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 霍云是想约奚玙去他们经常吃的那家火锅店,为她亲手调蘸碟,沈星晫订了那家奚玙后来问他要的手工制作店, 想为她再做一条手工手链,江溯要订的那部电影, 是两年前的烂片, 当时没上映多久就下架了, 他当时没能听奚玙吐槽, 这次便想补上, 就找自己开影院的朋友排了这部影片的场, 而魏琛然约了火锅店订了电影票, 还找了个不错的手工制作店...
他们在彼此都不知道对方都是奚玙前任的情况下,竟然都默契的采取了同样的决策。
当然,除了魏琛然,他只是想截其他三人的胡。
只是他们谁也没能想到, 有人已经在他们行动前提前就约了奚玙, 并且今天一大早就把人给接走了。
早上沈星晫是最早下楼的, 他下来后就打算直奔厨房,想做个三明治热杯牛奶,等会奚玙下来了,直接约奚玙。
然而他人才刚到客厅,就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到奚玙上了一辆低调的迈巴赫...
今天的奚玙穿的比来节目的任何一天都要特别,黑色的收腰A字裙,精心卷过的披肩发, 以及脚上那双她沾了劣质胶水后送到店里打理过便再也没舍得穿的千万高跟鞋。
沈星晫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仅仅是一个背影, 就足够晃得他心神不宁。
他匆忙追了出去,追到的也就只有车尾气而已。
没一会儿,其他人都下来了,他们大概都以为奚玙已经被别墅里的人约走了,但事实却是,那位叫司总的,比他们所有人都快了一步。
此刻,恋爱别墅安静到落针可闻。
孙导观察着这边的气氛,再看看奚玙那边的气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孙导死活想不起来。
一边的杨编剧很懂他的道:“几家欢喜几家愁。”
孙导立马拍腿,“对对对,就是这个。”说着,孙导又开始觉得可惜,“司总跟奚玙氛围这么好,要是能让他来节目当一期飞行嘉宾,那这修罗场岂不是原地起飞?”
杨编剧也想,可是,“咱司总每天那么忙,国内外的公司加起来几十家,司家大大小小的事务全得靠他,我看咱们员工群里都在说,司总昨天飞了躺国外,今早凌晨才赶回来的。”
孙导一听,顿时就叹气,“看来,这总裁的位置也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或许是司家跟奚家本身就是世交,司承跟奚玙也从小一起长大,在孙导跟杨编剧的眼里,司总对奚玙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妹妹,而奚玙能参加节目,也是看在司总的面子上,奚玙在娱乐圈算得上话题女王,单是她的名字出现在节目里,就能为节目带来不少热度。
而晨曦娱乐是司家去年刚拓展到娱乐圈的版图,《恋爱游戏》也是晨曦娱乐第一个综艺,这也是奚玙会接下这档综艺的原因之一。
可能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加上司承在所有人眼中又如同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没人能想到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也更没人会去想他谈恋爱又会是什么样。
没人这么想,也就自然不会有人认为,他们司总昨天飞国外,今天凌晨就飞回来的原因,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带奚玙去散心吃饭。
孙导跟杨编剧随便闲聊。
今天算是给嘉宾们放一天假,也是让他们认真思考今晚的心动投票环节。
几位女嘉宾,约朋友的约朋友,自己玩的自己玩,而男嘉宾这边显而易见。
事实上,昨晚方乐也有思考过要不要约霍云,但她也清楚,霍云今天很有可能会约奚玙,因此她便放弃了霍云这一环。连方乐自己都没发现,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她刚来节目的第一天,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利用霍云的君子风范,利用霍云的温柔,争取跟霍云约会的机会,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霍云,方乐已经变得可有可无甚至无所谓。
放弃霍云这一环后,方乐就约了自己一个明星朋友,反正都是为了镜头,约一个有话题度的朋友,不比她热脸贴霍云冷屁股强?
方乐这边约了朋友,施小韵那边很实在的约了自己圈外的闺蜜,两人感情很好,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在恋爱别墅吃到的瓜,嗑到的CP按头分享给自己的闺蜜了!
至于陶姿,她身边的“朋友”基本都是阿谀奉承两面三刀,但是节目组今天还是要拍到素材的,她想了想,最后决定去了那个地方。
听说赢了还有奖励。
嗯,奖励不奖励的无所谓,主要是她无聊,想潜水,但又不能直接带节目组去高空滑雪跟跳伞,正好昨天在热搜看到了这个,她觉得对节目组来说也算个不错的素材...吧?应该?
