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茵茵正无聊地待在地道里等叶隐川回来。
茵茵不会讲倭语,黄劲风和黄美香又不愿意在倭国露面被人抓了把柄,再加上体力废的“奶妈”何守梧和陪着茵茵的孙琪,几人留在地道里没有出去。
叶隐川总是担心茵茵的安全,最终还是想出法子哄了她在地道里接应,由他和大军、涛子三人出去行事,也替茵茵报仇。
等待时间无聊,茵茵不满地看向黄劲风。
“你这么怕被人发现,难道你在倭国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就差没明着说了,你很出名么?
黄劲风苦笑:
“你还真说对了,国内武术界每年都有一小比,三年一大比。小比是本国内举行的武术交流,大比则是国际性的。我从十三岁就开始参加大比,十七岁便是咱们华国年轻一代的代表,前年参加国际比赛获得了冠军称号,咳,在比赛过程中把倭国的选手打了个半残,估计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所以你觉得倭国人恨不恨我?
茵茵顿时对他改观了,这家伙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没有正形的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丰功伟绩,是国际武比的冠军?
顿时不好意思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误会你了!”
黄劲风不在意地挥手,学叶隐川逗茵茵:
“你误会我什么了?”
“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古板,只知道守着老规矩不知道变通的人。”
孙琪和黄美香忍不住偷笑。
何守梧连忙圆场:
“说开了就好,没事,川子本事大着呢,不用帮手也能安全地回来,你就放心吧!”
“是啊,咱们在这干等着也无聊,要不咱们下棋或者打扑克?”孙琪也跟着转移话题。
何守梧一听“打扑克”三个字,脸都黑了,忙摆手:
“下棋!咱们下棋!”再不要跟茵茵打扑克了!
“哈哈哈!”
几人笑了起来,知道何守梧被茵茵虐得有心理阴影了。
茵茵不记得那天晚上喝醉以后的事了,所以看到何守梧的样子没get到,还以为他不喜欢打扑克呢,既然不喜欢打扑克那就下棋呗!
棋,是黄劲风拿来的围棋!
但茵茵不会下围棋,而是用这棋盘和棋子在下五子棋。
转移了注意力,就不觉得时间过得慢了。
在孙琪惊喜地叫茵茵时,茵茵抬头,竟看到叶隐川他们已经到了地道口这里。
茵茵忙将他们放进来:
“怎么样?找到水站了么?”
叶隐川点头:
“找到了,这里是春田县,地方并不算大,只有一个水厂,我照你说的想法子将两种药粉全部撒到了水厂上游。”
茵茵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们没被发现吧?”
“没有,放心吧。”
茵茵点点头,叶隐川说没有,那肯定就没有了。
何守梧好奇地问道:
“茵茵,你做的那个到底是什么药啊?难道放到水里想将这一县的人全都毒死?”
茵茵:……
“咳,怎么可能?我像是那么狠的人么?”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不像心思狠毒的人,茵茵就像个善良的小仙女。
何守梧心痒痒得抓耳挠腮的。
“我这不是好奇么,好茵茵,你看要不我用我们家祖传的一个方子,换你这药方怎么样?我是真好奇到底是什么好药叫你连我都防着不给看。”
要知道平时茵茵可是大方的很,药方从不避开他和叶隐川的。当然他也不是真眼馋人家的好方子,就是职业病,见到好的医书、好的方子就想研究一下。
茵茵坚定地摇头:
“别的可以,但这两个不行!”
治病救人的方子,她不怕人家学,反正学了也是救人,无所谓了。
但这毒药的方子可不一样,一旦弄不好,被他泄露出去,那可是会害死人的!
就是她,还要用两种《医经》中毒篇的药混在一起,才能将毒性改变,毒倒不会毒死人,只是,咳咳……
听她这样说,何守梧也就不再坚持想要看方子了,退而求次地请求:
“那你能跟我说说,这药有什么作用么?”
茵茵:……
她怕说出来后,会改变她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不过看大家都好奇地想知道,还是说了出来。
只是由于不好意思说得声音小了些,速度快了点。
于是何守梧没听太清,忍不住追问:
“你说这药的效用是叫人浑身发软?灭绝下一代的?”
茵茵瞪他:
“什么耳朵呢?我是说这药只是叫人浑身失去力气,骨骼退化,器官加速衰老提前进入老年状态,哪是你说的那什么什么?”
“嘶?”
听到这后果,大家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叫人提前变老?这还不可怕么?
想想这药撒到水里,到时得有多少人中毒?不过那么大一个水厂放的药又不算多,应该毒性没茵茵说得那么强才是。
大家不约而同在心里定位。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茵茵这药,只要一指甲盖那么多的量倒进十吨水中,就能叫上千人同时中毒。
而且……这毒是具有传染性的!
