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茵茵:那个,你们那里是男人怀孕?

金凰惊讶:这是自然!自古以来都是男人怀孕生女,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么?难道说异士那里不是如此?

茵茵:……

她倒是希望他们这里也是男人怀孕生孩子!

好羡慕金朝的女人啊,她咋就没生在那地方呢!

茵茵:接着说,打你第一次出征后,你身边有没有什么新面孔呢?

金凰:新面孔?是官员还是侍从?

茵茵:都包含在内,也包括你从那之后纳的夫侍,有没有和你关系特别亲近的,你很仰仗的?

金凰:男人,每年都有新人进府,这个倒是不好说,而且朕乃是皇女,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沉迷在内帷中,并没有特别宠爱哪个男人。

倒是官员……那就多了。怎么,异人问起这事,可与朕的病情有关?

茵茵: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没有子嗣并不是什么病或者杀戮导致的,而是中了暗招。

金凰惊讶得从凤椅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金凰:这、这不可能吧,如果中了暗招,不可能所有御医都没有看出来!

茵茵: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能配合着将人找出来,那我怕是帮不上你,因为就算给了你药,也只能好一时,那人再向你出手你同样会回到原来的状态。

金凰:我明白异士的意思,只是这事一时还真不太好说,这样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想一想可好?

茵茵自然没有意见,又不是她急着要孩子。

聊天中止,茵茵看着这任务有些发愁,好麻烦啊!

天知道她最讨厌麻烦的事了,偏群主给她的任务一个比一个麻烦!

茵茵:群主,别睡着啊,咱们来研究研究这个配方怎么弄啊?

京都

叶隐川应付完华科院的人后就没啥正经事可做了,他在家呆不住,和外公、外婆说了几句话就跑出去找发小们玩了。

他的发小基本上都是华国几大世家的后辈,长辈们熟悉,又都住得近,小辈们从小就在一起玩,长大了感情也好。

大家都差不多大,除了一两个还在上大学的,其他的基本都工作了。

想了想,这会儿能有空闲的人,叶隐川便去了第一医院,熟门熟路地进了内科主任办公室。

“哚哚!”

低头看书的人听到声音后抬头就看到了叶隐川惊讶地站了起来:

“川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早上!怎么办公室就你一人?”

何引伸忙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

“王主任值夜班,李主任去巡房了,可不就只剩我在这守着了。”

“还是你这里轻闲,病人不多?”

何引伸,何家人,也是何守梧的亲哥哥,只比他大一岁多,几人都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外科那里病人多,我这里是心脑内科,来的人要么很严重的,要么就救不了的,能有多少人!”

叶隐川:

“你弟那倒是挺忙的,有时一礼拜都捞不着休息。”

何引伸有点羡慕:

“当大夫的,不怕病人多,就怕没活。病人多,见的病症多了才能更易总结出经验来,医术才能进步。这是这会儿没人在,等人都在的话,我会去门诊坐诊的。”

坐普通大夫门诊,什么病都瞧的。

他们何家是中医世家,只是他专攻西医,但中医也没打算荒废了,还是得练习着。

“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晚上联系那几个在京的一起出来聚聚吧!

你这几年不在京不知道,现在京里新流行什么歌舞厅,不过是地下的,一些有势力的人偷着开的。”

这些有势力的人自然不是他们这一圈子里的,他们这一圈子里的人几乎都是和国家联系在一起的,小辈们也没有这么不懂事的故意拆长辈们拆元首台的人。

叶隐川便明白了,皱眉:

“他们啊!这是怕上边记不住他们,故意作么?”

何引伸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不过确实有点意思,怎么样,今天带你去开开眼界?”

叶隐川原本想拒绝,想了想点头:

“也行,正好我找宁子有点事。”

“他能不能出来都还不一定呢!自打娶了媳妇后,那就整个一妻管严,被媳妇管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这种玩的地方他媳妇估计不喜欢,不会让他来。”

宁子是他们这些好友中唯一结婚了的。

叶隐川皱眉:

“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叫他把媳妇带上不就行了?我这有事就是要求他媳妇的。”

这一说何引伸可好奇极了:

“啥事啊,你要求宁子媳妇?难道是叫她帮你介绍对象?”

“滚吧你!你年纪比我大一岁,要介绍也该先给你介绍!”

