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川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威胁,直接无视了。
倒是茵茵有点不好意思:
“何大夫,你先处理药草,一会儿我就出来和你一起啊!”
“没事、没事,茵茵妹妹你忙你的,我可以自己来的!”
对女孩子何守梧可是很体贴温柔的。
可惜茵茵还没进入青春期,没接收到他的荷尔蒙散发信号。
叶隐川眯了下眼睛,决定下次再不能带这货出来了。
面上不显,跟着茵茵来到她的屋子。
茵茵用柜子做掩护,其实是从仓库里拿出那个“护腕”。
叶隐川不解地接过。
“挺好看的!”将它戴在右手腕上,左边戴的是表。
茵茵现在倒是没那么心疼了。
“需要滴血用基因绑定的。”
叶隐川并没有完全听懂,却明白她的意思,要滴血。
“等下我拿针给你!你自己敢扎么?”
叶隐川忍着笑,假装苦恼地逗她:
“我自己不敢,要不你帮我扎?”
茵茵大惊失色:
“我、我也不敢的!我要是有那么大胆子,就不会害怕当医生、护士了!”
叶隐川笑:
“原来是这样,那行吧,我自己来!”
他给自己开刀都敢,何况往手指上扎针了。
茵茵没敢看,直到他扎好问她:
“血是抹在哪?”
茵茵忙将护腕识别区域指给他:
“这里,抹到这里就行了。”
叶隐川照着执行,血刚沾在上面,护腕在他眼里的形态就变了,已经不再只是护腕,而是一套不知材质的奇怪衣服。
这衣服奇怪到什么样呢?连头套到手套、脚套都有,且是无缝连在一起的,这叫人怎么穿?
求助地看向茵茵。
茵茵眼神有点飘,别看我,我也没穿过。
“要不,你试试在心里想着穿上?”
叶隐川试着想像自己穿上这衣服。
再一看护腕还是护腕,衣服却不见了。
再看自己的手,没看到戴手套啊,那衣服呢?
“怎么不见了?”
“是不是穿上了?要不,你再试试扎下手指看看?”
茵茵出馊主意。
偏叶隐川还相信她话,当真拿针拿了下。
茵茵都要闭眼睛了,就见了那针弯了下,断了!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
“我再试试!”
叶隐川立马就明白,这应该是这套衣服起了效果。
茵茵没看出他是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对着手指拉了下,没有血流出。
叶隐川的感觉更明显,他能感觉到手指皮肤被刀刃滑过,却没有割破,也能感觉到匕首上传来的反震力。
“茵茵,这东西可是珍贵了!”
“那是,他不止防冷兵器的伤害,还防热武器的……”将群主说的那些数据给他讲一遍。
叶隐川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连木仓伤都能防30%以上,那是不是表明,就算是中弹了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你想的好啊,谁告诉你没中要害当场毙命就是没生命危险了?流血也能把人流死的……血?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叶隐川僵了下:
“就、就是前几天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小伤。”
茵茵:……
“多小的伤,都过了几天了,用了我的药还没恢复?我就说那天好像在梦里又看到你了,是不是那天?”
面对她的质问,叶隐川头上有点冒汗:
“我、我用了药的,真的!只是一些小伤不重要就没用,那药可珍贵着呢,就是我也没分到几包,不能浪费在小伤口上!”
旁人看到这会儿的茵茵只觉得奶凶奶凶地很可爱,可此时在叶隐川眼里无异于甚至超过猛虎。
面对猛虎他还敢搏一搏,面对生气的茵茵,他一动不敢动。
茵茵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顿时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不是心疼叶隐川,而是对这时代无数像叶隐川这般爱国的汉子,他们默默无闻地奉献着自己,随时准备着为国家、为人民献上自己的生命,心有大爱。
这种情怀她是能够感受到的,虽然她自己不能保家卫国,但对这些冲在前面的人始终都是带着敬佩、尊重的目光。
这种感觉不是后世一些享受惯了的私心重的年轻人能够理解的。
但在这个时代,这种品质却是一直在提倡学习的。
这时代的人为什么这么信任、尊重军人?
就因为他们正直、以守护人民和国家为己任!
就如叶隐川,自己的药是给的他,这时代又没有监控器一直监控他拿了多少药,连茵茵自己都没数,他私下留几包谁又知道?
他用过最能明白,一包药等于多一条命的道理,却仍是尽数上交,再由上级统一分配,为的就是能让战友们也多一重保障,这种人……真的是傻!却傻得叫人兴不起任何鄙视之心!傻得叫人想哭!
看到茵茵眼眼湿了,叶隐川急了,向来能说会道的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你别哭啊!我……”
他不想骗她说以后再不会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你拿笤帚抽我一顿出出气?”
