到她说着些,只是愣在原处,眼里头闪过的小心翼翼:“您当真不厌恶我吗?”
察觉到她当真没有厌恶,心下一喜,忙上前一把抱住她,裹成粽子的贺秋浓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紧的不像话,她压根挣脱不开。
她免不得又战栗警惕的很,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莫在乱来了!”
这话里的恐惧,陆然怎会听不出来,一时间有些自责,方才怎会荒唐成那样子,尤其此刻光抱着她心头就慰足的很,哪里还敢有旁的奢求,微微松开了手,眼神认真且沉静道:“我不会乱来了,就抱着你睡,成不成?”
话里的祈求之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贺秋浓惯来见不得他如此,抿了抿唇妥协的点了点头道:“成吧......只是....”
她的小脸绯红一片,有些犹豫的说不出话来,她此刻衣不蔽体,早叫男人给剥干净了,浑身上下只这么一床被子,想起方才,贺秋浓深以为善,实在还很危险。
“只是什么?”陆然没察觉道,皱着眉头迫切问道。
贺秋浓见他明知故问,白了他一眼,伸出纤长手指头指了指帐子一脚,陆然侧眸看去,待看到是甚,身子几不可微一滞。
贺秋浓的兜兜亵裤此刻都皱成了一团,可怜兮兮的被仍在了床脚,一眼瞧过去,不可谓方才那般不激烈。
陆然的手忽的有些笨拙,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小心的松开她道:“我去给你拿新的。”
贺秋浓握在榻上,见陆然落荒而逃,莫名觉得有趣,这人真是多变的很,竟也知道害羞。
翌日
昨日夜里贺屿安歇在了姜府,因着今日休沐本想着可陪着姜笙歇一歇,怎想太子出了那档子的事,夜里头消息便传到了姜府,让他明日务必上早朝。
这消息不是太子送的,是皇帝,如此刻窥见皇帝的意思,这是躲都没躲到。
人刚起身,姜笙便醒了,看了眼天色问道:“今日不是休沐吗?怎起这样早。”
贺屿安替她掖了掖被角:“何家的事闹大了,今日歇不成了。”
姜笙了然,昨日睡前贺屿安与她说了一声,她也是吓了一跳,太子竟是这般的人,本以为或是有些误会,但看贺屿安的神色,好似并不意外。
她起身想替他穿衣,叫贺屿安按下了,招来武陌伺候着用了水,早膳都未安排便要走了。
姜笙见他着急,也很懂事并未跟着掺乱,当真乖巧的没下床。
贺屿安刚出远门,神色募的一变,看了眼屋内道:“将守卫都调来,暗地里守着,莫让她发现。”
武陌闻声应是。
“你也寸步不离的守着!”
“是,武陌明白。”
贺屿安抬脚离去,在回廊上恰遇着了姜城南,他一身绿色官袍衬的颇有威严,姜城南脸色已好了许多,若不仔细瞧,看不出他此刻重伤还未痊愈,不可否认,姜城南当真是对自己极狠的。
“能上早朝了?”贺屿安挑眉问道。
姜城南脚步未顿,面上衔着笑道:“今日有好戏瞧,怎能错过?”
他这话叫贺屿安一顿,心头忽的想到了什么,踱步到他身侧,眯了眯眼睛问道:“二皇子的手笔?”
“对也不对。”姜城南答道。
“什么意思?”
姜城南顿下脚步,眼眸里带了些瞧不透的深色,勾了勾唇道:“虽是二皇子想要的安排,但这事却是你二哥一手促成的。”他顿了顿又道:“知道吗?何温姝一直都捏在你二哥手上,虽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之说,可你二哥确实也挺邪的。”
话说完,也不管贺屿安是什么个神色,自顾自抬脚便离去,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处深思。
贺屿安宽袍下的手指细细摩挲,看着姜城南离去的背影发怔,晚秋初晨的风更外沁凉,冷不防吹拂到人身上还有些寒人,贺屿安深红色官袍叫风吹得衣袂翩翩,须臾时间之后,才见他动了动身型,抬脚走离了长廊出了府。
何温姝是敲的天子鸣冤鼓,又是状告太子,便是皇帝有些以小化大也是不可能的,这断案升堂到底是在正殿,文武百官跟前升的。
皇帝即便心下再厌恶何温姝,面上多少却端着,未漏分毫,看了眼一旁面上挂着笑意的许永嘉,眯了眯眼,他总觉的今日这事,许是他安排的。
“何家女,你既敢状告太子,可什么证据在身?”皇帝还未发话,一老者从百官中站了出来,正是此刻朝堂上年岁最长的柳太傅。
此话一出,众人视线纷纷落到何温姝身上。
何温姝自始至终不卑不亢,从袖中掏出一物奉于头顶大声道:“民女有,还请圣上过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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