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栗也没想到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要说此世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怕不就是冤大头福泽先生了,可是如今...
她和远沢前辈,对面是好像叫乱步的男孩子以及福泽先生,四个人,一起坐在咖啡店里,尴坐,一时之间,没人开口讲话。
“各位请慢用。”
服务生将四杯咖啡轮流放在坐在卡座内大家的面前,眼角的余光关注着这四位画风气场都各美各的,格外不符的贵客,总感觉这四位就不像是会在一起聚着喝咖啡的人。
一位是穿着和服,表情严肃古朴的上位者,他身边是抱着零食略显孩子气的少年,关系像是他儿子,但他们长的一点也不像,这位银发男士反而和对面那个白发的气质高贵的少女长的像,但那少女身边也有一位贵妇一般的女士,像是她的母亲。
好混乱啊。
在心里猜测完,服务生纠结的抱着托盘离开了,剩下的四人只有四只眼在互相观察...只有四只眼的原因嘛...五条栗带了眼罩,江户川乱步眯着的。
远沢简观察着对面的福泽谕吉,福泽谕吉观察着前侧方的五条栗,五条栗就当自己看不见,江户川乱步眯着眼同时观察三人。
最后,还是福泽谕吉先开口了,他深知那孩子的口味,便向服务生要来方糖盒,放在了她的咖啡杯边,“加点吧,很苦的。”
“谢谢。”五条栗轻声道了声谢,然后顶着三个人目光...放了七颗糖在咖啡里。
“小丫头...你不嫌齁的慌吗?”远沢简简直原地震撼,她知道小丫头喜甜,但这明显变态了吧。
“还好...吧。”五条栗尴尬的回应着,默默的收回了想放第八颗糖的爪子。
“你管这叫还好?你不会得糖尿病吗?”
“这位谁,小猫咪必须要吃甜的哦,她是不可能的糖尿病的啦,而且名侦探劝你最好不要再想那些得不到的哦,不然以后会难过的。”江户川乱步咽下嘴里的薯片,一脸真诚的和远沢简说道,随后又转头,“社长,不是她,我们家小猫咪被别的男孩子拐跑了。”
“咔——”福泽谕吉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出现了一丝裂纹。
他不动声色的放下杯子,银白色的瞳孔锐利异常的盯着处于风暴中心的栗猫猫,就这么一直盯着...而五条栗也很懵逼,所以就get不到他们的点,只能低头默默的喝自己加了七颗方糖的咖啡。
直到远沢简快要发飙的时候,福泽谕吉这才挫败的开口,“早恋不好,你还小,不能早恋。”孩子不喜欢他,严肃了怕她跑的更远,不严肃又担心她被拐没了,好难啊。
被称为银狼的剑客现在浑身低气压。
这边栗猫猫彻底懵圈了,脸上茫然无辜很,头顶上呆毛都不晃了,把颓废的老父亲心萌的突突的都要化了,老父亲简直不忍心再问下去,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乱步弄错了,将视线转向他。
“社长!”江户川乱步气鼓鼓的,他好气啊,社长居然不相信他。
福泽谕吉再次一僵,把目光又放到那孩子身上。
“呵,她早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怎么管那么多!”远沢简双腿交叠在一起,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对面的银发男人。
福泽谕吉的杯子底部慢慢的渗透出深褐色的咖啡液体到小盘子上,他微微敛目,声音迟缓而又坚定。
“我是她父亲。”
平地一声惊雷,炸在了远沢简的耳朵里,她看了看眼前男人的长相又看了看身边的小丫头,确实...
雪发少女反应更加激动,不知戳中了她心中的什么痛点,她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用比平时大上一点的音量慌张的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直接拎起袋子牵住紫发女人的手拉着她向外走去,上次叫的那一声纯属意外,只是一时被脑热上头,如今一细想,她根本就配不上,福泽先生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但她...若真的认下,她只会成为耻辱,一个污点。
她不愿意,不想成为福泽阁下的污点,更何况她已经有悟爸爸杰妈妈了,她又如何对得起他们。
可是福泽先生...每每望向她那期待的眼神...五条栗不敢看。
还有早恋!
什么鬼啊!他们到底怎么知道的!
五条栗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尴尬场合,只能跑路了,首先她怕再次看到那种眼神动恻隐之心,然后就是这种早恋被家长抓到了这种无缘无故心虚的心理让人羞耻。
“没事的,社长,小猫咪在钻牛角尖,多顺一顺毛就好了。”江户川乱步安慰道身边气压更低的社长了。
然而...
“想要拐她的那个人是谁?”福泽谕吉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这个上面,这些年,他闭门羹早就已经吃习惯了,就今天这个态度都算好的啦,有时间郁闷还不如去把想抢自家猫猫的家伙打跑。
“唔,港口Mafia的首领。”
福泽谕吉:“!”“!!”“!!!”
