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Your World 造作和放纵。

当初盛蔷在云荟村的支教结束后, 在之后也留意过京淮杭大继续组织的活动,但她被派遣分配到的地方,不是自己选择便可行的, 皆由学校领导定夺。

而后来因为学业忙碌,事情繁多,她也没能像之前一样,能随便挑个日子就来。

不管是探望, 亦或者是住宿, 其实都成问题。

林虎之前还会在校长拨过来的视频通话里和盛蔷问好, 可随着时光流逝,在之后的每一年中, 大概是因着年纪渐长, 他就渐渐地不怎么出现了。

到了后来,还是校长告诉盛蔷, 林虎这孩子一边照顾奶奶一边专注于学习,不用太担心他。

时间白苟,这次再相见,竟然也有六年了。

当年的小萝卜丁变成了现在的高瘦少年, 唯有不变的,是他眸中的澄净和光彩。

“盛老师。”林虎喊了她一声。

盛蔷这会儿才迈到他跟前, “林虎, 你可真是大变样了, 长高了不少呢。”

顿了顿,她嘴角勾了下, “还变帅了。”

林虎挠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朝着她身后指了指。

盛蔷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沈言礼, “你怎么也下来了?”

“为什么不能下来,一起来的,你总不能把我撇开吧。”沈言礼朝着林虎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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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云荟村的路上,沈言礼开车带着两人。

盛蔷这会儿和林虎并排坐在了后座,朝着他问东问西。

“你这会儿也高中了吧,放暑假了吗?”

林虎望了眼频频将视线落在后视镜的沈言礼,继而看向漂亮得几欲让人挪不开眼的盛蔷,还是有些拘谨,“恩,我开学就高二了。”

“这次你怎么来这边接我们俩了?”

是刚刚好,还是沈言礼提前……

盛蔷的疑惑并未持续太久。

林虎看向她,“言礼哥之前给我们捐了不少东西,去年镇上学校有参加城里升学夏令营的名额,我去了,他刚好在那边出差,就加了我微信,这次说你们要来,我就主动提议了下。”

说着,他语调都略略扬起,“盛老师,能再见到你,我真挺高兴的。”

“我也是啊。”盛蔷笑眯眯的。

就在两人越聊越开心的档口,沈言礼目不斜视,手也紧跟着搭在方向盘上,“小孩儿,就只见到她高兴,你看不到我人?”

这回是盛蔷率先怼了回去。

“他坐在后排,怎么看得到你?”

“林虎,你也加我微信吧,我这次回国就不走了,以后和你言礼哥差不多一直待在南槐那边,你之后放假可以来找我们玩啊。”

林虎避开沈言礼的灼灼视线,虽说没吭声,但是动作倒挺诚实。

将手机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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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在林虎家吃的。

他现在是一个人住。

盛蔷之前经常跟校长打听他,在法国也不例外。

林虎奶奶在去年就走了。

林父林母匆匆回来后,留了些钱,复又回了城里。

林虎也没跟着去。

就这么独来独往,一个人去镇上读书。

几年下来,林虎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和活泼。

沉淀成了现在的模样。

面对着沈言礼和盛蔷,他虽然也很高兴,但习惯使然,终究是被腼腆和沉默替代了。

但诚挚的心永远不变。

饭后,今晚的住宿成了盛蔷的担忧。

如果说之前来是村民按照村长的吩咐来安排的,眼下,确实是没有落脚的地儿。

沈言礼说了今晚在这边住,可事实上,云荟村这边确实没有旅馆酒店之类的。

林虎听了提议,“盛老师,你要不住我家吧,我给你收拾收拾。”

盛蔷心思一动,还没出声就被沈言礼打断。

“我们在之前那地儿住。”

他说着看向林虎,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强调,“你盛老师和我一起的。”

此情此景,再次听到这句熟悉的话,盛蔷仿若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时候。

虽然心里有些预知。

可当年林虎还那么小,沈言礼就已经开始暗暗和他作对了。

“………”

盛蔷也没戳穿,心中被紧接着的另一个疑惑所覆盖,“之前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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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所说的那地儿,就是指两人曾经来到云荟村,居住过的平房。

和记忆里的模样相差无几。

没有想象中的落破,大门半倒着的那片红砖瓦墙,倒是好好地修葺了一番。

安安静静的,里面应该是没人。

可——

“你确定我们今晚可以住在这边?”

