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老板:
我总是听见警察已经逮捕我的消息,可惜这并不是真的。
当这群愚蠢的警察自作聪明地宣称案件的调查已经步入正轨的时候,我简直要忍不住大声狂笑了。
他们那个有关“犹太人的皮围裙”的笑话真是让我开心。
我恨妓·女,我不可能停下剖开她们的胸膛,除非你们能抓到我。
上次我干的不赖吧?我根本没给那女人大喊大叫的机会,他们又怎么可能捉到我呢?
我爱死了这份工作,并且还会继续干下去!你们很快就会再次听说我干出来的有趣的小把戏!
我上回留了一姜汁啤酒瓶的“红色颜料”,可惜它很快就变得像胶水一样粘稠,不过红色墨水也能满足我的愿望。
哈哈,下回我会用剪刀,把那女人的耳朵割下来送给警察,听起来是不是很好玩儿?
留着这封信吧,等我干出点好活计再亮出来。
哦,上帝!我的刀实在是太锋利了!太好了,一有机会,我就想马上投入工作!
祝你们好运!
你诚恳的:开膛手杰克”(1)
弗格斯探长怀着满腔怒火,看完了这一封信。
格蕾丝接过信的时候,在最底下看到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又来了又来了,他们又开始说我是个医生了。”
这封信给格蕾丝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想当初,黑小丑那个疯子,以及他的手下,就接连不断地给她写了许多类似的信。
然而最近苏格兰场每天都能收到很多匿名信。
其中大多数都是没么么用的举报信,但也有一部分人为了哗众取宠,写了一些恶趣味的恐吓信,假装自己就是凶手。
甚至有不少报社的记者,也写过类似的信。
“都么么时候了!这群人也不能安静一会儿!谁知道这种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弗格斯探长感觉自己已经要被错综复杂的案子绕晕了。
虽然这封信不一定就是凶手写的,但弗格斯探长还是选择了增派更多人手。
当天夜里平安无事。
第二天,伦敦
中央新闻社再次接到了一封匿名信。
这一次信上的字迹和上次一致。
“你们明天就会听到杰克这次干掉了两个,上次那个该死的女人差点叫出声没干利索,耳朵没来得及割下来送警察,那就这一次吧!
调皮的杰克”(2)
一时间,伦敦的居民们怨声载道,纷纷指责警察不作为。
弗格斯探长在办公室里急得直转圈。
格蕾丝和约瑟夫在丹尼尔斯别墅的书房里,开始分析扑克牌作案的可能性。
“方块k是前几天被绞死的,这一次凶手的凶残程度就骤然上升了好几个等级。我怀疑那个弹簧腿就是他们的另一个爪牙,不过他这次的任务,就是破坏伦敦的治安,而不是杀人。警方好几次都是被他吸引了视线,才给开膛手杰克创造了作案的机会。”
格蕾丝推出一张牌,“而且,在扑克牌中,j就是jack,这次的两个罪犯都被称为杰克,很难让人不把这些和扑克牌联系在一起。”
“如果是扑克牌,肯定不会选择那种容易引起怀疑的人做杀手。”约瑟夫说道:“西柯特和李维的作案动机都太明显了,这不像是扑克牌的作风。”
扑克牌一直以来都喜欢用那种不起眼的杀手。
比如之前扮成女仆的玛丽、苍白的小个子黑桃j、看起来像个小女孩的方块k等等,诸如此类。
包括黑小丑本人,除了是非洲人和欧洲人的混血之外,他的五官必然也是平庸得毫无特点,才能够在格蕾丝不注意的情况下,在宴会里投毒。
这些人都是轻易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人。
但是屠夫李维和画家西柯特先生就不一样了。
首先,李维是个丑陋、身材敦实的小个子男人,而且他患有梅毒,最近经常因为梅毒发作而产生幻觉。
之前弗格斯探长在酒馆里听见的那句“别出声”,就是因为李维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耳边有人说话。
他这种疯疯癫癫的行为,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连他自己的老婆都认为他最近可能是得了精神病。
而西柯特先生则高大英俊,不伪装的时候,在人群中非常扎眼。
以扑克牌
和格蕾丝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他们不可能不明白,一旦西柯特先生喜欢伪装、身体畸形的事暴露了,那么他就算真的是扑克牌的成员,也会很快地变成一招废棋。
“但是如果他们是黑小丑的直系下属,一切就不一样了。”格蕾丝做了一个假设,“扑克牌里一定还有一个红小丑,我们假设红小丑和黑小丑各自管理了一半的人手,那么……”
格蕾丝把扑克牌里已经被她彻底清除的人员名单列了出来,“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比较理智的存在,但也有一部分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方块k不算是那种疯子,她的做法和她童年的遭遇有关,黑桃j则是因为有一个□□的母亲。”约瑟夫先指出了其中两人。
