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这几排茶树树下都打理过, 杂草没那么茂盛。
常玉婧蹲下来,可以看到树下的小洞,没有什么特别的。
谢平谢逸跟她的旁边, 警惕地看着茶虫, 生怕它们会发起攻击。
茶虫直立起来,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危险, 等谢平谢逸退后两步,它们就趴了回去。
常玉婧试着在两棵茶树根部撒了点草木灰, 但发现杂草妨碍了她的行动。
她退到旁边,看着茶树上的茶虫蠕动着,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等了半个多小时,茶虫陆续下树, 常玉婧不由有些紧张。
然后她就发现茶虫爬到一半就不回到地上了转而往其他棵茶树爬。
“不行,看来只能等茶虫走了再来给茶树施肥了。”常玉婧摇头。
也不知道茶虫挑选茶树是什么标准,是按照茶树的品种还是茶叶的鲜嫩与否, 抑或是变异指数高低?
常玉婧有些遗憾, 看着茶虫陆续下了茶树,她巡查了一圈, 要回到茶山之前, 想到是去年大黑带他们去摘的柿子树。
于是她和谢平谢逸绕道过去施肥,初夏的柿子枝叶繁茂,生机勃勃。
他们带的肥料不是很多,没法把茶山的茶树都撒上肥料, 谢平来回运了三趟也不够,明天还得继续来施肥。
傍晚十分,天边的晚霞艳丽无比,常玉婧从茶山回来的路上, 还可以听到开荒队机器的声音。
不过一年的时间,她也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
她所追求的东西也由最初的吃饱穿暖,变成了别的。
农场里,五只狗还在门口玩闹着,大黄大力母子沿着水泥路、踏着夕阳慢悠悠回来。
屋顶上的烟囱,已经冒出了阵阵炊烟,林蕉蕉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常玉婧见厨房里自己帮不上忙,就去后面的一间铁皮房看看,那里原来的东西都被挪出来,改装成了炒茶的屋子。
不过李瀚还是不满意,他说还是得专门建两间屋子来才行,毕竟这铁皮房的缺点不少。
她刚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味,跟平时闻到的又有点不一样,茶香里夹杂了一点的药香。
在常玉婧走近的时候,卫呈晋心有灵犀地回头,朝她露出一个笑脸,“回来了。”
“你们忙,我就不进去了。”常玉婧摆摆手,她又看了一会才离开。
这香味可比单纯茶叶炒出来的浓不少,可它怎么就是茶虫“加工”出来的呢?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些茶虫出现一段时间了,个头好像也没变大。
它们是怎么繁衍的?如果真的是鸟类把它们带来的,那一次性怎么可能带这么多?
她想,随着对茶虫的研究越来越深入,留的影像资料越来越多,以后说不定可以弄个纪录片,自己还能露个脸?
“汪”小贪跑到常玉婧脚边,爪子按着她的裤脚,留下几个梅花印。
“小贪,干什么?”
小贪边往回跑边回头,见常玉婧跟上后才加快速度。
然后常玉婧就看到小贪把自己的滑板咬出来了,“汪汪”叫得可欢了。
“天要黑了,不能玩了。”常玉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小西眼睛微微眯着,它见小贪拿滑板出来,马上就站了起来,一听常玉婧拒绝,又慢腾腾地趴下了。
“但明天早上可以玩。”常玉婧知道狗的活动量大,也没打算剥夺它们的这个新乐趣。
“以后谁要是不好好表现,就罚不能玩滑板,还要扣伙食。”
暴风和大黑同时看向小贪,这说的绝对是它了。
小贪垂头丧气地把滑板放回远处,又把头埋自己狗屋里了。
但常玉婧没想到狗狗们对玩滑板的热情那么高。
隔天一早,她和卫呈晋下楼的时候,发现五只狗蹲在大厅里,一脚踩着它们各自的滑板,眼巴巴地盯着楼梯看。
林蕉蕉说:“我一早起来,就看到它们在大厅里等着了。”
谢逸点头作证:“可能天刚亮就等着了。”
常玉婧有些无奈,她挥挥手:“去玩吧,不要跑太远了,小松和暴风要小心点,可不能摔了。”
小松暴风都很兴奋,叫了好几声,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两只孕妈还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她也不知道该咋办。
相比起来,酸奶整天不是睡就是晒太阳,偶尔散下步,她觉得这才是孕妈该有的生活。
不过今天他们要去镇上,带酸奶牛奶拍下B超,再采购一些猫狗生产要用的东西。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要买什么,但总觉得要准备起来。
酸奶牛奶被装进笼子里,两只有些不适应,但好在没吵闹。
镇上劳动节的集市是最后一天了,依然很热闹,毕竟因为各种原因,集市都好几个月没办了。
常玉婧和卫呈晋转了一下,发现很多都是外地来的车子,卖什么的都有。
卫呈晋主要在看碗盘、砂锅,然后是竹筐、簸箕、麻袋等,家里的总是不够用。
而常玉婧看的主要是长条形的种植筐,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混合种子,还有鞋袜、装饰品等。
挑挑拣拣下来,两人买了一车,中途还碰到了卖小鸭子的陈东鹏、陈晓瑞祖孙。
双方聊了下,常玉婧得知在过年前那连续的夜雨中,他们家的鸭子死了不少,恶变的,或是被其他恶变动植物杀死的、病死的等等。
她才发现,养殖户真的比种植户难了好多倍,风险更大。
常玉婧抓了一把自家的地瓜干给陈晓瑞,叮嘱她认真读书,才和卫呈晋进了小镇。
两人直奔兽医站,这会没人,很顺利就给酸奶牛奶做了检查。
就是酸奶做B超时受了点惊吓,做完后,就窝常玉婧怀里不下来。
“只检测到两个胎心,小猫的个头可能会偏大,有可能难产。”
“两只?”常玉婧很惊讶,她查了,猫狗一胎七八只五六只都是正常的,但自家的,好像都是往少了怀?
