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个值得深思的好问题……
宁宁果然认真的考虑了片刻,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把那句话问出来,按照山姥切长义的性格,应该不会和山姥切国广比这种事情吧。
如果长义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她问出来说不定长义还会当她是这个意思,既然她都提了,估计他还不好直接拒绝。到时候还是麻烦,不如就听到当没听到吧。
话说回来,如果长义真的来了,她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反正也不是没有经验,都睡过那么多刃了嘛。
咳咳,这句话好像不是个正经审神者该说的话,还是赶紧收回来的好。
奇奇怪怪的想法在脑海里转过一圈之后,宁宁选了个非常正经的回答,“我会期待你的变强的。”
她真是机智啊,寝当番可不能变强啊,给自己点赞。
带着山姥切长义回到本丸之后,宁宁就转向对方,“辛苦了长义,赶紧去换衣服休息吧。”
银色短发的打刀手抚在胸口向着自家主人行礼,动作是一贯的优雅,“我知道了,主人也快去换衣服吧。”
宁宁笑着点点头,也没再说多什么,径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被雨淋了这个天气虽然已经不冷了,但衣服沾在身上可不舒服。
山姥切长义目送自家主人离开之后,也转身走上回廊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就算手里仍旧搭着湿哒哒的斗篷,但银发的付丧神走得并不快,边走边在思考之前和自家主人提过的问题。
哼,那个赝品君虽然也不是太过于讨厌,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主人说对他怀有期待,那他就一定会成为让她骄傲的刀剑。
正一脸严肃的想着问题,山姥切长义转过回廊,就看到靠在墙上像是在等人的山姥切国广。
狭路相逢,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改变态度的山姥切长义下意识的选择了之前对待对方的方式,“哟,赝品君。”
叫了之后又有些懊恼,他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刀剑,不管是本身的骄傲还是身为半个长船派的风度,都不允许他受人之恩立刻就忘。
山姥切国广倒没山姥切长义想得那么多,他已经习惯被对方这么称呼了,当然并不是说他就喜欢了,“是仿品不是赝品。”对于这一点,他也会不厌其烦的纠正对方。
“哼!”山姥切长义哼了声,倒没有反驳山姥切国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总觉得对方的目的好像是他?
“我在等你。”山姥切国广向来实话实说,话也说得很是直接。
“等我?”山姥切长义下意识皱眉,这个赝品君找他做什么?
“嗯。”山姥切国广既然下定决心来找山姥切长义,当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比如对方不屑不理他什么的。
不过经过上次的谈话,他也不觉得山姥切长义会是这样的刃。
果然如山姥切国广所料,山姥切长义确实没有出言讽刺什么的,只是皱眉问道,“找我什么事?”
山姥切国广也没废话,他和对方也不怎么熟悉,根本也不会有闲聊的兴致,“是关于主人的。”
于是山姥切长义的神色也跟着变了,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收敛起表情,“主人怎么了?”他刚才才跟着主人回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山姥切长义倒也知道,眼前这个赝品君绝不至于拿主人的事开玩笑,他有多重视主人,他也不是没看到过。
听到山姥切长义这么问,山姥切国广反而迟疑了,虽然自从修行回来他已经不复之前那种脑海里脑补了一堆,却说不出来的惨状。
但是这件事是不同的,山姥切国广可不是厚脸皮的狐之助,什么话都能说出口,要询问一振不太熟悉的本科刀剑自家主人这种事,还真是让他有些为难了。
山姥切国广这一迟疑,山姥切长义反而误会了,原本镇定的刀剑上前一步急道,“主人出了什么事?”不应该啊,他刚刚才和主人分开。
山姥切国广见状就知道山姥切长义误会了,立刻开口解释道,“不,不是出了什么事,”顿了顿,“只是我从狐之助那里听来这样一件事。”
山姥切长义目光在山姥切国广身上转了一圈,“到底是什么事,你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直接说。”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赝品君说话这么麻烦呢。
闻言山姥切国广也不再迟疑,而是将不情不愿的山姥切长义拽到一边,把狐之助的话尽量精简的复述了一遍给对方听。
“什么?结婚?”平日里优雅骄傲的本科刀剑也没忍住声音猛地提高。
山姥切国广立刻想也不想的捂住了对方的嘴,“不要叫,这只是狐之助的猜测,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这种事真的在本丸流传开来,还不知道引起多大的震荡。山姥切国广也不是傻,狐之助说什么就听什么,他也能从狐之助的话里听出猜测的成分多于事实。
只是这件事到底事关重大,如果,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性的话,山姥切国广是一定会想要搞清楚的。
山姥切长义猝不及防之下被山姥切国广捂住了嘴,他抓着对方的手下了点狠劲拽开,“你干什么?”这家伙竟然还敢给他上手。
山姥切国广也察觉出不妥,“抱歉,我一时心急。”
山姥切长义哼了声,顺手整了整自己其实并不凌乱的衣服,也无心深究山姥切国广的失礼,“这件事有几分真假?”
