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杏妹又开始了,波本有些无奈,萩原他都看到了啊……她以为这种离谱的故事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而萩原研二在听到替身这个词时,就想起了警视厅的传言。
他立刻反应了过来,看来当初炸弹杀人案的犯人看到的金发男人,就是小降谷了。
原来如此。
没想到为了替小降谷隐瞒身份,她竟然做到这个地步,小藤谷还真是……等等,那现在特命科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有问题。
估计小阵平这两天在调查的就是这个事了。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觉得有必要改天去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金发玩物”。
已经瞬间明白了一切的萩原研二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满脸紧张的杏妹,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藤谷还是这么这有意思啊。
杏妹:??
波本:……
杏妹一头雾水地看着笑得捂住脸的萩原研二,完全搞不懂他在笑什么。
笑了好一会儿,萩原研二才缓过来,忍着笑意问道:“确实是很像呢,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你不介绍一下这位替身之一吗?”
波本:……
怎么还跟着玩上了啊……波本觉得头更疼了。
杏妹虽然不知道萩原在笑什么,但只要他相信了就好!
不过被问到名字,她又有点纠结了,波本这名字也不能说啊,编名字好麻烦的。
于是杏妹想了想说道:“不用管他,玩物不配拥有姓名。”
波本:……
萩原研二再次破功,他已经快笑得直不起腰了。好家伙,看小降谷吃瘪可太有趣了。
“那个……”忽地,旁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杏妹转过头,发现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少年,帽子下是墨绿色的短发和大大的猫眼,长得还蛮可爱的,就是表情有点拽——
然后她就看到了他手里的网球拍。
好家伙,杏妹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就是你用网球打的我?”
难得可以在身高上俯视别人,杏妹顿时觉得底气都足了起来。
“不是我。”越前龙马平静地说了一句,随即指向了刚好走到门口的迹部景吾:“是那个猴子山大王用奇怪的招式打的。”
紫灰色短发的少年脚步一顿,抚了抚眼下的泪痣,脸色有些不好:“什么叫奇怪的招式……”
但是在看到杏妹额头的红印时,他还是非常有礼貌地道起了歉:“不好意思,是我没控制好力道,你没事吧?”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只是初中生的样子,而且也道歉了,杏妹一个成年人也不好再揪着人家小孩子不放。
于是她捡起球,大方地递了过去:“算了,你们下次小心点就好。猴、猴子山少年。”
好奇怪的名字啊,叫起来好羞耻。
萩原研二:“噗。”
波本:叹气。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看向了别处。
迹部景吾的脸色更不好了,接过球,语气里莫名地有些咬牙的意味:“不,那个不是我的名字。”
啊这,杏妹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呆毛:“对不起啊,叫错你的姓氏了,猴子少年。”
原来他叫猴子、山大王啊!长得挺帅一少年,怎么名字这么可怕。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有一瞬间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纠缠这种不华丽的问题!
“越前!你们还没捡到球吗——”网球场内传来了队员的呼喊声。
越前龙马压了压勾起的嘴角,和几人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迹部景吾:“不走吗?猴子山前辈。”
“你……”迹部景吾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但是当街吵架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华丽了。他忍了忍,和几人点头示意后,就快步走回了网球场。
网球场内的休息区。
看到越前龙马回来,桃城武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
越前龙马想了想,说道:“不清楚,只知道在说什么替身、玩物。”
啪啪啪——网球少年们手中的水杯纷纷摔落在地,一个个僵立当场,目露震惊。
这、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桃城武疑惑地挠了挠头:“什么意思?替补选手和爱玩的运动的意思吗?”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重新走进赛场内:“还差得远呢。”
网球场外。
萩原研二真的快笑死了,他实在是没忍住抬手摸了一把杏妹的小脑瓜:“和小藤谷在一起,总是可以这么快乐,真是让人羡慕啊。”
杏妹:?
萩原研二忍了忍笑意,又看向波本,似乎在考虑着要怎么开口,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接通后,里面传来了萩原千速略带危险的声音:“萩、原、研、二!你人跑哪里去了……”
咳,沉迷看戏,差点把姐姐给忘了……萩原研二赔着笑,好不容易哄好了姐姐,也得赶紧回去了。
“好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不过……”萩原研二顿了顿,看向杏妹,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既然是玩物,还是不要陷得太深比较好。”
倒也不是为了小阵平,只是考虑到小降谷的职业,萩原研二还是不太看好这两个人。
且不说他自己危不危险,至少不应该让小藤谷陷入危险之中。
不过再想想,其实他们爆破班也不能说安全到哪里去。
临走前,他看向波本,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吧。”
波本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毕竟不可能把小杏为了他擅自跑去犯罪组织的事说出来。
事到如今,她已经被牵扯其中,他能做的也只有尽量保护好她了。
等萩原研二走远,杏妹这才拉了拉波本的衣袖,皱着眉问道:“萩原在这里,你怎么还一直往这边走呀?要不是我,你差点就被发现啦!”
