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农场总共有四个工人, 被关在不同的审讯室里。
就目前来看,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他们都不承认自己豢养了毒虫毒蛇等,对于农场里搜查出来的东西, 都不承认是他们的。
徐飞带着这只名叫美丽的鹦鹉, 的这四人面前转了一圈, 不过他们都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
这只鹦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同时, 他们也让祝贺实从监控视频里看这四个人,结果他都说不认识。
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祝贺实当然是不敢说假话的, 这段时间,他天天都要被监督这干活。
两只鸟也不是想见就能见,他都要心疼死了,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被虐待。
好不容易能看到两只鸟, 两只也都说它们没受苦,只是要抓老鼠或捉虫子,很忙。
两只还表示, 它们会好好干活来养活他的。
祝贺实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给他的鹦鹉和猫头鹰洗脑的, 两只现在满脑子就是好好干活好好赎罪,压根就没有逃走的念头。
他也不敢想逃走的事。
祝贺实已经把所有关于组织的事给说清楚了。
这四个人确实不是组织的人。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不安地看向杨佰和郑安和, 对上他们冷冷的眼神, 不由打了个激灵。
“我真的不认识这四个人,而且我们组织也没有人擅长养毒虫毒蛇这类的。”
祝贺实的声音慢慢降低:“有没有可能,这是另一个组织的?”
可惜的是,他没能得到回答, 就被带下去了。
杨佰轻轻敲着桌子,“这个祝贺实是很边缘的人物,知道的并不多。”
倒是那个种植师知道的更多,但他脑中有精神暗示, 不可触动。
“首长,袁旭州一家要连夜赶回来。”
“嗯,他们回来后,别让他们先和常同志见面。”杨佰吩咐道。
常玉婧的事情很重大,等京市的人下来,解开那个种植师脑中的精神暗示,或许更有进展。
但如祝贺实说的,领了任务的,或许不只一个组织。
又或许,这个组织,接了跟常玉婧有关的不同任务。
常玉婧并不知道这些事。
她休息了两天,终于缓过劲来。
这时候,农场开始收麦子,大家开始忙碌起来,仿佛之前的毒蛇、毒虫袭击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袁旭州一家回到农场已经到一天了,他们不被允许去见常玉婧。
两个孩子都翘首以盼,他们当父母的看着其实挺心疼的。
只盼着这事早点解决。
四个工人都没被人假冒,但他们又都说对农场里的毒蛇毒虫等毫无所知。
袁旭州和连韵芳亲自见了这四人,也没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两人回到农场的别墅里,都很苦恼。
“你怎么打算的?”连韵芳问道。
“这个农场是留不住了,所以我想不如把它送给常同志,算是我们的一番诚意。”
袁旭州思来想去,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
“看在大星小月的份上,看能不能保留这栋房子和边上的小花园的使用权吧。”
连韵芳想了想:“这确实是个方法。”
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农场并入了开心农场,或许他们还更开心些。
这时,两人听到小月惊慌的叫声:“毛毛,毛毛,你咋了?”
两人忙跑下楼。
就看到小黑狗毛毛跟喝醉了一样,走路颠来倒去的。
两人忙去查看,发现小黑狗的情况很像是误食什么东西了。
“大黄呢?”连韵芳转头问。
这时候,大黄驮着白手套从一楼的一间屋里跑出来,嘴里还咬着一个香薰瓶。
连韵芳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自己置办的东西,所以这是工人的?
小黑狗的状态还是不大对,农场里没有什么急救设施,两个孩子又一脸惊慌失措。
他们连忙启动车子,把小黑狗给送去基地农场救治。
而忙乱中,他们也没注意到大黄把那个瓶子也咬上了车。
也亏得他们能联系上郑安和,要不然连基地农场的大门都进不去。
但兽医检查小黑狗的结果,却告知了他们一个坏消息,它吸食了过量的精神类药物,会不会有后遗症难说。
郑安和却一脸奇怪:“精神类药物?”
“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从症状判断,应该没错。”
连韵芳脑中灵光一闪,“大黄,你咬着的瓶子呢?”
“什么瓶子?”郑安和问。
在调查的时候,他们把基地农场翻了个遍,除了那些孵育毒蛇毒虫等东西的设施、痕迹,就没有其他的了。
“工人房间里的香薰瓶,大黄咬着它,可能就是导致毛毛这样的东西。”
大黄摇着尾巴,往门口的车子走。
郑安和看着这个普通的香薰瓶,让人取走检测。
看来还得派人重新去星月农场重新搜查、取样。
或许这四个人,都被人用某种方式催眠利用了。
但凡有一个人正常,肯定能发现其他人的不对劲。
想想有些可怕,这个计划持续多久了?这确实是他们等人的失误了。
连韵芳和袁旭州却一脸后怕,这回是小黑狗中招,如果是两个孩子呢?