“进去就知道了。”

沈言礼牵着她的手往里走,继而将木门略略关上。

随着轻微的阖门声,随之而来的是略显宽阔的视野。

修剪整理过后的院子十分干净,连带着后面的那排房,都被重新刷了漆。

望着这边看似一样,实则有了很大变化的平房。

盛蔷心间倏然而动。

像是绳索牵引着,将她拎起,带到了距离答案最近的地方。

她脱口而出,“你………”

“对。”沈言礼将女孩儿的手捞起,像是以往都做过的那般,偏过头来在上面印了下,“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侧眸看过来,“盛蔷,我把当初这个地儿给买下来了。”

这样。

也算是他们俩共同拥有的,记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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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连番转悠了很久。

一间又一间地去看。

院内、浴室、锅炉厨房,皆是半分不漏地打量过去。

除了变得更整洁些,其余的都像是物归原处。

连带着煤灰蹭过的墙体,都保留有当年的印迹。

直至到了主屋内。

这间房倒是和以前不同。

当年的木板被掀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两张床也变成了一张。

“我还以为有木板呢……”

沈言礼把这个弄走了?

“只是木板没了,但床还是之前的。”沈言礼半倚靠在门上,“还是说,你想着让木板把我们俩分开?”

“………”

她能是那意思?

“我只是觉得敲木板还挺好玩的,没了有点可惜。”盛蔷复又望了眼,不免有些感慨。

“不用可惜,你实在想敲了,这不是有我在。”

“………”

盛蔷又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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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收拾了在这边过夜的行李。

傍晚之余,两人乘风慢慢散步。

顺带又拜访了之前的村民家。

他们一家人很是惊喜,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复又笑了两笑。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们这两个娃娃,现在都是大人了。”村民望向沈言礼,“之前你从我这儿打听,说要买之前住过的平房,可把我吓了一跳。”

盛蔷看了沈言礼一眼,复又望向村民,“为什么是吓了一跳?”

“村里的房子没人买的,即便是留下来的地基,大家都朝着城里跑啦,那边条件是不错,可要我看来,环境还没咱们村里好呢。”

说着,村民嘿嘿一笑。“这不,你看我活得多自在。”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自己老婆打断,“你懂什么的啦,小年轻,有这个条件就买了啊。再说了,我看是人家感情好,特地留个纪念地。”

村民老婆话落,朝着两个年轻人看,“你们两个娃娃就说,我分析的没错吧,那会儿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呢。”

也确实是这样。

不过——

盛蔷想了想,捏了捏沈言礼的手心,到底还是缓缓出了声,“其实那时候,我们俩也差不多算是在一起了。”

沈言礼低头睨她,视线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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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房的时候,外面天空渐晚。

幕布被夜色打磨,沉沉地捱在眼前。

夏季,蝉鸣拖曳。

风刮过都带着热乎的劲儿。

只不过这边靠近后山,热风转而飙起了阵阵凉意。

可盛蔷却感觉不到冷,天上的星星近得低手可摘。她和沈言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睡意全无。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沈言礼对盛蔷再熟悉不过了,她最高兴的时候,也只是在晚间任他索取。

亦或者是主动凑过来在他唇上印几下。

可像是现在这般,也还是很少见。

她勾在他的臂弯里,头枕着,一直断断续续地和他说话。

听了沈言礼的疑问,她说不上来此刻的具体感受,只有笼统的概念。

山间清明的风将她心底抚慰成平坦的一切。

不管过去和未来,她只是想停留在当下。

“想讲就讲了啊,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聊?”

“那倒没有。”沈言礼噙着笑凑过来,扦住她的下巴亲过来。

呼吸破碎间,盛蔷听见他说,“我只是对于这样的聊,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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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洗漱的时候。

这会儿淋浴的条件,倒是比之前来的那次好。

大概是做足了之后还会时不时就来的打算。

内里除了之前的纱帘外,还装了玻璃移门。

不过空间一如既往得施展不开。

沈言礼让她先洗,自己之后再来。

盛蔷好半晌没动静,在沈言礼掩好浴室门走开时,她抬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手略略拂上去,在唇瓣上摸了两摸。

灯管的照耀下,十分惹眼。

都……都这么红了。

沈言礼现在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用蛮劲儿。

舌尖都被他吮得发麻。

只是,两人也亲过这么多回了。

她还是对他的亲近没有任何抵抗力。

或许是近一年没见……也或许是之前分隔两地的那两年来也匆匆离也匆匆……

盛蔷思及此,长睫微敛。

亦或者是……

她是真的格外格外得,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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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的时候,盛蔷发现自己少拿了一件贴身衣物。

当即试探着朝着门口喊了声,“沈言礼?”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附近,能不能够听得到。

可意外的是,在她话落的下一秒,他的嗓音透过门板,就这么响起。

“怎么了?”