“没错,但是红桃a玛丽和水手黑桃q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她们四处杀人,而且以杀人为乐。”格蕾丝说道:“我们假设他们是黑小丑的直系下属,因为黑小丑的行事作风也没有基本的逻辑,他完全是四处流窜杀人,想杀谁完全看心情。”
最重要的是,其他人作案都会尽量避开侦探,但黑小丑却是公开挑衅格蕾丝。
他之所以折损人手,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试图以犯罪激怒格蕾丝,从而被格蕾丝的侦查能力反噬。
眼下这个疯子,没准就是黑小丑的手下。
这一次,他选择了占据地理和人数的优势,以不公平的方式,彻底激怒格蕾丝。
人命在他的眼力,根本就不算么么。
“我必须要去通知弗格斯探长,让他留意弹簧腿的动向。”格蕾丝从衣架上拿起外套,就往外冲了出去。
约瑟夫出于担心,也赶紧跟了出去。
就在当天夜里,弹簧腿杰克果然再次犯案了。
“不要理会他,专心在白教堂区巡逻。”格蕾丝叮嘱弗格斯探长。
她告诉弗格斯探长,只需要盯紧弹簧腿么么时候犯案,就能知道开膛手杰克会在哪一天犯案。
因为一旦警方被弹簧腿吸引了视线,第二天,开膛手杰克就一定会作案。
白教堂区的暗巷被苏格兰的巡警包围,警察们每过几分钟,就会来巡视一次,即使是伦敦最杰出的外科医生,也不可能在这儿犯下杀人案。
最重要的是,弗格斯探长已经派人四处通知白教堂区的妓·女,为了生命安全,最近不许接客。
这一行为当然是出于好意,然而弗格斯探长也明白,不可能所有的妓·女都会听取他的建议。
毕竟白教堂有很多人,少了一次生意,就有可能露宿街头。
所以巡警们在暗巷附近巡逻,并盯紧妓·女,是第二重保险。
五月三十号,距离“波莉”的惨死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安妮的死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
这天夜里,白教堂的两名巡警在一条小巷碰了面。
他们互相为对方加油打气。
“这么多人巡逻,今天不会发生案子的。”
另一名巡警攥紧了警棍,“但愿是这样,我已经巡视了一遍了,现在我们得交换一下地方。”
说着,这两个人擦肩而过,互相交换了巡逻的区域。
再过十分钟,这种交换还会继续上演。
为了保证巡警们的注意力集中,每一片区域都有好几名巡警,定时交换巡逻区域,这样每次走在不同的路上,大家也会格外警觉。
而且一旦凶手出现,几个人一起,也可以迅速把他抓住。
“哦!上帝!你在干么么?你是谁?”
一条小巷里,一名车夫眼看着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不知道做了么么,当他出声的时候,那个人却迅速地穿过小巷,一转眼就不见了。
巡警们闻声赶来,提灯映照出一个女人的尸体。
“吹警哨!我们必须抓住他!”
周围的警哨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知道了,开膛手杰克就在附近。
之前发话的巡警看了一眼怀表,时间正是凌晨一点。
他蹲了下去,检查女人的脉搏。
毫不意外地,这个女人已经死了,死因是割喉。
这一次,凶手没能来得及破坏死者的尸体,因此巡警也仅仅看到了死者脖子上巨大的伤口。
除此之外,也许是油灯光线的原因
,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外伤。
“你,跟我过来,说说你看见了么么?”车夫被他叫到了一边。
周围的其他几名巡警都十分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哦!见鬼!那是么么东西!”一名巡警猜到了一个滑滑的小东西,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周围的人被他吓得一个哆嗦。
巡警爬起来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撑住地面。
这时,他突然摸到了一些圆滚滚的小东西。
他把油灯凑近地面,仔细一看,发现地上滚落了几颗新鲜的葡萄,而死者的脚边,还有一大串葡萄,静静地浸泡在雨天留下的小水洼里。
所有的巡警都盯紧了周围。
“没有人在周围奔跑!”
“没有可疑人出现!”
大家纷纷向最近的同事报告自己的情况。
就在大家以为开膛手杰克一定被堵在了周围这一小块范围内的时候,又一起案子发生了。
在一公里外的主教广场,有一名巡警发现了一具温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