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中退役年龄在27-30岁,从建国至今快三十年,组织存在却有五十年,仍活着的成员不足一个巴掌。
多是退役后受身上旧伤影响并不长寿,没几年就病逝了。
叶隐川希望他是那个能活过六十的人。
至于他舅舅说的什么叫大师算过能活过百,扯蛋呢!
对国、对外公外婆和舅舅他都没有什么亏欠,唯一欠着的就是茵茵,和她牵扯太深了,根本算不清楚了,他只希望多活几十年,多帮帮她。
至于自己,他没想过要成家,对于爷爷担心的叶家断根不断根的,并没多少在意,他爹又不算老,叫他自己努力去吧。
在医院躺了两天,叶隐川收到下面各处送来的药草,连忙爬起来。
恰好他在南方认识的朋友给他寄的蔓陀罗也到了,还有他之前叫京都的朋友给借的书,一股脑打包好,装上车,向福平市驶来。
今天是星期天,天气正好,茵茵坐在外面拉手风琴,四周住着的小孩子们都新奇地跑了过来,围着她看。
也有大人好奇地来瞧上两眼。
对着骄傲地李丽娟问道:
“你家茵茵弹的这是啥琴啊,这么好听?”
“这叫手风琴!”
“我知道这手风琴,电影里经常能看着!”另一婶子接口。
“不过你家上哪整的这琴啊?看起来老贵了!”
“这不是我们茵茵之前救了一个军官么?这琴就是他那舅妈邮过来送给茵茵的!同时还有好几件衣裳呢,大城市买的,可漂亮了!”
“那茵茵可真厉害,摸着就会拉曲子了!”
刚好茵茵拉完一首歌停了下来。听到她的话便笑着轻声道:
“是看着歌谱瞎拉的!”
“难怪人家都说你家茵茵脑袋瓜好使,这看着谱子就能拉这么好听,真聪明啊!”
大家纷纷称赞茵茵,可把李丽娟给高兴坏了。
“大小子,把烟笸箩拿出过,叫你姑奶们抽烟。”
在农村,不少妇女也都是抽烟的。
大家一边卷烟卷,一边抽着唠嗑。
茵茵便把琴放回自己屋了。
巧枝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跟着茵茵一起进屋。
“茵茵,我能摸下你的琴么?”
“是啊,听说就乡中学有一个手风琴,都还没见过呢,叫我们多看看呗!”
茵茵不好拒绝,放在炕上叫她们摸,按几下琴键。
一个挤不进来的姑娘还着急了:
“让我也玩一下啊!”
“这东西哪能给你玩?摸摸就行了,玩坏了你用啥赔?”
一个姑娘怼她。
“你们不也玩呢么!”
茵茵头大了,这姑娘多在一处很容易拌嘴。
金胜衣和朴明月关系最好,二人手挽手地来找茵茵玩,看到炕上地下的人还吓了一跳:
“茵茵,你这里这么热闹?”
“胜衣、明月来了?快过来坐!”
茵茵这样说了,原本坐在炕边的姑娘忙给她们俩让出位置来,自己也不下地,竟直接脱鞋,坐炕里了。
这下金胜衣二人就看到炕上的大家伙了,顿时都眼睛发光:
“就听他们说你在拉啥琴,原来是手风琴啊?真好看!”
茵茵大方地让出位置:
“可以近点看,没关系。”
“没关系么?”金胜衣眼睛盯着手风琴。
“没关系,看不坏的!”
金胜衣这才放心地摸了摸,轻轻按了按琴键,发出悦耳的声音,叫旁边的姑娘们不由跟着发出惊叹声来。
“茵茵你拉首歌来听呗!”
“是啊是啊,拉那个叫什么《茉莉花》”
大家纷纷点歌。
茵茵得保持人设啊,这是她刚收到的别人亲戚给的琴没几天,当然不会拉复杂的了。
抱歉道:“我就练了一首歌,准备过几天在学校表演的,其他歌还不会呢!”
“那就拉你会的那首!”
大家也不挑,纷纷催促。
茵茵只好再次拉了一遍《喀秋莎》。
获得小伙伴们的掌声。
屋里外头正热闹着,就见四五个穿工作服的人过来:
“问下,这家是不是苗学松家?”
李丽娟忙出来:
“是苗学松家,同志你们找谁?”
“那就没错了!我们是邮局的,领导安排我们来给你家装电话,确定是苗学松家没错吧?”
那同志看向周围的一群人。
“没错!”
“这儿是苗学松家!”
“那是苗学松的媳妇!”
“同志啊,咋还给他们家装电话了?是大队分配装的么?”
“是啊同志,我们家在屯子中间,要喊谁接电话都方便,要不装我们家吧?”
