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元年三月,魏婧薇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是一个小阿哥,雍正极为高兴,亲自取名为弘晟,这个孩子出生后,贤贵妃在宫里的地位就已然是安稳了,不论男女,就算这孩子是个公主,也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都是带有福气的存在。
墨月大概是魏婧薇身边最高兴的一人了,虽然她高兴的点与旁人不一般,想来侧福晋自打进入这后院以来就能将皇宠集于一身,算不上是多幸运,但却能一步一步将这路走稳妥,这便是极大的顺利,有这种顺利在,说不定娘娘以后还能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她也能有幸成为太后娘娘身边最倚重的姑姑,不可谓不风光得意。
墨月心里在想着什么魏婧薇是不清楚的了,她唯一在意的只有膝下的三个儿女,或许现在还能加上一个皇上。
塔娜对这个新来的小弟弟很是高兴,说是要给小弟弟做榜样,给小弟弟读书,而弘昭则是嫌小弟弟丑,在额娘提出他小时候比弟弟更丑时,他咻的一声眉头紧皱,“额娘,真的吗?”
“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魏婧薇淡淡道,顺手将塔娜的衣领给整理一下,这孩子太过激动都无暇从上书房赶回来的狼狈了。
塔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额娘,两个弟弟都一样好看。”
魏婧薇点了点头,“但额娘的塔娜最好看。”这些年塔娜真的是出落的越发精致可爱了,长大以后定是个大美人。
弘昭瘪嘴了,仔细看了一眼姐姐,感觉额娘说的没错,姐姐确实是好看,也就突然服气了,眼里盯着小弟弟,“那好吧,弘昭现在都这么好看了,你会长得越来越好看吧。”
说完像自言自语一般用力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弟弟无比顺眼,还主动同姐姐一齐向额娘申请看顾小弟弟。
魏婧薇乐得看姐弟和睦的场景,这姐弟俩关系处好了,将来若是皇阿玛和额娘不在了,也能相互扶持,况且一母同胞的关系在后宫是值得珍惜的,皇上同十四阿哥那是例外的存在,她在的时候,她总不会让三个孩子失了和气。
至于别的,以后再慢慢商量,魏婧薇想起这宫里宫外风气的转变,有些疲累地睡下了。
而这宫里宫外,确实是如同魏婧薇先前猜测的一样,慢慢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这宫里先是太后越发倚重四阿哥弘历,屡次将弘历放在眼前夸奖,说是皇上此子不亚于先帝诸子之风,这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先帝在位时的九子夺嫡何等激烈,这九子个个都是人间龙凤,是极为能耐的存在,就算先帝在位时没有参与夺嫡之争的阿哥,也一个个都是人才。
太后这一夸奖是直接将弘历摆在明面上了,还间接将弘历抬高了身份,而先帝八阿哥原先想要接触的三阿哥又赶在这个时候得了长子永珅,直接无暇顾及宫外之事,廉亲王只得转移了目标,将视线看向这宫里的四阿哥。
四阿哥还未成婚,不在宫外建府,自然是不如三阿哥容易接触,可偏生宫里的太后重视这个阿哥,还重视四阿哥的出身,这也就逐渐成了廉亲王看重的存在。
毕竟四阿哥的生母钮祜禄氏是宫里唯一一个是满军旗出身的妃子,放在先帝在位时,四阿哥的身份是能成为一等一的优势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法了,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看重过四阿哥,可凭着四阿哥的身份,是足以让他赌一把了。
廉亲王同太后的想法逐渐一致,弘历的存在感越发足,连同远在西北的抚远大将军年羹尧都有所耳闻了,这四阿哥的生母钮祜禄氏在潜邸时是最最不显眼的存在之一,没想到换做皇上登基后,这四阿哥居然因为生母的身份显眼起来。
年羹尧自然是受不了这口气,他在外征战,不光是为了皇上的重望,还念着让年家赶在这个节眼点上变得越发昌盛,就算比不得这朝廷上的世家钮祜禄氏及富察氏,可有年家所出的阿哥及他这个皇上的嫡系的情分在,未必不能一代接着一代变成这世家的底蕴。
不就是一个满军旗的妃子,他年羹尧的妹妹从来都不差,年羹尧兴许是越想越生气,生怕他妹妹在后宫之中受了太后娘娘及诸位妃子的折腾,便暗自下了狠心,决定要好好表现一番了,他年家也是能仗着功劳升旗的。
顺带着就当成是给他宫里刚刚出生的小外甥的满月礼了。
且不说年羹尧这般下定决心后如何将原先征战的时间缩短了,但说后宫之中,魏婧薇生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在四阿哥的存在感增强后,确实是没有那般显眼了,顶多是被皇后提点几番莫要因为自己得宠的事屡屡傲慢,当然皇后的话听听就算了。
连同齐妃李氏也只是在魏婧薇面前略微放下几句狠话,就继续将视线转移到钮祜禄氏及她身边的四阿哥弘历身上了。
魏婧薇非常乐意没有被后宫妃子关注的日子,当然皇上这儿该赏赐的东西只多不少,她账单招收,便揽着一双儿女好好看戏了。
景仁宫内
