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曹妖精群里已经换了话题，在聊药物炮制的事儿，常玉婧不懂, 就没参与进去。
倒是大家刚才发的除了美食图片, 还有美食视频, 她忍不住点进去看。
她一眼就看上了那炸藕盒和糯米藕, 看着就特别好吃。
卫呈晋重新剪好了视频，把说话的声音给变形了, 再加上一点背景音乐，看着总算舒服一些了。
他扭头就看到常玉婧在对着手机视频咽口水，他仔细一听，隐隐约约听到她调低的手机声音, 糯米藕？
卫呈晋拿出手机，对着常玉婧拍了一小段视频，三十秒左右, 她就咽了五次口水。
常玉婧看完视频, 下意识抬手擦擦嘴角，抬头就看到卫呈晋笑看着自己。
“晋哥, 我脸上有东西吗？”她摸了摸嘴角, 刚才吃的猫耳朵没粘上去吧？
“没有，视频我重新做了，你来看一下。”卫呈晋摇摇头，看着常玉婧起身, 两只猫从她的椅子上跳下来，然后跑到窗户的凹槽那蹲着，眼睛盯着窗户外。
卫呈晋播放了视频，常玉婧发现视频的内容没有太多的改变, 但时长延长了一些，还加了不少的文字解说、字幕等。
“很好，可以上传了。”常玉婧分析不出好坏，但她知道肯定不能打击卫呈晋的信心。
卫呈晋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想法，他笑着传到了视频网上，“那等视频审核通过了，你去点赞。”
或许是今晚全球都在下雨，网站的工作人员也在加班，视频很快就审核过了。
常玉婧点了个赞，然后发给了茶冻，“茶冻姐姐，晋哥拍的视频，帮忙关注，点赞一下吧。”
“没问题。”茶冻关注点赞后，顺便把屏幕放大，然后就看到检测仪检测蔬菜这一幕。
她坐直了身体，立马给常玉婧发出一连串的点点点。
“青女，你老实说，这检测仪没坏吧？”
“没坏，变异指数这么低的吗？”茶冻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常玉婧两口子不像是会弄噱头的。
“对啊，就是这么低。”常玉婧点头，“要不是为了拍视频，我们都不用检测仪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真牛！”茶冻觉得常玉婧不懂这个指数意味着什么，难道卫呈晋还不知道？
就这么放到网上，肯定是质疑多过相信的。
“茶冻姐姐，你觉得视频拍得怎样？”
“还可以，就是食物做得还不够吸引人。”茶冻想了想，“其他观众的关注点，可能都会在蔬菜的变异指数上，有可能会抨击你们弄虚作假。”
“这不用怕，我们这些都能保证是真的。”
“青女，你们种的菜，变异指数都这么低吗？”茶冻忍不住问道。
“对。我们之前还卖了两次地瓜叶，都差不多是这样的。”后面因为发现地瓜根茎腐烂，才没再售卖。
“青女啊，你有没有意向把你农场的产出都包圆给我？价格好说。”
茶冻觉得常玉婧才是真的大佬，关键大佬还不知道自己是大佬。
变异指数低于0.2、0.1的，意味着植物体内的变异能量趋于零，说明品质很纯净，用者虽药材做出来的药，效果能升两三个层次。
以后自己是不是要追着这妹妹要药材？
“包圆？茶冻姐姐，这可能没办法，我们每样都种的不多，很多要留着自己吃的。”常玉婧可没想委屈自己。
“那剩的卖给我就行。”茶冻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一个能稳定种出低变异指数作物的大佬是她朋友。
“如果有剩的话。”常玉婧还是很信任茶冻的。
而此时，卫呈晋传上去的这个视频很快被人关注到了。
如茶冻所说，少数的几个评论，都聚焦在检测仪上，认为视频主做手脚，以此博出位。
因为以前也有人这么做过。
评论渐渐增多，有人说作假，也有人说他们特意先检测，挑出这些变异指数低的菜来拍视频。
作为新人，能一下子有近百条评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卫呈晋把评论都翻遍了，发现只有两条对菜色进行评价的，其中一条还给出了烹饪意见。
他微微皱眉，看来下一回，可以把检测仪这一步骤省略了，毕竟每一次变异指数都这么低，难免引人注意。
不管怎样，卫呈晋的关注度除了常玉婧和茶冻，总算突破了个位数，可喜可贺。
末世前就流行视频娱乐，末世后，人们反而更加狂热。
因为身边的环境时时都在改变，用视频记录下来，可以用来分析这一样植物或动物的变异发展过程。
毕竟现在变化速度太快，有视频，会更方便研究。
如果等到一天，不再有夜雨，所有的植物都恢复正常，那么曾经的这些视频，就是这个末世时代最好的证据和研究资料。
而今晚下雨，上传视频的人也比往常多，几乎全国人民都在网上冲浪。
常玉婧刷新着视频首页，想要找一些宠物视频看，就发现有个标题写着“外国庄园里的那些种植奴们”。