其他老娘们哄堂大笑,纷纷打趣说话的人。
那几个人脑袋都大了。
“这是上边安排的,除了苗学松家的人,其他人都往后靠靠吧,别挡道!”
这些人哪听他们的,仍是围着苗学松家看热闹。
李丽娟自己都懵的,他们家装电话?咋没听孩子他爹说呢。
有那好信的人连忙跑出去帮忙找不知道在谁家窜门子的苗学松了。
李丽娟只得将人往屋里让。
“你们家有电线吧?”
“有的,有的,当年拉电线的时候全村人都拉了。”
“那就行,电话要装在哪屋?”
茵茵在里屋听到外面有陌生人说话,还以为是叶隐川来了呢。
原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将家里的人都打发了,这要是遇上更叫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叫他们不那么好奇看热闹。
倒是屋里的姑娘们,听到茵茵家来客人了,连忙纷纷和她告辞离开。
这叫茵茵松了口气,心想屯子里的姑娘们果然个个都是心善的好姑娘!
苗苏苏没进屋找茵茵,和她妈在外面看热闹呢。
见到一群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们和茵茵有说有笑地出来,顿时心里又不爽快了。
她才不稀罕和她们玩呢,一群马屁精!
这时苗学松从外面跑了回来,见到邮局的安装工连忙打招呼,张罗着拿烟分给对方。
烟还是上次叶隐川拿来的,参童烟,一块钱一包,叶隐川军队发的,拿了两条过来,平时苗学松舍不得抽,都是来人再抽的。
有了烟,那几个安装工态度也缓和多了,和苗学松聊了起来。
苗家人这才明白,对方是真不知道为啥给他们家装电话,上边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了。
苗学松深思了下道:
“那往后这电话费上哪交去?是去邮局么?”
“你家这台走公家线路,不用来邮局交费,应该和其他单位之类的公家电话一样,有定额的,超了之后会通知你们补交的。”
苗学松一听这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好像那小叶那次来的时候提了一嘴要装电话吧?
那几人喝了水抽了烟便开始干活。
“苗同志,这电话你们是装哪个屋?我们得看着拉线。”
“就在这个屋吧,放柜盖上行么?”
“这东西怕摔的,还有就摆明面上万一别人偷打电话咋整?最好是有个小柜子,不用时锁起来。”
茵茵:……
“还是别锁起来了,万一别人打电话过来,也不方便接啊。”
“那倒也是,那你们就得看着点了,电话费这么贵要是叫人偷打超了标准可得自己交钱的。”
苗学松笑得和气:
“没事,家里不离人的。”
装电话的便无话可说,开始到外面去接线。
“大家都回家该干啥干啥去,围这干嘛,这师傅要接电的,你们在这别电着就事大了!”
苗学松叫大伙散开。
只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没事,我们站远点就是了,队长,你家有电话了,往后我们谁家要有啥事是不是就能上你家打电话了?”
“你想的好!这电话是公家装的,打电话要花钱的,还不知道是不是只能接不能打呢!”
“接也行啊,我儿子在街里上班,往后再有急事要打电话就告诉他打这个电话了,还省得我们跑大队去接了!学松啊,一会儿你们装完了把电话号码告诉婶,婶告诉你家大哥一声。”
苗学松摇头苦笑,还能怎么办,只能应下,叮嘱接线的人小心点。
李丽娟一看钟都九点半了,赶紧开下屋拿粮食出来,叫儿媳妇们跟着她准备晌午饭,别跟着看热闹了。
叶隐川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看到一群人围在茵茵家,他还以为茵茵出了什么事呢,心差点吓停了,一脚油门过去,吓得门口的人纷纷闪开。
被吓了一跳的村民正要开骂,就看到高大的军车,顿时憋了回去,往人群里藏了藏。
叶隐川停好车就跳了下来,顾不上看这些人,大长腿就往院子里走,一进门,看到那个娉婷地站在那的俏丽身影,这心终于落回原位了。
长出一口气。
“哎哟,小叶这么早就来了?快进屋里!”李丽娟眼睛尖。
茵茵也看到他了,对着他笑了下,弯弯的眉眼,笑得叶隐川也跟着弯了嘴角。
“是,又来打扰婶子了!”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欢迎还来不及呢!快进屋里坐!茵茵啊……”
叶隐川脸上发热:
“婶我不是外人,不用茵茵招呼我的!”
“那行,你自便。婶给你做好吃的!”
说到好吃的,叶隐川想到了个事,对茵茵道:
“我给你、你们带了些我们军队大厨做的红烧肉和红闷肘子,忘在车上了,我去拿。”
茵茵笑:
“我和你一起去,我还没看过军车里面是什么样的呢!”
