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茵茵不解地扣群主。

茵茵:群主,你往常不都是怕我闲下来,拼命给我安排任务么,这回咋还断了任务不发了?

群主:你这段时间有些压力大,还是要适当地给你放松一下,怎么,你想主动做任务了?那要不再给你发个学习任务?

茵茵:可以啊,只要奖励丰厚,我其实是不介意的。

怕你啊!

茵茵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毛病,没有任务了就好像没有目标一般,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所以其实一直以为她对做什么都是没有抵触的,只是习惯性的懒,及想和群主讨价还价多讨点福利。

群主:奖励啊?你现在也不缺什么了,让我想想吧……

现在茵茵是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也没啥缺的东西啊?

这下犯愁了,用什么做奖励好呢?

茵茵也在想,她现在还缺什么?

好像什么都缺,又好像什么都不缺了,好矛盾呢!

但吃的和穿的肯定不缺,上回群主以公费的名义给她发了那么多吃的,够她吃上一年的了。

茵茵:算了,你就开给我礼包或者课时吧,暂时就缺这两样,礼包给点药材礼包最好,现在用的还是国家给的,用来做研发倒是没问题,可卖钱那就不好意思再问人家要了。

群主:行!

“叮!”

茵茵打开一看,任务刷新了。

支线任务:研发出高产玉米种子,需亩产达到九百斤以上。

任务奖励:任意课时一百节(初级),亩产每增加十斤奖励额外增加一个课时。

随机任务:帮助同学李灵敏治疗过敏症。

任务奖励:药材大礼包X1

茵茵瞪大了双眼:我同桌李灵敏有过敏症?

群主:或许吧!

任务是随机的,根据茵茵的情况随机分配,只奖励是他安排的。

茵茵抚头,她后悔了,早知道她有过敏症就不请她来家里玩了,至少也得先问清楚对什么东西过敏才行啊!

也或许李灵敏自己都没注意过什么东西过敏。

头大了!

在她看来这个随机任务的难度要比支线的难度大多了。

支线任务要求研究玉米种子,她虽然不懂这个,但相信群主一定会想法子叫她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最关键的是这个时限很长,要看到效果至少得等到明年秋天才能知道,也就是说这个任务是个长远的目标。

但随机任务不同,后天就是星期六了,那天下午放学李灵敏就要跟她来了,迫在眉睫啊!

“对了,老姑娘,忘了跟你说了,你爷说明天是个好日子可以搬家,你晚上把自己的东西都装柜里,值钱精细的放身上,明天咱们就搬到小楼去住了!”

“这么快啊?”

茵茵也很高兴。

“可不是,不过你爷他们要搬过来还得跟你叔叔大爷们说才行,今天晚上都去你爷那边,就是说这个事,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和你小孩儿没关,你在家学习就行。”

茵茵明白她的意思了。

爷奶已经被爹妈说动了搬过来跟他们住,可大爷、二大爷和四叔未必会同意。

他们肯定不愿意老人就这样归到自家,担心老人将存款也都给自己家。

这也能理解,可茵茵并不赞同他们为了怕别人多占便宜就叫老人自己生活的做法。

归到自家来,至少饭有人做了,奶就不需要太辛苦,能吃个现成的。

她家现在伙食还算是可以,不至于比爷奶两个人吃的差到哪去,比其他叔伯家肯定是要好很多的。

衣服,应该也会归到一起洗,大多都是嫂子们和她妈一起洗的,家里活的话,她们家有这么多劳力,能用爷奶做多少呢?

所以归到自家应该能为老人减轻不少的负担,至少除了上工其他小事不用多管。

至于老人的钱,茵茵自己肯定是没有想法的,别说她自己存折上有钱,每个月在报刊刊登小说还能赚到点,就是没有,她也不惦记长辈的钱。

现在她自己也有收入了,就不想要叶隐川的钱了,又不好还给他,干脆茵茵单独给他开了个账户单独存。

打算等以后他需要用钱时再给回他。

至于长辈们是怎么想的,这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所以茵茵只能在家等消息。

在家也没闲着,一边刷药,一边听收音机。

她听的是国外频道。

不知道叶隐川怎么帮她弄的,她这里能收到韩国、美国、倭国、俄国的电波,只是每次截取不同,不一定是什么电台。

茵茵也不挑,她听这个就是为练习外语,不叫自己生疏,尤其英语和韩语,一个是从前学的,一个是刚学会的,可不能忘了。

只是今天恰好听到美国的新闻,说白宫正将要发行新一批的债券,用以军事建设,及新武器的研发。

茵茵陷入沉思。

老美发债券,华国恐怕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看来,这个特殊时期离结束不远了吧?