何引伸忙摇头:

“我是要做大事业的人,哪能败在这等儿女情长的小事上,不急,不急!”

叶隐川失笑,都能想像得到何家婶子是如何的气急了。两个儿子年纪都不小了,一个都不想要结婚。

正一长一短地聊着,突然就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二人连忙起身出去,差点和跑进来的护士撞上。

护士上气不接正气道:

“快,何主任,三零一号病房……”

何引伸不待她说完,飞快往走廊尽头跑去,那边是手术室。

叶隐川不解:

“那病房的病人出事了?”

护士这回已经能喘过气来了,点头:

“是,那里住着一个老英雄,因旧伤复发住院,是我们院长负责的。”

但这会儿病危,那就不管院长还是副院长还是主任都得上前。

叶隐川一听便明白了。

也疾步走了过去,还没到呢,就听到院长,也就是何引伸他爹正和副院长一边消毒,一边在商量手术的事。

“怎么办?老先生抗麻药,如果不打麻药直接手术,那疼也能将人疼死!更何况清醒状态下肌肉的小幅度抽动都会影响手术的结果!”副院子不赞同手术。

“弹片现在已经移动到心脏只有两厘米了,如果再不手术,被它刺破左心室那就救不回来了!”

“可不打麻药如何进行手术?”

何引伸脸也是白的,看到叶隐川同他道:

“里面的人是赵老!”

叶隐川深吸口气。

赵老,也是他们组织的成员,错,是前成员,而且是活得最久的一位,已经退役快四十年了。

他是因伤退役,虽然退役了,但仍在组织内担任教官,教导他们这些后加入的人。

他当年十三岁时就偷偷地进了组织,一直都是在他和师傅的教导下,练就如今的身手的。

听说他当年的伤,就是因为潜入鬼子的营地盗取地图时被发现,浑身中了三枪,仍能挺着一口气将地图送回自己一方,幸好命大,这样都救了回来,只是人到底废了。

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能挺上这么多年多亏了他的意志力惊人,没想到今天……

叶隐川心里悲伤,眼中却没有泪。

进入组织的第一天便知道,随时都会有失去生命的一天,但为了国家、为了人家,他们死得其所,没什么值得遗憾的!

摸了摸心口处,那里的酸涩叫叶隐川忍不住握紧拳头。

突然碰到什么东西,叶隐川这才想起来,他口袋里还有茵茵送他的药!

对了,药!

“何叔叔,我这里有一种麻药,是古时佛陀发明的‘麻沸散’,不如你试试看赵老抗不抗这药?”

何院长自然认识叶隐川,皱眉想了下,随即松开,明白这药的来处了。

“行,拿来试试吧!不管能不能用,今天这手术都得做了,赵老挺不了多久了!”

就像当年,赵老身中三木仓,便是没打麻药手术取的子弹。

当时人都晕过去了又疼醒,再疼晕再疼醒,当时他是被绑在担架上又绑到床上才做的手术。

叶隐川忙将茵茵给他的“麻沸散”取了出来递给他。

自打那次茵茵生气后,他再出门身上都是带着她做的药的,这麻沸散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便也带上了,不想今天竟还有这用处。

何引伸也跟着进了手术室,叶隐川独自在外面等着。

过了半天,没听到里面发出叫声,也没见人出来,便猜度着,这药应该是起作用了,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对茵茵的感激更重了一重。

在茵茵嘴里没什么大用的麻药,原来也是有这么大作用的么,看来没有“没用”的药,只有用没用对地方。

等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何引伸高兴地拍拍叶隐川的肩膀:

“兄弟,真是多亏了你了,赵老的手术非常成功!”

叶隐川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

“人没事了?”

“没事了,现在麻药劲还在,人还没清醒呢,观察一会儿就能送去病房了。对了,你这药还有没有啊?赵老醒来后观察一下情况,恐怕还得用。”

只是剂量会调小一点。

“有呢,不过在我家里!我回去拿吧!”药他大多数都上交了,自己也没留下多少。

“对了,手术过后给赵老用了特效止血药没?”

何引伸僵住:

“呃,好像我们医院没分到这药。”

叶隐川想了下,还是将怀里的药拿了出来:

“将这包用了吧!”

