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宁宁本丸的近侍是浦岛虎彻,有着橘色头发的胁差少年活泼爱闹爱笑,最喜欢拉着自家主人一起玩。
在主人带着刀剑出门做任务之后,浦岛虎彻也是元气满满的跑上跑下,迎接远征回来的刀剑们,又把主人安排的其他远征的刀剑们送出去。
“好啦。”送出最后一批自家主人安排的远征队伍之后,浦岛虎彻笑着手蹭了蹭鼻尖,“这下就等主人和远征的人回来了。”
嘿嘿,他今天的近侍工作应该做得不错,等主人回来就找她一起玩吧。
浦岛虎彻高高兴兴的打算着,正准备转身去干点其他事,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到熟悉的金光一闪。
“咦?”知道这个时间不会有远征回来的刀剑的胁差少年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漾出大大的笑容,“啊,是主人回来了。”
果然,就在浦岛虎彻话音刚落,金光散去去,审神者带着两振同样名为山姥切的打刀回到了本丸。
“主人回来了。”浦岛虎彻见状立刻就迎了上去,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欢迎回来。”
宁宁一路走到时间转换器的时候就沉着脸色也没理人,回到本丸都还保持着一张我不高兴的脸,见到熟悉的橘色头发的胁差才露出笑容,“我回来了。”
“主人,出阵辛苦了,”浦岛虎彻虽然有些疑惑于自家主人脸色的难看,不过他暂时也没多问什么,“我已经把远征的人都送出去了。”
“辛苦你了,浦岛。”宁宁朝浦岛虎彻点点头,她当然不会迁怒没做错事的小虎子,只不过暂时也没有和近侍多说的心情,“你去忙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浦岛虎彻立刻就是点头,虽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虎彻家的三弟还是很懂事的,“我知道了。”
宁宁说完之后就是回头看向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脸色刷的沉了下来,实力演绎什么叫变脸,“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罢也不等人答应,转身就走得虎虎生风。
一路带着刃从回廊上穿过,本丸里总有各种刀剑在,看到自家主人也是免不了的行礼问好。
宁宁沉着张脸微微颔首,也没停下来和人说话和寒暄,审神者的脸色不好,不少想过来打招呼的刃自然而然就停下脚步。
“主上这是怎么了?”坐在光线好的回廊上打理着毛发的小狐丸远远的就看到自家主人脸色的不对劲。
“嗯?”小狐丸旁边的三日月宗近顺势抬头望去,“哦呀。”他也难得见人这种模样。
小狐丸放低手里的梳子,“之前带着山姥切他们出阵的时候还好好的,是出阵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说着微微转头,“看山姥切他们的脸色也不好呢。”
他的话音刚落,三日月宗近就是一阵尬笑,“哈哈哈哈,看起来确实不太好呢。”
“只是普通出阵任务,”小狐丸更关注自家主人的模样,“应该不至于会出事,主上怎么看起来怒气冲冲。”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仍旧在笑,“主君还年轻,活泼一点不是挺好吗?”
小狐丸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去继续梳理自己的毛发了,想来如果是什么大事的,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会关注审神者的也不只是一振两振刀,只是再是聪明的刀剑大概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也只能说是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都把这件事瞒得太严实了,谁都没有告诉。
国广家的兄弟们不知道,一期一振不知道,长船派的刀剑们也是丝毫不知情,就更别提本丸里的其他刀剑了。
今天也在厨房帮忙的烛台切光忠还在高兴于山姥切长义最近和主人的相处有些改变了,转头就看到走过来的压切长谷部眉头紧锁的转进来。
“长谷部君,”烛台切光忠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烟灰色短发打刀的脸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压切长谷部双手往胸前一放,“刚才我看到主人回本丸了。”他远远的看到,原本想过去问候一声的,只是主人走得异常的急切,他就没去打扰。
烛台切光忠更是不解,“主人回本丸不是好事吗?”他说着又是笑了,“主人今天出阵辛苦了,要给她做点好吃的才行。”
他也就是因为这样,今天才特意来厨房帮忙的。
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主人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像是遇到了什么生气的事。”
相当主控的打刀这句话一出口,在厨房角落里叼着油豆腐的狐之助耳朵一动。
作为本丸里消息最灵通的辅助式神,狐之助可是知道今天审神者带着两个山姥切去现世做任务了,而它之前不是还……咳咳……
前后这么一联想,狐之助也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山姥切殿下露了什么马脚了吧?