茵茵被他气笑了,没好气道:
“我抽你做什么?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珍惜,我才懒得多管呢!
再说我也没有虐待伤员的习惯,只是你自己也是个没有轻重的,既然受伤了就让别人跑一趟送呗,还非得自己来,刚才还抢着干活!
还有,我这百十斤的大活人,你还提上提下的,伤口是不是都裂开了?”
“你没百十斤,应该是九十一斤左右。”叶隐川随口道。
还敢顶嘴?茵茵被他气到,瞪向他。
叶隐川忙举起双手:
“是我不好,没有一个身为伤员的自觉,请苗医生息怒!”
“哼!我才不当医生,要是多遇上几个你这种病人还不得气死!都伤在哪了,我看看?”
叶隐川可不敢违背命令,将军装短袖脱下,剩下里面的白背心。
这下胸前、后背的就更没法看了。
没完全愈合的刀伤、外力击打导致的青紫,还有旧伤留下的一些疤痕,茵茵的心又有些酸涩了。
看到这些,花掉一百点积分开红包时的那些不舍再没有了,此时她真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一百积分,给前方流血的将士们每人抽上一件防护服!
她是懒,但不是重私利的人,在这四周都是热血爱国的氛围中,她的血也是滚烫的!
叶隐川:
“是不是吓着了?其实已经没多大事了,只有一个剑伤比较深,伤口还有血没干。”
“别动!”
茵茵拿出自己留的止血药,拿了一点新棉花,沾上药粉擦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剩下的药递给他:
“前面的自己照镜子擦!”
“是!”
“我又不是你部队领导,那么正式做什么。”
茵茵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虽然不是我部队领导,但在我心里可是领导一般的地位的!首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茵茵被他不正经的话逗笑了。
见人笑了,叶隐川也松了口气,天知道姑娘家生气竟是这么恐怖!
“这防护服和你绑定了,是没办法拿下来的,你要是不想它的保护的时候就可以在心里念‘收回’,这样就没有保护了,但我希望你一直穿着,别再弄满身伤了。”
“好,我会一直穿着的!”
他没问这东西能不能交给国家去研究了,显然这么超出时代的东西,研究院那些人根本就没办法仿制。
茵茵将自己手上的十来包特效止血药用手绢包好递给他:
“这是我私人赠送的,不要上交,你自己留着用。”
“好,不上交!”叶隐川接过,放裤子口袋里。
“不过,我能不能送人啊?
你放心,不全送的,就送一两包!
我舅舅家的表弟被我舅舅扔新疆去了,他那里条件恶劣,还经常发生战斗,很容易遇上危险。”
茵茵不解:
“你表弟没有分到么?这药你不是上交到你舅舅手上了?”
亲儿子都没多分点?
叶隐川苦笑:
“在我舅舅心中,他的独生子并不比普通战士高贵到哪去,命都是一样值钱的!”
叶隐川还在心里庆幸,幸好他舅舅对他要求没那么严,没一起扔新疆去,这样他还能想办法支援下表弟军子。
茵茵:“……”
“给你的东西你想给谁就给谁用,我不是管你这个,是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别人,自己用的时候都没有。”
“这次不会了,你又给了我这么多,再出任务我就带两包在身上,这样总会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
“你往后也别寄钱了,你帮我的也不少了,哪能再要你的钱!”
“那可不行,我这可是长期投资,相比你给我的无法用钱衡量的东西,我就出这点津贴还赚了呢,你可别嫌弃啊!”
茵茵:……
“这一码归一码,我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也是为我自己啊,我就和你最熟,要是你不在了,我能信得着谁?
又能找谁帮我解决这些事?我们这是互惠互利,你帮我的这些就已经够多的了。”
“帮你这些都是应该的,你为国家献了药,国家不会亏待爱国之人,自然会有所表示,我和你最熟,可不就由我来替你周旋了,总之你不需要操心这些的,只管怎么高兴怎么过就行了。”
茵茵心想,我这不是不好意思狠使唤你么。
提起这事,叶隐川想起忘了把养殖场的批条给茵茵了。
二人又就着这事商讨起来。
说话的两人直接把何守梧给忘到了脑后。
午饭做得很丰盛。
除了叶隐川带来的两个肉菜,李丽娟还炖了只鸡,不少菜都加了肉炒的。
鸡是茵茵签到红包开出来的,是只大公鸡,养了两天等叶隐川来就杀了加菜。
叶隐川坚持不喝酒,苗学松忙叫苗于华骑车子去供销社买两瓶瓦斯(汽水)回来。
不再被劝酒,叶隐川也松了口气,他不用想都知道,要是敢喝酒,那小姑娘得怎么瞪着他!