所以在事情过了一个月后,当听到倭国有近半的人口都中了不知名的毒,快速衰老时,他们吓得下巴都捡不回来了。
此时只知道茵茵的仇是报完了,现在就等叶隐川的事情办完后,他们就能回去了。
而叶隐川却是不需要他们担心的,在第二天中午从地道回来后,便对茵茵说了句“完事了,将地道撤销吧,咱们准备回去了!”
他们没什么可收拾的,将帐篷一收,狗和爬犁一放,顺着原路就返回去了。
到了原倭人占据的矿山那,叶隐川跟后来的负责人嘱咐了几句后,便带着茵茵他们匆匆开车去临县的火车站。
茵茵不解地问他:
“怎么不从珲城坐车了,要去九延县坐?”
叶隐川神情有些紧绷:
“咱们在珲城的动静这么大,我怕在那坐火车会有周折。反正从这里过去离九延县也不算远,却那里坐也是一样的。”
一路换人开车,除了方便,车就没停过,直到到了九延县的火车站。
叶隐川用他的军官证买了八张最近一趟车的票,恰好没有卧铺了,只买到四个软卧四个硬座,直到上了车,车开了以后,他才松懈下来。
抹了把头上的汗,叶隐川笑着安抚茵茵:
“好了,这一路坐汽车累坏了吧?这是到福林的车,六个小时我们就到站了,到时就能好好吃顿好的了!”
茵茵点点头,没有说话。
接下来是分票了,一共就四个卧铺,他们八个人,最终是茵茵三个姑娘家在卧铺,外加一个何守梧。
叶隐川几个不在意这点辛苦,不过六个小时,大家说说话,打打牌就过去了。
只是茵茵要离了眼前,叶隐川这心里总是不太放心。
何守梧到底见识不同,早在从海边往回返时就猜到了几分,现在又看到叶隐川眼里的不放心,哪里还能不明白,发小这是担心路上有危险。
他小人物一个,在哪都一样,不担心人身安全,可茵茵不同,这都要回去了,可别折在这里!
因此见他们要自己住卧铺便拒绝了:
“我想跟你们练练牌技,争取能有点进步,下次不被茵茵虐得那么狠!还是川子你在这吧,正好能伺候几个姑奶奶,我可伺候不来!”
他这话自然是玩笑之语,不管是孙琪还是黄美香都是省事的姑娘,而且基本上什么事都不需要男生帮忙的,还能照顾茵茵呢,谁都知道这只是借口。
黄劲风撇嘴,有点不服:
“近身保护我可比表哥强多了,应该由我在这才是!”
叶隐川看都没看他一眼:
“手下败将还好意思自夸?”
黄劲风:……
“表哥,我要郑重地向你下挑战书,回去……不,回到福林,我们要再比一场,我要让你看到我真正的实力!”
叶隐川哧笑:
“那请你自己备好药,这回可没有(元首)……叫人给你准备药了!”
“诶?”这还叫上劲了是吧?
茵茵一手抚着微钝钝发痛的头:
“行了,行了,要不你跟叶隐川换着坐卧铺,怎么样?或者问问人家,能不能在卧铺车厢坐着?”
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最终是叶隐川陪在这,其他人还是在硬座车厢打牌。
叶隐川坐在茵茵对面的下铺,茵茵则侧躺在那,轻皱着眉头,孙琪和黄美香紧张地一个帮她去打开水,一个帮她揉头。
叶隐川有些紧张地问:
“头咋还疼起来了?是吹到风了还是怎么了?”
茵茵想摇头,却觉得更晕,便只能无力地摆摆手:
“没事,可能晕车了,躺一会儿会好一些。”
“晕车?那我去何守梧那拿药,他那里有晕车药!”
茵茵抓住叶隐川,不叫他去。
因为她感觉得到,这好像不是晕车的原因。
叶隐川更着急了:
“那、那我能帮你什么?”
茵茵挤出笑:
“真没事,你也歇会儿,不用管我!琪姐你也歇会儿吧。”
茵茵忙扣群主。
茵茵:群主,我这是怎么了?中毒了,还是中了降头?还是诅咒?
群主:难受不?
茵茵可怜巴巴道:难受!
群主:难受就长点记性吧!你说你才造福几个人?现在可好,一下子下了一大包毒,让多少人受到损害,能不遭到反噬么?
茵茵:啥?这个还有反噬?
群主:那是自然的,做好事,有功德、信仰,做坏事,自然要受到反噬了!所以我不是经常劝你多研究出一些高品质的东西,然后送给国家,再由国家发给需要的人,这样你就能得到善报了!
