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多的忐忑, 随着皇家疗养院即将正式开业的消息传出,并且开始对外预售接诊号,还是引起极大的轰动,在皇家闻养院坐诊的都是真正有官身的太医, 各有所长。
如皇家演艺场、拍卖场一样, 不□□份贵贱, 只要有钱,商人也能享受到由太医亲自帮忙看诊脉开方的医疗待遇,对许多人而言, 这都是一件极具诱惑的事情。
皇家疗养院的大夫一改过去上家诊治病人的方式,需要病人亲往疗养院看诊,如有需要大夫根据病人的情况,随时调整方子,或是需要针灸的疾病, 可以选择住院治疗。
这种新式的看病方式,若是由其他人开创, 肯定会引起无数质疑, 从而变得无人问津,可是开此创举的是皇上本人, 皇家疗养院是皇上的私人产业, 如此以来,这件事瞬间变得有些高大上,不仅不存在质疑,还令人趋之若鹜。
虽然每一个接诊号的价格都很高, 在预售开启后,还是被迅速抢光,有些人只是稍作犹豫, 就失去了抢号的机会。
消息传开,京中再次哗然,连柱国公夫人都忍不住跟侄媳妇感慨道。
“这么看来,朝廷对我们这些人家,可真是照顾,诊号费从十两到一百两不等,开方费从二十两到三百两不等,啧啧,这价格,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出得起得啊。”
张贤贞连连点头道。
“是啊,论赚钱,圣上这本事,可真是无人能及。”
虽然谁都知道,这肯定是太尊为圣上出谋划策开设的产业,可是太尊一直隐在幕后,所有产业都在皇上名下,也就皇室中人,能通过任职与分红的方式拿到一小部分利润分成,与陈太尊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听说疗养院将要开业的消息后,我原打算要去捧个场,结果派去的人,连个接诊号都没抢到,真是不服不行啊。”
张贤贞闻言,笑着回道。
“看来我与大伯母想到一起去了,好在咱家并没有这方面的需要,抢不到也无所谓,听说那有些真有需要的人家,因为抢不到号急得哭。”
“还是疗养院临时放出急诊号,才解决那些有人等着救命的人家,还在正式开业之前,就允许那些急诊病人提前入院治疗。”
柱国公夫人有些忧心的回道。
“可是能承担得起进入皇家疗养院治疗的人家,毕竟只是少数啊,要是民间大夫也照着有样学样,长此久往,说不定会引起普通老百姓的怨言。”
“大伯母不用担心,朝廷已经放出消息,开设皇家疗养院,主要是为了安置那些因后宫空虚,闲余时间较多的太医。”
“但是人力有限,能接诊的病人是有数的,只能通过高收费来解决想要找他们看病的人太多的问题,然后继续通过不定期组织的免费义诊,解决一些穷困老百姓的看病需要。”
太医在百姓心中,绝对都是医术水平最强、最可信的大夫,而且还都是有官阶在身的大人物,若是不设立门槛,肯定是所有人生病,首先想的就是去皇家疗养院,累死那些太医,也忙不过来。
而张贤贞所说的免费义诊,对京城中人而言,已经不算是新名词,继宫内组织太医去康平眷村进行义诊后,后来又在京城周围的乡下组织过几次免费义诊,只帮扶那些真正贫困的百姓。
正是通过那些义诊,一干太医们的医术实力得以展现,在民间有了很好的口碑,才使得皇家疗养院正式开业的消息传出后,纵然收费极其高昂,也有的是人愿意为此买单。
“听说接下来,皇家疗养院还会从民间招收一些有真本事的大夫,大批培养医术过关的年轻一辈,解决民间看病难的问题。”
柱国公夫人点点头道。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与太尊开设这么多私产赚钱,赚的其实都是那些经济条件好的人家的钱,赚到的钱,也都花在改善国计民生上。”
“但是若有那别有用心的人挑唆,还是有人容易轻信,你让人在外多注意一下,发现这个苗头,就要赶紧报上来。”
且不说他们徐家从来都是坚定忠君一派,以他们徐家现在的情况,也必须要态度坚定的始终和皇上站到一起。
嫡系小一辈的本就只有四个,现在有三人都在北疆的乐阳郡主麾下,可以跟着乐阳郡主建功立业的同时,也让让徐家与上面形成真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联系。
所以对于他们徐家而言,态度坚定的全力维护朝局稳定,也相当于是在维护自家的地位与前程。
张贤贞当也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甚至连她那一直有意疏远徐家,除必要的往来,要求她没事不要回娘家的父亲,也因自己的孙女和外孙去了定北军,不顾多年以来的苦心经营,近来数次表态,算是彻底表明自己的立场。
应下的同时,张贤贞小声道。
“大伯母,那有些人有和事,太尊和皇上心里应该也有数吧?南江书院一系的人?”
