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穿神袍罗菈和右边的穿女仆装罗菈同时对格拉蒂丝说。
“女巫阁下, 小心。”
“格拉蒂丝，没事吧？”
两个罗菈的优雅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宛如立体环绕音。
格拉蒂丝：“......我没事。”
比起差点摔倒这件事, 格拉蒂丝觉得有两个罗菈扶着她的胳膊这件事对她而言才更糟.糕。
等了一会儿后，格拉蒂丝实在忍不住了......
格拉蒂丝提醒这两个罗菈。
“你们......先松开我？”
格拉蒂丝提醒完，这两个罗菈才松开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差点都要怀疑如果不是她出声提醒, 他们要一直用有力劲瘦的手抓着她。
甚至，格拉蒂丝感觉两个罗菈会打起来......而她邪恶女巫格拉蒂丝, 就会变成被他们争夺的可怜的小熊饼干, 又脆又甜, 一下子碎在两个罗菈的手里。
胳膊得到自由后......格拉蒂丝看了看穿着神袍的罗菈本尊, 还有穿着女仆装的罗菈。
格拉蒂丝的视线在穿着女仆装的罗菈上停留了较长时间。
“她”女仆装的领口微微扯开, 露出修长脖颈、喉结。
“她”漆黑的发丝柔柔垂在腰侧，金色眸子像一潭幽深的湖水, 平静温顺。
格拉蒂丝看了又看。
她觉得......女仆装罗菈除了不好好穿衣服外，与之前她认识的罗菈小公主一模一样。
如果她大胆地抛出假设, 那么也许面前的女仆装罗菈才是她心里的那个罗菈......
格拉蒂丝的心中刚刚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她猛地被穿漆黑神袍的罗菈拉到怀里。
祂有劲的胳膊搂紧格拉蒂丝, 轻轻压着格拉蒂丝的腰.腹, 下巴懒懒地搁在少女的红发。
“格拉蒂丝，不要想奇怪的事情。”
“他就是我, 我才是你一直认识的罗菈。”
格拉蒂丝：“我当然知道啦，就是想一想而已。”
“女巫阁下, 你......”女仆装罗菈用清雅的嗓音淡淡开口，“她”的视线落在格拉蒂丝和抱着她的神袍罗菈身上。
俊美的黑发男人将娇小可爱的女孩抱在怀中，透露出亲.昵.依.偎的氛围。
女仆装罗菈鸦羽般的眼睫抖动，“她”想......真是碍眼呢。
虽然两个罗菈都是罗菈自己。
但这不代表两个罗菈之间不会有对比......每个罗菈都有着对格拉蒂丝的占有欲。
更何况, 对于穿着女仆装的罗菈，有一个很不公平的地方。
“她”是分出的一缕神识，而祂是本体。
这样的话，作为本体的祂能共享“她”的触觉，“她”与格拉蒂丝亲近，祂都会感受到少女的柔软......
而“她”却只能在本体拥抱格拉蒂丝时，眼睁睁地看着......就像一个旁观人，徒留艳羡。
当罗菈本体开始亲格拉蒂丝时，穿着女仆装的罗菈想......实在是太碍眼了。
“她”金色的眸子泛起淡淡的凉意。
“她”靠近格拉蒂丝，突然抓住格拉蒂丝的指尖。
格拉蒂丝的手忽然被冰凉的指尖攥住，她下意识躲开本体罗菈像狗狗一样蹭着她的亲吻。
“怎么了？”格拉蒂丝眨眼，问女仆装罗菈。
虽然......偏心不太好，但是格拉蒂丝对女仆装罗菈有一种下意识的亲近感。
女仆装罗菈没有说话，“她”定定地望着格拉蒂丝，“她”抬起格拉蒂丝的手，在格拉蒂丝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不是礼貌疏离隔着空气的吻手礼，而是切切实实吻下来。
“她”的手抓着格拉蒂丝的手腕，唇瓣很快落在格拉蒂丝的手心，就像羽毛的钩子挠着格拉蒂丝的心尖，痒痒麻麻。
抱着格拉蒂丝的神袍罗菈喉结滚动。
随后，格拉蒂丝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力气推了一下，更加紧密地陷入本体罗菈的怀中。
格拉蒂丝眼皮微跳，低睫看到黑色枝叶已经悄无声息地缠上来了。
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的手腕被黑色枝叶缠住，勾走，被动地躲开女仆装罗菈的亲近。
对此，女仆装罗菈低睫，落寞道，“女巫阁下，你不喜欢我么？”
“她”漆黑的发丝垂下，露出的耳朵苍白脆弱。
格拉蒂丝一下子觉得，不行，不能让女仆装罗菈伤心！
格拉蒂丝扭头，看着罗菈本人。
罗菈抿着唇，金眸深深，神情看着不是很愉快。
格拉蒂丝都被罗菈抱着亲了那么多次，所以她当然知道罗菈现在是在闹什么......