这一想茵茵有点激动,不为别的,只为高考啊!

群里给的任务改良玉米种子,估计是看到她得到了农业大学的推荐,这才想将自己往这方面培养,可天知道,她才不想种地呢,她目前看好的职业是翻译啊!

何况等国家恢复高考后,农业大学可就有点不够看了,她还是更希望亲自去试试的,有农业大学兜底,她更有胆子去尝试了。

苗奶奶家

此时屋里的气氛可不太融洽。

自打苗洪举说要搬到苗学松家小楼住后,其他儿子们并没有表示出喜悦,而是都很沉默。

苗学树抽了会儿烟先开口:

“爹,我是长子,照理你们应该跟我们一块过才是!虽然我没有老三家富裕,盖得起小楼让你们住,可我能保证孝敬你们二老,不会亏着你们的。”

苗学木不赞同了,反驳道:

“大哥,现在都是新时代了,早就不兴爹妈要跟长子一起过的那一套了!现在要看爹妈自己的意思,妈,你也知道我媳妇向来性子面,她这脾气可是在她们妯娌里边最好的了。跟我们一块过绝对不会有人敢给你们气受的!”

苗学松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脸上常挂着的笑容不见了:

“二哥说的没错,这事还是要看爹妈的意思,现在爹妈愿意上我家,那两位哥哥和四弟应该支持才对!”

苗学柏一直低头抽烟,这会儿也不装鹌鹑了,看着苗学松道:

“三哥家是咱们中过得最好的,也眼气爹妈这几个钱?”

这等于是把事情给挑破了说,一句话叫三个人都瞪向他。

“老四你说的这是啥话?”大爷瞪着他,一副说不对就要揍他的架势。

“就是,什么叫我们都眼气爹妈的钱,你是把我们当你了么?我们可都是因为孝顺!”二大爷这会儿倒是和大爷联盟了。

四个儿媳妇在凳子上坐着,只看着并不插嘴。

苗学松见状只得说得更明白:

“既然四弟担心这个,那我就索性说个明白,我接爹妈过去就是想叫他们少操点心,老了能享享福,没想过要老人什么。

如果你们要是信不着我,那就请个中间人立个字据,往后爹妈住我家,吃喝穿戴我们也供着,他们有多少钱我们都不惦记,一分钱都不要他们的,行不?

到我们家以后,你们愿意过年过节孝敬老人就孝敬,不孝敬我们也不挑,这样行不行?”

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想到苗学松会这样做,还想找人立字据,都明白了他是真的只想接爹妈过去。

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几兄弟对爹妈的孝敬程度不同,却没一个真正是牲口不孝顺的,到了这地步也都没话说了。

苗大娘却忍不住了。

她这么多年一心把火想要和老人归到一起过,图的是什么?她才不管公婆上老三家享福不享福的,只知道不能叫她们去旁的地方。

见自家老爷们不吱声了,便冷笑道:

“这会儿说得好听,爹妈给了你谁还看得着咋的。”

苗奶奶气得针线笸箩往炕上一摔,怒道:

“说来说去的不就是你最惦记我们那点棺材本么?

我就是明着给谁了你还能咋地啊?

那钱是我和你爹的,我们想给就给谁,不想给谁,一分钱也别想捞着!

你自己惦记着钱就想着别人也跟你一样心黑?呸!没安好心的狗娘养的!”

这么多年了,苗大娘还是第一回 被婆婆这样骂,还是当着小叔子们和妯娌们面骂的,顿时脸都没处搁了。

苗学树一看老妈生气了,连忙说好听话:

“男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还不赶紧回去帮着东子媳妇哄孩子去!

妈,她就这样的人,向来不会说话,心直口快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当然不是看着钱才争着要你们过去的,我也是你儿子,当然也想孝敬你了!”

苗奶奶可没那么好哄,冷笑:

“那行啊,既然你这么孝顺,那我们把钱都给老五,毕竟我们的钱也差不多都是老五给邮回来攒下的,给他也是正常的,到时我再去你们家养老,吃你们的,穿你们的,你看咋样?”

苗学树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李丽娟看到这里,站了起来:

“说实话吧,爹妈我们是一定要接过去的,我把爹妈当亲爹妈一般看待,现在我们享福住小楼,可看不得老人还住小矮房!

就照学松说的,可以签字据,我们不图老人的钱,他们的钱想给谁、乐意给谁我们都不过问,就想叫老人享几天福!两个哥哥嫂子弟弟、弟妹也都是孝顺的,我们都敢这样应承,你们应该不会再反对吧?”

