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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明扫一眼众人，道：“我先说结论。”
竟然直奔主题？车内的其他异能者都心弦一颤，那种不好的预感从怀疑变成了事实。
车内十分安静，谢景明十分平静地：“地球世界和这个世界很可能会交叠。”
“你是说这个世界和地球世界会重合，或者说合并？”一个前排的异能者惊讶地问。
“对，”谢景明点点头，继续面无表情地，“说完结论说说理论支撑。”
“第一点，最先参与直播的异能者都应该清楚一点，地球的东西不能带进副本中，副本里的东西也无法带出来。但现在，我们不仅带进来了种子，还从副本里带出来了锄头。说明两个世界的物品是可以共通的，以前不行只是规则不允许，而不是无法实现。”
“简单来说，地球和这个世界是否交叠，只是黄金魔方一念之间的事。”
“第二点，我们之前参与过一个副本，名叫阳间老头乐。”
听到这里，余鱼忽然出声：“是我们全都变成小老头，只有成年人膝盖高的那次？”
谢景明点点头，继续道：“那一次的副本非常简单，简单到更像发福利。任何报名的异能者只需要动动手指，用武器攻击副本内的世界，就可以获得大量异能的奖励。最重要的是，这个副本只限时，不淘汰任何人。”
“副本里的世界一开始是童话世界，后来变了很多个世界，最后一个世界是地球和两个外星文明组成的，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的世界。”
“那一次，我们都以为那个世界是假的。但如果刚好相反，那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地球、外星文明组成的世界，一切都会变得很恐怖。”
“因为我们用武器肆无忌惮攻击的是真实世界。”
听到这里，颜馨吓得猫猫捂嘴，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对谢景明说：“幸好那个时候你说了一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尽量小心慎重，所以我们才没有攻击任何世界，还找到反弹布，到处反弹外星人武器的攻击。”
比起颜馨的震惊，余鱼是震惊之后转为深深的惆怅。
只见余鱼忽然看向颜馨，语重心长地：“如果是真的，你在我们国家最高会议的桌子上蹦来跳去接导弹，不就是社死了么？”
“啊？”
颜馨一双猫儿眼瞪到最大。
不会吧？
不会真的社死了吧，呜！
比起颜馨和余鱼的震惊，顾燕陵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那个老头乐副本出现了真实的世界，那么颜馨的预知，三个文明全都毁灭的原因就是这个副本造成的了。
肆无忌惮地用武器大范围攻击，不仅不会被惩罚，还会被奖励夸张的异能点数。
三个文明被轰烂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
眼看两人重点跑偏，谢景明用指节叩了下椅背，继续道：“第三点，我们还进入过一个副本，名字叫如愿庄园。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出现在了这个副本中。”
“这是最严重最直接的论据。”
“根据以上三点，”谢景明看向那个自暴自弃的异能者，“你死也是白死，因为地球很可能和这个世界融合。你艰难地回到地球世界，然后再和地球一起回来。就算不是现在，也很可能在将来。”
啊这……
其他异能者沉默了。
谢景明停顿了一会儿，道：“经历最初的几个副本后，我就开始怀疑这个出口的真假。现在我们没能回去，不过是印证了我的猜想，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听到这里，颜馨猛地抬头看他：“所以那次你才会盯着地图研究，还不告诉我们为什么。”
谢景明点点头，颜馨又去看顾燕陵。
顾燕陵咳了一声，道：“后来我也隐约猜到了，但是怕你们乱想，所以不方便说出来。”
这个消息让人太过绝望，反而变得不绝望了，甚至还生出一种躺平的感觉。
人果然是种其妙的生物。
一时间，车内的氛围诡异又古怪，却没有半点儿压抑感。
许冠城站起来，声音十分洪亮地：“这辆大巴叫末日先驱，是一位战士取的名字。现在该我们为后来人开路，当名副其实的末日先驱。”
忽然，驾驶座上的余鱼声音更大：“行啊，干他丫的！”
许冠城一秒转头，他没想到余鱼竟然大声说脏话，还是在这么多战士面前。
谁知站在车尾的颜馨举起锄头，兴奋地学着喊：“行啊，干他丫的！”
其他异能者也都开始凑热闹，跟着吼个不停。
许冠城：“……”
这怎么还带坏一串儿了？
*
镜头外，人类直播间的弹幕逐渐在增加。
比起明确的、即将到来的困难，前途未卜才是更深层的恐惧。
【我收到公共短信了，上面介绍了很多农业专家新研发的种子，还说会根据直播里的环境研究相关农作物】
【嗷，新来的短信上面说我们全都要加强身体素质训练，培训基础战斗技巧，包括所有普通人在内】
【还会根据直播内容制作安全意识手册，作为小初高大学的重要课程，还要月考，艹！】
……
*
布置了几百年的局，被一个尘埃都不如的地球给搅没了。
布置了几年的人类驯服计划，被一个丁点儿大的杠精给搅没了。
黄金魔方感受着云州国上空，人类活跃的情绪在渐渐抬头，一股恼怒冲上头顶。