这边,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对话还在继续,听到长谷部这么说,烛台切光忠也是略微收敛起笑容,“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长谷部眉头皱得更紧,“看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脸色也不太好,我有些担心。”他担心主人。
烛台切光忠想了想,“长义应该不会做什么失礼的事才对,更别提山姥切了。”他跟山姥切长义熟,跟山姥切国广更熟,都是本丸很早就显形的刀剑,相互都很了解。
压切长谷部思忖了片刻也是点头,“是的,”他担任近侍的时间长,本身也相当管事,所以对本丸的绝大部分刀剑都很了解,知道烛台切说得没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主人遇到什么事了。”
就在长谷部和烛台切两人讨论的时候,狐之助小小的身体就是一抖。
比起完全是一头雾水的两振刀,它可是知道内情的,所以基本上没费什么力就猜到了可能的情况。
虽然它是不知道两位山姥切殿下到底做了什么事,但想也知道多半是和它上次的情报有关。
不行!如果被它家主人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话,它多半会被绑成龟之助了,它得想想办法才行。
这个办法还要赶紧想出来,毕竟它也不知道两位山姥切殿下在主人大人生气的时候能顶得住多久。
狐之助这么想着的时候,小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叼起油豆腐一溜烟的跑走了。
这时,本丸之主的审神者已经带着自家的两振刀剑上到了天守阁她的办公室。
等宁宁把手里提着的衣服口袋随便往角落一扔,然后转过身往榻榻米上一坐,就抬头看向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
山姥切长义见状相当光棍的往宁宁面前一跪,本体刀就放在脚边,一副请罪的姿势。
比起山姥切长义来说,山姥切国广跪下的样子看起来愧疚得多,这家伙的脸皮不如时政前公务员的脸皮厚,被抓了现行就一路天人交战的回来。
他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但是主人……婚纱……
如果主人要惩罚的话,他愿意接受,只是这件事……
宁宁可不知道两个山姥切在想什么,其实一路走回来她刚才的怒气已经消了不少,不过这种时候她可不会露出我已经气消了的神色。
现在见两人都是跪下请罪的姿态,宁宁就是冷笑了两声,“你们两个好得很啦,”出口的语气绝对不会让人误会她是在表扬对方,“连我也跟踪?”
这两个家伙真是长本事了,之前看起来还一副就等一决胜负的样子,结果竟然一起跟踪她?!所以是以跟踪她的技巧来决定谁输谁赢。
山姥切国广被宁宁这么一说头就低了下去,山姥切长义再怎么样也不会在主人明显在气头上的时候非要出声。
宁宁也没想两人要答应她什么,她手狠狠的往榻榻米上一拍,也顾不得痛了,“我看你们关系好得很,连干坏事都一起。”
主人说其他的山姥切长义可能还不会反驳,但关系好这句话嘛,对这种事很是看重的本科刀剑下意识就想反驳,“我和这个……”
“闭嘴!”宁宁根本不等山姥切长义说话,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没问你你别开口,”说完就看向低着头的山姥切国广,“山姥切国广,你来说,你们为什么跟着我。”
山姥切国广被自家主人这么一问就是猛地抬头,“我……我们……”然后就难得的在极化回来之后卡住了,随即又重新低下头去。
宁宁可没有也不会消气,“你们怎么样?老老实实告诉我!”如果不是不太好翻译,她都想加一句坦白从宽了。
嗯,从宽,她是会从宽,主动坦白的话她会把种田的时间从一个月缩短到二十九天的,她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主人啊!
山姥切国广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蓦地收紧,他眼睛的余光看得到主人刚提回来的口袋,上面还印着婚纱店的名称。
片刻之后,终于忍耐到极点的金发打刀重新抬起头来,目光盯紧了宁宁,“你真的要结婚吗?”
“哈?”因为实在太过于震惊,一时之间,宁宁也没能摆出正常的神色来。
审神者正在等着山姥切国广回答她的话,在她看来,论起不对她撒谎,她对山姥切国广更有信心。
倒不是说山姥切长义会骗她,只是时之政府出来的监察官,脸皮可是厚得多也会说话得多。
但是宁宁怎么也没想到,她家刀剑开口就是问了句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她是太生气而产生可怕的幻听了吗?结婚?结什么婚?她要跟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