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坏女人 我只有两个弟弟,你想把他们全……

在脑海中迅速确认了自己从国外回来的目的后, 景煦便彬彬有礼的朝余葵,又或者说,是向她身后的楚颂打了个招呼。

“你好, 我是小葵的……同学, 现在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 在全球各地开过几次独立演唱会, 被包括维也纳音乐学院和纽约音乐大学邀请成为客座教授的普通的音乐家, 因为受到了小葵的鼓舞,我才选择踏上这条路,我叫做景煦。”

楚颂的笑容消失, 他心思百转,但很快给出回应:“你好, 我也是小葵的学长,楚颂。”

余葵似乎并未注意到二人之间互相打量的目光。

她从楼梯走下,看着云渡和景煦,不由得好奇起来,道:“云渡,景煦压根就不会打乒乓球, 你还带他出去啊, 跟新手打比赛还赢了让你成就感这么强啊。”

“我是新手,但是我也想了解小葵最爱的体育活动,而且小葵还拿到了高中的冠军,一定是很喜欢才会这么做的。”景煦抢在了云渡前,把话全部说完了。

云渡:“……”

他俊秀的眉不悦的扬着,紧跟着嘲讽:“你以为你打的很好?我找个小学生都比跟你打有意思。”

……幼稚。

楚颂皱眉,微微颔首,很冷静的在心里鄙视着云渡。

经过上次生日宴会的事情, 楚颂知道一件事,和余葵闹脾气是最不明智的,因为她永远不会顺着你的想法去做任何事情,明显余葵不喜欢总是跟她抬杠和找麻烦的人。

云渡明明也是高分考上知名学府的人,在追求女孩的时候,智商就好像全部掉线了,还不如旁边那只花枝招展的孔雀,至少他还知道自己的华丽和骄傲应该对着余葵绽放。

余葵收了收笑容,看向云渡:“这样说不太好吧,景煦一直在英国啊,他又没有接触过乒乓球,何况景煦一直在学音乐,很辛苦的。”

“那你知道英国就是乒乓球的发源地吗?”云渡的口气不佳。

“云渡,我们拿到冠军的时候,教练就告诉我们,不能带着这样的情绪去跟人比赛。”

楚颂就在这时走到了余葵身边。

他拍了拍余葵的肩膀,“小葵,云渡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你再说下去云渡就要生气了。”

云渡听着楚颂的声音,更加恼火。

这男人表面似乎是在替自己说话,但音调里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显然是想看他被余葵讨厌,云渡眸光微微一凝。

“抱歉,小葵。”

云渡竟然主动地道歉了,“我没到这么多,等明天景煦愿意的话,我会好好教他的。”

“嗯!”余葵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云渡,是面前这三个男人里,陪伴自己最久的人。

从高中开始,每次训练,上课,吃饭,回家,考试……余葵稍稍闭上眼睛,回忆里跟那抹青葱有关的,似乎都是与云渡在一起的点滴,哪怕是上了大学,分到不同的学院,可是余葵还是会习惯性的找他。

这种熟悉感,是不可能被抹去的,余葵习惯了云渡张扬轻狂的性格,也喜欢他这样真实的模样,如果可以——

余葵并不希望云渡改变太多。

比起身边都是些温和有礼的绅士,余葵反而觉得云渡这样可爱极了。

云渡也好,景煦也好,看他们吵架总是会很轻松,不像是和唐知意或者楚颂相处,余葵的精神状态有些紧绷,总是要打起精神来才能应对。

“云渡,还要打吗。”余葵从一旁的景煦手里拿回球拍,熟悉的腔调响起的瞬间,云渡的肩膀好像也放松似的垂下,

他一把拽过余葵的手:“走啊,刚好我还想继续。”

顿了顿,云渡又道:“这次不要再让其他人过来了。”

余葵从未觉得有人的声线可以这么的好听。

咬音字正腔圆,可是声音却带了股调侃和自信的迷人,他本就锐气十足的脸颊在笑容的的包裹下,柔和,俊朗,是余葵最熟悉不过的。

在这片别墅区内,其实有个室内体育馆,但云渡却没有带余葵去那里,他开车一路来到了两个人的高中,在附中的侧门处停了下来。

高考早已告一段落,校园里显得尤为安静,虽然还有高一和高二的学生正在准备期末考试,但在教学楼旁的体育馆内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云渡跟余葵推开门,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便看到二人再熟悉不过的球台,一张张摆在那里。

“好怀念啊,云渡,我们第一次组合练习就是在这张球台吧。”余葵拿起球拍轻轻砸了砸,却没留意到云渡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来吧。”他说。

余葵也跟着站在球台另一面。

她拿起白色的小球,轻轻地朝云渡那边发出去,对面也很有默契的就是在陪她热身,心照不宣的默契让他们在这之后都没有说任何话,可是那颗球好像有魔力般,忽然在余葵准备接球的时候,跳出了台面,余葵眨了眨眼,弯腰想去捡——

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她被云渡直接放在了球台上,云渡的双手就撑在身体的两侧,他垂下了目光,伸出手指,抚摸着余葵的脸。

云渡本就是刚运动完没多久,掌心间还带着薄汗,让余葵的下颌迅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她的手抓住了云渡的手腕,但力道并不大,说不清到底是想阻止他,还是想继续。

“我可以亲你吗,余葵,除了这里的其他地方。”云渡很浅地勾了下唇角。

余葵倒是没想到,云渡就连索要亲吻都这么理直气壮吗?不过……这也是他的性格。

她闭了闭眼,云渡率先吻了她的眼睛。

以前,云渡就很喜欢摆弄她的睫毛,这次不一样了,手的感觉,和亲吻的感觉是不同的。

余葵埋在他肩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云渡的手搂住她的腰,下一秒,呼吸顿时一紧。

这次,是余葵主动在他耳边轻轻出声:“……克制一点,好不好?”