格拉蒂丝对罗菈本体说：“您不是有他的触觉吗？别那么小气。”
“但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罗菈道。
祂本来不觉得分出一个神识面对格拉蒂丝有什么，如果为了方便的话，分出几个罗菈都无所谓......但是分出来的神识对格拉蒂丝也带着占有欲，这让祂的心尖感到了些揪动。
格拉蒂丝......当然只能祂一个人的。
格拉蒂丝严肃的语气传到祂耳中，“可您对黑色枝叶可不是这种态度，您还说过黑色枝叶也是您的一部分，所以您愿意放任它们呢。”
“女仆装罗菈也是您的一部分，难道您不应该平等对待吗？还是说您看不起穿女仆装的自己？”
罗菈：“......”
“不，当然不是。”罗菈低声说。
“嘴上说着不是，然而您的黑色枝叶却诚实的很。”格拉蒂丝说。
祂的黑色枝叶挡住了女仆装罗菈，又逐渐缠住她的脚踝。
格拉蒂丝被挠的发痒，她动了动脚，踢掉黑色枝叶，顺便挣开罗菈的怀抱。
罗菈没有阻拦格拉蒂丝，祂也不想真的惹她生气。
所以格拉蒂丝光着脚踩过黑色枝叶，跑到了阁楼门的外侧。
格拉蒂丝的鞋早就没了......她身上的女巫礼裙本来垂到脚踝，修身神秘，然而此刻也变成了撕.裂到一半的小短裙。
格拉蒂丝觉得自己的腿凉飕飕的，她抬手，挡住鸡皮疙瘩。
“我觉得您应该需要时间教一教您分出的神识怎么扮演好罗菈小公主。”格拉蒂丝对罗菈说。
罗菈：“......”不，我不需要。
祂既然分出神识扮演罗菈小公主，那祂自然在分出这缕神识时就安排好了一切。
但是，格拉蒂丝一副“不要祂觉得，就要我觉得”的样子......
罗菈眸子映衬着格拉蒂丝的脸，只得点头，说：“好。”
格拉蒂丝这才满意，然而，她仅仅只是眨了个眼睛的功夫，祂就出现在她面前。
格拉蒂丝跑出来的距离一下消失了。
“格拉蒂丝，等会儿找你。”罗菈说，同时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唇瓣碰了碰。
格拉蒂丝：“......”差点忘了祂会瞬移。
*
把罗菈本体和女仆装罗菈都扔到阁楼后，格拉蒂丝终于觉得自己找回了些邪恶女巫的面子。
另一方面，格拉蒂丝暂时远离罗菈回到自己房间，更重要地是想整理整理混乱的思绪。
“系统，出个声？”格拉蒂丝喊系统。
“你这个老伙计不在我脑海里说话，我都不习惯了呢。”
“宿主，我在这里。”系统的机械音弱弱响起。
格拉蒂丝凑近一看，见系统又变了形象。
现在的系统是一个会说话的奶黄包。
奶黄包的周围是黑色枝叶编织的包装盒。
奶黄包系统说：“憋死我了，宿主，你不知道，你跟祂在一起的时候，这些黑色枝叶就会把我的感知全都挡着......”
系统的机械音忽然一顿。
系统后知后觉看清格拉蒂丝的样子。
格拉蒂丝红色的发丝凌凌乱乱，透出慵懒靡.丽，琥珀色眸子晕着潋滟的光波，脖子带着红.色.痕.迹。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系统：“宿主，我突然觉得很忧伤。”
格拉蒂丝：“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说出来听听。”
奶黄包系统叹口气：“我感觉好像我养的白菜被拱了。”
格拉蒂丝：“......”