这只蚂蚁一定要接受最残酷的惩罚！
*
此时，大巴车里氛围高昂，余鱼提议大家一起唱战歌。
所有人都同意了之后，余鱼张开嘴巴刚要发声。
忽然，颜馨整个人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第一时间去看天空中的屏幕和黄金魔方。
只见大屏幕上，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世界，连上下左右也无法分辨。
而颜馨，就站在屏幕的中央，茫然地看着四周。
黄金魔方很满意颜馨的迷茫，他冷笑开口：“这杠精不是你们的精神支柱么？我就让你们看看她是怎么崩溃的。”
*
颜馨站在黑暗中。
四周是可怕的空洞和死寂，颜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但一定是黄金魔方搞的鬼。
尽管很害怕，但颜馨还是悄悄咬紧牙关，她知道可能有很多人在看自己的直播，所以不想露怯。
黄金魔方见颜馨只是瞪大猫儿眼，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他勾起嘴角，打了个一个清脆的响指。
不仅是观看直播的人听见了这声音，黑暗中的颜馨也听见了。
随着响指声消失，黑暗中隐约有青灰色的雾气升起。
颜馨不安地环顾四周，发现这些青灰色的雾气逐渐变成亡灵的模样。
它们面目狰狞，像奇行种一样用四肢爬行，不仅速度奇快，数量还非常惊人。
一眼看过去，数量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如此恐怖的亡灵们，攻击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颜馨。
想也没想，颜馨转身就跑。
这些青灰色亡灵汇聚在一起，像巨大浪潮般疯狂往前，一边发出凄厉的嚎叫，一边对颜馨穷追不舍。
颜馨稍微慢一点儿，就会在瞬间被身后的狂潮吞噬。
一个人再强大，也不可能战胜百万只亡灵。
这一次，颜馨必死无疑。
就在众人揪心的时候，更多的怪物出现了。
血腥的异形，残忍的丧尸，惊悚的恶鬼，可怕的妖魔……
它们恐怖的模样各不相同，但它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数量多到数不清。
颜馨觉察到身边的怪物越来越多，只能一直拼命地往前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颜馨好像进入了那个恐怖的梦里，头上是不可翻越的石壁，脚下是未知的无尽深渊。
她只要精神放松一秒，就会被拖进那无尽的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
爽快app里。
【啊，颜神太强了叭，她竟然已经跑了十天了】
【把我放进去我肯定活不过一秒，我受不了被这么多怪物追，明知打不过也不会跑，直接冲过去死了算了，拉一个怪垫背就是血赚】
【可是这种绝境下，颜神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啊！】
【哎，这一次颜神是真的要死了吧？】
【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我之前给颜神搭的坟又可以用了】
【可惜弹幕不能点我亲手做的鲜血蜡烛，就点个表情包叭】
【点蜡点蜡点蜡】
【默哀默哀默哀】
【幸好我平时没事，把颜神的坟修成了二层花园小别墅，如果颜神能选择的话，肯定会入住我修的坟】
【就一个二层花园小坟头也能吹？我给颜神修的是黑钻石城堡，还修了一条血液护城河，到时候抓几个同类当陪葬品，颜神肯定选我的坟】
【你们弱爆了，都说故土难离，颜神死后肯定想入住和地球有关的坟，我给她修了座金字塔，连狮身人面像都雕好了】
【前面思路是对的，但你忘了颜神是云州国人，肯定想入住云州国特色建筑。我仔细研究了云州国的名著西游记，给颜神还原了狮驼岭当坟，里面尸山血海，肠子挂树，可好看了】
【你们那个叫华而不实，颜神肯定入住我的小坟别墅】
【住我的！】
【住我的！】
【别吵了，谁也别想独占颜神的尸体，到时候把颜神大卸八块，人手一片吧】
……
镜头里，颜馨还在努力狂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外星人粉丝们已经在讨论如何“分尸”了。
*
黄金魔方端着一杯咖啡，十分满意人类低迷的情绪。
一开始，黄金魔方只想让颜馨惨死，但很快他发现，无休止地折磨颜馨更能让人类产生恐惧。
怒火退去之后的几天里，黄金魔方突然不想杀颜馨了，所以控制着黑暗里的怪物无限靠近颜馨，却又不会真的杀死她。
而颜馨呢，最开始的几个小时里，她感到非常痛苦。
精神高度集中，每分每秒都被死亡威胁的感觉太让人窒息了。
渐渐的，一个阴暗的念头出现在颜馨的脑海里：
只要停顿一秒就可以解脱。
这么多怪物会攻击自己，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甚至大概率不会有任何痛感。
解脱地死去总比痛苦地活着强。
停一秒，就停一秒……
脑海里，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甚至压制了颜馨的理智，彻底占据上风。
就在颜馨犹豫着是否停下腿时，她忽然想起来谢景明，想起了自己的小队，想起了车队里的异能者，想起自己见过的许多陌生人……