叶隐川笑:
“行啊,就在门口!对了,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围成这样,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邮电局来人说是装电话,他们看热闹呢。”
“噢,现在才来装电话啊?”
“真是你安排的啊?”
“不是我安排的,我打了报告上去,上面安排下来的,我以为应该很快就下来装了。”
二人边走边说,竟连这几步路也能说这许多话来。
叶隐川抬头看四周带着八卦眼光的乡民们,锐利地眼神一一看了过去。
村里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能和他这常见血的目光对视,一个个不用人招呼,都自觉散开了。
再次面对茵茵,猛虎又收起了锐利的爪子,变成了温驯的家猫。
“要上去坐坐看么?”
“好啊!”茵茵像个普通没见识的小姑娘一样充满了好奇。
叶隐川轻笑。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迎面对上一个幽怨的“怨男”。
“哎呀,差点都忘了,你还在车上,不过你不自己下车难道还专等人来请你?”
何首梧当时就炸了:
“你还是个人么?有没有一点兄弟情义,我晕车晕得都动不了了,你不说拉我一把,还把我都给忘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叶隐川没有一点内疚:
“忘了你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赶紧下来,茵茵要上去坐一下呢!”
“茵茵妹妹要上来?用我拉你上来不?这车有点高!”
面对茵茵,何守梧又变得斯文有理,刚伸手打算扶一下茵茵的胳膊肘,就被叶隐川一把抓住。
何守梧连忙抓住头顶的把手:
“你个牲口,赶紧放手,我自己下去行了吧?”
又没真的拉姑娘手,他急什么。
叶隐川这才给他个面子,没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脸着地。
茵茵也不说话,只看着他们笑。
“你们的感情真好!”
“谁和他有感情了?”叶隐川一脸嫌弃。
“茵茵妹妹你管这叫感情好?”何守梧不敢相信。
“行了,你不是晕车么,赶紧下车走动一下吧。来,踩这里上去!”
后面的话是对茵茵说的。
茵茵看了眼踏脚的地方,貌似有点高啊!
她今天穿的是裤子,应该没事。
抓住拉手,脚蹬上去了,却好像没法借力从而上车,这下可尴尬了。
叶隐川伸手托住她的小腿,轻松一举,茵茵没用力就被举到副驾驶座位了。
茵茵:……
叶隐川见她僵住以为她不好意思,便道: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叶隐川示意她先说。
茵茵失笑摇头:
“没事,就是想和你说句生日快乐!”
“谢谢!”
“你今天吃煮鸡蛋了么?”
“呃,没有!”军营里大多都是大老爷们,哪会在意这点事。
“那一会儿叫我妈给你煮两个。”
叶隐川轻笑:
“那就要婶子破费了。”
“两个鸡蛋算不得什么,比起你为我们家做的。”
叶隐川摇头,不想和她掰扯这种事,转到驾驶座位,开门上车,如行云流水一般,可让茵茵羡慕坏了。
长得高就是好啊!
叶隐川细心地给她讲解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末了还问她:
“要不要开车带你跑一圈?”
茵茵忙摇头:
“可算了吧,你开个大卡车带我出去,那也太浪费了!”
叶隐川觉得遗憾:
“下次开吉普带你。”
“好!你不是要拿东西,拿完了就走吧!”
“东西多着呢!各地送过来的药草有一大车,得赶紧找个地方卸下来,别再烂了就麻烦了。
还有我托南方的朋友找的蔓陀罗也找到了,他给我邮了一大包过来,我也带来了,还有……”
“还有?”
要不要每次来都带一堆东西?
叶隐川笑:
“还有我叫京都的朋友借了几本书带给你,这里面有的书是珍藏版的,所以要还的,别弄丢了!”
“书?什么书啊?”
叶隐川从车上储物箱里拿出一包书来打开。
茵茵一本本看过去,竟是朝鲜语的小说和散文,书上还有注解,显然是别人家学习时用的。
“这是什么语种?”
原来竟不全是朝鲜语的,还有她不认识的。
“德语!这是一本童话故事,你先比对字典看着吧,至于说……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茵茵:……
突然有些感动。
德语,还是上次打电话时她无意中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默默地帮她找好了学习资料,从前世到现在,从没有一个家人外的异性对她这样好过呢!
叶隐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说些什么,就见何守梧耍帅地摆了个姿势站在车下,正敲车门呢。
“我说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在下面说,非得跑车上去?”
茵茵收起感动:
“下去吧,我也坐过瘾了!”
“好,你等下!”
将书重新放进布袋里,叶隐川拿出两个大饭盒交到茵茵手上。
“这是我们食堂大师傅做的,味道很好,早就想带给你尝尝了。”
茵茵无语,她拿这些东西好像没办法成功着陆!