南江书院在先帝朝时,就曾为先帝掌握朝野上下的动态而贡献极大,皇上和陈太尊没道理放着那些不用才是,但是看皇上与太尊仿佛只关注北疆,一心赚钱的样子,似乎对某些暗流涌动毫无所觉的样子。
柱国公夫人神情严肃的低声回道。
“这些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你只要记住,我们徐家最大的使命,就是保护好皇上与南疆的安危。”
张贤贞神情凝重的点头,她是因为此前一直在镇南军,偶尔从丈夫的言语中听到个只言片语,隐隐猜出镇南军不仅要镇守南疆边境,还一直盯着另一边。
去年定北军出事,眼看要往定北军派遣其它大将时,她就忍不住暗自提着心,结果却是迅速定下派乐阳郡主去接掌定北军,她的儿子与两个侄女也一起去了定北军,她便一心惦记着北方的情况。
如今事实证明,乐阳郡主的确是天生的将才,让她的儿子与两个侄女都跟着立下大功,让她放心大半的同时,再次惦念起另一桩事。
从柱国公夫人的反应上看,张贤贞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唉,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那有些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天天瞎折腾些害人害己的事。”
这是张贤贞的心里话,一年前的成王之案爆发出来时,她虽然不在京中,但她回京后,听说过去熟悉的一些人家都已经不复存在后,就能想像那件事的牵连之广。
若非新帝仁慈,没有在京中大开杀戒,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可是仍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不死心,不知道什么叫做前车之鉴。
“不管怎样,皇上与太尊的贤德,乃是天下人皆是有目共睹,民心之所向,在这种大势之下,没人能改变得了大局。”
毕竟现在北边有乐阳郡主执掌的二十万定北大军,南边有他们徐家执掌的十余万镇南军,京郊大营由她儿子执掌,再加上皇宫近卫御林军与帝卫军等,谁敢在这种时候冒头,绝对是找死。
随着通往北疆与东河府的两条新官道正式开工,让沿途的大批百姓感受到给朝廷做工,不仅吃得好,还有工钱可拿的优厚待遇,民间百姓对现在的朝廷,都极为拥护,提起来都是赞不绝口。
皇上是拿出自己赚的钱,给伤残及阵亡将士家庭建眷村,征工修路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闻,这样贤明的好皇帝,老百姓谁不拥护。
所以柱国公夫人一面嘱咐张贤贞要注意外面的风向,一面对朝廷充满信心,因为大孙子的事,她曾对徐家的未来充满担忧。
可是随着徐景楠和徐景月在定北军中立功的消息传回,她的心突然就稳了下来,这就是遇上明主的好处,对他们这样的人家不仅不会心怀忌惮,更不会打压,只会不遗余力的用心培养和给足机会,一个不行,他们徐家还有行的。
像王家那样,纵然出了劣迹斑斑的不肖子弟,却不影响其他优秀子弟继续得到得用,上面的这份大度与宽容,对他们这些人家而言,绝对是极其难得的好事。
所以,不仅仅是张贤贞对那有些人做的事充满不解,柱国公夫人更是对其不满,只能说这世上人心不足蛇吞象,永远不乏有那野心勃勃,为私心私利,不顾国家与百姓利益的人。
宫里的安常煦正在跟陈凤琪探讨修路的事。
“奶,要是在那些路面上,都铺上水泥,这个成本就更大了啊,而且,原州的水泥窑厂也是我们的,我们要不要算钱呢?“
对于这个问题,陈凤琪回答得毫不犹豫。
”当然要算,这些可都是修路的成本。“
”可是算了钱,户部就会跟水泥窑厂收这些水泥的税啊,这次修路需要耗费的水泥可不少。“
陈凤琪瞥了眼这个实心眼的家伙。
“算进修路花费中,户部也要承担三成,你自己算算,是交税划算还是让户部承担三成费用划算?”
那肯定是算进成本中更划算,水泥厂再怎么交税,也不至于交售价三成的税,他是因为觉得水泥厂也是自家的,算账时才会陷入误区。
“对,还是算进去更划算,我已经让让工部派人,在这两条路的沿途探矿,希望能再寻找到新的黑石矿与石灰岩矿,要是能顺找到新的矿区,到时候,我们就能再建一些新水泥窑厂,水泥结实牢固还防水,销量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