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现在不欺负, 以后就没机会了的苏瑶，把开黄腔的凶兽哥按住暴打了一顿，连推带踹地赶出了房间。
当然, 她喜欢男人的颜，所以下手时特意避开了那张帅气的脸。
被迫穿着衣服睡了一晚的穷奇, 滚了一晚上, 原本飘逸的丝袍早已经变得像腌咸菜一样皱巴巴。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垂眸又看了看单薄裤子下已经慢慢消肿的某处, 委屈巴巴地拍门：“瑶瑶我错了，你给我开门好不好？”
以前他受伤她可心疼了，还会给他抹药, 哄他。这回她不但不给他吹吹, 还打他, 难不成她又到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暴躁的流血期？
没了臭男人的房间,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苏瑶懒得搭理拍门的凶兽哥，慢条斯理地换了一身漂亮的红色小裙子，头发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洁面抹香膏, 看着镜中白白嫩嫩，眉眼精致如画的年轻少女，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来。
有这样一张脸, 她还奋斗什么？今天就下山, 当个恃美行凶的小巫女。
屋外, 原本在大厅等着的三凶加腾根，听到门外的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寻声而去，很快他们就在寝殿门外, 看到了披散着长发，穿着一件皱巴巴衣服，可怜巴巴求开门的男人。
四人一怔，继而笑了起来。
梼杌总是嘴巴快过脑子，第一个伸手拍了拍穷奇的肩膀，开口调侃：“三哥，你是不是不行？”
这是没有把人家小姑娘伺候好，所以被赶出来了吧。
想到这里，梼杌的眼神顿时有些同情，三哥最先有妹子又怎样？技术不过关，还是容易被嫌弃。
穷奇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心中立马有了结论：不认识，听不懂，不用搭理。
他冷漠地移开了眼，毫不留情地扒拉下男人的大手，继续执着地拍门。
饕鬄看他这模样，便知道他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尽管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可心情还是不免凝重起来。
“老三，多年不见，我们几兄弟先说说话。”
穷奇抬了抬下巴，冷漠脸：“没兴趣。”
“放心吧，你的小姑娘飞不了，我们先聊聊你身体的事。”大手钳住穷奇的胳膊，饕鬄一边劝，一边把人强行给拽走了。
大厅里，腾根让人泡了上好的灵果茶，穷奇闻到那缭绕的香味，眼神却不停地飘向门外，显得心不在焉。
饕鬄用手背的指骨，敲了敲桌面，唤回他的注意力后，这才沉声开口：“你的记忆，其实也很好恢复，只要……”
“等等，谁说我要恢复记忆了？”穷奇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为了记起你们，就让我去瞎折腾，我才不干。”
什么哥哥弟弟，他有坏丫头就好了，一点也不想要兄弟。
三凶&腾根：“……”
他们的兄弟情，就这么塑料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饕鬄，他摩挲着下巴，声音幽幽地丢出一句：“老三现如今的模样，倒是跟当年他刚化形时，一模一样的中二。”
对于看着几个弟弟长大的老大哥来说，他最会治这种病了，弟弟们是皮糙肉厚血条满级的凶兽，往死里揍，揍到他们乖乖听话就对了。
刚好他也想检验一下，没有恢复记忆的老三，现如今实力是当初的几成？
饕鬄还没有动手，一旁深知他凶残的混沌眼眸闪了闪，先一步开口问道：“三弟，难不成你不想记起瑶瑶小姑娘很小时跟你相处的时光吗？”
穷奇一愣，粉嘟嘟的小瑶瑶吗，他还真有些想知道。
“那好吧……”
穷奇不情不愿地答应，饕鬄默默地松开了拳，斜了一眼二弟。
啧，老二对弟弟们还是爱护的，居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揍老三，真是遗憾呢。
大厅的正门轰然大开，门外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一个高挑秀美的身影拎着一把薄剑，从院子里施施然穿过。
那一身与夏日同热闹的大红裙子，飘逸的宽大袖摆，以及腰封束出来的小腰肢，即便只能看到一个弯月牙的发髻，无法看到少女的脸，单这漂亮的背影也足以秒杀许多人。
梼杌望了一眼，眼睛一转，便冲旁边已经站起身想走的穷奇道：“三哥，把你的小姑娘介绍给我们认识呗，好歹我们也是夫家人不是？”
“休想。”俊美的男人脸色一变，浑身戒备，双眼里充满了攻击性，“你敢打坏丫头的主意，我就揍死你。”
梼杌：“……”
哪怕失忆了，三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
就认识一下而已，有道是兄弟妻不可欺，他又不是要撬墙角，他至于如此紧张吗？
饕鬄眯了眯眼，唔，既然老二不想他出手把老三打残了，那就让老四跟老三比划比划吧。
想到这里，他顿时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间煽风点火：“老三呀，老四当初可是偷偷去看了你的小姑娘好几回，还说她整天哭唧唧，一点也不好。”