叶隐川却坐到她身边:
“别怕,我送你下去!”
“啊?”
还不等茵茵反应过来,被人从背后托住上臂直接放了下去,一眨眼就落到地上了。
叶隐川无声地跟着跳下来。
“吓到没?”
“没、没有,就是挺刺激的!”
何守梧又被忽略个彻底,这可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要知道他打小就长得帅气,小姑娘都喜欢他这款,一般和哥们在一块时,他才是被关注的那个,此时受到这样的冷遇让他怀疑自己的颜值下降了!
“你们也进屋歇一会儿吧,我叫我哥哥们帮着卸药草,还有得赶紧把这两个菜放锅里蒸。”
“不用招呼我们,你去忙你的!”
茵茵听话地进屋去热菜,连和她妈说给叶隐川煮两鸡蛋。
叶隐川扫了眼有些丧的何守梧:
“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跟我干活!”
“干活你找着我了?”和漂亮姑娘说话怎么就没想到我!
“我当然会想到你了,要不是你能帮着干活,我怎么会带你这个吃白饭的来!”
“我吃白饭?谁说我是来吃白饭的?我还给婶子一家带了东西呢!对了我东西放哪了?”
“先帮我搬药草吧!这么多药草茵茵肯定自己弄不完,你不是对这炮制手法感兴趣么?多给你个练习机会,不用太感谢我!”
何守梧:……
他就说这牲口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带上他出来浪,原来是抓壮丁的!
“我、我告诉你,我这可不是看你的面子上,是看茵茵妹妹的面上!”
叶隐川哼了哼,没和他呛。
收药草的时候他就想到这问题了,药草多了是可以叫茵茵做药,可处理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必须得带人来帮她才行。
不然他哪会带上何守梧。
从车上将装有药草的袋子搬下来,没搬几袋子,苗于华和苗于富跑了过来。
“我们来搬,叶同志和何同志先歇会吧,开车也累了!”
苗于华道。
“我们不累,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累不着的,一起搬快些,要将袋子放到阴凉的地方打开通下风。”
叶隐川道。
“那就放房东吧,那里有地方!”苗于富扛起一袋子,前面带路。
四个大小伙子几个来回就将药草搬完了,可放在房东,打开袋子后堆成了小山一般。
苗于华苦着脸:
“这么多啊,我老妹啥时候能整完?”
叶隐川皱眉:
“能弄多少是多少,还是身体最重要!”
苗于华喜欢听他这样说。
“那一会儿你多劝劝她,我和你说啊,别看我老妹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小脾气挺倔的,我怕说不服她……”
“咳!我怎么的啊?”
茵茵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老哥。
苗于富偷笑,不打算管弟妹们的小矛盾。
“都不知道今天是小叶的生日,要不婶给你煮碗面条吧?”
李丽娟把煮好的鸡蛋用冷水灞了下递给叶隐川。
“不用的婶,我们食堂早上吃的面条,不用特意再给我煮了。”
“那行吧,一会儿你多吃点!小何大夫也是啊!”
茵茵看他拿鸡蛋就要敲连忙阻止:
“不是这样吃的!”
叶隐川懵了,这吃个鸡蛋还有讲究?疑惑地看向她。
“咳,过生日的鸡蛋要先滚过一遍才吃!”
李丽娟抿嘴笑了,出门去忙没解释茵茵说的吃法,一般是针对小孩子的。
茵茵每年过生日都是拿鸡蛋在身上滚过的,就以为所有人都应该这样,还亲自指导“笨手笨脚”的叶隐川,后来干脆亲自帮他滚。
“头低下来,我够不到你的头顶!”
叶隐川听话地弯腰由着茵茵将两鸡蛋放头顶然后到后背,一路滚下去。
茵茵边滚嘴里还边念叨着:
“从头滚到脚,好运滚滚来,霉运滚滚去!”
叶隐川一动不动任由她,眼睛里带着笑意。
等她滚完接过直接剥皮,完整地剥完一个递给茵茵。
茵茵摇头:
“你自己吃!”
“我一个就够了,一会还等着吃婶子做的做呢!”
何守梧在旁边怨念无比,你吃不下为啥不能想到给我?牲口!
茵茵便不客气地接过吃了起来。
“走吧,正好还得一会儿吃饭,先去看看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好啊,自打听你说起过,我都盼了好几天了,睡觉梦里都在猜测是什么东西呢!”
叶隐川很配合露出期待的眼神来。
何守梧一听这话,也忙要跟着。
茵茵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叶隐川看向他:
“带你来是帮着处理药材的,你怎么还在这偷懒?”
“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
何守梧气得说不出话来,凌空指了他几下,一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