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不敢耽误,赶忙回家。
“化云你和你太奶说一声,老姑回家了。”
“知道了!”苗化云应声去找苗奶奶。
“我老妹回来了!”
坐在拆了草的房脊梁上比旁人看得远的苗于东率先发现茵茵。
茵茵进院:
“爹,啥事这么急着喊我?”
“茵茵啊,你这是做了啥事啊,竟然挣了这些钱?”
二大爷抢话问她。
他倒是没怀疑自己侄女做啥坏事,家里谁都知道,茵茵出门都有人跟着,再说她脾气这么好,年纪还小,能做啥坏事,只是单纯的好奇。
茵茵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根本听不懂二大爷在说啥。
这时苗学松将她叫到屋里,皱着眉递给茵茵两张纸。
茵茵一瞧,“汇款单”三个大字跃于纸上。
再看金额,一千!一千?
另一张是包裹邮寄单。
看看苗学松,再看看几个叔伯期盼的眼神,茵茵有些无语了。
话说她自己都差点被这么大的数额晃花了眼,就难怪叔叔、大爷们了。
“这钱……该不会是邮错了吧!我也没干啥,咋有这么多钱?
爹你啥时候上街照原地址邮回去吧。
我就一农村小姑娘,刚上初中,哪有本事挣这么多钱,肯定不知道是谁写错了!”
“邮错了?你这说的也再理,不过谁邮错了还能把地址和你的名字写对上呢?
再说这可是一千块钱,不是小数目,谁邮钱能不看仔细了?”
大爷苗学树怀疑道。
“可不是,再说和邮包一起来的,要错还能都错了?”四叔道。
苗学松根本不想和兄弟们讨论这个问题,偏那老徐头送汇款单的时候大嗓门嚷嚷出来,他们都听到了,想瞒也瞒不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抽烟的苗洪举开口了。
“老五两口子离婚了,你妈打算在屯子里给他找个媳妇,两孩子也想接回来上学,老五听你妈的,怕是要在屯子里买个房子。
听说老五这段时间工作忙,家里事都是于勇在管,说不上是他打的钱和寄的行李,到时我问问老五再说吧。”
“老五要买房子?”苗学树惊讶。
“到底是老弟,一千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这是苗四叔感叹。
大家自以为了然了,确实,邮一千块钱叫爹妈帮着张罗买房子,那这钱就不多了,村子里一般盖没多少年的三间房都差不多要七百到一千,这就能说得过去了。
大爷开始追问家里最有出息的老弟情况,又说孩子回来住根本不用特意买房子,他们家就能住得下两孩子。
二大爷向来比着大爷,忙说他们家也有地方,也能帮老弟照顾孩子。
顿时兄弟俩开始争了起来,都想把老五家孩子接自己家养。
目的嘛,老五不是会占兄弟便宜的人,他孩子放谁家,肯定不能少给了生活费,在农村两个孩子能花多少钱,谁都懂的。
“你们老弟的事,他自己有主意,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别替他操这份心了!”
苗洪举淡定地将两张单子收了起来,到苗学松屋里坐着,其他人应下,边争论着,边干活,手头不耽误。
姜到底是老的辣,一开口就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茵茵一家身上转移了。
这让苗学松和李丽娟暗自松了口气。
茵茵也放心不少,难怪常说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是她爷爷最棒!
事情暂时解决了,茵茵也没打算马上回奶奶家。
站在阴凉处看着家人们忙得热火朝天。
大爷在挑草,将整齐的挑出来,有的屋脊处还要用特殊的手法将草扎在手腕粗的木棍上固定好。
二大爷和四叔在活泥,苗学松扛着梯子,哪里要用,移到哪里。
大东子哥和苗于富在屋顶,其他人送草的送草,递泥的递泥,显然都很熟练。
“老孙女,外头晒,别多站,进屋里凉快会儿!”
爷爷在东边的屋子喊茵茵。
“诶,来了!爷我给你摘个柿子吃!”