眼下,女嘉宾都已经跟朋友们见了面,就连陶姿也到了那个地方。
而男嘉宾们,依旧在恋爱别墅,就那么坐着,一言不发。
终于,魏琛然憋不住了,他扯了一把领口,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那司总是谁?你们知道吗?”
这种问题他并不想问自己的情敌们,但是他是知道的最晚的,只能先从情敌这边探听一点。
沈星晫也很烦躁,他没有看到那个司总的正脸,只有在奚玙上车时,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穿着西装,单腿翘着,坐姿闲散中透着矜贵。
只是一瞥,沈星晫就莫名感受到上位者的威严。
他也是当即就明白,那辆低调迈巴赫里坐的人,可能身份要远比那辆迈巴赫高调许多。
这时,霍云突然提出疑问,“是哪个si?”
他这一问,其他三人才想到,他们只听说是si总,并不清楚这个si是哪个si ,到底是姓si,还是他名字里有si。
却也是霍云的这一提醒,让魏琛然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他刚才简直是被这突发状况冲昏了头脑,才一时间忽略了这一点!
哪个司?还能是哪个!
跟奚家世交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司”了!
魏琛然算是从低层摸爬滚打上来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自此之后他都是跟着姑姑一家长大,一开始姑姑一家对他都还不错,只是日子久了,他这个亲戚家的孩子终究还是累赘。
高中毕业后,魏琛然就独立了出来,大学时他自己研究金融,然后到自己创业,短时间内就做出了很不错的成绩。
以至于现如今,他也算是豪门新贵,但是跟奚家司家这些正儿八经的豪门比起来,他始终不过是个土包子。
就像有一次参加京市某位商业大鳄的大寿,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奚玙,而当时,不管是奚玙,还是奚玙身边跟着的那两个男人,对刚入上流圈子的他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之后,他就在大寿上听不少人在说,那是奚家的大少爷跟大小姐,他们身边另一位,则是圈子里人人都敬畏的司家掌门人,司承。
大家对这三人的评价皆是——
别去招惹。
只是人人都说不要招惹,却人人都想着攀附他们。
那时候,魏琛然看着奚玙,她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他伸手了,却半点也碰不到。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后来的某天他们再次相遇,他鼓起勇气约她共进晚餐时她会答应自己。
他们交往的顺理成章,一开始他还有点自卑,但也不知道是奚玙总是鼓励他,还是他骨子里藏的那点卑贱,让他本能的想要驾驭奚玙,本能的想要告诉所有人——
看啊,你们口中不敢招惹,但又跟个哈巴狗一样舔也舔不到的贵女,还不是被我魏琛然给拿下了?
这个圈子,也不过如此。
直至现在,魏琛然才知道,那个时候的奚玙或许是真的喜欢他的,因为喜欢,她才会付出,可他就跟个贱种一样,只懂得享受她带给他的一切,却从不会为她做些什么,反而还在心里对她的付出而感到沾沾自喜。
说白了,他就是贱,又卑劣,又贱。
而司承,在他跟奚玙交往的时候,就总是会出现在奚玙的生活中。
大概是司承做事很有分寸,也一直跟奚玙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比起嫉妒司承来,他那时候所有的心思都在‘爬得更高,然后俯视他们所有人’上面,偶尔的嫉妒,也来自于那些明知奚玙跟他交往,却还总是自荐枕席的富二代,不过现在他再回想起来,似乎奚玙总是会很好的处理好跟其他男人的关系...
此时的魏琛然忽然就惊觉,不是奚玙能够处理好这些,是她在照顾他的感受,照顾他内心深处的自卑。
她在给他安全感...
她多好啊,他一个大男人,白长了一身腱子肉,不给自己女人安全感就算了,还要女人给他安全感。
可偏偏,那时候的他,还不懂得珍惜这一切...
魏琛然忽然就坐不住了!
他见过司承,并且他也算对司承有所了解。
正因如此,他便知道司家这位掌门人到底有多出众,到底有优秀。
他比现在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强大!
男人最懂男人!
他有强烈的预感,司承是奔着奚玙来的,都是当老板的,他这刚开到国外,还没全世界连锁的人,都整日忙的晕头转向,这次也是把业务提前交给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才跑来录节目的,最多一周,等下期的录制,他就得连带着工作过来一起处理了,而就这短短一周,他都做好了少赚好几个点数的打算。
他都忙成这样了,就更别说司家掌门人。
单是司家上下那一摊子烂事,就够司承忙的了,司家现在在全世界都多少分公司了,这上上下下这么多事加起来,司承竟然还有精力来接奚玙出门?
