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旅行的第二天,少年们去室内篮球场打篮球。而西里尔晃晃悠悠地去敲门,把北川星和黑羽枫带离了房间,然后三个人一起去敲齐木柊奈的房间门。
齐木柊奈开门之后,往后让了一步,对他们说:“请进。”
三人走了进去。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齐木柊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笑了笑,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子纭,二十四岁,跨次元时间是六月一号。现在的名字叫做齐木柊奈,十六岁,超能力者。”
黑羽枫说:“风云开,二十五岁。”
北川星和西里尔也相继报上了自己的真名。在这之后,黑羽枫问:“你一直有在关注北川,应该知道她身边的动态吧?现在的世界线已经乱了,我们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什么契机,目的又是什么,最终又该如何回去。”
“而且现在世界的意图很让人云里雾里,有些异常不可改变,可是和未来剧情相关的人又能够轻易地改变。他让我们进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以及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和我们类似的人?”他看着齐木柊奈,眸光有些冷锐。
齐木柊奈始终保持着泰然,条理清晰地说:“我确实知道比你们更多的信息,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我会把我能告诉你们的全部讲清楚。”
“第一点,我可以明确地说,承担着和我们相同责任的、和我们一样从同一个世界过来的人,只有我们四个。”她看了看他们的表情,点头说,“没错,这并不代表这个世界的外来客只有我们四个人。还有另外一个组织,世界意识把他们称为‘类神’。”
“就像是你们看小说的时候会出现的带着系统穿越的男女主角一样,他们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系统,有的是‘马甲’,有的是‘攻略’,有的是‘重生’……各种各样,他们的行动在未来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很大的创伤,复制了它的数据,营造了多个漏洞。世界意识为了抵抗他们,将时间扭转到了主剧情人物还没有诞生之前,希望能够阻止那些人的行动。”
“但是它做不到。它被‘神’所控制。所以它只能借由那些人创造出来的漏洞,花了点时间进入‘神’的内部,然后把我们拉了进来。代价就是它被发现了,‘神’对它的反抗很不满,剥夺了它的大部分力量,令这个世界摇摇欲坠,而它最后的力量全部用来给我们安排身份。”
北川星眯着眼睛,有一堆的疑问,艰难地问:“所以,其实现在这个世界是一个无主的世界……?”
齐木柊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你和齐术是‘桥’,我和风云开是管理者。”
“那么所谓的异常,其实就是这个世界在不受控制之后出现的bug?”西里尔说,“我们的猜想是对的。但是,近几年的异常似乎并不怎么多……”
“那只是在这个国家。这毕竟是相对高次元的世界,涵盖范围广,除了地球之外还有宇宙。你们一直没有看到,其实只不过是因为现在还处于间期。等到齐木楠雄或者工藤新一、黑羽快斗的世界开始启动,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浩劫。”
“我之前不和你们见面,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比较忙,没时间。”齐木柊奈耸了耸肩说,“我可不能像你们一样还按部就班地上学,直接走程序拿到行动自如的通令之后,就已经开始满世界地跑了。”
“那你还能上船——”西里尔喝了口水,“我们的这次航线有什么问题?”
齐木柊奈笑了笑:“经历七个异常点。你说有什么问题?”
西里尔沉静地说:“路线的规划是铃木吉次郎参与设定的。”
“但是为什么?”北川星问,“这些配角效应仍旧保留了?我一直以为是世界意识给他们添加上的,现在不管是谁,身上带着的效应似乎都没有发生改变,也就是说这就是他们的设定?”
“不如说是原本的世界意识还在延续作用。就像是你之前想要破规则而被世界意识阻止一样,它还下意识地在维护基本程序。”齐木柊奈敲了敲桌子,“虽然这个世界的剧情已经没人能够维持了,但是最终走向一定要是原本确定的,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红方必须胜利、火山一定不能爆发。不论中间手段如何,一定要保证最后结局正确。而世界意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主角慢慢成长带来的正向能量而自己恢复,到时候我们可以让它重新送我们回去。”
“也就是说,我们真正的任务只有这几个。”她竖起一根手指,“一,让这个世界走向正确的结局,红方胜利,世界存活。二,清除异常,修补所有的漏洞。三,铲除‘类神’投放进来的玩家,保护这个世界的数据。”
“这三个任务做完之后,我们剩下的就是等,等世界意识恢复力量,然后送我们回去。”
“提问——!”西里尔举起手,笑着问,“世界意识能吞噬‘类神’的力量加快恢复速度吗?”