明明死亡才是解脱，颜馨一想到他们就会难过。
为什么会难过呢？
颜馨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跑。
十几分钟后，颜馨想通了。
因为如果她选择死亡，不是他们失去了她，而是她失去了他们。
并且是毫无转圜余地的那种失去。
景明、鱼鱼、许教官、顾燕陵，还有车队里的异能者和关心自己的陌生人，他们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颜馨当然不肯让他们被黄金魔方抢走……
反而是伤害自己黄金魔方最应该消失，却阴魂不散地纠缠着自己，还要抢走自己珍视的东西。
不行！
才不能让黄金魔方如愿！
是自己的谁也别想抢走，强大的黄金魔方也不行！
颜馨固执的脾气上来，瞬间就把轻生的念头压下去了。
步子迈得更快，颜馨甚至冒出一个想法：
自己被黄金魔方杀死就算了，如果没被杀死，自己就跟它互相折磨，折磨到天荒地老，折磨到世界毁灭。
再一次的，颜馨体验到了人性的奇妙之处。
当她在彻底的绝望中破罐子破摔的时候，高度压抑的精神反倒变得轻松起来。
渐渐的，颜馨还觉察到这些怪物十分奇怪。
明明它们的尖牙血口就在自己周围几毫米处，又总是咬不到自己。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颜馨干脆躺平不想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颜馨跑累了就睡着跑，醒了就睁着眼睛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颜馨忽然又听见黄金魔方的声音。
它先是得意地笑了两声，才开口：“不服从我的人就会像她一样，进入真正的无间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珍惜她现在疲惫痛苦的脸吧，再过不久这杠精就会彻底崩溃，哈哈哈。”
颜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大声喊：“其实我还好，唯一难过的就是你这里不管饭。而且你这些怪物都不太行，像质检不合格的假冒伪劣产品。”
黄金魔方的声音消失了整整半分钟。
然后，颜馨就听见它气急败坏的怒吼：“全世界就你有嘴能杠是么？”
“可我只是说出你不行的事实，又没和你抬杠，你怎么能污蔑我是杠精呢？”
颜馨认为自己只是实话实说，十分地委屈。
黄金魔方早就忍无可忍，暴跳起来：“你闭嘴！不准再说一个字！”
就在黄金大发雷霆的时候，颜馨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它有着异形的脑袋，恶鬼的黑眼圈儿，亡灵的上半身，怪兽的足肢，植物的手臂……
总而言之，它看起来就像一坨怪物生成器生出来的bug。
因为这怪物堵在正前方，颜馨第一反应是绕过去。
但这怪物实在太大了，根本看不见边际。
这次好像是真的要死了，呜！
这个悲伤的想法在颜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很快被颜馨抛到脑后。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颜馨盯着那巨大狰狞的怪物，眨巴眨巴眼睛，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听说只要速度越大，物体的质量也越大。
如果自己跑得足够快，那么被撞烂的很有可能是那个怪物而不是自己。
反正没有别的办法，颜馨直接疯狂提速，埋着脑袋朝那个怪物冲了过去。
只见镜头里，恐怖的怪物向颜馨伸来巨口，颜馨却像子弹一样，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穿透着怪物的身体。
就连怪物钢铁般坚硬的牙齿都被颜馨撞个粉碎。
甚至在经过怪物体内，一颗发光的黄金珠子时，她还能顺便伸手摘下来。
或许是饿极了，或许是珠子太小不好拿，颜馨直接塞嘴里吞了。
观看直播的众人：颜神，强！
*
人类总是对金色的物体充满好感，颜馨拿到那颗金珠子后，想也没想就塞嘴巴里了。
颜馨已经十天没吃过东西，简直饿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打不过身后那些怪物，颜馨甚至能回头尝试吃吃怪物们。
没想到刚吃完那金珠子，颜馨四周的黑暗忽然散去，变成一个白色的空旷世界。
颜馨觉得自己像空气一般，无边无际又无处不在。
这个世界里，有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他站在一个透明的球体面前，随手摆弄着球体里的星辰。
四周一片静谧，颜馨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还很温暖。
就在这时，一只黄金魔方飘飘浮浮地游了过来。
男人没有回头看，却像知道身后来了魔方一般，笑着说：“双星文明的宇宙已经建好，以后这个宇宙就由你来管理和守护。即便我不在这里，你也要看好它们，明白么？”
“我不！”黄金魔方执拗地尖叫，“爸爸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