话题又绕了回来。

苗奶奶将针线笸箩收了起来:

“行了,我们也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同意不同意这事和你们关系都不大。

想要打我们老头老太太主意的人,我倒是要劝上一句,自己有本事比啥都强,别整天就知道盯着别人兜里的东西,眼珠子看掉下来它也变不成你的!别人的东西想咋处理就咋处理,谁也管不着这事!老头子?”

苗奶奶原本还犹豫着,现在竟然还铁了心了,她就跟老三家一起过了!

都是一帮狼崽子,给他们养大娶媳妇,到他们的孙子都有了还要替他们操心,反倒他们只惦记自己那几个钱,一点都没替他们想过,这一想苗奶奶心寒了,她也不管他们了,只管自己享福去!

苗洪举磕了磕烟袋锅子:

“你们妈说的没错,天晚了,都回去睡觉吧,我们明天早上就搬家了,苦了一辈子,总算是要住上砖房了,还是二节楼,谁说啥我都得去住啊!”

顿时三个儿子都没话说了。

二大爷看了看苗学松,又看了看苗奶奶,最后又看了脸色复杂的大哥苗学树,笑道:

“那行,既然爹妈都决定好了,那我明天过来帮你们收拾东西!”

苗奶奶的脸色总算是好多了:

“行,总算你还是有点孝心!”

茵茵放学回家,习惯地回到原来的家里,就发现她妈的屋里大部分东西都不见了,连炕席都是一个没见过的破炕席,自己那屋更是空得彻底,茵茵这才记起来,自己家搬到新房子了!

看到茵茵傻傻地回到屋里,家人们都不吱声,直到她愣在那里才齐笑起来:

“傻眼了吧?今天咱们搬小楼住了,你还往这边走,舍不得你的小屋子了?”

茵茵失笑:

“可不是舍不得咋的!奶?奶,你也搬过来了是不是?”

茵茵看到苗奶奶高兴地抱住她的手臂摇着。

苗奶奶露出舒心的笑容:

“是啊,往后奶和你爷就要在你家吃饭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奶说错了,什么叫我家,这是咱们家,妈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咋的,往后咱们才是一家人!”李丽娟笑道。

住进新房子,还是二楼,窗户是大玻璃窗,屋里亮堂堂的,一进屋心里都敞亮,常年住那小矮房的苗奶奶心情能不好么?连惯常拉着的脸都有了笑容。

现在看儿媳妇和孙女这么实心实意地欢迎她,她这心啊,就跟抹了蜜似的,早就决定要踏实地跟着三儿子一家好好过活了,现在听到儿媳妇这么说,更是不隔心了。

“行了,快去你屋里瞅瞅,你爷这两天又给你打了啥东西?”

“我爷又在做东西啊?我去看看!”

茵茵高兴地跑向小楼,一进她的屋子,就看到了半人高的间隔墙隔开原本空着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地方现在整齐地摆着一个四人坐的木制长椅,长椅两边横着摆了两张两坐的长椅,中间放着一张茶几。

椅子和茶几都已经刷好了红漆,显得非常地喜庆。

茵茵惊喜不已:

“爷?爷?这是你给我打的啊?”

苗洪举在归整自己屋呢,他昨天晚上和其他儿子说他就想住小楼,虽然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将责任全归到自己身上,免得他们都针对苗学松,可真实心里也是很想要住这么好的房子的,这不今天从搬进来后就在不停的摆弄着。

听到茵茵听他,他走出来,这下可是近了,没几步就到了茵茵门口:

“咋了茵茵,稀罕爷给你打的家具么?我看城里有卖这样的椅子觉得挺好用的就给你打了套。”

“稀罕!能不稀罕么?我爷手艺这么高超,比家具厂做的都好!”

苗洪举见她喜欢,自己也高兴,跟着笑。

“你看看还有啥想做的,爷帮你做!”

“啥也不缺了,爷也累了一个多月,可趁着没啥活好好歇歇吧!”

“爷不累!闲着也没啥事,正好手头没接活,就先整自己家的。”

“有活你也不用急着接,咱们一家人在一块,也不是非得要长辈去拼命挣啥,家里不会少了吃喝的。”

“行,爷知道了,那你慢慢看吧,我那还有没整好的地方,我得补补。”

“好!”

茵茵回到自己的小屋,自己的柜子放在一旁,现在她屋里是立柜,倒没地方摆柜子了。

茵茵将柜子打开,打算把柜里的东西摆进衣柜里。

恰好这时巧兰过来了。

“回来了茵茵?”

“咦?巧兰姐咋过来了?”

巧兰抿嘴笑:

“这不是你今天乔迁之喜么,我过来看看,顺道恭贺你一下!”

