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游手好闲太宰治再一次溜出异能特务科,他满脸忧愁的甩着指尖刚刚某个不知名女性塞给他的手帕,叹了一大口气,突然,他鸢色的双眼闪过一丝光芒,指尖淡粉色的手帕失去了主人的牵扯,随着怪异的风向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少年黑色的短发被风吹向后方飞去,露出棱角分明的白洁下巴,他双手插在兜里,缓缓转过身——
一只全身通红腹部长了三张嘴不停流淡绿色粘稠液体的二级咒灵赫然站立在他身后。
仅仅只是二级的咒灵没什么太多的智慧,它漆黑的双眼倒映出这个人类全身都沾染着淡蓝色的残留,而且还有很香的气息...像是被别的同类标记了的食物。
想吃掉他...
面对长相如此丑陋的怪物向他走来,太宰治一点也不害怕,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冷漠笑意,他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看了一眼对面的怪物后,少年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以太宰治手上已知的剧本来讲,他清楚的很,这种怪物绝对和五条栗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还没有弄清一点。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体系,会让怪物不停的诞生于她的周边?
从当年他住的集装箱因怪物被五条栗摧毁后,太宰治借着港口Mafia的势力调查了很久,甚至在龙头战争中吸引了大量火拼人员过去,这样子既让森先生满意,也能让他知道能不能由大量爆炸再吸引出怪物,一箭双雕。
但结果很可惜,没有。
这只能说明这种丑陋的让人看一眼就不停的掉San值的怪物还真是纯天然的。
越靠近太宰治,这只二级咒灵腹部的嘴里流出的口水就越多,地面都黏哒哒的了,甚至伸出了深红色的舌头,准备对自己的猎物一亲芳泽。
太宰治尤为嫌弃的撇了一样,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不过他不准备给栗酱打电话,既然织田作希望他和栗酱走向光明,站在帮助人的一方,那么...就让他给栗酱加点筹码吧。
...
年假前的最后一天格外的忙碌,大家都想买点甜品备在家里等新年时和家人亲友一起分享,就连五条栗也不由得接待起一些不明所以的普通客人。
那些黑手党依旧不敢让她接待。
一直忙碌到午夜12点,最后一个客人这才悄然离开。
“大家,明天起就放假了,店里剩下的甜品你们自己挑喜欢的,全部带回去哦,这是老板允许的,大家分配好后就可以先回家了。”在所有人坐在卡座上休息时,丹羽垣从收银台前走了过来,分享这个好消息。
“真棒,那个牛奶布丁我要了。”
“那我要草莓蛋糕。”
“哇,明美真是过分,我也想要草莓蛋糕。”
“那就分你一半吧。”
“那我就那个芥末大福,到时候欺骗一下家里的孩子,嗨。”最为年长的清洁阿姨也在讨论着。
色彩鲜艳动人的甜品店内顿时欢声笑语一片,和谐的很,都是对于和家人的团聚和分享甜品的期待,唯独五条栗和远沢简所在的卡座清清冷冷的,没什么人接近她们,因为她们都是孤儿。
性感的紫发女人也被今天庞大的人流量累到了,她软若无骨的靠在身边小丫头的肩膀上,又颓又娇的说,“明天晚点吧,我怕我起不来,12点集合吧,到时候先吃午饭。”
“嗯,听你的,远沢前辈。”五条栗轻声应答,透过六眼,她也确实看出远沢前辈很疲惫。
远沢简好像被累的说不出话了,只是更加往身边人缩去,闭上双眼休息着,从远处看,她都快要挂到雪发神子的身上了。
不过她并没有遭受到排斥,神子甚至轻轻地托住了她的腰。
丹羽垣注意到了这边安静的氛围,他挽起与面对其他人时截然不同的笑容,“栗,店里的甜品你可以不用拿,我家里有很多材料,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现做的。”
“哇哦,丹羽经理是不是喜欢五条啊。”
“还知道给女孩子做甜品,哦豁。”原本就关注的店里风云人员的众人耳尖的听到了丹羽垣的话,立马起哄起来。
“五条艳福不浅啊,前些天是那个橘发小帅哥,今天又是丹羽经理。”
“好看的女孩子就是不缺恋爱谈。”
“闭嘴!你们烦不烦。”远沢简从五条栗的怀中抬起头朝着那边的人吼道,“叽叽喳喳的,关你们屁事,瞧你们酸的,过好自己的还不够吗!”
