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闻声有些疑惑, 为何会遮不住?
贺屿安自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抬起她的下巴, 抿唇笑了一声, 轻声解释道:“因为还会盖上新的。”
说着薄唇又贴上了那白皙玉颈,姜笙几不可微身子轻颤一下,往后退了退:“别,夫君.....别......”
她这样已经无法见人了, 再多些, 那她还出不出门了?
她似受了惊喜的小鹿一般直往贺屿安怀里躲, 一声“夫君”喊的贺屿安眸光一暗, 似醉酒一般心都酥麻了一半, 轻揽着她的细腰在她耳畔轻哄道:“再叫我一声。”
姜笙心咯噔一下,昨夜的记忆纷至沓来,眼里闪过几分不可信, 明明喊了以后......她想了想后果,现在身子骨还酸软的难受, 后怕的咬着唇就是不喊。
她眼里的别扭与倔强,贺屿安自是看在了眼里,靠近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不喊?”
姜笙低着脸, 睫羽颤了颤,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很好。”贺屿安挑了挑眉头, 而后忽将她拦腰抱起, 姜笙一声惊呼,瞪圆了眼睛瞧他:“我喊,我喊....我喊还不成吗?”
贺屿安在她面颊上了一下咧着嘴角笑道;"晚了!", 而后抱着她掀开了耳房的珠帘, 往外走去。
姜笙紧紧的抓着他的肩头, 生怕掉下去,贺屿安抱着她坐在了软椅上,两人靠的极近,姜笙动了动身子想下地,贺屿安却的铁臂却将她揽的动弹不得。
“怕了?”贺屿安笑了一声道。
姜笙面上一片桃花绯色,垂着脑袋仍坐着挣扎做最后一步挣扎,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襟:“等,等晚上不成吗?”
“晚上,晚上做什么?”他坏心眼的明知故问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攀上了她的质弱脖颈,姜笙缩了缩脊背,小手忙抓住他的手掌,眼里头是羞涩的怜意,带着祈求。
贺屿安募的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眸,呼吸渐热呼出一口气无奈道:“莫拿这眼神看我。”
姜笙忙闭上了眼睛,小手覆盖上他的盖在眼睛上的手,乖巧的坐在他的腿上。
“咚”的一声响起,好似是什么东西被打开。
她正疑惑,下一刻,脖颈处忽传了一阵阵冰凉之意,鼻息间也渐闻到一阵阵药香,贺屿安松开了手,一手拿着药瓶,一手将她圈在怀中替她上药,看了她一眼道:“不逗你了,坐好了,再闹下去,我可不忍了。”
姜笙闻声忙点了点头,手搁在膝上,由着他替自己擦药,她微微一抬眸,便敛瞧见他那张清隽的脸,她也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打量他的眉眼。
他眼底下竟有一颗痣,很小,不凑近瞧不仔细看几户瞧不出来,他的鼻梁很英庭,衬的他眼眸深邃几分,肤色叫她要暗一些,再往下,她的眸光似被烫到,忙又收回,一眼都不敢瞧了。
贺屿安虽专心给她涂药,但人就在他眼前,两人离得这样的近,她的目光落在哪,他感知的分毫不差。
勾了勾唇面揶揄道:“怎不继续看了,是小爷的唇不夫人的眼?可明明昨夜......”
贺屿安低头看着覆在自己薄唇上的小手,面上闪过一丝惊异,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如此。
姜笙捂上了他的嘴,她耳根子发红道:“别,别说了成不成?”
贺屿安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而后亲吻似的碰了碰她的手心,比脸皮他惯来是不怕的,果不其然姜笙察觉异样的触感,手心似被烫到一半发热,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忙将小手收回藏在了背后。
“胆子渐长呀。”贺屿安眯了眯眼,只是语气沉沉的有些吓人。
姜笙抿了抿唇,也知方才举止有些不像话了,面色一沉正要认错却忽听贺屿安笑了一声,凑近她道:“不过你这样,我很喜欢。你就该如此,不必怕我,怕我作甚?”
姜笙心一滞,心里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抬眸看向他。
贺屿安边替她涂药边道:“祖母的脾气,你应当比我了解些,她原也不是这样,不然母亲也不会如此敬重他,只是年纪越大,又叫人端着这些年,生出了几分固执来,你往后躲着她些,若是实在躲不过,便随意找个借口也罢,再等些时候,圣上赏我的宅子也就修缮好了,届时我们便搬出,你也好躲个清静。”
姜笙心里有些温热,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搬出去?”
贺屿安的手指轻柔的按着那点点红痕,点了点头道:“宅子在国公府院子后面,与国公府离得倒也不远,中间只隔了个竹林,明日我带你去瞧瞧。”
“好了。”贺屿安将药瓶塞进了姜笙的手里:“置于身上那些,待晚上我再给你涂。”
一句话,又将好不容易融洽的气氛打破,姜笙捏紧了瓶子未应道:“我自己可以的,不需再劳烦夫君了。”
贺屿安抱着她笑了笑:“这不是麻烦,我呢.....乐在其中。”
今日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姜笙想将他的嘴捂上,却是打定了主意待他走后便让玉岁来帮她涂药,她顿了顿道:“夫君今日没事吗?”