苗爷爷笑呵呵的等着吃她摘的柿子。
“给,爷,绿柿子,可甜了!”
“好,爷吃!我老孙女孝敬的爷肯定得吃!”
苗洪举一边吃柿子,一边看着窗外。
半天才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钱?”
茵茵就知道她爷叫她进屋肯定是要问这事的,便将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苗洪举一脸严肃地听着茵茵讲,期间也不打岔,直到她讲完。
点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钱?”
茵茵倒没什么犹豫的:
“我想邮回去。
当时就说了东西送他,不用他买,想来解放军同志不占人民群众的便宜吧,主动给了这么多。”
这钱烫手啊!
还给邮了包裹,也不知道都邮了什么好东西,当时给他邮药的时候用的名义是邮白面。
给他邮了二十斤白面,也不知道他用不用得着,她猜在军队里吃食堂应该用不上,除非有家在那里。
苗爷爷点头:
“你心里清楚爷就放心了!
原还怕你年纪小,被这眼前的小利迷了眼呢。
现在形势不比当年老姑奶奶那会儿了,可不能随便就叫人知道了那个神仙所在,这要是惊动了上面,谁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大祸!
所以茵茵,咱们不图挣大钱,只图安稳,只要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他之前就是担心他们没忍住用那地方出来的东西去换钱了,小来小去的也就算了,这一千块,这么大数可就叫人坐不住了。
爷爷说一句,茵茵小脑袋就点一下,乖的很,看得苗洪举稀罕得不行。
怕吓到她,末尾还缓和道:
“不过也别太害怕了,咱们家祖上虽然是大地主,但从你太爷爷那辈开始就成了工人了,到爷爷这辈就已经是贫农了,你老叔当初当兵政审都能过,你就更是底子清白了。
只要做事谨慎点,别被人当场捉到,凭咱们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拿捏随意定罪的!”
祖孙也没说上几句,外面就在叫苗洪举,有活不能确定,想叫他帮着拿主意。
茵茵一个人在屋里也没意思,就去房东看李丽娟和嫂子们摘菜、洗菜。
“妈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么?”
“这用不上你,你还是去你奶那看书吧,没多少天就要开学了,也松快不了几天了。”
李丽娟哪舍得叫她沾手。
茵茵点头,帮不上忙在旁边还碍事,不如去奶那安静地看书。
到了奶奶家,茵茵心里还是有些乱。
其实她是真的看重钱的,可有些钱她怕咬手不敢拿。
刚才说的义正词严的,现在想想真还回去还是有些心疼的。
可无奈她和叶隐川真的不熟,也不了解他的性情,更不知道他此举的真正目的,哪敢随便要他的钱。
即使有群主做保,她也不敢真的放心。
心里烦看不下去书,茵茵便继续整理自己的仓库。
勤奋值余额是21,很富有了。
签到三天的时候开了个三分内的红包得了奶粉六袋,她给了二小子两袋,剩下的打算留着给二哥家的孩子,不知道他家孩子生下来后有没有奶吃呢。
签到七天开的五分红包得了手表票,这可让全家高兴得不行。
手表,现在戴的人真不多,一般都是当干部的和上班的才戴。
平常人家用的多是钟,就是钟,也不是家家都有呢。
她奶家有一个钟,是老叔给邮回来的钱和票买的。
大爷家也有个,是托人在百货大楼买的残次品,没要票还花了三十五块钱!
