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四婶做梦了,梦到苗学柏前面的媳妇,也就是苗于喜他妈。
当然,这是她后来才反应过来的。
梦里她跟自己很亲热,唠了不少家长里短的,就好像她俩关系多好似的,末了还要拉着苗四婶去她家坐坐。
这时的苗四婶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只觉得她非常眼熟,可想要叫出她的名字却想半天也想不出来,就好像这名字就在嘴边就是叫不出来。
梦里的她便只当这人是自己的好友一般,跟她说得亲热。
听到对方叫她去她家坐坐,还说要请她吃饭,正想答应下来,就被一阵尿意憋醒了。
外面大标月亮,屋里也模糊地能看清,苗四婶便没打手电筒,迷迷糊糊地下地,去厨房蹲尿桶。
蹲在尿桶上时,她还在想着梦里的事,想着这人可真是好客,专门请她一个人吃饭,还没谁跟她关系这样好过呢,对了,她是谁来着?
这一想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她想起来了,梦里这人不是苗学柏先头的媳妇么?她不是早就死了么?
她怎么会来找自己?而且还非要拉着自己去她家,难道是来带自己走的?
这一想苗四婶顿时吓得全身就没了力气,整个人发抖,都有点蹲不住了。
偏在这时,厨房这的门动了一下,发出“吱嘎”声。
苗四婶再也忍不住惊叫:“啊!有鬼啊!”
家里顿时都被吵醒了,一家人穿着线衣线裤就下地来了,苗苏苏打着手电:
“妈,咋的了?”
“有、有……”苗四婶手指颤抖地指着门后,自己的眼睛直往上翻,显然是吓得要晕过去。
苗学柏抄起手边的烧火棍,抢过苗苏苏手里的手电筒向门后照去,只见儿媳妇赵桂花瑟缩着蹲在那。
苗苏苏顿时就明白或者说她以为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拿过另一根烧火棍对着她嫂子头脸就打去: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心,竟然大晚上的吓唬我妈,你是不是想吓死她啊?”
苗于喜一开始听到他后妈叫唤没想理就没起来,直到看到身边没人,才赶忙下地,正好看到苗苏苏在拿着烧火棍打他媳妇。
这还了得了?
上前抢过烧火棍对着苗苏苏就是几下:
“你嫂子咋对不起你啊,给你做饭、洗衣服的,你还打她?”
苗苏苏疼哭了,躲她爹身后:“爹你看我大哥!”
这会儿苗四婶在自己儿子的搀扶下,站起来了,提上裤子,见吓唬她的是人不是鬼,人也不晕了。
来到赵桂花身边上去就是两巴掌:
“打她怎么了?她该打!我也打她了,你是不是也要打回我啊?”看向苗于喜眼里的恨意掩饰不住。
苗于喜也愤怒地瞪着她,胸口起伏,牙咬得死紧,如果、如果他更牲口一点可不就敢去揍她!
大晚上地被吵醒苗学柏心情不怎么好:
“行了,打啥打?说说是咋回事啊?喜子媳妇,你说,大晚上不睡觉吓唬你妈干啥?”
赵桂花这会儿正站在苗于喜身后,害怕地拉着他胳膊,怕他真的去打婆婆。
听到公公的问话,抽泣下:
“我、我半夜饿得睡不着,就起来想喝点凉开水。”
“喝凉开水?我看你是偷饭吃吧?”
苗苏苏一边说着,一边去检查碗架子里,看里面的剩饭少了没。
赵桂花脸臊得通红:
“我没偷吃!”
“没偷吃,那你看我出来躲门后干嘛?”苗四婶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我、我就是怕你说我……”偷吃。
“行了,既然都弄明白了,就赶紧进屋睡觉吧!”苗学柏懒得管这官司。
苗四婶原本还想不依不饶的,但看到苗于喜,突然想起刚才梦到他妈的事,心里顿时不自在了。
除了苗苏苏骂骂咧咧地喊疼,其他人都沉默地回屋里躺炕上。
赵桂花小声地啜泣:
“喜子,我、我给你丢脸了!”
苗于喜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不怪你,怪我没本事,不能叫你吃饱、穿暖!”
看看荣三哥的媳妇,再看看赵桂花,一样的新媳妇,日子却差这么多,苗于喜心中哪能不难受。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们命不好!”