波本:她难道还以为没被发现吗?
看到她满脸的认真,波本是又无奈又好笑,伸手接过她肩上的包:“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这么担心我被发现?”
杏妹眼睛一瞪,呆住了。对哦,他要被发现,她为什么那么紧张?一定是因为她太好心了!
“好了,走吧。”波本嘴角上扬,十分自然地就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向蛋糕店走去:“还有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还要找几个玩物,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说到这个,杏妹突然心虚了起来,她坑大郎的事波本还不知道呢!可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波本牵手牵得太过自然,还是杏妹已经习惯了他的接近,又或是她被突如其来的质疑分散了注意力。
总之她是完全没有在意两人牵手的姿势,这个事实又让波本心情好了不少。
而杏妹此时还在紧张地反驳:“你懂什么!找替身这种事当然是越多越好,这个眼睛像,那个嘴巴像。这就叫自他死后,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他!”
“这样啊,原来你这么爱他。”波本简直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了,这个小傻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看着黑发女人和金发男人相携离去,躲在网球场门后偷听的网球少年们这才纷纷出声感叹道——
“好刺激,竟然还不止一个!”
“但是听起来是个悲伤的故事呢……那个男人死了吗?”
“不过能找这么多,那个姐姐一定很有钱!”
忽然有人转头看向迹部景吾,他此时正黑着脸站在一边,看自家队员也八卦地凑在门口却毫无办法:“你们有钱人都喜欢找什么玩物吗?”
迹部景吾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没有这种事情……还有不要再说这个不华丽的词了。”
人群中又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但是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呢。”
闻言,干贞治推了推眼镜,淡定地分析道:“根据我的数据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替身上位。”
之后,杏妹被波本带去吃了蛋糕。
不愧是他推荐的店,真的是好吃惨了。吃完临走前,杏妹想到晚上还要去见琴酒大哥,就特意打包了几个蛋糕,准备带去给大哥和阿伏。
大哥肯定不喜欢吃这些,到时候她和阿伏一人一个,刚好当夜宵。
波本开车将杏妹送到宿舍楼下,转过头见她抱着蛋糕笑得一脸满足。
细碎的光晕落在她弯起的眼角,连阳光都融化在她的眼睛里。
波本也忍不住随着她笑了起来:“怎么样,还生气吗?”
“看在蛋糕这么好吃的份上,原谅你啦。”杏妹现在心情不错,但是说完感觉好像原谅得太随便了,就又加了一句:“上次你咬得我好疼啊,红印子整整一天才消下去。”
杏妹摸了摸脖子,又觉得有点不甘心起来,于是拉了拉他:“你低一下头。”
波本顺着她的力道,凑了过去:“怎么……”
——杏妹对着他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去。波本的身体猛地绷紧。
他胸口快速地起伏了一下,伸手抚在杏妹颈后,沙哑的声音缓慢而又克制:“你在干什么?”
杏妹不仅没抬头,甚至又狠狠地咬了咬。犬齿滑过时带起的细微颤栗,和印在皮肤上的湿润触感,让波本有些难耐地仰起下颌。
他压抑地喘息了一声,呼吸顺着她的黑发,移到了耳畔:“松开。”
感觉到按在颈后的力道变大,杏妹就顺势松了口,这才对着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哼,谁让你上次咬我那么多下,我要咬回来!好了,这次是真的原谅你啦!”
说完,就抱着蛋糕跳下车,蹬蹬蹬地跑进了宿舍楼。
波本:……
叹了口气,波本倒向了身后的座椅,盯着车顶有些出神。
开始考虑要不还是答应她在一起吧,不然总觉得这样下去,折腾的还是他自己。
车内的金发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着,额头覆着一层细密的薄汗,沾湿的发丝黏在脸侧透出些诱人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才再次发动起来。
昨天那么晚才睡,今天又那么早被吓醒,杏妹本来就有点犯困。再加上吃饱了蛋糕,她是彻底撑不住了。
回到家,把蛋糕在冰箱放好,杏妹果断钻进被窝补觉。毕竟晚上还得去见琴酒大哥,也不知道要到几点。
话说组织的人为什么都喜欢大晚上的找人出去啊,好烦。
而且还是酒吧,她又不会喝酒,去那种地方多尴尬,唉……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杏妹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有点死,直接就睡到了晚上,还是被闹铃叫醒的。
揉了揉眼睛,又吃了一个蛋糕当晚饭,杏妹这才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来到约定好的酒吧,杏妹推门走了进去。
稍微闭了闭眼适应了黑暗,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琴酒大哥。
酒吧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深邃冷峻的轮廓,金发顺着背部有力的肌肉线条倾泻而下,闪动着浅浅的波光。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冰冷的绿眸看了过来。
咦,怎么阿伏不在吗?