叮咚,叮咚……

体育馆外,铃声准时响起,在教室里待了半天的学生们纷涌而出,室外的体育场,便利店,也有些人想要打篮球,推开了体育馆一楼的门,很快,篮球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一旁走廊外的更衣室内,余葵正被云渡抱着,在他的怀里,趴在云渡的胸口上。

云渡的外套,系在了余葵的腰间,她的睫毛一下下的,在他锁骨那里,云渡立刻低头,压着嗓子:“拜托,小葵……别闹了。”

“我没有,云渡,我只是怕,怕等会儿有人进来。”

云渡低下头,看不清余葵的表情,但是她头发上的缎带落下大半,只松松的系着最后一点长发,柔软的发丝带着清甜的味道,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感官更是被无限放大,云渡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沦陷了。

他试着抬起手,迟疑的摸了摸余葵的头。

余葵在他怀里惯性的蹭了蹭,她微微合着眼睛:“忽然有点累,可是我不敢睡觉,现在就像是上课偷懒会被抓包似的……”

云渡的口气顿了顿,“现在还想这些,被抓了就把我们做的事说出去。”

“……”原本还等着余葵反驳他的话,左等右等却没有回应,云渡忍不住低下头,发现余葵就睡着了,大概是又紧张又费了不少体力,他哑然失笑,从前几天到现在,一直忐忑不安的人明明是自己吧?

云渡的手指白皙修长,他犹豫了很久,才敢去触碰余葵的长发,手指在她头发轻轻滑落。

他曾经看到过很多次。

就在高中毕业后,余葵和俞珩交往后,她也会这样习惯性的缩在俞珩的怀里,俞珩也是宠溺又温柔的替她整理着长发,这样的场景,光是想一想就令自己妒忌不已。

现在,这样的资格终于可以给他了吗?

云渡抱紧了余葵,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第一次表现得不差,可是余葵好像不是很满意。

不知道跟那个叫做景煦的相比,自己到底怎么样?

“刚才有人来打球吗?”

“什么啊,没看到啊。”

“我看到有球拍落在二楼那里了,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有人在哪里打球。”

“是吗,是谁啊,球队的?”

“别管这些了,赶快去更衣室洗澡,热死了,稍微活动一下全身都是汗。”

走廊那里传来阵阵声音,云渡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高中生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越来越近,云渡不知道为何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压着声音在余葵的耳边:“他们要进来了?”

余葵攀住了云渡的肩膀,努力想要把脸埋进去。

“你说……如果被发现我们在学校搞事的话,我们两个人会不会被学校从荣誉墙上撤掉?”

余葵猛地睁开眼,被吓醒了,她抬脸,看着云渡那副张狂的模样,低声道:“我不要,我可是毕业时候的第一名。”

“那是我让你的。”

“谁需要你让啊?”余葵抬手捏了捏云渡的腹肌,嗯,手感还不错。

“余葵,他们真的要进来了,而且我没锁门,你打算怎么解释?”

“解释?”

“我是说,我在你心中是什么身份,炮友,还是男朋友?我们……至少不再是高中同学,大学校友的关系了吧。”

“……不是的,云渡,我没有这样想过,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哐——

门外那里一声不算大的声音打断了余葵的话。

她紧张的抓着云渡的胳膊,云渡紧了紧手指将她抱起来,没有出门,而是进入了一旁的浴室,等到那群打篮球的高中生们进来,只能听到水声,还有已经渐渐蔓起的热水的雾气。

……应该是刚才在打乒乓球的人吧。

高中生们这么想着,也就离开了二楼更衣室,转而去一楼的大浴室了。

云渡任性了一次,后果却比较惨烈。

他当天晚上就生病发烧了,家里都紧张坏了,就连俞寒洲都很罕见的从书房走出,认真的询问着家庭医生,云渡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倒也不是大事,只是小少爷大概是……年轻人嘛,总是喜欢做一些冒险的事情,所以才导致轻微的感冒,我已经把药留下来了,明后天就能康复。”

余葵听得格外心虚。

俞寒洲颔首:“知道了。”

阿姨把医生送到了一楼,云渡还在房间里熟睡,俞寒洲走到云渡床前,抬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灼热,看着云渡就连睡觉都紧皱的眉头,俞寒洲身为哥哥,此刻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云渡。”他坐在弟弟的床前,替他整理好身上盖着的薄被,“你不要在让我担心了,俞珩消失后,我只有……你一个弟弟了。”

余葵在门前,偷偷看着俞寒洲,心里也有点讶异。

他不仅按照医生的要求,亲自为用退热贴为云渡擦拭着脖颈和手臂,而且还耐心又温柔的哄着云渡吃完药再休息。

想不到俞寒洲看起来冷冰冰不好相处,原来是个弟控啊。

就跟听到余葵的心声似的,俞寒洲忽的转了身,目光没有了之前的温情,余葵被他盯着,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俞寒洲走到了她的面前。

“大哥……”

“我只有两个弟弟,你想把他们全部都杀掉吗。”

很难得的,俞寒洲脸上带着寒意,他拉着余葵的手,不,或许用拽着更合适,将余葵从云渡房间门口一路拽到了三楼自己的卧室,余葵有些狼狈,她拼命想摆脱俞寒洲的束缚,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作为女孩子中力气很大的人,在俞寒洲这种绝对的力量前,简直不够看。

啪一下!

余葵被俞寒洲甩到了卧室内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