还有,前几天那个美甲的事,他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突然这么一想,司承要是不关注奚玙,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再就是,这节目也是司家旗下的,那么,奚玙参加这个节目的原因...
眼见着魏琛然就要往外走,霍云最先反应过来,“你知道这个人?”
魏琛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这时候,他忽然就觉得,这群人根本算不上他的对手,他真正的对手是司承那种强大的上位者。
“认识,盛耀听过没?就是那个司。”说完,他冷笑了声,拿着车钥匙就去了停车场。
留下在场的三人愣怔在原地。
盛耀?
是他们想的那个盛耀吗??
原来!
果然!
竟然是这个司!
这一下,没人再淡定下去了,所有人都站起身,他们不知道司承带奚玙去了哪儿,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
孙导一看恋爱别墅这架势,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好家伙,司总这压迫感也太强了。”
杨编剧也是双眼发亮,“可惜了可惜了,这危机感!司总不来参加咱们这节目真是太亏了!”
两人都对司承无法来参加节目而感到惋惜。
而在他们说话间,其中一个监控屏上,让四位男嘉宾都感受到强烈危机感的男人,此时已经下了车...
“到了?”
车内,奚玙闭着眼睛转过头,仰起那张精致的脸,问为她开车门的男人。
男人笑着对她道:“嗯,到了。”
他说话时嗓音温润,比霍云的温润多了点低沉,更加性感,落入耳中也更让人舒适。
奚玙睫毛颤了颤,“那我可以睁眼咯?”
司承“嗯”了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让她睁开眼睛,然后说:“可以再等等吗?”
随后牵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衣袖上,让她抓着自己,后温和道:“稍微坚持一下。”
奚玙就说:“好吧好吧。”
“注意脚下。”司承提醒。
奚玙就闭着眼跟着下了车。
后面的摄像不近不远的跟着,大概是这幅画面太美好了,摄像忍不住感叹,“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郎才女貌了...”
一边的工作人员也看呆了,“好配。”
见司承带着奚玙进去了,两人赶忙跟了过去。
这边,奚玙看不到四周,但有司承在,她倒也没那么害怕,就听着对方的提示,跟着他往前走,只是一直不让她睁眼,她还是会不耐烦,“还没好吗司承哥,你该不会是打算绑架我,然后找我家老头要股份吧?”
她开的这个玩笑是真的逗到司承了,司承就笑,“绑架是犯法的,在你心里,我难道就是一个法外狂徒?”末了又道,“要是真想要你家股份,做个上门女婿不是更划算?”
奚玙就惊呆了,“??”
“司承哥你居然为了那点股份,就要给奚钊当媳妇儿?那奚钊可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奚钊是奚玙她哥。
听到她毫无顾忌的调侃,司承有些无奈,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笑说:“好了,到了,睁眼吧。”
奚玙就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就顿感没劲,挎着小脸,“什么啊,一个水族馆你搞这么神神秘秘,我还以为你给我搞了一架贴满我画像的私人飞机呢。”
司承歪头,“嗯?”
随后认真的问她,“你想要?”
奚玙也歪头:“啊?”
然后认真的回答他,“我开玩笑。”
两人都笑了。
不过,虽然是水族馆,但跟其他地方的水族馆比起来要更大,也更美。
眼下,蓝色的海洋馆里,水母在他们头顶游来游去,再往前走,便是各种颜色的游鱼。
奚玙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鱼儿立马就向四周散开,美不胜收。
这一刻,她仿佛真实的置身于海底世界。
只不过越往前走,奚玙就越是眼熟...
这个海洋馆的构造,还有表演区这一片,粉色渐变涂鸦的大海墙...
一瞬间,奚玙就想起了什么!
“这该不会就是那个吧??”奚玙惊讶的转过身。
后面的摄像精准的记录下了她灵动的表情。
两人工作人员都被奚玙这灵动的样子撞到了心脏。
从节目开始录制到昨晚,奚玙不是在无聊,就是在无聊的路上,偶尔会因为几个嘉宾的互动笑一笑,但那些表情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两个小时不到的表情生动。
这所有的一切无不在表明,奚玙跟这位司总在一起的时候,是放松的,愉悦的。
而她身边的司总,明显也很放松。
司承颔首,狭长的黑色凤眸中,蕴含着笑意,“嗯,就是那个。”
奚玙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是她初中毕业那年,跟奚钊还有司承去海底潜水的时候随便画的画。
那时候她总是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说什么要把海底的世界全都搬出来,还在画纸上用她那拙劣的画技,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生物。
“这里这里,这里是水母。”
“这个地方就搞一个表演区,然后一定要很大很大,到时候后面的墙壁,就涂成大海...嗯,我要粉色的大海!”