“系统，我也有一件事想说。”格拉蒂丝挑了挑眉，说。
系统：“你要回老家结婚？”
格拉蒂丝：“不......我感觉我好像同时养了一只小狼狗，一只小奶狗，怎么办？”
系统又沉默了。
系统并不知道格拉蒂丝与祂发生了什么，但是格拉蒂丝的这个问题听上去就很不正经。
所以，沉默后的系统说：“我是恶毒女巫指南系统，感情问题请不要询问我。”
“但现在的这些感情问题有些影响我。”格拉蒂丝勾了勾凌乱的鬓发，眼睫轻抖。
闻言，奶黄包系统进行一番纠结，接着，干脆不要脸地说：“宿主，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快点任务，努力工作才是合格的邪恶女巫呢！”
格拉蒂丝：“......好的呢。”
格拉蒂丝收敛了到嘴边的一个问题。
系统现在不在格拉蒂丝的脑海中，所以听不到格拉蒂丝内心的话。
格拉蒂丝其实想问一问系统，如果，也就是如果，在一种假设的情况下，她能跟祂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是格拉蒂丝转念一想，又觉得，她在想什么呢？
恋爱没有回家重要。
而且，她现在的心理状态很有可能是与祂神识交融后受到了祂的爱意的影响。
所以......格拉蒂丝遮掩下不自在，若无其事地跟系统继续聊起主线任务的事情。
“宿主，日出过后，就是小公主的鱼们来拯救小公主的一天了。”系统语气担忧，“可是，祂是邪神，祂现在还会继续假装小公主吗......”
系统觉得，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毕竟，系统这个旁观奶黄包都能看出罗菈不想放过格拉蒂丝，所以，罗菈干嘛帮格拉蒂丝完成任务送格拉蒂丝离开这个世界呢。
“会。”格拉蒂丝却没有任何担忧，说，“祂已经答应我了，不仅如此，祂还专门分出一个神识假装罗菈小公主呢。”
闻言，系统诧异，“真的吗？”
格拉蒂丝点头，“真的。”
“你不要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小心我吃了你。”格拉蒂丝说。
系统：“......宿主，虽然你在扮演邪恶女巫，但是你怎么能这么凶残对我呢。”
格拉蒂丝微笑。
接着，系统这个奶黄包在角落里独自震惊了一会儿......万万没想到，祂竟然还愿意帮助格拉蒂丝完成任务，而且还是扮演女装。
半晌后，系统不得不承认说：“宿主，这么看来，也许我对祂有误会，祂是好人呢。”
格拉蒂丝：“......”怎么可能是好人，祂收取代价一点也不带犹豫。
格拉蒂丝庆幸系统现在不在她的脑海里，听不到也看不到那些黄.色.废.料。
“总而言之，主线任务的事情你不必担心，祂分出的神识会假扮好罗菈小公主帮我们完成任务。”格拉蒂丝对系统说。
“好吧。”系统接受了邪神会帮格拉蒂丝的这个事实。
“对了......”系统的机械音喊住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还有什么事情嘛？”
“宿主你还有虐待值没用完呢，要用剩下的虐待值换点什么道具玩一玩吗？等宿主完成主线任务离开，虐待值就用不上了。”
不管是虐待值还是女巫晶币，它们就像游戏货币一样，等格拉蒂丝回到现实世界，这些货币就失去了作用。
格拉蒂丝微微思考。
虐待值.....虽然有点久远，但好歹是她辛辛苦苦肝出来的。
而且得知罗菈小公主就是邪神后，格拉蒂丝觉得她的这些虐待值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肝出来的。
格拉蒂丝想了想，“当然用，一滴都不能浪费.......你说说看，可以换什么好玩的道具吗？”
“宿主全部的虐待值能兑换一个离开盲盒。”系统道。
格拉蒂丝：“除了盲盒这种考验脸的东西外，没有别的可以直接兑换的道具吗？”
系统：“有，但是都要999+的虐待值，宿主你的虐待值不够嘛，还不如献祭掉全部的虐待值换一个盲盒，也许能开出有意思的道具。”
格拉蒂丝：“......”不管怎样，听到自己辛辛苦苦肝出来的虐待值一点也不多，这件事听起来总让人感到悲伤。
“那就兑换离开盲盒吧。”格拉蒂丝说。
“好的，叮叮~成功消耗所有虐待值兑换离开盲盒~”奶黄包吐出机械音。
接着，格拉蒂丝的手中多了一个用糖果色礼品袋包装的盲盒。
“宿主可以抽盲盒了哦。”系统说。
格拉蒂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抽掉礼品袋上系着的就像在强行卖萌的一圈圈蝴蝶结......