“你居然敢骂瑶瑶……”穷奇顿时撸起了袖子。
梼杌看了看要揍他的三哥，又看了看一旁挑拨离间的大哥，转身往外跑的同时，还不忘谴责：“大哥，你为何要害我。”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饕鬄笑眯眯地站起了身，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走吧老二，我们也去看看。”
混沌默默给两个弟弟点蜡，在这样的大哥教导下长大，真是不容易。
刚走出大厅，穷奇一团火就飞了过去，梼杌在自己的身上竖了几道坚冰，把那炙热的火焰拦截在了外面。
饕鬄默默地给四周的宫殿加上了结界，打架可以，损坏房屋就不好了，毕竟修房子可是要花一大笔的灵石，拿那些灵石买灵果修炼他不香吗？
院子里突来的巨大动静，让原本要出门的苏瑶回过头来，对打的两人一冰一火，能力互相克制，倒是很有看头。
她也不走了，倚在长廊的雕花木柱上，饶有兴致地观战。
她斜对面的地方，饕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两人身上，跟身边的混沌小声讨论道：“看这架势，老三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只有以前的一半。”
混沌叹息一声：“只靠本能打斗，没有以前的技巧与头脑，能达到以前的一半就已经不错了。”
“还是要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饕鬄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小姑娘身上。
老三现如今就听这丫头的话，他或许可以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苏瑶突然感受到有人在打量她，她皱了皱眉，寻着那道视线而去，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大海般幽深的眼睛。
那是一个极高大的男人，不同于穷奇的胖瘦适中，冷白皮，他显得更加高壮，肤色也要更深一些。
他负手而立站在大厅外的长廊下，即便被她抓包，目光依然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那目光如鹰一样，带着无法掩饰的锋芒。
苏瑶被看得呼吸一紧，饕鬄妖王的气势，果然好强。
如果说以前的穷奇是高山之雪，带着不染尘世的慵懒，那么饕鬄给人的感觉就是深沉的大海，不论表面有多平静，内里都波涛汹涌满含杀机。
深吸了一口气，苏瑶强装镇定般地移开了眼。
她是连凶兽都睡过的女人，才不会那么没见过世面，被道打量的视线吓到。
她的目光转开了，饕鬄却笑出了声：“倒是个胆大的小姑娘。”
“你别吓她，要不然老三肯定找你拼命。”混沌好心地提醒。
饕鬄一脸不以为意：“他打不过我。”
混沌：“……”
所以他就是仗着实力强，使劲儿折腾他们三兄弟是吧。
大哥他可千万别动心才好，要不然风水轮流转，他们三个也不是啥以德报怨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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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凶兽打起来，一会儿冰封，一会儿大火烧，妖力横扫间，地面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感觉整座宫殿都在颤抖。
穷奇兽体强悍，还有一对大翅膀，不论是空中还是陆地的战场，他都很擅长。
再加上他是风火双灵根，风能助火，比单系冰灵根的梼杌，更具优势。
苏瑶渐渐发现，蠢虎太单纯了，很多时候居然没有发现对方的陷阱，居然干不过梼杌，这还怎么混？
梼杌也高兴坏了，以前是他头脑简单，三个哥哥任何一个都能把他虐得死去活来，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打败三哥，真感觉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越打越兴奋，最后一下，梼杌在院子里弄了一个冰雪的世界，雪花飞舞间让人的视线都模糊一片。
穷奇暗叫不好，周身燃烧起剧烈的火焰，风把大雪吹开，正要逃离这片冰天雪地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座冰山，把燃烧着火焰的他瞬间冰封了起来。
“哈哈哈……我赢了，我居然打赢了三哥，我感受到了来自妖神的爱意。”
“老四这些年长进了不少。”饕鬄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夸奖了一句。
寒武冰封，梼杌的最强杀招之一，可以顷刻间把他冰雪所覆盖的区域里任何生灵冰冻起来。
如果是在对敌的时候，在冰封的一刹那，他会抽离生灵身上的所有水分，或者直接把生灵身体内的血液凝结成冰棱，从身体里穿透出来。
寒武冰的特殊性，普通的火根本就融化不了。即便是穷奇的灵火，在冰封形成的那一刻，想要融化它们也需要时间。
以前的穷奇绝对不会陷入梼杌的寒武冰封中，今天如果他们真的是你死我活的打斗，那么这回，穷奇只怕不死，也已经重伤了。
穷奇也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所以在把冰融化后，浑身湿漉漉的他走了出来，郁闷地抿紧了唇。