将自己绣的一幅半截门帘给茵茵做贺礼。

茵茵展开,看到门帘眼睛都直了:

“巧兰姐,这是你做的?”

巧兰点头:

“做的不太好,你别嫌弃就行。”

“你也太谦虚了吧?这还叫不好?啧啧,依我看奶的手艺这回可是有人继承了!”

白色的棉布做了边,上面折了一块用红线勾着边,下面是白布线做的穗,上面绣着“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图,挂在她小客厅和卧房的间隔门上刚好。

再看那门帘,不论是荷花的配色,还是蜻蜓的灵动绣得都很用心也很传神,手废的茵茵自然极为赞赏,不吝惜地给了巧兰若干好评,夸得巧兰脸都红了。

“行了,可别夸我了,对了你这是要收拾东西么?你在炕上坐着,我来收拾,你只告诉我什么放哪里就行了。”

“好吧!我确实不擅长这个!”

然后巧兰将茵茵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后无语了。

竟然都是各式各样的衣裳!

巧兰羡慕了下,却也没有其他想法,她以为这些都是叶隐川送的。

将衣服一件件地挂起来,裤子也得叠好挂起来,然后便是茵茵的日常用品,梳子、头绳、头绫子、头花及擦脸的东西之类的一大堆。

“这是什么啊?”巧兰给她摆擦脸东西的时候,对着一个小管子问道。

“口红!叶隐川舅妈是文工团的,她们表演的时候会化妆,托叶隐川给我带了一套过来,你要不要试试?我帮你画?”

巧兰不好意思:

“还是别的了!”

茵茵也不强求:

“那等你结婚的那天我借给你用?”

提到婚事,巧兰红着脸,眼中带着幸福:

“好!”

好朋友兼未来姑嫂二人坐在茵茵的炕上说起话来,茵茵拿出一些零食和她分享,边聊天。

“你说巧枝也订婚了?她还小吧?”只比自己大一岁多。

巧兰点头:

“是,过两三年再结就行,现在只是订婚。原来只是相着看,没想到一眼就都看中了对方,便成了。”

原来巧枝还打算着嫁得远远的,跟其他姐姐们一样,离开这个家。

后来有人带着从关里来投奔的亲戚过来,说相看一下,也没想到一看就能成,谁想到巧枝自己倒先看中人家了,便打定主意招女婿上门,再不提要嫁出去的事了。

巧兰好笑,却聪明地没有去笑话巧枝,巧枝能招养老女婿在家,对她和她妈都是有好处的。

当然,对巧兰自己也是有利就是了。

晚上一家人庆祝了一下,做了桌好吃的,巧兰自然没叫走,同时还有过来送乔迁礼的老舅也被留了下来,和苗洪举及苗学松一起喝酒。

李丽娟对这个马上要嫁过来的三儿媳妇那是一万个满意。

又勤快,又有眼色,人也聪明,脾气还好,这样好的姑娘上哪找去?

“你说你,家里活那么多,还熬夜绣花,咋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你一个小人儿,不送啥东西难道我还挑你的不成?”

茵茵这才知道,原来巧兰送了她爹妈一个门帘,又送了她一个,顿时心疼小伙伴了。

“妈骂的对!你就是太不爱惜自己了!往后你可是咱们家人了,可不能再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三哥你也得说她,不能仗着年轻就这么熬着!”

苗于荣笑着看巧兰: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妈和老妹肯定要骂你的,你还不听,现在连我都有错了!”

巧兰不好意思地笑着答应,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其他人则取笑苗于荣知道疼媳妇,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苗爷爷和苗奶奶挺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回到自己屋,苗奶奶洗完脚后,对喝得有点多躺在炕上的苗洪举感慨:

“你说,我这是开始当老太太享福了?”洗脚水都是烧好的,要不是她阻止,孙媳妇能给她端上来。

“嗯哼,来老三这可不就是享福了。不过咱们也就当个又聋又哑的富家翁就行了,家里的事可少掺和。”免得和儿子、媳妇隔了心。

苗奶奶瞪了他一眼:

“我还没老糊涂呢!反正老三家原来啥样,往后还啥样,不管他们谁管家,我是不会沾手的,有吃就吃,有喝就喝,谁愿意多操心还容易惹人嫌!”

“对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行了,早点睡吧!”

“你先睡吧,我手上这件衣裳还差扣没缝,我缝几针,做完了再睡。”

她做的是家里人的衣裳,现在归到一起了,这就是自家活,其他活不用她干,这做衣裳自然就得自己来了,她又不是老得不能动,只能吃饭的老废物。

江北特别行动组据地

叶隐川目光冷峻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你说什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