却对死命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何守梧视而不见。
见人识相,茵茵也就不再担心了,这人身上还有伤,还要开车,喝了酒她可不放心。
忙劝辛苦了一个多小时的何守梧让他多吃菜。
叶隐川看到白米饭加一桌子菜,顿时有点压力了:
“叔、婶,我也常来,算不得客人,你们下次自己吃什么就带我一份就行,可千万别特殊做了!
别我多来几趟把你家粮食都给吃光了,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心里后悔,今天来时只记得叫厨师帮着加工两个菜,没带些粮食过来。
苗学松笑呵呵的:
“你常来我们自然欢迎的!放心吧,家里还有粮食吃呢,不会让你吃穷的!下次再来可别再拿什么东西了,你年轻大小伙子,在外边当兵也不容易。”
叶隐川笑着应下,不会当面跟他掰扯这点事。
李丽娟将大鸡腿夹给叶隐川和何守梧:
“来,自己伸筷子夹着吃!”
“行,婶,我们自己来,您也吃!”
何守梧自然不会直接吃,将鸡腿夹到苗化云碗里,他吃其他的一样能吃饱。
而叶隐川手腕转动几下,灵活地将鸡腿上的皮剥下,然后很自然地将没有皮的鸡腿放到茵茵碗里,自己夹菜吃。
茵茵看了眼熟悉的鸡腿,笑了笑,没客气,自己吃了。
桌上热热闹闹的。
苗四叔家却有些气氛不太好。
苗苏苏满心、满眼都是在茵茵家门口见到的那个俊秀的身影,整个人都丢了魂一般。
苗四婶叹了口气:
“你都是大姑娘了,可不能闹出笑话来叫人看低了,到时怎么找婆家?”
她是带着肚子嫁进苗家的,婚后一直都有人笑话她,连苏苏这个姑娘都被人看低了几分。
她不想女儿再闹出什么丢人的事,到时人家一提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姑娘跟她妈一样不正经等字眼。
苗苏苏眼泪掉下来了:
“妈,我就相中了那个姓何的,听我三娘和茵茵都喊他‘何大夫’,他一定已经工作了,这要是能成,我还用上学么?”
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
苗四婶可清醒着呢,看到女儿哭了是有点心疼,却不敢叫她去胡闹。
“你倒是想得好,能成我当然就不说什么了,可要是不能成呢?
你只见到人家一面就看上了,你知道他们家什么情况?说不上也是农村的,家里还没咱们家条件好呢!”
“不可能的,我看到他穿的衣裳都不是一般的,还有他手上也戴着表呢,不可能是农村的!”
“就算他家条件好,嫁过去能享福,可你凭什么认为对方也一定会看中你呢?”
这话可是很现实也很打击人的。
有苗茵茵在前,一般人还能入了眼?
苗苏苏脸变白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苗四婶被她哭得头疼,心也不由活泛起来,要不,她求三嫂帮着问问?万一能成呢?这样即满足了苏苏的心意,又能给于乐找个靠山。
既然能和三嫂家认识的当兵的走这么近,人品肯定也差不多,想想那当兵的给三嫂家的东西,苗四婶眼热极了。
中午吃完饭,全家人加叶隐川、何守梧都在帮茵茵处理药材。
茵茵看到那一大垛药草垛整个人都不想动了,最后试着叫家里人帮忙,大家一起动手,由她来教,果然,没几次后都学会了,可以帮着分担了。
以前处理的药草少,她自己还做得过来,往后要是多了,还真得家人帮忙。
就是这样,全部处理完也到了傍晚。
大家都有点累,叶隐川不顾茵茵一家的挽留,坚持不吃晚饭要连夜开车回部队。
至于何守梧,他刚调到滨海市军医院,也能直接回去。
茵茵不太放心:
“就在这里吃了晚饭或者干脆住下,等我晚上做一些药,明天你再拿走呗!”
叶隐川摇头:
“还是不了,离得这么近,哪还用住在外面?晚上必需得回去的,吃饭了就有些晚了,不用担心我,就饿一个小时没事的,再说中午吃那么饱,现在还不饿呢。
药的话,也不着急,你空闲了再做,等你做完了我再来拿就是,你家有电话了,方便联系。行了,不多说了,走了,小梧!”
“来了!”
何守梧洗了手脸,和茵茵及家人道别。
这时苗四婶带着打扮得漂亮的苏苏过来。
“哟,这是要走了?不吃饭么?”
“不了。”叶隐川点了下头,就要上车。
“等下!”
茵茵刚进屋一下,现在捧个布袋子出来,交给叶隐川:
“路上垫下肚子吧!”
叶隐川接过,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了。
“我就说好像忘了什么,没给你票啊!等下回来我给你拿些票,你要有什么需要的票也和我说,我找人换去!”