皇后心里有几分纳闷,她哪想得到在潜邸一个不起眼的格格居然会有让太后看重的一天,哪怕这人是弘时或是年氏的弘昭,她都能理解,可换成是弘历,她就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了。
若是旁人在她面前提起钮祜禄氏与宫中妃子在身份上的区别,她定是要狠狠掌嘴对方,这情形是以为她看不清吗,皇上有长子弘时,也有宫里最宠爱的妃子所出的弘昭和弘晟,哪会看得上一个存在感不上不下的阿哥,就算这阿哥是满军旗的生母所出,可在皇上眼里,这都不是问题,又不是选无可选了。
皇上要是想让李氏或是年氏抬旗并不难,她姑且只把太后和廉亲王对弘历的关注当成是一场笑话,这皇位从头到尾能争的人只有年氏和李氏的子嗣,当然谁能占据最大的优势就看皇上能在位多久了。
皇后眼神复杂,年少夫妻相处多年,她总能看清楚皇上的意思的,皇上是偏向弘昭的,可弘时的年龄比弘昭大,这就是顶大的优势,她且先看看,要是之后发生什么事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皇后娘娘,皇上来了。”殿内的宫女急赶慢赶道。
皇后立马起身,“怎么不早同本宫说。”皇上到来可是一件喜事,只是这时候也来不及谴责这个宫女了。
雍正快步进来,眉头就一直没有松下来过,“皇后起来吧,不必给朕行礼了,朕今儿来是有要事同你讲的。”
皇后起身,“皇上有什么事想要同臣妾说?”
雍正眼里含着极大的怒火,“皇后,接下来这些时日你给朕好生看着钮祜禄氏,别让她给朕弄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今日他就重现皇阿玛被满朝臣子逼着要立太子一事了,朝廷臣子还给他说了许多例子,比如皇上的四阿哥弘历是个聪慧的,生母还是满军旗出身的妃子,听说命格极好,是能受得住这大清国母的命运的。
呵,当场将这事给起头的老八是把他这个皇上当成什么了,且不说他这才登基不过一年,就急赶慢赶想让他立太子了,是想着他死的太慢了吗,还是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拥立新皇上位了?
皇后大吃一惊,心道这宫外朝廷之事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反应过来以后也是一番怒气上身,她这个皇后还好好的立在景仁宫,老八何必咒着她快些没了性命,就凭钮祜禄氏,就凭这人,还念着接手她皇后之位,是她死了还是这后宫她镇不住了?一个个总是打着不必要的妄想。
“好,妾身必定给皇上一个答案!”
这钮祜禄氏是别想着在后宫安生过下去了,有那种野心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别将自己好好的儿子都弄得不成模样了。
“皇上,那四阿哥您是想如何处置了?”弘历心里定是有那个心思,不然也不会时时守在太后面前。
这母子俩都不是个好的,一个存心盼着自己儿子成为太子,一个也是一心盼着自己的地位显拔,想来这背后的心思无非是盼着皇上驾崩,自己好在众臣的拥立下上位。
“且让他留在阿哥所一段时日,今后要是再想见到皇额娘,这皇子地位也别想要了。”雍正冷笑一声,若不是弘历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老八,他定是饶不了这个儿子,他儿子固然是少,可他也不需要一个在背后刺刀的阿哥。
况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将这个儿子立为太子,弘历现在才十三岁就迫不及待讨好太后了,如果心里没那个心思,钮祜禄氏也不会将他说动,到底这皇室的子嗣早熟。
雍正越发怀疑自己养儿子的能力了,就没见过皇阿玛在正值盛年的时候被阿哥觊觎皇位,当初他也是在再三思量下才决定要争取皇位的,当然若是这个儿子能好好的将心思用在正途上,他也不是不能高看一眼,到底有野心有能耐的皇子才能将这皇位接手过去。
可弘历连自己被太后利用了都不曾清楚,或许这个儿子是清楚的吧,只是被太后看重的诱惑太大了,就算是明知道太后站在廉亲王这边都不管不顾了。
雍正更情愿他这个儿子是个蠢的,也别是个利欲熏心没有仁义的。
蠢还可以就救,可这没有仁义他就没法将人掰过来了。
“臣妾知道了。”皇后点了点头,心道这争皇位的皇子是提前出局一位了。
至于这后宫的妃子,若是还有人有能耐直接生下一个阿哥那就是另外的事了,这种几率比年氏失宠还要低,皇上都是只出入年氏的承乾宫了,要还有人赶在这个时候怀孕,这事儿就是皇家的一个屈辱了。
皇后在心里将这事掂量的清清楚楚,遂在目送走皇上之后,便吩咐身边的宫女将这事给处置干净了,无外乎是将太后往外伸的“手”给砍断了,至于钮祜禄氏那儿,她是得要好好想一下如何处置这事了。
雍正出了景仁宫后便直径去了承乾宫,苏培盛跟随在他身边,知道目前的帝王心里是极为生气的,就盼着贵妃娘娘将皇上安抚好,这事儿就算是有个吩咐了。
承乾宫内
魏婧薇还是在坐着月子,只是身子素质还行,也就将就着能落地走动,她固然是爱在宫里坐立不动,但不代表她是将能长久留在床上。
靠在贵妃椅上躺了一会儿,眼睛直直盯着手里的话本,没过多久仿若感应到不对劲,微微侧过头去,笑意顿时溢满,“皇上,您来了也不告诉妾身一声。”
“果然是瞒不过你,朕这才刚踏进承乾宫。”雍正面色舒缓,“怎么你又看起这些话本了,不是说要好好养着身子吗?”