茵茵:那现在怎么办?我这种情况要维持多久啊?
群主:正常来说要维持到你积够足以抵扣的功德后才行。
茵茵:……那我选择读档重来行不?
群主:这有什么关系,你想要报复倭国,现在能给他们造成巨大损伤、报了仇你心里舒服就行了呗!至于付出,只是一点不舒服,应该也划算吧?
茵茵:话是没错,但谁在享受过健康之后都不愿意再生病的。还有没有什么快些的法子?
群主:还有一个,那就是用幸运值去换了!
茵茵:用我的幸运值去换?
没了幸运值,她是不是会倒霉啊?
群主:放心吧,不会全部扣了的,用两点幸运值,抹平你对倭人造成的伤害,这样你就没有负债在身了,往后再赚来的功德都归自己。
茵茵:就扣两点啊?
茵茵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但想想她造成的后果,呃,感觉赚翻了怎么办。
只是扣了幸运值她还是有点怕怕的。
想当初她六点幸运值,那运气可不咋地!
好容易到八点了锦鲤一般的存在,现在一下又要回到初始值了。
群主:嗯,放心吧,幸运值只是不能给你超过八点,又不是不能再给你的,往后找机会再发给你就是了!
顿时茵茵不心疼了,彩虹屁跟了上去:群主啊,你真是太伟大了!就是为了救(我)苦救难来的,我对你的景仰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啊!
群主笑得不行:咳,请问你见过拖拉机上山么?
茵茵: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群主的光辉叫我看不清旁的!
群主笑够了,才处理起手里的事物。
他面前的界球控制后台出现一条条红色字:
警告!群成员违规使用超时空武器,造成大范围恶劣影响使小世界失去平衡,请群主对该成员进行处罚!
群点淡定地点进处罚界面,上书:扣除两点幸运值以做处罚!
心里冷笑,这界球是他创造的,他就是这小世界的神,他的神令才是规则所在,其他自然生成的天地规则根本无法替代!
做为他最喜爱的女儿自然有权利任性了。
他说扣两点幸运值能抹平这事,那就是抹平了。
其实早在茵茵打算用《医经》中的毒、药去收拾倭人时他就知道这个后果,不过是想给茵茵一点小苦头尝,让她能更坚定地去收集信念,没想真的叫她受罪的。
这不,他这边一扣了幸运值,茵茵身上的反噬立马停止,所有不舒服都像是没来过一般潮水般退去,叫茵茵不寒而栗。
叶隐川一直注意着茵茵的表情,此时见她不再面露痛苦不禁问道:
“好点了?”
茵茵点头,长出一口气:
“没事了,放心吧。”
叶隐川也松了口气:
“这毛病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
茵茵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么快就能猜到真相,不愧是群主都夸的人。
也没瞒着他,点头:
“我下的那个药可能效果超出了我的想像,群……神灵给了我惩罚。”
这话说得声音极小,隔壁一边铺位在睡觉,另外一边铺位的几个人在打扑克,小声些应该听不到。
叶隐川睁大眼:
“那往后,你还是少出手吧!本就身体不太好,这些事我也能做,只是方式和你的不同,成果慢一些,可总比你这自己遭罪要好得多吧?”
茵茵笑了:
“好,以后都等着你帮我报仇!”
被当成背景板的孙琪和黄美香对视一眼,耸耸肩笑了。
正说着话,突然车停了!
叶隐川目光如隼一般看向窗外。
茵茵心里也“咯噔”一下,苦笑地扣群主。
茵茵:群主,该不会这现世报来得这么快吧?我刚少了两点幸运值,就要开始倒霉了?
群主: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再说了,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在,你怕什么?
茵茵:我怕落在汉奸手里。
关键她还不知道谁是汉奸,谁是好人,这才是最吓人的地方。
叶隐川正要出去打听情况,就见列车长带着几个列车员和身穿警服的人来到这节车厢。
进来打头穿警服的人就跟同事道:
“重点检查三十岁以下的,有男有女一起的。”
“啊,车上的同志们不要怕,这是例行的检查,公安同志说有几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坏蛋有可能上了咱们这趟车,现在检查一下,大家看好自己的东西,不要惊慌,都在自己铺位坐好不要乱走动,很快就检察完了!”
这节是软卧车厢,能买得起软卧的人,要么是干部,要么是干部家属,如果不是警察带着上级领导盖章的证明,列车长都不会叫他们来这节车厢搜。
叶隐川脸色变了,一把抄起大衣将茵茵裹了,想要抱起来跳车逃跑,想了想将她放下,转而想将她藏到卧铺底下。
“茵茵,你藏好不要作声,我引开他们,我们到福林再汇合!”他想跳火车引人追他。
茵茵拉住他的手:
“来不及了,此时不要做多余的事!”