沈言礼应得过于迅速,以至于盛蔷忘了自己喊他的初衷,开口便问道,“你一直在门外的啊?”

门外好一会儿没声,盛蔷连忙叮嘱,让沈言礼去他们俩的行李箱翻一翻,帮她拿落下来的,换洗的衣物。

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他去而复返。

只不过待到纱帘被撩起,玻璃门也随之推开之时,盛蔷吓了两跳。

因为沈言礼直接就这么进来了。

女孩儿略略挡住没有任何遮蔽的自己,“你怎么……”

怎么直接就进来了。

花洒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水,水汽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蒸腾开来。

“对你有点儿没法忍。”沈言礼附在她身上,吮啜不断落在面颊,细颈处,“我们一起?”

这样的共浴还是头一回。只不过很快又换成了另一种方式。

盛蔷被抱着,几乎是半镂空着怼在墙壁上。

壁面硌着她雪而腻的脊背,瑟索频生。

沈言礼肌肉贲张,来回之余,气息沉得不像话。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任由他去了。

待到洗完,两人的头发都被花洒落下来的水浸润。

盛蔷没敢看他,略略低眼就看到了墙面上凝着的浊。

空气无声,两人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但都逃脱不开方才。

无论如何,她的脸颊应该都很烧。

不提别的,他这探索的方式可谓是又高了新的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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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先回了平房里。

沈言礼还在那边,被她赶去收拾。

略略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后,盛蔷倏然觉得,今夜注定难捱。

没过多久,沈言礼就回来了。

顺带着关上了老旧的木门。

门插还是一如既往,得人推拉一番才能关上。

略响的动静后,沈言礼关了灯,朝着这边迈过来。

纱窗透着月色,将地面照得明亮惨白。

盛蔷感受到了沈言礼的贴近,虽说是夏季,但他手臂残留有的水珠却是凉凉的。

只不过,那般涔着的凉意,很快被他肌肤上的热度拂去。

“你刚洗冷水澡了?”

沈言礼自然而然地捞过她,用鼻音应了声。

“虽说是夏天……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哦?”沈言礼像是觉得有趣,“那你说说看,我哪儿样了?”

“就,别洗冷水澡了啊。”

“那可不止。”沈言礼凑近,在盛蔷耳侧低声笑了下,“要不要我和你细细地描述一遍?”

“………”

那还是不要了。

可他刚刚不是——

盛蔷再怎么着,都觉得很是疑惑。

像是听出了女孩儿沉默中暗含着的疑惑,沈言礼出了声,“我之前就说了,在你面前,有点儿忍不了,懂吗。”

盛蔷这会儿没再吭声。

只是略略抱住他。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不困?”

“嗯……”她应着,“只是觉得,今天很开心很开心。”

沈言礼语调慵散,不得已控制住话题开始往外飞的女孩儿,“那我也让你开心开心?”

还没等盛蔷反应过来。

沈言礼精准地探着伸出手来,利落地挠痒。

盛蔷什么都不怕,就怕痒。

他知道她的弱点,偏偏也不绕过去,就非要专挑个时间段来逗弄。

两人打闹了会儿,直至沈言礼翻身而来,利落地嵌住她,“还闹不闹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盛蔷有些气不过,“是谁先开始挠我痒的?”

沈言礼悠哉悠哉,“你不也挠了我好几下吗。”

这能一样吗。

女孩儿有点不服,“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

“行啊,我认个错。”沈言礼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计较太多。

应得也特别快。

他这般轻飘飘。

惹得盛蔷不免开始怀疑自己。

颇有些像是一口气吊高,不上也不下。

“你这人真烦……”说着,她推了推他。

只不过,还没等她话落太久,另外一种动势,代替了两人之间的玩闹,成功地占据了新的沉默。

盛蔷有些傻眼。

“你……”

黑暗中,他身上的气息几欲是挥散开来。

双眸被月色浸泡着,带着亮。

感受着沈言礼再次亲下来的力度,盛蔷没有任何推拒,反倒是逢着迎着。

可大抵和以往都不同。

平房里承载了太多两人的回忆,黑暗无声比拟,放大了彼此交触之时的感官。

“不行。”

沈言礼猛然抬头,额前碎发半湿。

盛蔷望着他,静静地凝视着。

她涔出了汗,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无垠的草地里,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联想起今天的一切。

她好半晌才开了口,哪怕嗓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女孩儿下定了决心,复又抱了抱他。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沈言礼没说话,眸中有烈烈燃烧的暗火。