“还有你!”战斗力十足的远沢简又怒视丹羽垣,“说这么暧昧干什么,你和栗是邻居,她眼睛不好,你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
“额......”丹羽垣一时语塞。
“远沢前辈,别生气,没事的。”明明处在风暴中心但没有当回事的雪发少女轻轻地拉了下火气上头的人的衣角,对于这些,五条栗是真的不在乎,普通人的小打小闹,无甚意义。
“你啊,真是蠢死了”远沢简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小丫头的脑门。
五条栗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窗外
太宰治假装无意的路过,直到看到两个女孩子依偎在一起亲密的样子,他震惊的差点左脚拌右脚摔个跟头。
勉强扶住墙稳住身形后,太宰治再一次怀疑人生。
太宰治:栗酱,女孩子是没有结果的啊喂!你清醒一下啊,你看看我,实在不行你看看小矮子也行啊!
想到小矮子,太宰治又想到了港口的三角传闻。
“......”
有时,他也会想,栗酱真的有让人取向变了的能力吗?
瞅瞅那个紫发女人,再瞅瞅森鸥外。
太宰治:“......”
鬼知道这两天他不管拷问多少个‘老朋友’全都是统一口径,甚至更加过分的说辞时,那种无语的心情嘛!
要不是他知道栗酱是什么样的人,他就真的信了。
但今天这个...
黑心肝的绷带精有了新的计划。
...
和远沢前辈道别后,五条栗和丹羽垣顶着她强烈的跟机关枪一样的目光埋头一起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看不见这强烈的视线,米发青年松了口气,“栗,年夜饭一起吃吧,我...已经没有和别人一起吃年夜饭了。”他此世的亲人皆在龙头战争中逝去,如今已是第三个年头了,虽是转世之人,他还是会感到孤独啊。
“唔,抱歉。”雪发少女带着歉意,“垣,今年我要回外区的长辈家过年,不能留在横滨了,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你也知道,我的术式是很方便的。”
丹羽垣在听到她不能留在横滨时还是有点微微失落的,但,直到后面,他注意到了那个特殊的词汇——
术式。
米发青年的脸瞬间变的铁青。
他这几天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仿佛在这一刻被全部击碎,心脏从高处吧唧摔落至地面,四分五裂,惨疼异常,他一直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她不是疯子六眼,她不是疯子六眼,她不是疯子六眼!
可,这个词汇一出,就代表她是!
五条栗就是那个疯子六眼。
这让他如何面对她!
但凡她说的不是术式,是异能力,他都信,这个世界没有咒灵,没有咒术师,只有异能力者,早年他和此世的父亲一起去见生意伙伴时曾见过一些异能力者,比起咒术,他们的异能力很奇妙。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我想留在横滨。”米发青年仿佛在此缩进了壳子里,竖起疏远又礼貌的笑容面对着敌人。
“好吧。”
青年又再次迷茫起来,那颗无措的心仿佛被黑色的淤泥阻碍了一样,迟缓的跳动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等!丹羽垣突然心下一凝,又想起了古籍上的记载。
阴阳师有时也会称自己的能力为术式!
想到这个理由,他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借口一样,内心又纠结有又慰藉起来,碧绿的双眼极为复杂的看着身侧之人黑色的眼罩,青年内心暗暗祈祷。
她,是阴阳师,不是咒术师!
但...丹羽垣再怎么给自己找理由,内心也始终有根刺扎在了那,一路无言,纠结了几分钟。
他下定了决心,紧盯着身侧之人的脸。
“栗,你知道咒术师吗?”
“你不应该问我异能力吗?”雪发神子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她知道丹羽垣是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咒术师是什么的,为什么现在这么突然的问?
是想试探她什么吗,可为什么是这种浅薄的问题?
而且此世的人全是异能力啊,垣不是应该问异能力嘛,为什么问咒术?
...
就是这样疑惑的表情,让丹羽垣心中的太阳又重新升起,仿佛是上天又重新恩赐他一样,青年露出个暖阳般的微笑,“没事啦,随便问问,那么栗的异能力是什么呢?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
“无下限。”
“诶???”这下换成丹羽垣震惊了,“是我想的那种无下限吗?”
五条栗无语凝噎,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无下限这个名称真的有点呃...怪怪的。
“不是的,是把无下限化的阿基里斯悖论里无穷级数带到现实里,类似于这段距离可以无止尽的无限缩小,这是个空间概念,能让我支配干涉原子级的物质和空间。”
青年祖母绿色的瞳孔里写着迷茫两个大字。
他...没听懂。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丹羽就是在自欺欺人找借口。
因为丹羽出生的时候,他父母已经离开了咒术师生涯,回归平民世界,所以他知道的不多,不知道无下限是五条家祖传术式很正常,前世他觉醒了术式之后,他父母才稍微的说一下咒术师高层的事情。
而且身为普通人一直生活幸福的他,哪里知道身为六眼的木栗和高层,羂索之间的深如巨渊的血仇。
站在丹羽垣和五条栗二人的角度,其实没有人是错的,也没有人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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