如果婆婆是亲婆婆,就算看不上自己,也一定舍不得喜子跟着受罪的。
“忍一忍吧,等忍过这一个多月就来到年了,过了年天暖了咱们就分出去单过。到时随便找个漏风的房子也能住人。”
他们不但吃不饱,而且屋里也跟雪洞似的。
他爹和后妈说柴火不够可劲烧,他们这屋炕烧得都不够热,到了半夜就感觉不到热乎气了,小两口挤在一起睡才勉强保暖。
赵桂花乖巧地应了声“嗯”带着期待与希望,忽略肚子的响声进入梦乡。
反倒是睡不着的苗于喜,看看媳妇,悄悄穿衣裳起来,大半夜去外面照鸟。
苗于荣照鸟是为了给他老妹和媳妇打牙祭,当零嘴吃的,他是为了给自己和媳妇填饱肚子!
第二天一早苗四婶就没起来炕。
昨天晚上做梦就吓了一大跳,再被儿媳妇一吓,在地上出了一身透汗又吹了风,可不就不好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心病。
对来看她的妯娌苗大娘感叹,这儿媳妇就是跟她犯冲,克她!
一大早兴奋的茵茵给叶隐川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这里有个武功适合他,一旦他学好了不止能有内功,还能飞呢!
挂上电话,叶隐川笑得一脸荡漾,他就知道,茵茵还是和他最好的,这不有好东西都不忘给他留一份。
昨天身上多两窟窿,今天就没事人的黄劲风不服气地看了他几眼。
不就比他多认识神使几个月么,现在就这么得意,一天一个电话,他就在旁边都不说提一下他,等他在神使身边站稳了脚,看他怎么还回去,哼!
一晃,茵茵都考完期末试,要放寒假了。
考完最后一科后,方老师开了个班会,公布放假及开学时间,还有返校时间。
返校时间在十天后,是回学校拿成绩和寒假作业的。
方老师也没多交待什么,只叫值日生打扫好教室,走时锁好门就离开了。
恰好今天办到茵茵这组值日!
现在有了孙琪在,根本不用茵茵做什么,更不可能叫她离了视线独自出去,茵茵便在教室里等着。
倒是苗于华先打扫完卫生过来接她们。
“真好啊,放假了,再不用一大早爬起来上学了!”
苗于华觉得浑身轻松。
茵茵取笑他:
“是谁说明天开始跟爹一个班,天不亮就去街里拉脚?”
现在苗家父子可是有“证”上岗的了,这还是茵茵想的招,天天去拉脚,不可能总是借口拉自己屯子的人,所以便想了个法子,弄成合法经营。
个人不许做买卖,但如果是集体的呢?
现在苗家父子都是养殖场的职工,用养殖场的马去拉脚挣钱也归场子里,这不就由私有变公有了么?
当然,这只是给办流程人的一个合法解释。
这证明还是托了李灵敏她爹找乡政府的熟人开出来的。
六匹马,开了六份证明,用不上的马也开了,这下再进市里拉脚就没人抓了。
现在几父子那是昂首挺胸地进街里接活,相比之前的偷偷摸摸,现在光明正大的拉活,一人一天竟能拉上三四块钱之多!除了分一半给茵茵,还能剩下一、二块呢。
拿李丽娟和苗奶奶她们的话说,别说一天能挣一、二块钱,就是挣上一二毛钱都应该去挣,不比在家闲着强么?
只出了马的茵茵这下赚了大头,她强行将自己挣的一半又塞给她爷,这马是她的,车可是她爷做的!
苗洪举说啥都不要,茵茵也不管,只叫她妈在账上记好,她那份有她爷一半。
这下家里可是都能分着钱了,当然,没有任何贡献的苗于华除外,这不,他早就盼着放假跟他爹搭伙拉脚挣钱了。
苗于华听到茵茵打趣也不急:
“那能一样么?挣钱可是快乐的事,半夜起来我都愿意!天天这么吃,我这攒了一把子力气都没地方使呢!”
茵茵这才发现,才小半年而已,老哥好像又长高了点,而且人也胖了不少,不止他,家里人好像都胖了些,尤其男人们,一个个膀大腰圆显得孔武有力。
对此茵茵很欣慰,这才对么,让自己家里人都健健康康的多好?看着就舒服。
第二天都七点了,茵茵还懒在炕上不愿意起来。
家里拉脚的人五点就吃完早饭出门了,其他在家的人也早就起来,忙完手里的活便一起练茵茵教给他们的养生吐纳法。
只有茵茵自己,懒得一天只练上十几二十分钟,早上更是不愿意早点起来修炼。
群主忍不住摇头,就这样,她还想通过学武达到宗师级别的呢,幸好没信她的话!
李丽娟疼她,也不叫她起来,反正冬天没事,家里除了上街里干活的人,都吃两顿饭,早饭便定在九点开饭,茵茵多躺会儿就躺着呗,她老姑娘多辛苦啊。
便任由茵茵躺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看《医经》。
茵茵原打算到吃饭时再起来的,但是……打算得再好,还是赶不上变化。
才刚八点,李丽娟就在楼下喊茵茵了。
“老姑娘啊,小叶过来了!还有客人!”
