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东飞升, 仙灵界又少了一位合道大能。
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大能飞升对众修来说乃是一件幸事,对感悟天地有不少好处。
不过西极出了这样的事情,合道的大能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心情复杂, 加上祭奠的气氛肃穆, 众修也都是默默感悟,不曾大声喧哗或是祝贺。
自然这分安静和紫东不怎么好的人缘多少也有些干系。
萧瑶和众修一样,随着紫东身影消失在天际后,便从飞升的感悟天地中回过神来, 但只稍片刻,她就脸色铁青的握紧了拳头。
呵呵,她就说紫东怎么那么好心在最后一个要求中放过她, 原来坑在这里等着呢!
焕仙匣!她的焕仙匣与阿寻的竹屋都从自己的丹田以及储物芥子里消失了!
虽不知道紫东是如何做到, 但无论是焕仙匣还是阿寻的竹屋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曾储藏在紫东的那个储物手镯之中。
没想到紫东不但能通过储物手镯窥视自己的储物空间,还能将曾经存放过储物手镯的物品隔空取走!
去你的不再纠缠,这是暗示自己上界去追讨他吗?!
呸!老贼实在是太可恶了!
萧瑶的心情一如祭奠仪式的气氛沉重阴郁,仪式结束后她远远望着那封印黑火的大阵,目光如古井无波, 牢牢记住这股气息后便跟随着师父返回了仙羽门。
灾难过后的西极令所有现存修士都忙碌了起来, 异火虽然已被封印,但被异火侵蚀过后的土地却并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必须要大量的元气重新蕴养数十年甚至百年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仙羽门作为一个大宗, 自然要担当一定的责任, 修建聚元阵, 运送元晶,甚至镇压一些有异动的修士种种杂乱的活都需要人手。
于是接下来数十年,萧瑶都一直不得闲,疲于这些繁琐之事并让豹子屡屡碰面都抱怨她疏于修行, 甚至到最后嫌弃无趣,数年才会回仙羽门来看她一眼。
萧瑶虽然也很想闲下来定心修行,但是西极此时正是混乱局面,身为此
界生灵,她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去修行了也未必能够真正静下心来,只能再等等,等大部分聚元阵都修建好,那时候西极也差不多能够稳定。
可惜豹子无法理解她,一想到离上一次似乎已有近十年没再见到过豹子,萧瑶不自觉的揉了揉眉心。
时间似乎有些久,这家伙可别在外边给自己惹出什么乱子才是。
话说这几年西极一直都挺乱,灾难后的重建暂且不提,界主仙逝,界主之位一直悬空,不少势力开始蠢蠢欲动,特别是有一些异火施虐时偷偷躲藏在暗处不曾出力的势力,他们的实力保存完好,野心亦不小,打着赈灾口号各自为自己盘算,明里暗里惹出了不少的乱子。
而萧瑶不善于应对此种情况,只能辛苦师父要经常去处理这些烦人之事。
正想着,天际间一道金色光柱自上而下。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光柱是多久?
几十年前吧,那上上一次呢,不过也就数万年?
什么时候飞升如此不值钱了,好像是个修士就能飞升?
萧瑶一连三疑惑,也不知此次飞升的大能是谁,认识不认识。
那道身影在光柱中缓缓升起,恍惚间似乎能看见一些重影。这也是位熟人,紫东的老对头——蓬瀛。
前后才多久,这俩人还真是谁都不服谁啊。
短时间一连两位大能飞升,若说之前是心情复杂,那现在剩下的合道修士们多少都生出些许紧迫感,西极的劫难让他们察觉哪怕修至合道也有可能轻易覆灭,除了飞升貌似便再无更好的办法。
无论紫东也好,蓬瀛也罢这俩人均是仙灵界亿万年才出一两个的天才,非普通合道修士所能比,他们可以说飞升就飞升,其他人可不行。
于是这一日过后,西极变得似乎有些冷清,原本还在争权夺利的势力也都收敛了不少,闭关的合道大能也有好几个。
生活好像一下子便清闲了下来,眼瞅着聚元阵的修建也快接近尾声,萧瑶决定等再过几年豹子还没来找自己,自己就得出去找它了,修炼一事还得
有它在才行。
秋去冬来,又过了五个年头,邀月峰上再度覆盖皑皑白雪。
萧瑶行走在蜿蜒山路上,待快到洞府之际便看到一名师弟正从上方往她洞府这边赶。
“重柔师姐,这有师姐一封信”。
看到萧瑶正好等在洞府门口,那名师弟连忙把怀中的信双手递上。
信件在修仙界还是比较少见,哪怕是传递消息修士都比较喜欢使用玉简,只有凡人才会使用信来通讯。
到底谁会给自己送信呢?
“你可知道此信是谁送来的?”萧瑶忍不住问道。
“弟子不知,这封信是由下城港口的驿站送过来的,不过听说那边驿站过来送信的时候也很诧异,他们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用纸给仙人写信的”。
萧瑶微微皱眉,但很快便恢复正常,谢过这位师弟并目送其离开后她拆开了信封。
信封上字并不多,内容却是触目惊心:
“若想救回你的灵宠,三日后码头乘坐黑麒麟号前往雾月浮岛”。
紧接着火光一闪,整封信自燃了起来,不过短短数息便燃为灰烬跌落雪地上消失不见。
信上施了法,对方显然并不想让自己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豹子被绑架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毕竟以豹子的实力能困住它的人应该并不存在。
闯祸得罪了好几位合道尊者?然后豹子会把自己给供出来吗?
虽说豹子鲁莽也不会审时度势有时候还爱闯祸,但在某些方面却是足以信赖,而且看到这封信萧瑶直觉这是冲着自己而来。
那这是在诈她么?这样的话对方必须要很熟悉自己,能够清楚知道豹子是自己的灵宠,毕竟平时豹子很少有出现在众人视线前……
萧瑶怕是想破了头都想不出这里边的弯弯道道,罢了,只能冒险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