看到点心才想起来,没准备票给她,这让她怎么买东西。
茵茵失笑:
“行,我知道了,要走就赶紧的吧!”
“你这孩子,怎么赶起客人来了?小叶啊,要我说还是吃了饭再走,煮一锅面条也快!”
“真不用了婶子,你也知道我不会和你们客套的,是真的得赶回去,面条等下次再吃吧!”
那边苗苏苏眼睛一直长在何守梧身上,见他要走了,忙开口:
“何哥哥!你下次还什么时候来啊?”
正在上车的何守梧差点一脚踩秃撸摔下来,连忙抓好,将自己摔进座位上,对着苗苏苏尴尬地笑笑没有回答。
这姑娘是谁啊?太热情了吧!
叶隐川坏心眼地看笑话没有拉他。待他坐稳后便启动车子,大卡很快开走了。
“妈,晚上做啥饭?”于小红问道。
“你老妹说你们今天下午都累着了,吃点好的,那就做疙瘩汤吧,剩菜的油别浪费了炖个豆角窝瓜,把早上蒸的饼子热上。”
“好,这就去!”
李丽娟看向苗四婶:
“你家吃这么早饭?”
“三点多就吃了,这不是不用上工么,就吃两顿饭了。你家还吃三顿饭呢?”
“吃三顿饭吃惯了,家有小的,还两个上学的,哪顿都不能省。你们娘俩溜达着,我收拾院子去了。”
其实院子里已经有苗于富几兄弟在收拾了,李丽娟这话显然是托词,平时关系没多亲近也没话聊,她不想这么尴尬着。
不想苗四婶竟还进院子里,跟在她身后,显然是有事特意来找她的。
李丽娟心里多少有那么点猜测,一点都不想和她说话。
“三嫂啊,这个小何同志和小叶同志都是哪里人啊?”
“没问过,你打听这干啥?”
“这不是看两个小伙子都不小了么,就想着问问条件咋样,有没有对象。”
“呵!我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对象,家庭啥样,只看人家那要长相有长相,要工作有工作的,就不可能找农村姑娘,不知道你想介绍谁,什么条件的姑娘?”
看了眼紧跟着她的苗苏苏,心里嘀咕,该不会想给她姑娘问吧?那也太早了吧,苗苏苏才十六就急着嫁人了?
“我哪有什么合适人选,就是好奇问问,问问!”
李丽娟点点头:
“要进屋坐会儿么?我得看看饭咋样了。”
“不坐了,对了今天咋没放收音机啊?”收音机一响,附近不少人都会过来听,她也是其中一员。
“这不电池没电了么,他爹也没工夫买,今天就放不了了。”
“啊,这样啊,那也挺费电的啊,是不是比电棒(手电筒)费电多啊?”
“差不多吧,真没特意比较过。”
李丽娟不耐烦了,平时也没见这人跟自己有这许多话说,偏没心情说话时她还要拉着说个不停。
苗四婶又不傻,自然看出李丽娟的不耐烦了,便笑道:
“那我们娘俩上别人家转转去,三嫂快去吃饭吧!”
“行,有工夫过来坐!”
“好,我这人话多,到时三嫂别烦我就行了。”
李丽娟无语,见识过了!
只是你还少说了样自己的优点,不止话多,脸皮还厚。
饭桌上仍是一家人的温馨时刻。
苗学松问茵茵:
“老姑娘,小叶咋说的,场子能办多大?”
“他说看我自己的意思,想养多少只都行,鸡蛋和淘汰鸡可以送往市里收购站,算是固定收。
至于场长和员工定额,这个上面不管,如果有特殊要求想要请个场长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和其他场子一样,定期交任务,如果全部我们自己负责,便不会有任务定额。
至于员工,好像只给了两个正式职工名额和八个临时工名额,如果人手不足再要请人,则需要养殖场自行负责工资等。”
茵茵将叶隐川的话重复给大家听。
李丽娟忍不住高兴:
“那不就是说上边完全不管了么?那还真是太好了,没人为支使东,支使西的,咱们自己就能使劲干了!”
茵茵忙解释:
“也不能说上面完全不管,这十个工人的工资就是上面出的,还有刚装的电话,也不用我们交费,只有每月超出二小时打电话时间才会自己交超出的部分。
还有屋子,要大规模养鸡得有鸡舍,这个也是上面出材料出人建的,据说还要划养殖场地,目前还没有具体说法。
还有,虽然没有生产任务,但有年度额任务,如果连续三年低于年度额度,便会要求关闭场子了!”
茵茵不知道,这个也是叶隐川帮她争取来的。
借口就是鸡雏和饲料及喂养都是由茵茵这方提供,不需要由上面负责,这才给予更宽松的条件。
二嫂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老妹,那小叶同志有没有说,正式工工资一个月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