“这是你防身的吧,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赵老没伤到心脏,慢慢养上一段时间伤口也能好。”

叶隐川塞到他手里:

“能减轻下他的痛苦也值得了。”

何引伸什么都没说,沉默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回到手术室。

不一会儿,何院长出来叫他。

“小川,你进来一下,赵老醒了想见你。”

叶隐川跟着进来,发现赵老已经被扶着坐了起来,正笑看着他。

他身上没有消毒,不敢走近,只在床前两米远站定:

“赵老!”

“我听说了,是你拿的药救了我这老不死的,叶隐川,谢谢你!”

“赵老客气了!应该的!”

如果没有他的悉心教导,他也不能脱颖而出,不能在这么多任务中把小命安全地带回来。

只是这话不能在外面说。

赵老笑容收起,严肃道:

“但我还是要批评你!做为一个军人,应该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正是为国奉献的好年纪,命可比我这土埋脖的老人重要多了,怎么能把这保命的东西给我用了呢?”

叶隐川:……

就知道会挨训!

京郊一处不起眼的房子,里面点着灯,如果远看就跟一个普通人家一样,只是这人家住得有点偏。

走近了就能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隐隐震动声,还有些微的音乐声。

叶隐川皱眉:

“这该不会是在地下吧?”

“嘿,你还真猜着了,可不是在地下!这要是在地上面,早被抓了!”

一进入向下的台阶,那音乐声更响了。

有一群年轻人正在跳舞呢,跳的毫无美感,偏他们自己还觉得挺好的,得意的很。

叶隐川忍不住摇头,他不喜欢这种环境,尤其这种安全性不过关的地方,更是抗拒。

何引伸带着叶隐川熟门熟路地到了一个角落,那里是他们常坐的地方,果然有几个人已经到了。

看到叶隐川二人过来,对方忙打招呼:

“川子回来了?”

“嗯,出差,正好能和你们聚聚,不过下次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太吵了。

“这里多好玩啊,一会儿还会有领舞的出来,跳的可好了!嘶?媳妇你掐我干嘛?”

这便是叶隐川要找的那个宁子和他媳妇。

他媳妇看起来是个娇小文静的性子,但实际上是个小辣椒,和叶隐川他们都认识,只是没那么熟。

他媳妇被他在哥们面前叫破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

“等回家收拾你!”

宁子顿时脸变苦了。

大家都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嫂子,正好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叶隐川就此开口。

宁子媳妇姜帆赶忙道:

“有啥事就说,能帮上的我肯定不会拒绝。”

“就是,咱们哥们之间,还用啥请不请的。”宁子大咧咧道。

叶隐川看了他一眼:

“不是求你,是求嫂子,我这也不知道能在家呆几天就得回江北,我有一朋友也是个小姑娘,我想给他带点东西回去,又不知道该买什么,想请嫂子帮着买一些姑娘家能用到的东西和衣服之类的。”

“嗐,就这点事啊?那算不得什么,我上班的地方离百货大楼很近,交给我就是了。不过你得告诉我她多大,多高才好买衣服,鞋就不好买了,不亲自试试不容易买好。”

“好,嫂子做主就行,她十五,一米六一,九十来斤。”

“那行,明天我帮你看看。”

叶隐川连忙将钱和一些票给她。

姜帆看了宁子一眼,推拒:

“票我那都有呢,我先垫着,等买完了再跟你一起算就行。”

叶隐川哪能占人家便宜,塞到宁子手里:

“嫂子先用着,不够了再帮我垫。”

宁子只得收下,对他媳妇点点头,笑着打趣叶隐川:

“不是,我说你这块木头疙瘩还开窍了?刚处的对象么?不过十五也小了点吧?想结婚还得等上几年才行。”

叶隐川也没急,和几个八卦的好友解释:

“不是对象,是我的恩人,我当她亲妹妹一般。”

“救命恩人?怎么回事?”发小们连忙问道。

叶隐川挑能说的跟他们说了一下,几人这才明白叶隐川工作的刺激惊险。

何引伸摇头:

“要我说你这又何必呢,在后勤部不也挺好的,就是提干慢了点,又不是没机会,何必要非要进那部门,整天没个安稳。”

他想要退役上面又不会卡着不放。

叶隐川笑着将话题引开,没有继续说这事。

星火大队四组

扒炕也就烧两天就干了,第二天晚上茵茵就回自己家睡了。

刚进屋就听她妈在那骂她二哥。

“妈,二哥咋了?”