二大爷家没有钟,但他家于上哥有本事,不知道在哪买了块二手上海牌手表,平时就戴在二大爷手上。
倒是他们家和四叔家都没有呢。
好在前两天茵茵抽了一个钟,现在又有了一个手表票,等啥时候手头宽松了倒是可以买块表给她爹戴。
如今挂钟就挂在她妈那屋呢,对着门,站门口就能看到时间了。
对旁人就说是李丽娟的老姨帮着买的残次品,只花了三十多块钱。村里人都知道李丽娟老姨父是当官的,也不会怀疑她的话。
剩下每天一个的小包,六天来茵茵也没少开出东西来。
红豆十斤、黄豆十五斤、糯米三十斤、珍珠米五斤、五彩线两板、红枣一斤。
在这什么都缺的年代,开什么东西都是有用的。
所以现在茵茵的仓库里热闹极了。
除了上述物品外,还有自行车、肉罐头、五十斤棉花、电视票、两个炉子及两吨煤,十五块钱,还有就是她用仪器制作的特效止血药也能放仓库里。
说到这个,茵茵在刷做药五十次时,成就奖励了一张新药方。
这药方不是未来的了,而是从前的,“麻沸散”!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华佗研制出来的那个麻沸散,总之名字是一样的,功效也差不多。
这个用料可不常见了,尤其其中一味主药,有些特殊,是曼陀罗花。
在他们村子不是没有曼陀罗花,只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那种。
听说这花有毒,所以一般的人家都不会在院子里种这种花,而这种花还分了几种,偏野外生长的就是没有配方上所需要的那个,没药材,这方子只能一直在仓库里吃灰了。
茵茵不知道这狗群到底是怎么送评定奖励内容的,你说送她这些用不到的东西做什么?
她还得小心地将东西看好了,不然配出来的要是丢了,被人捡了去做坏事就麻烦了!
听说这麻沸散可不止是麻药,也能称得上是强力迷、药,这要是被拍花子的坏人弄了去做坏事,她的责任可大了。
既然放在手上没用,要不有机会问问自己的笔友要不要?
此时茵茵的笔友叶隐川也正在想着她。
他寄过去的包裹和钱差不多该到了吧?
小姑娘会不会觉得钱少了?或者不愿意收?
这一想还真不是没可能。
都一星期了,茵茵个人及家庭成员情况自然已经被他查个清清楚楚。
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她竟和福林省军区九旅的苗旅长是一家人。
他身为江北省总军区的后勤部副部长与邻省福林省军区的旅长是同一级别的,平时公干时虽然没有过接触,却也是见过面的。
没想到茵茵竟然是他侄女,这样一想来倒是觉得更亲切了,干部家属,觉悟应该不会差。
如果茵茵知道他这样想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
觉悟这东西是什么?
要不是不熟悉他,怕收了他的钱会有其他麻烦,她会忍痛不收么?
那可是一千块钱啊,他们家都没有那么多!
再说缮房子,干活的人多,又没有藏心眼偷懒的,不到天黑六间房就换完了。
所以晚上饭吃的也要早一些,五点就开饭了。
李丽娟杀了一只鸭子炖土豆,泡了把木耳炒肉,炖酸菜粉条也放了点肉,又弄了个黄瓜炒鸡蛋,南瓜炖豆角,最后茵茵还把仓库里放着的肉罐头贡献出来,六个菜份量足足的,很是叫来帮工的人称赞。
苗学松还提前叫苗于华去供销社装了两斤散酒,这饭桌上可不是有酒有菜了,三代老少爷们便喝了起来。
李丽娟和苗奶奶带着茵茵及两个嫂子和大侄在大嫂那屋放了个炕桌吃的。
她们吃的倒是安静,只听男人那屋的划拳声,几个哥哥们的笑声,倒也别有滋味。
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散,来帮工的长辈及兄弟们离开后,苗家才开始自己忙自己的事。
李丽娟把老三苗于荣叫了过来:
“你奶把你的衣裳做好了,你过来试试,看有哪不合适的好改改。”
苗于荣听话地过来,军绿色的长袖衬衫,深灰色的裤子,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
茵茵连忙称赞:
“我三哥真帅啊,和城里那些文艺青年也差不多了,要是戴个眼镜的话。”
前提是别考虑着装配色问题,别考虑款式。
“好看,好看!三哥你脱下来给我也穿穿呗!”