她的手指头都有点酸，终于把所有蝴蝶结抽掉。
糖果色礼品袋的包装掉到地上，遇地即化，最后，在格拉蒂丝手中只留下抽出的道具。
一团......黏.黏.糊.糊的史莱姆。
史莱姆是乳.白和粉色交叠的，混杂着亮亮晶晶的水钻。
“这是什么道具？”格拉蒂丝rua了rua史莱姆，除了手感不错很解压外，她暂时没发现这团史莱姆有什么用。
奶黄包系统回答格拉蒂丝：“我的数据库显示，这是一个名叫爱意抽取史莱姆的道具。”
“这个道具能够抽取吞噬被使用者的爱意，然后复制到使用者身上。”
格拉蒂丝：？
“等等......这种道具听上去设定很奇怪，有什么用呢？”
系统说：“作用很简单嘛，为了让铁树开花。”
奶黄包系统看着格拉蒂丝......
在系统的注视下，格拉蒂丝觉得手里的史莱姆道具变得烫手起来，她慢吞吞说：“虽然但是，我总感觉这个道具是不是在针对我。”
系统：“其实从一定意义上来讲，是的呢。”
“宿主不是总会开出适合的道具吗？这是因为我的机制里存在分析程序，能够针对性地给宿主呈现最适合的道具。”
“盲盒的特殊性是在于开出的道具会存在品质区分，但道具效果都会针对性适合宿主的情况。”
闻言，格拉蒂丝沉思了一会儿。
适合她现在情况的道具......
格拉蒂丝用力捏了捏粉白史莱姆。
难道这种奇奇怪怪的爱意抽取道具就是她现在心底渴望的道具吗？
“但是......”格拉蒂丝皱眉，“如果是把对方的爱意值复制到自己身上，那还是真的吗？这岂不是虚假的道具效果？会有保质期吗？”
系统：“......”你的这些形容词就很有问题。
系统怀疑邪恶女巫不懂爱。
“我们系统只是对爱意值啦虐待值啦之类人类的情感进行计算，呈现出数据形式，并不能真的凭空制造。”系统解释说。
“所以，只有使用者心里存在爱意的可能性，复制出来的爱意值才有适配的可能性。”
“或者说，复制出来的爱意值只是为了激发出使用者心中潜藏的爱意，跟使用者心中的爱意值融合，达成两情相悦，心情相融的和谐效果。”
“只是一种辅助道具，相当于僚机~”
“这样啊......”格拉蒂丝垂睫，她捏着史莱姆，捏出了各种形状。
“你觉得我要用这个道具吗？”格拉蒂丝问系统。
“宿主，我觉得你不应该询问我。”系统说。
“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你要顺应本心，既不要压制自己留下遗憾，委屈了自己，也不要放弃自己原本的追求......宿主要自己感受自己的内心呢。”
闻言，格拉蒂丝奇异地看了系统一眼。
奶黄包系统骄傲，“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有智慧？”
格拉蒂丝：“没想到你除了逼氪之外，还能说出一番鸡汤来。”
“我为之前以为你只是设置好的冷冰冰的逼氪程序这件事道歉。”
系统：“毕竟那是工作......好吧好吧，我勉强接受你的道歉。”
为了顺应自己的本心吗......格拉蒂丝进行了一番思索。
在她进行思索的时候，她不由自主把手里的史莱姆道具rua来rua，异常地解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爱意抽取道具会做成史莱姆模样的原因吧。
在系统等的有点无聊，打了个哈欠时，格拉蒂丝猛地抬头，对着天花板说，“罗菈，我数三二一。”
系统：？
格拉蒂丝已经开始数了。
当她数到二的时候，罗菈就出现在她面前。
效果宛如召唤兽。
而且，不只是一个罗菈，是两个罗菈，穿着女仆装的罗菈和穿着神袍的罗菈，都出现在格拉蒂丝面前，定定地看着格拉蒂丝。
召唤兽x2
系统：？？？
格拉蒂丝站起身，刚刚盖住大腿的短裙有点晃，若隐若现，她下意识按了一下，黑色枝叶立马殷勤地凑过来，帮她挡住，叶片顺便讨好地蹭了蹭少女的肌肤。
格拉蒂丝：“......”其实她并不需要这些黑色枝叶。
“抱歉。”罗菈本体先出声。
格拉蒂丝疑惑：“怎么了？您为什么突然向我道歉？”
格拉蒂丝捏住乱动的黑色枝叶，眨眨眼，对罗菈一字一句说：“难道您想做一个好人，为之前收取代价的行为道歉吗？”
罗菈微顿，说：“当然不是。”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见我，我向你保证了会来找你，但却让你等到不耐烦了，竟让你先喊我，我很抱歉。”罗菈低声。
“没事，不过......”格拉蒂丝捏了捏史莱姆，看着罗菈，说：“既然您想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为了表达歉意，那您就让我对您试一试这个道具吧。”
罗菈：？
罗菈顺着格拉蒂丝的话看向她手中的黏黏糊糊的史莱姆。
“爱意抽取道具？”罗菈挑眉。
格拉蒂丝惊讶：“您知道？”
罗菈：“我听到你的心声了。”
格拉蒂丝：“......”对哦，这人是个挂逼。
格拉蒂丝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她干嘛头脑一热喊祂出现。
格拉蒂丝本来打算，如果祂出现，那就用爱意抽取道具，如果没有出现，那就不用。
但是......