常玉婧的心思都放在了小麦上,并不知道隔壁一家子都回来了。
新收的麦子很香,磨出来的面粉很香,她闻着觉得比去年的麦子还要好。
她揉了一盆面团,做了馒头,颜色并不是雪白雪白那种,但是超级香,超级好吃。
卫呈晋还很担心常玉婧,毕竟她是真的讨厌蛇这类的软体动物。
现在看她有心情做馒头,不由放心了,应该是缓过来了。
但常玉婧是真的缓过来了吗?
并没有。
实际上,她现在对蜜蜂“嗡嗡嗡”的声音已经有点怕了,都会离蜂箱远一点。
她对于毒蜂的了解,也是来源于书面上的描述还有自己的脑补,对它的害怕也就扩大了。
关于这回的调查,郑安和还没有给出结果,看样子应该很复杂。
所以常玉婧现在就有些犹豫,还要去庆城吗?
在知道有人要针对自己的情况下去庆城,想想都不合适。
她不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人。
想想那四个隐身保护自己的人,那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常玉婧仔细思考了下,跟卫呈晋说了这事,“以后还有机会回去,现在就不给别人添麻烦了。”
路途遥远,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好。”卫呈晋没有意见,他摸摸她的头,“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而且春宁说他今年要来庆城发展,我让他帮忙去扫下墓,拔拔草。”
常玉婧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他怎么想起要来庆城发展了?”
“你孤儿院的好朋友是叫柳童吧?”
“对,怎么了?”
“春宁当初帮了她,现在喜欢上人家了,追来庆城发展。”
“亏他之前还遮遮掩掩的,早说清楚不好吗?”卫呈晋抱怨道。
常玉婧很惊讶:“这样吗?”
“不过他要追柳童,可能有点难。”她比谁都清楚,柳童有多倔。
柳童肯定已经从院长和林阿姨等人口中知道自己发展的不错,只要她开口,难道自己会不帮忙吗?
现在柳童不说,她怎么说?
“这我们管不着。”卫呈晋说,“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常玉婧想想也是,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要做什么决定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既然春宁在庆城,要不我寄一些菊花幼苗给他,他种了后,时不时剪两束去扫墓?”
“买的话,要花不少钱吧。”
“可以,我问问他要不要来农场一趟,就把钥匙给他,让他偶尔去打扫下,通通风。”
“那你问吧,正好收麦子,馒头好吃呢。”
唔,要不再做一锅麦芽糖?
白春宁刚在庆城买了个房子,就在老大小区的附近,有小学和市场,生活都很方便。
他收到卫呈晋的邀请,马上就同意了。
他想了想,先联系了柳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柳童其实很早就从白春宁口中知道了常玉婧的事情。
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说起来,两人之间其实也没有矛盾,这样的生疏完全是她自己搞出来的。
或许她觉得自卑吧。
明明她离开孤儿院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的,等自己混出头了,再等常玉婧成年了,两人就一起奋斗买房子。
可现实呢,她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柳童。”院长走过来。
柳童忙从田埂上站起来。
“要聊聊吗?”
柳童低下头。
院长心里叹气:“你去见见玉婧吧,聊开了,对你们谁都好。”
“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
孤儿院的孩子,没成年的时候操心,他们成年离开孤儿院了,一样操心。
院长摇摇头,沿着田埂查看地里的玉米。
柳童低头看手机,院长的信息挂在最上面,下面是白春宁的。
她深吸了口气,心里做了个决定。
常玉婧得知柳童要和白春宁来农场,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她默默地把客房布置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查看冰箱,想着柳童爱吃的食物。
她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见面而焦虑着,又下起夜雨来。
夜雨就是上半夜下的,来得又急又快,时间并不是很久。
但隔天起来,常玉婧就发现农场的人,每个人脸上、手上都是各种红疙瘩,都是被蚊子咬的。
又疼又痒的。
蚊子变得更毒了!
等到下地干活,大家发现除了花蚊子,还有一种小黑点的蚊子,咬起人来痒得很。
连五只狗也没能幸免,耳朵、鼻子等地方都被咬了,好不可怜。
常玉婧和卫呈晋连忙让大家不要下地,开始进行大规模的农场消杀。
然而事情还没完,半天没过去,大家相继发起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