“妾身的身子大好,皇上不必担心。”魏婧薇更担忧他方才进来时的不悦,“皇上才是有什么事又憋在心里了吧。”
总是这样,真以为她看不明白了?
雍正笑了笑,顺势坐下,拿起桌面上的话本,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看出什么其中的头道来,淡淡道:“朕是有些烦了,但不大要紧。”
弘历这件事还不足以让他十分在意,顶多是觉得这朝廷上的老八是又生了招惹他的心思了。
“既然皇上不想说,那就陪妾身说说话吧,妾身无聊的很,可否?”
魏婧薇歪了歪头,将书搁置桌上,颇为认真道。
“那就听你的吧。”雍正脸上淌出笑意,一扫脸上的不欢喜。
……
说来在宫里的熹嫔还欢喜极了自己的儿子受到太后的重视,只是她消息不灵通,宫里将廉亲王欲请求皇上立太子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儿子被廉亲王盯上了,廉亲王还公然在朝廷之上请求将她的儿子立为太子。
她顿时被惊得连魂都不在了,嘴里只念着如何是好,她的儿子好好的,又怎么会与廉亲王混上关系,就算她不懂这朝廷政事,都明白廉亲王是皇上的政敌,哪能同弘历扯上关系,她的弘历都没有娶妻出宫开府呢。
一旁的宫女提醒道:“娘娘,不若去向太后娘娘求情?太后娘娘这么疼爱四阿哥,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四阿哥受到皇上责罚的!”
“对,还有太后娘娘。”熹嫔像是一下子找到救命药草似的,“快准备采仗,本宫要去太后娘娘处,刻不容缓!”
只是没等她走出宫所,皇后派去的人已经到来了,正面无表情盯着她,“传皇后娘娘谕旨,熹嫔嚣张跋扈,目无尊卑,今后禁足在宫里,将宫规摘抄千遍,不得出去。”
熹嫔脸色一白,心知自己是没了求情的可能,顿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重重摔落在地。
弘历这边也是大致差不多的结局,都是被禁足在阿哥所,不得出去,这出来的期限还没有定下来,想来是比自己的额娘更为遥遥无期了。
而太后那里,兴许比起这两人的结局好一些,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额娘,天下人还看着皇上呢,皇上哪能随随便便对太后责罚,顶多是今后永和宫的消息传不出宫里了,以后也随意见不得宫里的妃嫔,只能由皇后一人随意出入永和宫。
魏婧薇这边得知这件事后,心里没多大意外,她当初在熹嫔刻意接近太后时便清楚这一点了,太后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太后天然站立在十四阿哥这边,这就不可避免同八阿哥牵扯上,而八阿哥向来是皇上的政敌,彼此不对付,要想注意不到弘历还真是极难的事,钮祜禄氏想借自己满洲旗的身份让弘历被人高看一场,这就免不了现在的结局了。
至于八阿哥为何要这般做,魏婧薇猜想,估计是皇上近来打压八爷党的势力让他急了吧,至少要将皇上的一个阿哥牵扯下水,亦或是将想看看皇上还能否将被朝廷上的势力给逼迫。
成不成功是一回事,试图最后一拼才是关键。
……
这宫里的日子没了熹嫔和四阿哥的出现,一点都没有变化,该过的日子还是继续过下去,皇后掌管后宫,魏婧薇闲来无事就将整天只能躺在小床上的弘晟逗着玩,左右塔娜和弘昭都已经到上书房处进学了,她在宫里等于无所事事,逗娃娃玩确实挺有意思的。
齐妃又开始得意起来,因着这一次不光是弘晟作为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的出生,还有着弘时后院里钟格格生下来的皇上长孙永坤,还是皇上亲赐的名字,尤显特殊。
皇上长孙,这名头是落在她孙儿永坤身上了,就是嫡福晋入门的时间稍稍显晚了一些,没能生下皇上嫡长孙,但齐妃心里也不是多遗憾,左右宫里第二大的皇子都还没到娶妻的年纪,弘时想要一个嫡子那还真不是问题。
再加上熹嫔已经被禁足,裕嫔默不作声,身边的阿哥弘昼又是个无心皇位的,齐妃自觉自己的弘时是占有挺大的优势了,她是一定要看着弘时坐上他该坐的位置,无论是皇上的皇位还是这宫里皇上最宠爱皇子的排位。