茵茵原本听到叶隐川来还不太想动,反正他也不是外人,不用多讲究。
但一听说他还带着人来,那可躺不住了,一翻身就要起来。
孙琪自然也听到李丽娟的话,连忙过来伺候她,将准备好的干爽棉衣、棉裤递给她,干净袜子昨天晚上就找好了放在她旁边。
茵茵几下赶紧穿好下地,孙琪已经将洗脸水都端过来了!
茵茵也顾不上用香皂啥的,抹了一把脸赶紧把牙刷好,一共用时不到两分钟!
等叶隐川带人进来时,她脸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水迹呢。
有近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叶隐川很惦记茵茵,待看到她的样子后实在忍不住想笑。
在茵茵瞪他前,连忙憋了回去:
“咳,茵茵,我给你介绍下,这两位是武林世家黄氏的传人,黄劲风、黄美香。”
“神……苗茵茵同志!”黄劲风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黄美香则双手交叉在腹下,低头叫了声:“小姐!”
成功将茵茵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茵茵睁圆了杏目,看看黄美香,再看看叶隐川,这什么情况?
叶隐川看向黄劲风。
茵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明白了。
黄劲风笑容不变:
“这不是元首担心茵茵同志身边人手不够用,特意从我们家族借了两个人过来帮您跑腿伺候,就是我和美香,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不用顾虑其他,就把我们当成……这位女同志一样就好!”
指着孙琪,说完还讨好地对茵茵笑了笑。
茵茵:……
不是,怎么还真的给她安排个丫环?
看看这个身高明明比她高,但从进来就一直低着头站着一动不动的姑娘,看起来和她也差不多大,怎么就这么的……旧社会呢?
孙琪低垂着眼,只当看不到,拿着茵茵的梳子和头绳,在她发呆期间,麻利又不会扯疼她给她梳了两个辫子。
茵茵以为一直低着头的黄美香瞄了孙琪一眼,再次垂头。
叶隐川无奈地摇头,代替茵茵招呼黄劲风:“你们随便坐吧,我去把带的东西拿上来!”
黄劲风哪会坐,忙道:
“别啊表哥,这活我来就行,您是客,您坐着!”
和他的族妹连忙出去拿东西。
茵茵一把拉住叶隐川的手臂小声道:
“我不是说了不用那么多人了么,怎么还派了人过来?”她都说了要跟他去倭国,身边就不用再跟着人了,而且还是两个这么奇怪的,叫人浑身别扭。
叶隐川安抚地拍拍她:
“你就把他们当免费的保镖和丫环吧,没办法,这人脸皮厚,根本就赶不走的!”还是强买强卖的,叶隐川将对方和他的渊源及要求的工资说了一下,这回换茵茵无语了。
“两个大活人给我干一个月,才要两枚活络丸?他们要是真想要活络丸,准备好材料和手工费,我可以帮他做啊,何必要这样呢?”
当然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将来得到更好的东西,这话叶隐川不好直接说,怕茵茵更讨厌那二人。
不得不说,叶隐川心里还是更愿意这二人留下的。
茵茵身边的守护力量越强,她越安全,而他也越是放心。
“反正赶又赶不走,不用你管吃也不用管住的,他们爱留就让他们留下呗!”
“不管吃、不管住,还要在我身边,那他们怎么弄?”
“叫他们自己想办法,不用我们操心,对了,这是翻译好的《暗器诀》你看看!”将原本和翻译后的一起递给茵茵。
茵茵接过,随手翻了翻:
“你抄一遍没有?”
“没有。”
“……你咋这么实心眼呢?不抄一遍,就一本书,你和孙琪难道还要换着学?”
叶隐川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武术界有武术界的规矩么,没经过你的允许,私自抄了就是违规的。”
茵茵无语地看着他。
叶隐川顿时投降:
“好,好,是我一时没想到行了吧?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学呢!”
“是给你学,但主要还是给琪姐的,更适合她用,适合你的给你留着呢,虽然我不觉得如何厉害,但你要想学随时都可以。”
“好,我现在没事,出发前都是有时间的。”
“行吧,一会儿我就教你,很简单的。”
这时黄劲风二人上来了,一人抱了不少东西。
茵茵吓了一跳:
“这都什么啊?”
黄劲风抢在叶隐川前面小心道:
“茵茵同志……那个,你看我表哥都是叫我名字的,我能也叫你茵茵么?”
茵茵点头,她不介意别人直接叫她“茵茵。”
黄劲风高兴道:
“这几个是我表哥给你带的,这两包是我带给你见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茵茵:……
是不是反过来了?
不是应该我给他见面礼么?