如果真是意外,还能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可现在显然不是,火车一停,他们所在这节车箱就来人检查,这根本就是冲着她或者叶隐川来的,往哪里躲都能被找出来,到时只会降低自己的格调,变得更狼狈。
即使紧急关头,茵茵的脑子也仍非常的清醒,高速运转过后,被她想了个蒙混过关的办法。
待检查的人走近了,大家才发现,他们寻找得真的很仔细,连行李架上的大件行李都叫人打开了瞧,更不用说床铺底下了。
即使这样,也很快就到茵茵这边的隔间。
茵茵这边隔间的门是半敝着的,对方一把将门拉开。
茵茵眉头轻皱!
“%*#!”
对方一起来就听到陌生的语言,顿时吓了一跳,站在外面没敢进来,这才看到一个身着朝鲜服,外面披着白色羊绒大衣并梳着朝鲜特色发辫的姑娘,一脸病容地坐在下铺,她身旁一个侍女在跪在她身后,给她戴发饰,地上一个正半跪在地给她穿鞋。
“这……”
叶隐川冷着脸道:
“她说‘华国的警察都是如你这般不懂礼节的么?’”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们正急着寻找人贩子,怕慢了他们会逃跑,这才冒犯了!不知道这个姑娘是哪里人?”
嘴上问茵茵,人却是看着叶隐川的,毕竟刚才茵茵说话他听不懂。
这时其他几个穿制服的人也过来了,看着这个隔间。
茵茵皱眉,又说了几句韩语。
叶隐川点头:
“几位同志先出来说话吧,就算你们要搜查,也得等金丽希小姐收拾妥当,出来再搜。噢,对了,里面这位是南韩中州华安堂的大小姐金丽希小姐和她的两个侍女,而我是她在华国的翻译!”
什么南韩、中州、华安堂的,把没出过国,对南韩也不了解的几个警察绕糊涂了,惊讶地互视一眼。
他们只听懂,这个姑娘是南韩一个古老贵族,不然现在谁家还有侍女?
带头的警察收敛了不少,迟疑地问道:
“南韩的小姐为什么会来我们华国?”
叶隐川戴着茵茵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金边眼镜,鼻子下面两撇小胡子,整个人显得冷峻:
“南韩与我们华国交好,并没有禁止他们来我国,而且金小姐也是我们福林医大的学生!”在华国留学的,没见过么?
对方从一开始就被叶隐川和茵茵牵着鼻子走,直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听到这里,对茵茵敬重了不少,也没敢催促,只问叶隐川:
“能不能问一下,金小姐是从哪里上车,要去哪里?当然,我们不是想打听她的私事,只要知道个车站就行,我们也要向上级交任务的,你看……”
叶隐川缓缓点头:
“我明白,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金小姐是在九延站上的车,她要好的同学家在这里,放寒假邀请她过去玩顺便寻医。噢对了,金小姐身子不太好,之所以来我们华国留学就是为了在这里治病,对了她是福林市一院院长的病人。”
已经说得这么详尽了,对方也不敢再多问,恰巧这时茵茵收拾整齐带着两个侍女缓缓出来了。
茵茵此时扮演一个贵族大小姐,下巴不能抬太高,背是直的,眼睛只看前方,旁若无人,气势就显得很强。
对方被气势所慑便没敢细看茵茵,跟她打了个招呼,匆匆进里面瞧了下,只一个一看就不一般的箱子,此时也打开着,显然人家不想别人乱翻自己打开的,能清楚地看清里面放的都是衣服,显然不可能藏人,几人也没敢翻,重点检查了下上铺和床底下,没藏人便离开了。
那警察都没往茵茵身上怀疑,在他的思维里,逃犯逃到火车上来,那就跟个过街老鼠似的,只知道躲,哪里会这样张扬。
只用他的经验便将茵茵这伙人pass掉了。
显然他们也不敢太耽误火车时间,这一节车厢没查到,便去了其他车厢,又等了能有十几分钟,火车再次启动。
叶隐川这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给了茵茵一个大拇指,这么短时间内能想到这个好主意,不愧是他叶隐川的妹妹!
茵茵也回她一个大拇指,为防有朝鲜人在能听得懂她的韩语,茵茵没有再开口。
天知道她后背也都是汗呢!好在孙琪的化妆术够厉害,这么短时间就能把人化得跟本人成两个人。
隔壁刚才在睡觉的几人这会都被吵醒了,便和叶隐川搭话,被叶隐川礼貌婉拒: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病人喜欢安静!”
回到隔间,将门关起来,几人疲惫地倒在卧铺上。
茵茵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道:
“也不知道何大哥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