山姥切国广也有自己的判断,“三分真,七分假,”他们本丸狐之助说话就这样,“确有其事,但绝对不像狐之助说的那样严重。”
“就算只有三分真,”山姥切长义也是沉下脸色,“哪怕是一分真,这件事都不能置之不理。”
他好容易才找到一个合心意的主人,而且主人……总而言之,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发生。
“嗯,”山姥切国广也是这个意思,他也没办法眼看着主人离开,“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
原本山姥切国广也不是没想过要不要找其他刀剑商量,但他在本丸里能商量这种事的刀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作为国广家的刀,他也是有兄弟的,但是山伏国广实在是不适合商量这种事,堀川国广又出去长线远征了。
其实山姥切国广和一期一振关系也不差,之前在薄樱鬼游戏的时候两人也养成了相当好的默契,但是他也不是不懂一期一振对主人的感情。
所以山姥切国广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先找上了山姥切长义,这件事还是要先搞清楚到底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才能有对策。
如果,他是说如果主人真的下定决心要和其他人交往结婚的话,为了主人的幸福,他也会……祝福……
“哇,你干什么啊?”山姥切长义猛地往旁边一躲,他不知道这个赝品君突然发什么疯,直接就是一拳打在他身边的障子门上,还在上面打了个洞。
山姥切国广蓦然回过神来,立刻就察觉出自己的失礼来,“抱歉,我想到其他事情去了。”
山姥切长义身为刀剑倒不会害怕这个,只是还是忍不住使劲瞪了一眼山姥切国广,“不要随便发疯!”实在是太粗鲁了,动不动就挥拳什么的。
山姥切国广收回手,又再次道了歉,“抱歉,没伤到你吧?”
“我会这么容易被伤到?”山姥切长义不以为然,“没疯的话,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顿了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很可惜,这次主人带我去做任务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也就是说,他对于对方是什么人完全没有任何概念,甚至如果不是这个赝品君告诉他的话,他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山姥切国广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这种事强求不来,“我知道了。”看来,果然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了吗?
“不过,”山姥切长义眼底闪过一丝什么,看起来正经,但某些时候,前时政监察官也不是什么道德感很强的刀剑,总会有些手段,“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山姥切国广抬头看人,目光里有些期待,“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山姥切长义微微抬了抬下颚,“你没有办法并不代表我没办法,”他难道不比赝品君强,“这次的现世任务,主人应该不会就只做这一次,她还会继续做下去。只要去现世,就有机会能搞清楚这件事。”他的想法其实和山姥切国广差不多,总要先搞清楚事情才能去探讨解决的办法。
山姥切国广眼睛一亮,只不过他又想起这件事的不确定因素,“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主人会带哪振刀剑出去做任务。”有时候主人的想法,他们都猜不透。
“想不到,就不想,”山姥切长义脑筋转得飞快,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自荐不就行了。”
“自荐?”山姥切国广被山姥切长义这么一提醒,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主人应该会考虑的。”
“是的,”山姥切长义想也不想的点头,“主人会尊重刀剑们的意见,”她是个好主人,“就算她有其他想法,再也不会完全忽视这个意见。”
简单来说,多去几次这种任务的话,只要去自荐了,他们家主人总会带自荐的刀剑去个一次两次的。当然如果他们家主人没有其他想法,那就更简单了,肯定会带自荐的刀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