这既要让人家保护着,又给自己送礼,几个意思啊?她怎么就这么虚呢?
黄劲风笑着将送给茵茵的包裹打开,茵茵一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舍不得拒绝了!
你道是什么原因?
原来这黄劲风包裹里竟是茵茵很需要的一些高级药材!
里面就有茵茵目前需要的美容药品材料,有了这些,她再加一些其他的,还可以研究出一些祛痘、祛斑的药了!
不好意思地收下药材:
“你也太客气了!这样,礼上往来,你也别嫌弃我的礼薄!”茵茵取出两枚特效止血药、补血丸和活络丸递给黄劲风。
黄劲风大喜地接过:
“这哪里是礼薄啊,应该是我送的薄了才对!我们门派所在山中药材不少,如果茵茵有需要可以随时跟我说!”
茵茵点头:
“行,有需要会找你换的!”
公平交易倒让她更自在一些。
李丽娟进来:
“小叶,你们一早过来还没吃饭吧?赶紧下来去吃点,晌午婶再给你做些好的!”
茵茵忙让大家下去吃早饭。
早饭吃的是大米粥、菜馅包子、豆包和两样小炒,几样咸菜。
黄劲风吃了茵茵家的咸菜后,顿时上瘾了:
“婶,你家的咸菜真好吃!”
比菜的味道都好。
李丽娟笑眯了眼:
“喜欢吃多吃一点!我们这边朝鲜人多,朝鲜人家的咸菜做得最好,我们都是跟他们学着做的。”
“是么,那也太好吃了,我长这么大不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咸菜呢!”
“小黄同志是哪里人啊?”
“荆省的,我们那吃的辣菜比较多。”
“噢,那来江北不习惯吧?我们江北的菜要比较咸一点,但不辣。”
“习惯,习武人不讲究吃穿,什么菜都能吃!”黄劲风是张口就来。
茵茵看了他一眼,不讲究吃,还说咸菜好吃,吃得这么香?
再看看他身上的衣裳,也不是老百姓常用的料子,对他话中的“不讲究吃穿”抱有怀疑态度。
吃了饭,茵茵带他们去自己的实验室坐。
“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出发了?”茵茵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真打算跟着一起去?”叶隐川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是真心不愿意茵茵跟着去的。
茵茵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有群主给她做后盾,她是无畏惧的,过去想法子把倭国重挫一下,叫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与本事,便也能震慑其他国家少打些歪主意!
叶隐川叹气:
“我这边准备一辆车,和路上吃的,顺便还要带上几个人,你这里就准备下自己会用到的东西就行,我们随时都能出发。”
“对了,你要出门的事跟叔、婶怎么说的?”
茵茵:……
“我还没说呢!”
她还没想好找什么样的借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就没着急。
总算是找到机会插话的黄劲风忙道:
“就说要出去玩几天怎么样?我们要去福林省,那也可以说顺便去看看你老叔呢,茵茵觉得这借口如何?”
心里有些警惕,他没想到叶隐川跟茵茵的关系这样亲近,一说话别人都插不进嘴,这可不好,不能一家独大了!
茵茵点头:
“这倒是个现成的借口。这一出门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来,不知道能不能麻烦黄哥和黄姐留在我家里保护我家人?说实在话,我自己的安危倒真不成问题,反而是我家人,让我放心不下!”
茵茵期待地看向黄劲风。
叶隐川隐下笑意,同样看向僵住的黄劲风。
黄劲风苦笑地看向茵茵:
“茵茵,虽然我很想听从你的吩咐,留下来保护你家人,但这事真不是我能随便决定的!元首派我们兄妹来保护、照顾你,那我们兄妹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守护你周全,可这要是离了你身边,我们这就算是抗命了,跟国家元首对着干,茵茵,我们家族承担不起这后果,真是对不起!不过你的顾虑有道理,我可以向元首申请增加对你家人的保护力度,你看这样行么?”
茵茵还能说什么?连和她羁绊这么深的叶隐川她都没要求对方为了她违抗组织的命令,又岂能要求刚见面不到两小时的陌生人拿人家全族的安危来儿戏?
“是我的要求太失礼了,叫你为难了,不好意思。”
对于黄劲风应对自如,叶隐川并不意外,怎么说也是一大门派的少门主,这点小事哪能叫他为难。
见不得茵茵没面子,忙接口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是问问他能不能留下来保护家人,这也是人之常情,黄劲风能够理解的,是吧,表弟?”
黄劲风笑着点头:
“我表哥说的没错!。”
茵茵点点头,没心里去分析他们之间的无声交锋,而是在和群主交流。
茵茵:群主,你说的给我家人打下烙印的事,是不是已经打了?我要离开,家里应该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