李丽娟见到她脸色好多了:

“怕他犯糊涂,提醒他。”

茵茵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这没头没尾的,她哪猜得出什么事。

苗于贵还是笑嘻嘻地,对李丽娟道:

“妈你别瞎操心了,我知道的。”

“你知道啥你知道?知道还做这种事?我可告诉你,你媳妇可快生了的,这事要让她知道了,到时出事咋整?还有那……那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她也不差,别人都是乱说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只看喜子过的日子,我就不许我的孙子有后妈!

再说这徐月芽也是你自己处的,当初进门前你也跟我说她挺好的,这才过多长时间啊?

总之不行,你往后也不许再和她往来了!让我知道你再去找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好,好听妈的,再不找了!”苗于贵忙应承。

李丽娟显然不信他的话,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茵茵听到这哪还能猜不出原委来,就因为听明白了,才惊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她二哥……搞破鞋?

待苗于贵离开后,茵茵好奇地问道:

“妈,谁跟着我二哥啊?”

李丽娟惊讶地看着她:

“你听懂了?”

茵茵无语,拜托,她好歹也十五了,又不是十岁、五岁的,哪还能听不懂?

“不用你操心这事,你二哥一个男人也不吃亏,倒算不了啥,忙你的事去吧。”

茵茵知道她妈不想她知道,便也不再问,而是回到自己的屋里。

炕席都擦过了,上面没铺被褥,炕上是热的。

刚扒完炕的炕洞油味道飘在房间里,虽然不是很好闻,却也能接受,带着一种特有的烟火味。

茵茵觉得好满足,家里人丁兴旺就是好啊,什么活都有人干,不用自己沾手。

想想那种孤儿寡母的人家,家里什么事都得自己操劳,就像这换缮房草、扒炕之类的,自己咋弄?

还不得到处去求人,所以说这家大也有家大的好处。

至于她二哥的事,茵茵不常出门找人玩,知道的小道消息不多,也不知道他跟谁搞在一起,只是为她二嫂和那个女人叹了口气。

这时代风流事对男人来说是值得炫耀的事,结婚了都有女人愿意跟自己,那是魅力的体现,证明这男人有本事。

可反过来对女人可不同了,要受人家异样的目光,背后的小话,连小孩子都能嘲笑。

有些人是不得已,生活过不去才这样,而有些人本就是不安于室的,偏这种事在哪里都少不了。

就说他们大队的书记吧,旁人都知道的,四队、五队跟着他的女人都有五六个之多!

摇头,将这些八卦事都甩出脑袋,自己的事还一大堆没忙完呢,哪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

将孵化器拿出来,茵茵看着占据了大半空地的大家伙,有些发愁了。

她的屋子太小了,放了这东西后走路不都方便了,等鸡雏孵化出来还要地方放,她可放哪啊?

救命啊!叶隐川!

而被她召唤的叶隐川此时正再次坐在元首办公室里,和他汇报工作。

原来元首知道了昨天第一医院发生的事,这才对茵茵做的药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叫叶隐川来就是了解更详细的情况,以便安排。

对元首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叶隐川将茵茵做的药都讲了一遍。

“现在这几种药苗同志都做出成品来了,方子也给了我,已经交到江北的研究人员手中,至于他们做出来的效果如何,我并没有得到消息。”

元首点头:

“往后你还是主要负责苗同志那里,不论她有什么想法能支持尽量支持,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她,不能做主的直接给我打电话。”

“是!”

元首不禁感慨道:“这特殊人才到底是不一般,她拿出的东西在她看来没什么用,但对于我们来说却都是有大用处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啊!

对了,也不能白要了她的方子,她想要建场子自己也得花钱,要不,就给她一万块,当买她方子了!”

叶隐川大喜:

“那我就替苗同志谢谢元首了!这小姑娘是个无欲无求的,可她目前的生活环境实在是限制了她的发展,我正想着如何帮她改善一下环境呢,有了这笔钱可算是能替她换个大点的房子了。”

元首失笑:

“你这小子!这钱是给苗同志的,自然该由她来决定怎么用,咋你还替人家做起主来了?”

叶隐川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耳朵:

“这是关系熟了么!”

元首笑着摇头,没有多打趣他。

他的事情多,也没跟叶隐川聊太久,写了条子盖了章就叫他离开了。

此时的茵茵还不知道呢,她竟已经提前成为万元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