齐木柊奈勾了勾唇角:“当然能,越多越好。”
“那要怎么做?”黑羽枫问。
“看过打丧尸的小说吗?”齐木柊奈反问道,“有些设定里,丧尸的脑袋里会有晶核。而同等的,玩家的灵魂和系统绑定,杀死他们之后,切断系统与主神空间的联系,世界意识就会自己吞噬那些灵魂,就像这样。”
她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翻,一个挣扎的灵魂闪着白光出现在他们眼前。齐木柊奈指着灵魂的头部位置,那儿有一点金光。
“就是这个金光,它就是系统,而你们只需要这样做——”她手腕一振,灵魂骤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即金光不稳定地迅速亮了起来,然后开始在灵魂全身游走。“简单来说就是直接攻击金光的所在位置,当看到它开始游动的时候,就说明它和主人的联系断开了,而这个时候,世界意识会自发地吸收它。”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乳白色的灵魂就像是粉碎了一样,慢慢地化作数万点零碎的白光,盘旋着上升,然后消失。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黑羽枫问:“有多余的吗?我拿来练练手。”
齐木柊奈摇了摇头:“前期投放的灵魂都很少量,这是我找到的第二个。要等到警校组进入警校,玩家的数量才会多起来。”
西里尔则问:“那我和小宝怎么办?咱俩都只有小枫的法阵。”
“卡牌会帮助你们。”齐木柊奈从兜里拿出一叠卡牌,在里头翻了两下,说,“小宝身上有一张‘愚者’,愚者是服务型卡牌,但你之后要进入组织,就还需要一个能打能抗的和治疗的……就它俩了,皇帝和死神。”
她把牌往上一抛,两张牌瞬间化成两道紫光,钻进了北川星食指上的流星符号。
北川星尝试着默念了三张卡牌的名字,面前立刻就出现了三个不一样的人。身穿绿色服装、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愚者,握着权杖、一脸威严的皇帝,手持镰刀、飘在半空中的死神,齐齐对她施了个礼:
“遵从您的指示。”
西里尔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北川星收回三张卡牌,他便问:“我呢?我可以自己选吗?”
“你拿魔术师。”齐木柊奈把一张牌扔给他,紫光在他身上“啪”地一声,变成了“A”的符号,藏在衣领下。
魔术师被他召唤出来,拿着一副卡牌的黑西装绅士鞠了一躬,神秘莫测的紫色眼睛温柔地弯起:“向您献上我的全部忠诚。”
西里尔:“酷——”
“不过,就一张吗?”他收起来,有点儿不太满意地说,“我可以再要个恶魔吗?”
齐木柊奈道:“你又不会碰上什么危险。魔术师可以了,速度快攻击力高,还有自带技能,虽然防御有点弱,但是毕竟是一号牌。”
“那我再要个防御。”他指了指北川星,“小宝在我的实验室里做了不少项目,组织的人想要拿回她的东西,又不想被我知道她的身份,十有八九会过来找我谈生意。要是没谈好,我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怎么办?那咱们Atopos可就失去了一个灵魂人物了~”
北川星说:“一共也才四个人……”
“咱们四个人才是一家呀。”他搭着北川星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无论在这个世界待多久,真正意义上是家人的,只有我们四个,对吧?虽然咱们来自不同的时间,很有可能回去之后只有一个人在过去的时间里记得我们的存在——所以我可不可以要一个恶魔?”
“不行。”
西里尔鬼哭狼嚎起来:“世界意识是不是给你俩建错模了?你一个甜妹形象竟然这么冷酷无情!”
齐木柊奈充耳不闻,黑羽枫在他吵吵闹闹的声音当中问:“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们?”
西里尔停了下来,和北川星一起看向齐木柊奈。
齐木柊奈说:“因为只有我们的灵魂,搭上了它的轨道,然后脱离了现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