苏瑶走了过去，从储物戒里拿了毛巾出来，踮起脚尖，给他擦了擦脸。
穷奇反手拉住了她的手，无比沮丧地丢出一句：“我输了……”
他吸收了两颗王级内丹，他以为他能所向披靡，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他不单单是难过输了这一场打斗，这件事更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有许多比他强的妖，在面对他们时，他根本就护不住坏丫头。
苏瑶闻言指尖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给他擦着脸和头发：“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赢回来就是了。”
穷奇还是觉得大受打击，可触及到坏丫头温和笑着的眉眼，他又慢慢放松下来，张开双臂，抱住了坏丫头。
“我想恢复记忆了。”
那个人叫他三哥，既然他是哥哥，肯定比他厉害。可他现在却连他都打不过，他真不甘心。
苏瑶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决定就好。”
一旁原本胜利了的梼杌，看了看有妹子照顾的三哥，又看了看他被烧出了几个漆黑伤口的胳膊，再次流下了属于单身狗羡慕的泪水。
感觉赢了没妹子夸，也不是那么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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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希望穷奇恢复记忆，自然坐到一起来谈。
梼杌见自家三哥一直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不放，身体恨不得贴在人家身上，不由得吐槽道：“喂，三哥，麻烦你顾及一下我们这些单身人士的感受。”
穷奇压根不搭理他，饕鬄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小姑娘，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饕餮，南方妖王，你也可以跟着老三一起叫我大哥。”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混沌也接口道：“混沌，东方妖王，二哥。”
梼杌见前面两个哥哥都介绍了自己，他眼睛一转，也笑眯眯地开了口：“三嫂，我叫梼杌，家在西边，你叫我老四就行。”
苏瑶听得满头黑线，这三凶兽是想干嘛？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说道：“我叫苏瑶，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身上流着巫族与人族的血。”
所以，他们还是不要太过亲近她的好，免得将来大义灭亲时为难。
在场除了现如今傻乎乎的穷奇，都听出了苏瑶的言外之意。
饕鬄眼眸一深，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四凶从来都不是在意世俗眼光的妖，只要三弟认定你，而你不背叛他，我们就绝不会对你不利。”
这算是一种变相地承诺了，苏瑶视线扫向另外两个点头赞同饕鬄的话的四凶，松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来：“谢谢你们，我也可以承诺，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做出危害放逐大陆以及穷奇哥的事。”
双方算是达成了共识，苏瑶这才问起如何让身边的傻虎恢复记忆。
饕鬄指了指头顶，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老三恢复记忆，需要一个契机——天雷。”
苏瑶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琢磨了一会儿，顿时瞳孔一缩。
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有些事养成了习惯，就会下意识地做出以前的行为。
一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更是想忘都忘不掉。
穷奇当初是被天雷劈回了幼生期，即便他忘了很多事，那么恐怖的天雷在他的身体上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苏瑶还记得，最开始收留他的时候，一到打雷下雨的时，他就表现的焦躁不安。
那时候他还不亲近她，可是一到打雷，他就会立刻钻进她的怀里求抱抱。
随着慢慢长大，打雷见习惯了，他才渐渐好了。
如果能够引下当初那种恐怖的天雷，的确很有可能唤醒他的记忆。
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苏瑶再次开口问：“有危险吗，那样强的天雷如何引？”
“危险倒是不危险，老三在旁边看着就行，又不是要让他再劈一次。”
饕鬄的目光落到苏瑶身上，语气轻了许多，“至于天雷，就要看你的了，我们四凶除了再次破封印引来天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办法。我想，你是有办法的吧。”