继而,那片火腾飞而来。

他顿了很久,终究是开了口,嗓音淳沉,“阿蔷,你确定。”

“嗯。”盛蔷从未有这样的时刻,一无保留地托付自己。

两人在并肩前行的档口,早就彼此相容,不分为二。

“你知道吗,其实偶尔的时候……”

她顿顿,继而补充道,“我也想要,为你放纵一回。”

在她循规蹈矩的日子里,遇到了这样不羁顽劣的他。

既往而来的认知被推翻,随之而来的,永远只有无尽的欢喜。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眼高于顶,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偶尔蔫坏,偶尔又有些幼稚。

他从来没让她不开心过。

亦或者是,他就没想着让她不开心过。

沈言礼被这样的她弄迷了眼,几欲是昏了头。

女孩儿这会又软又招人疼,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只觉得天堂地狱也不过如此。

“我们在一起够久了。”盛蔷笃定,声音柔得不像话,“我不后悔。”

沈言礼帮着润着,可事实却比想象得要难。

寸步难行之余,也和以往的探索不一样。

盛蔷望着天花板,只觉得什么被缓缓劈开。

她眼眶湿润了,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别的。

只不过,这样的哭很快变成另一番意义上的。

初的那么一下,几乎是骤然袭来。

沈言礼扣住她,低头封住她的唇。

“媳妇儿。”

“阿蔷。”

“媳妇儿。”

“阿蔷。”

他不断地唤她,继而吮掉她眼睑的泪珠。

直至那么十下,又或者是十几下。

盛蔷先前的情愫过去,继而是遮掩不住的震惊。

沈言礼好半晌无言,只伸出手,略略盖住她的双眸。

“我是头一……”

他说到一半,又干脆利落地止住。

不愿意说下去。

可女孩儿切切实实地听到了。

只不过,这是什么理由?

盛蔷暗自稳下心神,倒也没有细想太多,只是试探着去抚顺他,“没事儿,我感觉也还好的。”

而就是这么一番话。

不知道惹到沈言礼哪儿了。

他当即捱近,气息很沉,“就只是还好?”

在盛蔷的惊呼中,他又来了,而后面近乎疯狂的狠戳堪比之前竟是一连提了好几个阶层。

沈少爷在这方面,很有自己的一番把握。既然说了还好,那么就再做到最好。

而论及盛蔷,它的关注点却是在另一方面。主要是平房里的木床也还是原先的,并不太牢固,随着吱呀而来吱呀而去的声响,格外得恼人。像是散架了一样。

盛蔷在这样轮番的炽悍中,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她睁不开眼,内心唯一想的便是,她就不该说那句话。

后半夜的时候,云荟村下了一场暴雨。雨势来得很快,意图将树根连带着一并推断。

狂风敲打着纱窗,先前月色的沉静一并消失。随后而来的声响,则是敲打在平房顶层砖瓦上的哒哒之音,连带着砖瓦之下的某些动静一起,几乎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盛蔷其实没太多记忆了。只依稀记得,沈言礼没怎么睡。

断断续续之余,还要掀开,不断地去察看,不断地去询问。

女孩儿再怎么应下来,到了此刻不免有些赧然。

她困得眼皮打架,但心上却是格外得清醒和平和。

盛蔷一贯得好脾性,终于是在这会儿迸乱了。

沈言礼就不能安静点?就不能放任她一人而去?就不能在这种时候让彼此晾晾?

再说了,她哪儿有那么严重。

盛蔷这样想着,连带着动作也一并而起。

现在对于治沈言礼,她也还是很有自己的那么一套的。

只不过眼下对他好像没什么用。

女孩儿略略伸出手来,还没来得及挡开人,复又被强势地抱起。

夏季的夜燥燃横生,汗水频干后的无边舒张和略微毛痒,就这么落在两人身上。

窗外蝉鸣应景,长长而来,和蛙声起伏不断,默契的配合中,也带来了盛蔷和沈言礼之间无声的推拉。

夏季暴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眼下院子归于寂静,唯有后山的风呼呼而来,透过纱窗,发出不小的呼啸声。

这时候两人独处,一切的事不用诉说,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只不过谁都没有再开口。

女孩儿到底比不过沈言礼的劲。

末了搭着眼皮,不愿意睁开眼来,只是带着最大的力道,恶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喂!”

沈言礼老神在在,丝毫没有被捶以后的觉悟,他略略给她拨好衣衫,打横搂起她,“媳妇儿,抱你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