男人终于转过身，摸摸暴躁的黄金魔方，十分温柔地：“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
“那您就留下来，留下来永远陪我！”
“这可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完成。”
“我不管！如果您抛下我离开，我就把这个世界搅乱，让它变成一个邪恶恐怖的世界！您一天不回来，它就绝不会恢复光明！”
黄金魔方大声叫喊，男人变得无奈，缓缓开口：“这个世界是平衡的，邪恶是……”
“又是邪不能胜正？老一套是骗不了小孩的，爸爸！”黄金魔方打断男人的话。
“不，”男人摇了摇头，“我想说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当一个人想要作恶，就会生出一个更恶的人来折磨他，所以才叫恶有恶报。”
“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比我邪恶的没我强大，所以这个世界没有更邪恶的人能折磨我！”
眼见黄金魔方钻了牛角尖，男人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听话，这个世界没有人是主宰。”
“我才不信！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颜馨正看得认真，忽然，眼前的男人和魔方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纯白的世界，以及那个无人关心的星辰球。
那是什么？
颜馨疑惑地飘荡过去，看向球体的内部。
只见深蓝色的太空中，两颗巨大的星球无比靠近。
一颗黑得发光，一颗白得发光，它们诡异地挨在一起，像是要把彼此吞噬，却又静止在这个状态不动。
颜馨觉得奇怪，碰了碰那个星辰球，发现这里面的东西可以随心所欲地调整，观察的界面也可以无限放大或缩小。
颜馨先是放大了那个黑色的星球，然后在上面看见了怪物外星人。
接着，颜馨放大了白色的星球，又在上面看见了章鱼外星人。
难道这就是那个人说的双星文明？
那地球呢？
颜馨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地球，无意中的一次放大，让颜馨发现两个星球间竟然有一道很小的缝隙。
把观察界面放大100万倍，颜馨终于看见了自己的母星地球。
她像一颗渺小的尘埃，刚好卡在两个巨大的星球之间，让两个星球无法再向彼此靠近。
这种感觉很像巨人踢到了尘埃，还狠狠摔了个倒头葱。
茫然之中，颜馨竟然听见了黄金魔方的叹息声。
长长的叹息之后，颜馨听见黄金魔方飘渺的声音。
“你是对的，爸爸，比我更恶的人出现了。”
当黄金魔方的声音彻底消失，这个纯白的世界起风了。
空中的星辰球里，两颗巨大的星球在快速远离，各自上升和下降，只有地球没有动。
渐渐的，那颗星辰球也在不断瓦解，最后彻底消失。
颜馨整个人跟着风缓缓上升，内心却十分惊恐。
下意识地，她左看看右看看，迫切想要找到黄金魔方口中更恶的那个人。
但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呜，那个比黄金魔方更恶的人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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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黄金魔方、直播系统、外星人消失，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谁也不知道颜馨去了哪里。
云州国外百废待兴，云州国内，人民的生活生产彻底稳定。
但颜馨呢？
所有人都在关心颜馨的下落，官方没隔三四天就要开一次发布会，安抚关心颜馨下落的民众。
谢景华站在镜头前，表情郑重地：“我们比大家更关心颜馨同志的消息，已经派出异能者对颜馨同志进行搜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颜馨同志的下落，请大家静静等待我们的消息……”
几亿人都在观看着发布会，忽然，所有的屏幕花了一下。
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很多人还以为是网络传输不稳定造成了花屏。
而在发布会现场，一个敏锐的异能者立刻转头，问另一个异能者。
“刚刚什么过去了？”
这个异能者的异能是鹰眼，看得比任何都清晰，所以才会被问。
谁知这个鹰眼异能者懵了一下，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颜部长跑过去了。”
另一个异能者张大嘴巴，惊诧之后问：“那她跑什么？”
鹰眼异能者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猜测道：“会不会颜部长以为自己还在幻境中，所以一直跑一直跑，跑了这半个多月？”
旁边的异能者这才反应过来，推了鹰眼异能者一把，说：“愣着干什么？你去打报告，我带人去追颜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