“我要建一个全世界最大的海洋馆!”
...
从回忆中收回神,奚玙打了个哆嗦,“我现在脚趾都扣紧了!救命,我那时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啊?”
而且,司承居然还真就把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实现了!
关键是,建出来的海洋馆,居然会意外的很不错!
“要不怎么说,还是得司承哥。是你的审美,拯救了这个海洋馆。”奚玙寻思着,要是真按照她画的那些东西来,这海洋馆怕不是全世界最丑的海洋馆。
司承却并不这么认为,“还是要靠你,没有那么好的想法,这个海洋馆怎么可能会出现?”
奚玙立马比了个暂停,“打住,自家人,就别互相吹嘘了。”说完,又问,“对了,这海洋馆开业了吗?”
司承摇头,“还没。想先带你过来看一下,毕竟这是你的创意。怎么样,还满意吗?”
奚玙比了个大拇指,“开业我会来捧场的。”
两人又在海洋馆逛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司承就道:“肚子饿吗?刚才就在车上随便吃了点,是不是饿了?”
奚玙确实有点儿,点了点头。
“那就去吃饭。”说话间,司承从黑色西装口袋里掏了一块巧克力出来,笑,“就劳驾大小姐先吃这个垫一垫。午餐很快。”
奚玙接下巧克力,“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先吃着吧。”
然后也调侃他,“带路吧,司少。”
摄像差点没拿稳机器。
不是被这两人有来有回的调侃,而是被两人的笑晃到了眼。
毫无疑问,这位司总的长相能秒杀娱乐圈一众男明星,就连总是在颜值排行榜第一的霍云,跟这位司总比起来,也差了点意思。
摄像师不太会整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什么玉树临风,什么温文尔雅,什么貌若潘安的,摄像觉得都有点俗了,配不上这位司总的气质。
有的人,他那种感觉是从内而外散发的,让人看一眼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也是嗷嗷直叫!
她以为节目里的四位男嘉宾就够绝的了,没想到这位司总更绝!
这位司总长得很白,跟奚玙站一块儿两人都跟会发光似的,他身高目测有一米八八到一米九,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那双长腿屏幕都快要装不下了,还有他那双手,开车门的时候,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暴起,微微露出的一小节手腕,那个青筋!那个若隐若现的手臂肌肉线条!!一看便知道西装下的身材肯定很斯哈!
而司承最绝的不是他的身材也不是他那双漆黑的凤眼,而是他的气质。
他气质太特别了,你可以说他是谦谦公子,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如沐春风,但在这春风下,是掩藏不住的威严,那不是每个霸道总裁都会有的气势,那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处在顶峰之人向下俯瞰时才有的气场,会让你心生敬畏,会让你只敢仰望。
眼下,这位只配让人仰望的上位者,随身装着女人爱吃的巧克力,会弯腰为女人开门,他的目光所及,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份的温柔,都是给他身边的这个人。
做恋综的,总是很会拿捏氛围,就像刚刚两人的那相视一笑,再比如现在司承为奚玙开车门。
每一个画面,都拍的粉红泡泡直冒!
“我已经预感到播出的时候,会有多少人嗑这对了。”摄像说。
女工作人员撇嘴,“怎么办,我已经嗑上了呜呜呜。”
摄像:“……”
这边,奚玙跟司承出发去吃午餐,另一边,魏琛然已经打听到了司承跟奚玙的动向。
只是等他着急忙慌的赶来海洋馆这边的时候,奚玙早就离开了。
魏琛然发泄一般的踢开了脚边的石子,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帮我查一下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交代完,他转身上车,车门还没拉,就看到刚下车的霍云。
随后,一辆越野也停在了海洋馆门口。
紧接着,又是一辆银色幻影。
看着从越野下来的沈星晫。
又看了眼从幻影下来的江溯。
魏琛然:“……”
其他三人:“……”
这时,海洋馆的负责人过来了,“你们好,这边海洋馆还没开业,四位要是感兴趣,可以等开业时间再来哦。”
四人:“…………”
草!