很明显，祂一定会出现。
格拉蒂丝陷入纠结。
“既然我出现了，那就用一下这个道具吧，我想这并不是坏事。”罗菈摸了下格拉蒂丝的脑袋，反向劝说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看着格拉蒂丝纠结，祂说：“如果你不用，那也没关系。”
“我会拉着你的神识多玩一会儿，效果也一样。”
格拉蒂丝：“......”
好吧。
不过......
格拉蒂丝注意到女仆装罗菈一直没有说话。
“她”站在原地，金色的眸子安静，面庞苍白......就像一尊美丽的雕像。
“他怎么了？”格拉蒂丝问罗菈。
罗菈淡淡道：“我对这个神识加了限制，不到需要的时候，他不会行动。”
格拉蒂丝语气微变，有点为女仆装罗菈抱不平，“您怎么欺负他呢？女仆装多可爱了。”
罗菈：？
“格拉蒂丝，他其实就是我，你不必为他觉得我不好。”罗菈慢条斯理说。
格拉蒂丝：“有本事您不要穿神袍，也在我面前穿女仆装。”
罗菈笑了笑，没有因为格拉蒂丝的这点要求生气，而是俯下腰线，凑到格拉蒂丝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格拉蒂丝的耳根立马红了，手里抓着变形的粉白史莱姆向后跳了一步。
“您这也太不正经了。”
罗菈垂着浓密的眼睫，眼尾勾起笑意，金眸望着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咽了咽，觉得她这个邪恶女巫要淡定。
于是，格拉蒂丝迅速调整好状态。
“凑近点，我要对您使用道具了。”格拉蒂丝朝罗菈勾勾手。
罗菈靠近。
格拉蒂丝其实不知道这个道具怎么用......祂进来没一会儿，奶黄包系统就被黑色枝叶扔出去了。
格拉蒂丝还没来得及询问系统使用方法。
“我随便试一试，您别做太多的期待。”格拉蒂丝捏了捏史莱姆后，说。
接着，格拉蒂丝把黏.黏的史莱姆吧唧按在罗菈身上。
格拉蒂丝：“......”感觉画面有点奇怪。
“您现在有什么感觉吗？爱意被抽取了吗？”格拉蒂丝问。
罗菈摇摇头，“没有什么感觉。”
格拉蒂丝皱眉，“难道我的使用方法是错误的吗......您要不要试试吃一下这个史莱姆？反正您不是人，应该能吃吧。”
罗菈：“......”
“不，格拉蒂丝，我觉得它是有用的。”罗菈握住格拉蒂丝的手，史莱姆贴在祂心口的位置，史莱姆的身体泛起暗红色的光。
“但我确实没有感觉。”
格拉蒂丝顺着祂的话问：“为什么没有感觉呢？”
“可能因为我的爱意很多，就算被这个小玩意抽取出了一些爱意，也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微微沉思，她认真对罗菈说：“请不要说太多甜言蜜语，否则我会把您当成大猪蹄子吃掉。”
“不是谎言。”罗菈道。
“格拉蒂丝，当我选择了你之后，因为我掌管黑暗、欲.望......我会无法控制地无限扩大我对你的爱意。”
罗菈金色的眸子注视着格拉蒂丝。
“我的神后，如果不跟你融.合在一起，我是无法被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