苗于华围着苗于荣转了一圈又一圈,眼馋不已,仗着他们兄弟身形都差不多便开口求,他也想穿穿啊。
李丽娟白了他一眼对苗于荣道:
“你别总是让着他,这衣裳是做给你留着相媳妇时穿的,别给他糟净了。”
说完看了眼留在家里住的苗于喜,柔声道:
“喜子你和你三哥身形也差不太多,他的衣裳你也能穿,等你去相媳妇时就借你穿,行不?”
苗于喜感激地看向李丽娟:
“谢谢三娘!我以后不会忘了三娘的恩情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不是你三娘么?
照顾你也是应当应份的,别瞎想,和于荣、于华去玩吧。”
苗于荣把新衣裳脱下来,放在李丽娟这屋。
苗于喜心里怎么能平静。
他没妈,小时候多亏了奶奶和三娘时不时地照看,才能长这么大。
奶奶虽然照看他,却也不能和旁人比,就像三娘家的三哥,他媳妇跑了,奶奶还记得给他做套新衣裳相媳妇穿,就不会想到要给他做。
或许是知道即使给他做了也会被爹和后妈让他给弟弟于乐穿吧。
人都是命,想多了也没用。
当天晚上茵茵是在大哥的陪同下去金胜衣家学鲜族话的。
她说自己可以自己去,但爹妈不同意,一定要有人陪着才行,三哥、四哥跑出去玩了,二嫂怀孕二哥得多陪陪,只能是大哥跟着去了。
走在路上茵茵还在想,这哥哥多是好啊,难怪这时代人人都要生多少个孩子,有点什么事倒是帮手多。
晚上茵茵从金家回来,哥哥们还没回家呢。
用她妈的话说,大小伙子丢不了,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吧,该睡觉就上炕睡觉了。
现在不用上工,家里人也没那么早起了,多会懒到五点才起床。
茵茵是固定六点起,起来就看到老哥活力满满地出现在面前:
“老妹,快点洗脸,有好吃的!”
“啥好吃的啊?”
“昨天晚上我和三哥、喜子哥去捞鱼照鸟了,抓了十来只家贼,妈都给你放灶坑烧上了,你不赶紧去都让大小子给抢了!”
茵茵才不信他的话,有她妈在,哪个也不能贪了她的好吃的,不过烤麻雀啊……她想吃!
(麻雀是国家保护动物不可以捉,不可以打来吃,本文背景不同,时代不同才有这样的说法,现实绝对不可以!!)
在后世麻雀是国家保护动物,别说吃了,见都少见了。
可在这里,麻雀可是和害虫有得一拼。
麻雀在这里被叫做家贼,秋天粮食还未成熟它们便成群结队地来偷吃,一年能被害不少粮食,家家都有为了打鸟雀准备的弹弓。
茵茵赶紧洗脸、刷牙。她的专用香皂都快用完了。
话说他的红包还没开出来过日用品,牙刷、牙膏之类的,看来得她得挑一挑。
收拾完,果然看到李丽娟叫她:
“老姑娘过来吃家雀。”
从灶坑里扒出来的家雀烧成一团黑,李丽娟几下剥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喷香扑鼻而来。
苗化云的口水顿时流下来,眼睛都直了,二嫂也闻着味悄悄地看着。
李丽娟没好气地看了二人一眼:
“一个个地馋痨投胎啊?”
将烧好的家雀都扒了出来,给二嫂两,□□云三个,剩下五个都是茵茵的。
茵茵吃了口,是真的香甜,家贼小,烧好的连骨架都能嚼碎,那滋味别提了。
“好吃吧?”李丽娟看到老姑娘吃得香,她就觉得高兴。
茵茵笑弯了眼睛,撕下一半趁李丽娟没注意便塞到她嘴里。
“好不好吃妈尝尝不就知道了。”
李丽娟笑骂:
“就这么点东西还给我,妈是大人了,不吃这些,你吃,这家雀也养身体的,你多吃点身体好了,妈比啥都高兴。”
“妈你去忙,我给我老妹扒!”苗于华连忙抢活。
李丽娟让位置给他:
“你别都抢了,让你老妹多吃点!”