“看胎心很有力量,身体应该很健康,不用担心。”
兽医看了看,又说:“看预产期,估计也就这一周的事了,你们随时关注着猫的情况,如果有不对,及时送医院。”
“那么快?”常玉婧呆了下,她还以为猫狗的怀孕时间跟人类的差不多呢。
然而一问,猫狗的怀胎时间很短,差不多就两个月多点,这么一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
常玉婧又问了许多问题,猫狗临产的反应,他们又能帮忙做什么等等。
她细心地把兽医说的记下来,虽然到时候不一定能用得上。
两人去超市转了一圈,出来看到种子店很多人在排队。
常玉婧觉得奇怪,上前打听了一下。
“咦,你们不知道吗?”排在末尾的一个大婶问。
常玉婧摇头,他们该知道啥?
“听说我们南湖镇的居民只要拿户口本或身份证,就可以来种子店登记地瓜藤,虽然一家只有两株,但养好了,就可以一直扦插种下去。”
“真的吗?是稳定性很高的地瓜藤?”常玉婧又问。
排在大婶前面的大爷回头说:“肯定是啊,要不然为什么要登记预约?”
“我说你们两个小年轻都不上南湖官方网的吗?上面什么都有通知的。”
两人同时摇头。
然后他们就被教育了一顿,要把南湖官方网站列为重点关注,一有什么消息才能马上知道,否则就迟了。
常玉婧和卫呈晋听了一耳朵年轻人要怎样的话,然后赶紧找借口溜了。
她打开官网一看,果然又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是只针对镇上的居民的,村上的农户、农场主等,有另外的政策。
比如给多少的地瓜藤,等到收获的时候要回收多少地瓜,其余的自留。
谁不想要稳定性高的地瓜藤,对于这样的协议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晋哥,我好久没翻群了,都没发现这个消息。”常玉婧翻了翻南湖农场群,发现果然有这方面的话题。
“张叔他们也签约了?”卫呈晋好奇地问。
“应该没有,他们农场的地瓜用的就是我们地瓜藤,基地的人肯定清楚。”
“我傻了,问这问题。”卫呈晋拍了下脑袋。
两人回到自己车上,也不急着走,就先刷手机。
常玉婧很容易就找到了新闻,发现除了各省市兴建各种大型国有农场,还有各个乡镇试点。
但并没有说每个乡镇的试点植物是什么,但看网友的消息,好像都默认成地瓜了。
一圈看下来,常玉婧几乎可以确定,他们农场出产的地瓜,好像已经分布全国每个省了了,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她突然有种浓浓的自豪感!
常玉婧两眼亮晶晶:“晋哥,想到全国人民都能吃上我们农场的地瓜品种,我突然好有动力。”
“那就一起加油吧!”卫呈晋笑着说,“说不定,一代代培育下来,你真的可以种出能稳定二十代、三十代的地瓜。”
“不只地瓜,其他的也要,以后我们就可以吃到更多的美食了。”
她看美食纪录片或是美食探店视频,同样的一道菜,不同的人就可以做出不同的味道。
她还盼着有生之年吃遍全华国呢。
卫呈晋马上接话说:“我会努力锻炼厨艺的。”
常玉婧诧异看他一眼:“我没嫌弃你厨艺,你做的可比我好太多了。”
“不一样。”卫呈晋摇头,他肯定要有几道她喜欢的拿手菜才行。
而且最近的天气好,他可以把九蒸九晒的芝麻丸做起来了。
常玉婧一直想让头发更黑更柔顺,这黑芝麻丸据说有补益肝肾、滋养身体的作用。
当然,内里调养好了,对滋养头发也有好处,在配合头发洗护用品,应该能养出一头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