奚玙并不知道魏琛然他们会找到海洋馆。
这会儿她正跟司承吃着午餐。
这一桌子,全都是她爱吃的,她才刚坐下,菜便上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司承提前就点好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节目上的事。
司承将切好的牛排换到了奚玙面前,随口道:“他们四个似乎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奚玙咽下口中的牛排,耸了下肩,“管他呢。”
她第一天去的时候,觉得这群男人肯定不想在节目里暴露跟自己之前的关系,毕竟分手都分的很难看。
但经过这些天后,她也看出来了,他们大概都想搞破镜重圆那一套。
她就是不明白了,在一起都那么不愉快了,还破镜重圆个屁啊,贱不贱啊!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的事了。”奚玙懒得去想那几个男人。
司承便说,“好,不提。”
说完,给她添水,边添水边像是闲聊一样的,很随意的笑问:“用不用我去录一期,帮你挡挡烂桃花?”
闻言,奚玙就用一脸“你没事儿吧”的表情看着他,“别,你那么忙,还是别来节目组折腾这些了。”而且,奚玙看着眼前这看起来就不食人间烟火,跟情爱半点不沾边的男人,凑过去小声跟他说:“你要是参加节目,大家不会觉得你是男嘉宾,只会觉得是上级领导来视察工作。”
随即,奚玙坐直,“所以,咱还是别给节目组增加压力了。”
司承:“……”
司承抬手揉了揉额角,略感头疼 。
没一会儿,奚玙放下刀叉,“我先去趟洗手间。”
司承说:“好。”
随后他看了眼外面的天。
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天气就不是很好,这会儿已经乌云压境,看起来等会就有一场降雨。
司承拿起手机,给助理拨了一通电话,让他送点东西过来。
奚玙那边补完妆回来的时候,落地窗外已经开始落下了雨点。
她细眉拧了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
怎么回事啊!明明手机上显示今天没有雨,早知道她就不穿这双高跟鞋了,她才刚保养好的鞋欸!
她这边小脸拧成一团,对面的司承弯了弯眼角,“吃饱了?”
奚玙想说,她被这狗天气预报气饱了。
“嗯。”
“等下还要去哪儿吗?”她问。
昨晚司承发了微信给她,说今天带她出来放松。
司承看了眼时间,“再等一会儿,等下带你去看飞行乐队的演出,他们前天来了海市,你不是挺喜欢他们乐队吗?”
奚玙瞬间心情就变好了!
她这人不像那些名门千金,高雅到喜欢听什么钢琴演奏会啊,看什么芭蕾舞演出,她就是个俗人,喜欢漂亮东西,喜欢节奏感强的摇滚乐,没事就去夜店蹦迪,闲着无聊就在家打游戏。
飞行乐队是她喜欢的乐队之一,末世喂了那么多次丧尸,她都好久没听过飞行乐队的演出了。
只不过...
奚玙看向眼前的男人,试探的问:“你这个被大提琴熏陶过的耳朵,真的要跟我去听这种重金属的音乐?”
司承似乎很疑惑,“你好像太过高看我了?”
奚玙:“?”
司承对不远处的助理抬了一下手,示意他这边。
随后对奚玙说:“我也只是个俗人,没你想的那么高尚。”
这边,司承助理拿着东西往司承这边走的时候,路过了一个餐桌,视线停留不过两秒,助理便径直朝司承走了过去。
“司总,您要的东西。”助理将手提袋放到了桌上,然后弯腰在司承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隔着三个餐桌的角落,四个男人放下菜单...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又看看他...
一时间,场面沉默到尴尬。
“我们他妈现在到底在干什么??”魏琛然真的很不理解他们现在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坐在这里,跟群偷窥狂一样。
本来他就是来找奚玙,然后搅局的。
现在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他不仅在这里鬼鬼祟祟,还是跟三个情敌坐一桌,在这里鬼鬼祟祟??
魏琛然正在心里骂街,就看到沈星晫突然拍桌而起!
“你他妈干嘛!”魏琛然被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沈星晫赶紧坐了下来,只是看起来很是咬牙切齿,“他们在做什么?!”
魏琛然一听,赶紧回头,其他两人也是回头就看了过去。
这一回头,四人就嫉妒的双目发红,嫉妒到面目全非...
就看到司承正单膝跪地,一只手拖着奚玙的脚腕,另一只手脱下了奚玙的高跟鞋,随后拿起了白色运动鞋,为奚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