这标题起的，常玉婧忍不住点进去看，发现确实是外国的庄园视频，庄园主占据大量土地，拥有武装力量、大量武器，雇佣普通人为庄园劳作，获得少许报酬。
被雇佣的人生活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用种植奴这个词语未免侮辱人，评论区已经骂起来了。
她忍不住跟卫呈晋吐槽，说这搬运视频的人怎么起这样的标题。
“正常，他们为了点击和流量，怎么找骂怎么来。”卫呈晋早就见怪不怪了。
网上发布视频依然是有收益的，要不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呢？
“不过国外真的是这样吗？”常玉婧不解地问，她没学外语，自然不会去看国外的网站。
卫呈晋点头：“差不多吧，反正有点糟糕。”
常玉婧眼睛瞪圆了些，“那我们那些邻居国家呢？”
“你想知道哪个方位的？”卫呈晋想了想问。
“东北？”
“我曾经参与过一个营救任务，在东北我待过一段时间，那边本来是原始森林，末世之后植物变异更厉害。”
“对那边的国家，嗯，合适的话，会远程指点一下。”卫呈晋说得很委婉。
很多国家本来就受控于资本，末世后更是如此，国家机关是没崩溃，但就是个摆设，权力还是集中在资本手里。
这个末世，华国减少了一半以上的人口，而其他国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人口减少、以及末世环境变化带来的问题是致命的，现在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减少，全球贸易几乎停止。
而能像华国这样迅速恢复过来，稳定社会、重新建立有华国特色秩序的国家，还真的没有。
华国自然也不希望有国家团灭，会在适当范围内帮一把，华国一直是一个温良的国家。
常玉婧听得一知半解的，她低头看着视频里庄园拍摄的植物，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
“晋哥，他们这个花菜好奇怪，长得这么大吗？跟一把伞一样。”她看下去，发现这个视频里的庄园的作物，都是呈现巨大化的。
“应该是那边特意筛选出来的品种，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大部分巨大化的作物都不好吃，而且变异指数会偏高。”
越是趋向于末世前的作物，安全性就越高。
“我觉得巨大化的植物还是挺好的，够吃很多顿。”常玉婧眯了眯眼，很合算。
她一下子对外国的视频感兴趣起来，搜索一下，还真有不少，都是以庄园为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西方国家的喜好，筛选出来的品种，全都是巨大化的，看一样是新鲜，看太多就觉得不舒服了。
卫呈晋拿水壶把两人杯子里的水添满，走到窗前，发现雨比刚开始更大了，窗户外以及汇成了一条黄色的小溪流。
“晋哥，你要几点睡？”常玉婧打了个哈欠，她决定把消消乐的精力用完就去睡。
“我等到十二点看看情况。”夜雨一般都是在子时出现，但也有意外会提前。
“好，那我把酸奶牛奶抱走咯。”这两只的窝在常玉婧的房间里，有这两只陪着，感觉更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常玉婧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窗边，外头一切正常，除了地面都是泥泞外，没见到什么奇怪的植物。
卫呈晋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晋哥，早啊，早饭要我帮忙吗？”
“你洗漱好了就帮我拿翻鸡蛋饼吧。”
常玉婧一听自己能帮忙，飞快洗漱好，奔到灶台前，一旁的盘子里，已经有一张煎得两面金黄的鸡蛋饼了。
她小心地翻动着，做好一张鸡蛋饼后，成就感满满。
卫呈晋一次性做了十张鸡蛋饼，两张是早饭，剩下的八张依然是祭拜用的。
他给常玉婧讲过祭拜的原因，一是母亲那边的风俗，二是对她们的怀念。
常玉婧给予支持并且羡慕着。
她身为孤儿，也希望有人可以让她祭拜，而不是不知自己来处。
卫呈晋这才知道常玉婧是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姓名是她自己翻字典取的。
她笑着说出这一切，却让人听着心疼。
“晋哥，我觉得挺好的，起码我四肢健全，没有身体疾病，很棒了。”常玉婧笑着说，她很感恩。
孤儿院被遗弃的小朋友，很多是因为变异能量等原因发育异常、天生疾病等，难以治疗或治疗费用高昂而被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