“知道,知道放心吧!”
茵茵笑着摇头,见李丽娟出去了,挑出两只来:
“你和三哥一只,给喜子哥一只。”
人家三个才是功臣,不能不给。
“嘿,还是老妹知道心疼。其实昨天晚上我们在外面都点火烤过吃了,不过看到了还是想吃!”
苗于华倒是什么事都不瞒茵茵。
茵茵能理解:
“那就分着吃吧,不然好像占人喜子哥便宜似的。”
“行,我先把这两个给你扒出来。”
“我自己会扒的,你们去吃吧。”
“别了,黑糊糊的,弄一手灰,你还得去洗,浪费了你的香皂又该心疼了,我给你扒完得了。”
“三娘,我回家了!”苗于喜打招呼。
“喜子别回去,在这吃完饭再回去!”李丽娟忙喊道。
“我回去吃吧!”
“都赶上了还回去吃干啥?
就在这吃!昨天晚上你们弄的鱼,不拿条回去?”
昨天他们捞了四条一斤多两斤来重的鱼。
“不拿回去,鱼都是三哥和四弟捞的,和我没啥关系,留给奶和三娘吃吧。”
拿回去给那娘仨吃,他没那么好心。
李丽娟摇头:
“你这孩子!那行吧,晌午也在这吃,咱们炖鱼吃。”
苗于喜这回没拒绝。
出来倒水的苗苏苏看到她大哥在茵茵家院子里玩,进屋就跟她妈抱怨:
“我大哥昨天在我三大爷家住的,今天早上也不回来干活,在他们家院子里和于荣哥和于华哥玩呢!
妈你也不说说他,家里这么多活,他不回来都让我和于乐干!”
苗四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现在家里也没多少活,叫他干嘛?他不回来就不回来,还省了一顿呢,早上正好给你和你老弟一人煮一个鸡蛋吃不好么?”
“好!”苗苏苏一听有鸡蛋吃高兴了。
“听我爹说昨天我三娘家吃的可好了,我爹也不说带我和我老弟一块去。”
苗四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大姑娘家的,咋就这么馋呢,说出去不让人笑话?”
苗苏苏嘟着嘴,自知理亏不说话。
“你也不看看,谁家能好意思带着不能干活的人去帮工混饭吃,昨天其他几家不也都去了两个人。
你别整天盯着那些了,马上快开学了,你和于乐开学的学费要好几十,都还没着落呢!
我找时间和你爹说说,看能不能找你奶借点。”
苗苏苏又不高兴了:
“我奶偏心也太过了,苗茵茵上学的钱都是她们出的,还要给细粮吃,我也是老苗家姑娘,咋就不说给交一回学费?”
苗四婶脸上有些挂不住:
“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奶这么多孙子、孙女,只有茵茵是她亲自哄大的,其他人就算是你东子哥,那还是长孙呢,都没说多抱抱,不偏心她偏心谁。
你有空挑理还不如把课本好好学学,如果你能争气点来年考上中专或者市里的高中,不说是一中,哪怕二中,妈也能说服你爹供你!”
“咋,妈你还不想供我上高中了?”
苗苏苏这下可慌了。
“你要能考上市里的高中当然没话说了,要是考不上还上啥上啊?
你爹也不会同意的。”
苗苏苏咬了咬嘴唇:
“我一定能考上的,苗茵茵要是能考上,我就也能!”
她不敢说能考上中专,但高中还是能拼一把的。
心里也怨恨爹妈没本事,那苗于华不也没考上市里的高中,人家他爹妈还不照样供了。
轮到自己家,就想供到自己初中毕业,也太没用了。
他们就是重男轻女,于乐如果考不上市里的高中,他们一定会让他在乡里高中读的,偏心!
第二天茵茵和她爹坐火车去市里站前邮局拿包裹。
同时带着的还有那张汇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