沉稳的剑客身上一瞬间迸发出深沉至极的浓郁杀气,嘴角下拉到最低点,他握着武士刀的手青筋若隐若现,“乱步,你打电话叫其他人带你回去,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丢下这句话,银发的剑客直接大步离开。
方向是——港口Mafia。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挠了挠头,“那个首领是想拐跑小猫咪做下属,但真正拐跑小猫咪的是他下属啊,啊算了,反正都一样,也有那个首领的意思,挨打也不亏。”
可惜,福泽谕吉已走远了,听不到,他还以为是他那小他几岁的师弟想要拐跑他家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当情人呢。
...
大家族出身也曾在达官显贵之间辗转许久的远沢简自然大致明白了小丫头和刚才那个器宇不凡的银发男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私生子。
因新年将至,街道上人潮汹涌。
“远沢前辈,麻烦你了,我要回家收拾行李去外区长辈家过年,不能再逛下去了。”五条栗努力不让自己糟糕的表情外露在前辈面前,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无异,善于观察心思细腻的远沢简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小丫头难过又纠结的小情绪,其实这时候有人陪伴会更好。
两只纤细的玉手十指相扣,紫发女人扣紧了雪发少女的手,娇笑嫣然,“还有个包还没买,乖,逛街会使人心情愉悦,听姐姐的,买买买就行了,走!”
五条栗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的被牵着穿梭在人流中。
大量的信息涌入她的脑袋里,因而太阳穴有些刺痛,但就是这样的痛感和手臂上微微泛痒的不适感让她越加清醒。
她是不是做错了?
...
刚回到酒店的中原中也将头上的帽子和外套放在衣架上,又将手中刚买的新帽子随意的扔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满脸忐忑的点开了短信。
看到那个特殊的备注有了新的未读信息,容貌张扬明艳的橘发少年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那娇气的不行的女朋友回信息啦!
点来了那条信息,中原中也仔仔细细的来回读了三遍,先是看到伤口不红时,他露出微微放心的样子,随后伸手戳着屏幕上对方的草莓牛□□像,不停的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笨蛋,下次不要受伤了这些词汇。
一想到那个伤口,中原中也就心疼死了,恨不得把自家娇气又可爱的女朋友赶紧抱在怀里看住,生怕她又跑出去受伤。
再看到后半段的中也买的我都喜欢时,有人直接连耳根子都红了,被栗的直球打的走路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脑补达人兼妻奴候选人——中原中也,他已经双眼放空呆滞的想象到在床上,栗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用脸蹭他的胸膛,用欢喜的表情说这句话了。
光是想想。
橘发少年的全身不可控的燃起一股燥热,特别是击中在他的下腹部。
某个地方悄悄地起立了。
然后...“啪——”的一声,卫生间的大门便被某个纯情的少年羞的大力的合上了,力气大到这个可怜的门的门框都出现了裂纹。
过了四十分钟,卫生间里才传来水声。
...
五条栗很庆幸远沢前辈是个普通人,体力没有悟爸爸杰妈妈好,她现在还有余力能收拾一下行李,不过也挺累的,但这么一折腾原本郁结于她心中的自厌之气就慢慢的消散了。
大包小包的护肤品化妆品以及孩子们的礼物放在客厅的餐桌上,撩起耳边细碎的白发别到耳后,五条栗来到卧室拉开了衣柜。
入目是一件光肉眼一看就知道是昂贵至极的白色重瓣莲浴衣,白色的花苞和半盛开的圣莲围绕在下半裙身,上半身较为简约,点缀之笔是在后背,盛开的白莲占据了整个后背,高贵圣洁。
这件衣服是上次她失血过多晕倒在福泽先生身边时,他将她带了回去..照顾她的伤口并让人换上的。
福泽先生...确实是一个可以交托于后背的好人,是站在光明地方的人。
雪发神子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这件浴衣和一边的白色大衣,这件浴衣的旁边挂的是从那遥远梦之乡带来的,多年过去,即使这件衣服并未常穿也稍显旧痕了。
“叮铃——”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房间,也短暂的击退了神子思念的情绪。
五条栗略微皱眉的看着来电显示人——森大头。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的,而且她明确告诉他了,她不在横滨。
看在这家伙帮她上药处理伤口的份上,五条栗还是接听了电话。
“五条小姐,你和福泽阁下说了什么啊!!!你快点过来解释清楚啊!!福泽阁下追着鄙人砍啊!!”
五条栗:“?”
电话里森鸥外气喘吁吁,而且还有极大的风声,似乎处在高速奔跑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老森和福泽爸爸实力应该不相上下吧,但是架不住一个为了未成年女儿拼命的老父亲之心。
老森帮中也挡刀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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