贺屿安点了点头:“是有些事,一会我要出府一趟。”
一听他要出府,姜笙的心下一喜,眼眸弯起喜悦之色尽显,催促道:“那夫君快去吧,时候不早了,莫耽搁了。”
“我怎觉得,我要出府,你好似很开心?”贺屿安目光直直的看向她,带着几分不悦。
姜笙心咯噔一下,她险些忘了贺屿安惯来最善察言观色,忙敛下喜悦之色,摇了摇头否认道:“你看错了......”
“嗯?”贺屿安语气挑了挑,眯了眯眼道:“最好是。”
“世子,时候不早了。”门外忽传来武陌的催促,姜笙心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在催促她,只一双琉璃眸子乖顺的看着他。
贺屿安长吁一口气,才将她抱下,站起身来,姜笙替他理了理衣襟整了整褶皱,将他送到了屋门前。
贺屿安手刚碰到门,忽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她问道:“有一事需得问问你。”
姜笙点头:“夫君问便是。”
他眼眸里闪过一份犹豫却才问道:“你兄长年岁多大?出事前身上可有什么珍贵的物件?他与你长得几分像?”
姜笙闻声一愣,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个问兄长的,想起兄长眸光中不禁闪过一抹伤痛,虽不知他的用意想了想缓缓道:“我肖似母亲,兄长更像父亲多谢,要说相似也就眉眼了有几分像了,年岁兄长比夫君还要大上三岁,若活着今年该二十有五了。”
贺屿安眼眸一挑,手摩挲着扳指,岁数倒是对上了。
“置于物件嘛。”姜笙想了想摇头道:“兄长惯来不喜金玉之物,很少佩戴什么东西,玉佩香囊皆无,我倒是送过他一枚璎珞,他也只是收着从未带过。”
那倒是很难辨认出了,贺屿安有些许失望,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姜笙垂眸思索,忽的想起什么道:“对了,他左手食指骨节处有一道疤,是小时候为帮我削笛时,不小心剜掉了一块,虽用了药,但伤口太大即便好了也未完好如初,仍旧有一道疤痕在的。”
姜笙说完才道:“夫君问这些作甚?”
贺屿安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眸清澈干净,眼眸闪了闪,面上轻松道:“是有些事情。”
这话便是不能说的意思,姜笙了然,很是乖顺的点了点头,道了声知道了,而后将贺屿安送出了院门。
贺屿安出了院门又走了百米后才顿下脚步:“去查查,那人左手食指骨节处有没有疤痕。”
武陌一瞬间便领悟道说的是谁,忙点头应是,他看了眼贺屿安身上的衣袍道:“世子不换身衣裳吗?”
他此刻一身绯红衣袍是早起敬茶穿的,若是不出府倒也可以,只是出门谈事却是有些不合适了。
贺屿安面上一脸的无所谓道:“若非他找,今日本也不该出门的。”
话落背手转身便朝着府门外走去,武陌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闪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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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搁下手中的佛经,看了眼门外,未瞧见人影不禁皱眉看向一旁的许妈妈问道:“二郎怎还未来?派人再去催催。”
许妈妈递上一杯茶安抚道:“公子公务繁忙,许是一时间脱不开身,夫人莫急,老奴这便再派人去催促。”
说话间便转身要去催促,抬眸一看忽瞧见门口出现了贺昱的身影。
“母亲找我何事?”贺昱安脚步缓缓的进了屋。
谢婉看了眼许妈妈,许妈妈会意屏退了屋里头伺候的婢子丫鬟,屋内忽的便空荡了许多,贺昱不明所以,看了眼谢婉面上的颜色,抿了抿唇道:“母亲有什么话便直说吧,二郎都听着。”
谢婉目光落在贺昱面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他,自昨夜以后她才惊觉,不知何时起,她这个儿子已经已长成她不认识的模样了,明明样貌仍旧谦逊温润,但眼眸里却透着她瞧不清的情绪在里头。
她的手有些许不自在的揉了揉指尖,看了眼一旁的柳妈妈,犹豫再三才道:“二郎,有些心思你莫要起,眼下这些,母亲已然很知足了,母亲出身不好,若非机缘巧合我也嫁不进国公府,有你,有阿笙,我已很是慰足了,你年岁渐长,母亲眼下唯一想的,便是你能娶一温顺女子,和好的过日子也就成了,你已经很有出息了,实在不必琢磨旁的心思......”
贺昱只淡漠的看着谢婉说话,面上情绪未动半分,依旧是那副温润公子的样子,他勾了勾唇道:“母亲所想,亦是我所想,只是.....”
作者有话说:
本来是想加更的……但是!我被锁文打得猝不及防……都清水成那样子了,居然还被锁,今天!我已经改了七遍了……要是再不过,我真的会自闭的!可怜可怜孩子吧……
至于加更,明天加,明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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