杏妹有点奇怪地走上前去,手里还拎着两个蛋糕盒子。
走到琴酒面前,杏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打起了招呼:“大哥晚上好!您吃了……啊。”
她招呼还没打完,腰间就倏地搂过一只手臂,她一晃眼就被拉着坐上了琴酒的大腿。
腰间的手臂收紧,紧接着下巴就抚上了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耳边传来琴酒低沉的声音:“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杏妹:??
杏妹整个人都懵了,脑袋上的问号都快跳起芭蕾舞了。
大哥他被人魂穿了??他怎么可能不骂人?!而且之前一起去救大郎的时候,他们不是才刚见过吗??
易容成琴酒的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怀里女人白皙的侧脸,期待着她的反应。
半晌,她终于动了,只见她扑腾了一下,忽地拎上来两个纸盒子放在桌上:“等等!我带了蛋糕,小心别压坏了。”
贝尔摩德:……
紧接着她眉头一皱,就一脸怀疑地看向了自己:“你是谁!”
贝尔摩德:这么快就认出来了吗?
杏妹正戒备地看着这个被魂穿的琴酒,忽然手腕被人猛地拉住。
一阵大力袭来,她被拉得一个踉跄就从琴酒腿上掉了下来,然后脸就撞进了一个满是烟草味的胸膛。
她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结果又看到了一个琴酒大哥??
嗯?琴酒大哥也有孪生兄弟??
下一秒,她就看到琴酒二号一把抓住琴酒一号的头发,猛地向桌面砸去,然后琴酒一号就当场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杏妹:??!!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还抓着她的琴酒大哥,声音里似乎带着压抑的怒气:“不要试图挑衅我,贝尔摩德。”
“别这么大脾气嘛。”妩媚的金发美人甩了甩头发,转头对着杏妹嫣然一笑:“我只是想和可爱的小蔷薇开个玩笑罢了。”
杏妹此时还没从大变活人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愣愣地开口问道:“你……是仙女吗?”
不然怎么会变身!从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诶!
她那个胸是怎么回事?!一下变那么大!!这绝对是魔法吧?!是魔法对吧!!
贝尔摩德一下笑了出来:“你真可爱。”
“闭嘴,蠢货。”琴酒拽了一把杏妹的手腕,示意她别说话,又再次对着贝尔摩德警告道:“别碍事。”
贝尔摩德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反正都要问,谁来不都一样吗?怎么,担心?”
琴酒眯了眯眼,回道:“管好你自己。”
杏妹疑惑地在两个人脸上来回看了几圈,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问什么?大哥找自己来是有什么事要问?
忽地,她看到了站在琴酒身后的伏特加,杏妹眼前一亮,开心地对他挥了挥手:“阿伏!我带了蛋糕来,你要尝尝吗?这家真的超好吃的!”
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蛋糕盒子。
伏特加笑了一下,刚准备说话,抬头看到大哥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感觉到空气一静,杏妹抬起头,发现贝尔摩德和琴酒大哥全都在盯着自己。
她眨了眨眼,弱弱地问道:“怎、怎么了?你们也要吃蛋糕吗?可是我只带了两个……”
阿伏没得吃也太惨了吧,别总是欺负他呀。
贝尔摩德:……
琴酒松开她的手腕,径直在桌边坐下,似乎懒得跟她说话。
杏妹:?
贝尔摩德又笑了起来,倏地压低了声音,眼神流转:“琴酒可不想吃蛋糕,调酒也许他还有点兴趣……”
见琴酒又皱起了眉,贝尔摩德微微一笑,没再继续往下说。
杏妹摸了摸呆毛,觉得大美人说话可真难懂啊,因为她是外国人吗?
“不懂吗?”贝尔摩德用指尖抵在唇前,斜了一眼琴酒,又说道:“没关系,有人听得懂就行了。有些话,只说给懂得人听。”
这个观点杏妹倒是非常赞同,她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在我考英语听力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