苏瑶差点骂出声，这人真是太奸诈了，这才是他把什么都告诉她的目的吧。
的确，身为巫女，祈雨布阵，她的确可以引来天雷。并且在阵法的多重叠加下，能够大幅度地扩大雷声的威势。
“我要想想。”苏瑶的声音有些艰涩。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不想背负责任也罢，她并不想把决定凶兽哥命运这件事，由她来主导。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饕鬄低声道，“我们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只是我们的确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如果小丫头实在不愿意，他也不会为难他，直接破封印就好。毕竟现如今的放逐大陆，越来越不适合众妖们生存，到时候即便引来众神之怒，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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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鬄走了，他临走前还揪走了梼杌。
混沌却没有走，他的脚步踌躇地走来走去，显得有些为难和紧张。
“您有事吗？”苏瑶没能喊出那声二哥，见这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是问出了口。
混沌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我想请你帮我算一卦。”
苏瑶一愣，居然有生意主动找上门，看来巫女这职业还是很有钱途的。
她抚了抚头发，笑问：“你想算什么？”
“我想算一个人的未来，是否安好。”混沌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三样东西。
一粒拇指头那么大的七彩石，一片巴掌大的翠绿叶子，以及，一小撮兔毛。
苏瑶：“……”
这都是些啥玩意儿。
混沌的脸上，扬起一抹别样的温柔：“她情况特殊，曾为天女，后来陨落。我没有收集到她的血液和头发，只有这三样曾出现在她身上的东西，可以卜算吗？”
面前的男人明明笑着，可却给苏瑶一种他心在流血的悲伤，她伸手接过三样东西，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试一试。”
“谢谢。”混沌笑得一脸感激。
一直被忽略有些吃醋的大老虎，看到他这模样，难得的没有阻止苏瑶的动作。
卜算未来的阵法，窥伺一个人的因果，这几乎是每个巫族人都会的东西。
苏瑶布好了阵，把这三样东西放入阵法后，她看到的场景却令她十分惊讶。
一个人的一生，命运线只有一条。即便可以三世轮回，能算到的也只是当前这一条命运线。
而一个人，即便命运有了变数，最多命盘的未来被雾霭遮挡，让卜算之人看不清。
就像苏瑶上次给晴炽卜算的，他的未来有功德之光，也有陨落的厄运，纠缠纷扰，让他的未来充满了扑朔迷离。
但是混沌委托她算的这人却不同，她有十条命运的轨迹线相互缠绕，这些线并没有因为她入轮回而断掉，反而相互影响着她的每一世。
卜算完，苏瑶抬起了头，望向混沌的视线里，不由得带上了一抹同情：“你要算的人，她要经历十世轮回。”
混沌一愣，放在桌面的手拽得死紧，良久又缓缓松开：“也还好，我已经送她入了三次往生，还有七次，眨眼就到了。”
只有他清楚，就这三次，他就用了五千年的时间等待。另外七次，他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如果中间哪一环出了错，他就再也等不回那个人。
苏瑶皱了皱眉：“我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十世纠缠成一世的命运。”
混沌艰涩地开口：“她一直魂魄不全。”
苏瑶瞬间明白，这就是了，因为魂魄不全，所以哪怕轮回十次，也不算是完整的人生。必须要集齐她的所有灵魂碎片，那些纠葛才会结束。
她叹了一口气：“十世纠葛，抱歉，我窥探不到她的未来。”
混沌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失望，但还不至于失态。他拿了不少东西出来放在桌子上，低声道：“没关系，但还是要谢谢你。这些就当是我送的，祝福你跟三弟白头偕老的贺礼吧。”
苏瑶：“……”
早知道他要来这一招，她就不帮他卜算了。
穷奇却很高兴，欢欢喜喜地收下了东西，连带着看这个所谓的二哥也顺眼了许多。
苏瑶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把她看到的说了出来：“我没有看到她的未来，但我发现她身上有神格，所以你放心，她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而且有神格，再加上信仰之力的话，便可以造神。”
“真的？”巨大的惊喜，让混沌的一张脸，出现了近乎癫狂的喜悦。
迎上苏瑶眼里的认真，他激动的双唇颤抖：“小姑娘，真的谢谢你，今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万死不辞。”
“不用了。”苏瑶摆了摆手，施施然往外走，“与其看虐恋情深，我更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