只是好景不长,弘时在朝廷之中虽说不上能力多差,偏生是个意气用事的,一些事情分明是可以用先人定下来的规矩解决,可弘时就是要同皇上唱反调,久而久之,三阿哥与皇上父子亲情不深厚、屡屡争吵一事连宫里的齐妃都知道了,一时间又是开始愁这愁那的。
她就这一个儿子,当然是盼着他好好的,但这个儿子似乎就是跟皇上拗上了,任她怎么说好话都不听,非认为他皇阿玛那一套太过冷血了,齐妃面上急,心里更急,总念着找一个法子将弘时的性子给掰过来,她是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她是清楚的,一个阿哥若是同自己的皇阿玛脾性不对付,这皇位怎么可能会传到弘时手上。
可能是三福晋董鄂氏时不时进宫给齐妃请安的缘故,齐妃看着这个儿媳妇,心里突发的想法让她激动不已。
后话大概是这样——齐妃将董鄂氏带到皇后面前,让其讨好皇后,好让皇后说些好话给皇上听,都说庶子是皇后的儿子,那庶子的嫡福晋不也照样是皇后的儿媳妇吗,既然是儿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能不给点表示。
皇后差点没让她这番操作失了冷静,这不荒唐极了,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弘时要是还住在阿哥所还好,起码她有正当名义劝说皇上,可一旦弘时入了朝廷,那就不在她管的范围内,而且李氏不是因为早年的事和二公主的事屡屡与她不对付吗,这下子倒是能无视过往想她求情了?
大抵是知道皇后的意思吧,齐妃灰溜溜地将儿媳妇领回去,平白闹了一场笑话让她好些时日都没有出宫门,宫里面又恢复一片沉寂。
至于魏婧薇忆起这人时,心里想的倒不是什么嘲笑的言语,只是想着这般日子还算不错,弘时逃过了一劫,而替弘时遭难的弘历也没有严重到要被皇上削宗籍的地步,宫里因齐妃热闹些也不失为一件高兴事。
而剩下的事是给皇上调养身子了,她可不想在弘昭还没有长成之前,皇上就没了性命,弘时固然算重感情,可兄弟给弘昭的帮助绝对不如亲阿玛来的好,况且皇上对她的态度又不至于让她起了害他性命的心思,终究是图着他好好活着的。
魏婧薇接下来还真是在皇上面前现了一手,表现出来的就是对医术极感兴趣,几乎天天让太医过来将一些医书上的要点指点出来,并且快速领悟,为的就是让自己会医术这件事在明面上过得去。
雍正对贤贵妃突然喜好上医术这件事的接受程度很是平常,这没什么的,就比如他,他就挺喜欢养小狗的,婧薇那儿喜欢上研究医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左右宫里的太医闲得很,谴其过来就算是对得起他给的那份俸禄了。
为了让贤贵妃更好地研究医术,四大爷还尝试过将自己身边照看身子的太医也一同谴过去,他身边的太医医术是可以保证的,因而不用担心太医会误人子弟。
魏婧薇每次都僵着面色将太医客客气气的送走,皇上的这番心意她是收下了,可她是真的不能收下啊,哪有将皇上身边宠信的太医都一并要来的可能,她顶多折腾折腾在太医院没有值守的太医。
要是她动了皇上身边太医一事传出来,且不说皇后那边又如何“谴责”她了,朝廷之上将消息灵通的人也不少啊。
好不容易将这事扯过去,宫里永和宫内却突发太后病重一事了,这事来得又急又快,连经常到永和宫看太后的皇后都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当然反应过来后便匆匆前往永和宫,连同皇上一齐,母子俩之间就算有再多的仇,都不至于使得皇上全然不在意他这位亲生母亲,皇上表现出来的感情就算再淡薄,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皇上开始守在太后病床前,尝试给太后喂药,后宫妃子也被皇后安排了守在太后身边的时辰,宫里妃嫔不多不少,正是能在太后身边侍奉但不显得吵闹的数量,毕竟皇上还有政事在身,固然想留下来,也不能为此荒废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