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太刀的伤说重也不是太重,不然宁宁也不会最开始都没发现这件事,她其实更多是生气这两兄弟的乱来,真要骂完了修复起来花不了已经是熟练工的审神者多少时间。
等连膝丸也一起手入好之后,宁宁满意的看了看已经完全恢复的伤口,随即把灵纸打粉棒什么的都收好放进盒子里,“好了,都去休息吧。”
虽然她回来的时候看这两把刀还活蹦乱跳的,但就算刀剑付丧神身体强壮又不是真的不会痛,又是出阵又是受伤,还带伤这么些天,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然后宁宁也没想到的是,这两家伙在穿好衣服就就磨在她身边怎么都不肯走了。
正确的说是髭切怎么都不肯走,髭切不走膝丸自然就不走,毕竟他也是很想留下来的。
宁宁简直是被两兄弟磨得没办法,她无论说什么反正髭切就是笑眯眯的说着既然已经乖乖听话了,那么就要家主奖励。
这家伙自说自话起来非常厉害,只要看准宁宁没有真的生气,就半步都不会退的,该要的东西都要要到手。
哪怕宁宁板起脸来凶他,他都哈哈哈无所谓的笑着,打就任打,反正自家主人打起人来又不痛,打两下她自己都舍不得了嘛。
而且还很会哄人,总会有办法哄得快上火的主人又生不起气来。偶尔还能装装可怜,反正就是吃准了自家主人会心疼。
出身武家的刀没有公家的那么有讲究,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搞到最后宁宁也是无奈,“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她现在就想回房间去洗澡收拾,然后等会儿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吃晚饭休息了。
现在总不能带两把刀去浴室吧,虽然她真的怀疑髭切这家伙会开开心心的跟去。
有着奶黄色头发的付丧神笑得软软糯糯的,“家主不是说是用我们来暖床的吗?”
宁宁捂着额头随意挥了挥手,就知道逃不过这个,“行了知道了,来吧来吧。”反正她都换了大床了,就算再多挤两个人……还是会挤的好吧!
但是算了吧,谁叫她自己口不择言,在平安京那两兄弟面前乱说,说就是用来暖床的,现在就算髭切这么说她都没办法反驳。
等所谓的奖励要到了,髭切就很干脆了,“那我和弟弟……”弟弟的名字习惯性的忽略,“晚上再来。”
“走吧走吧,”宁宁都没脾气了,“我要去洗澡了。”虽然在源赖光那里已经是各种待遇好了,但千年前的世界哪里能和现代比。
听到宁宁的话,髭切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他笑眯眯的凑过来弯下腰,“家主需要……”
付丧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宁伸手捂住了脸,张开手掌盖住脸的那种捂法,“不管你想问什么,都不需要!”总觉得让这家伙开口就没好话,她说了多少次了,脖子以下是不能描写的部分!
“哈哈。”被自家主人打断了要出口的话髭切也不在意,还顺便抓着宁宁的手亲了下才转身离开。
“阿尼甲。”膝丸看髭切转身走得干脆,叫着就跟了上去,反倒被宁宁叫了声,“膝丸。”
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立刻停步转头,“家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宁宁摇了摇头,“不是有什么吩咐,而是,”她笑了笑,“你和平安京那个膝丸,是不一样的,明白吗?”她从来没有把两人混为一谈过。
其实不管是髭切也好,膝丸也罢,宁宁从来都没把他们和平安时期那两兄弟搞混过,不然那主动跑来暖床的刀剑又怎么会被她直接丢出去?
在赶走源氏两兄弟之后,宁宁终于能洗澡换衣服收拾东西了,等晚上下楼去吃饭的时候,她就受到了留守的刀剑们的热情欢迎,当然还有丰盛的晚餐。
除了长线远征还没回来的刃,这天晚上吃饭时候的几乎在本丸的刀剑都来了大广间,整个房间热闹得想之前过年的时候一样。
吃着光忠特制晚饭的时候,审神者也是满足的叹气,果然提早回来是对,还是本丸呆着舒服啊。
当然她现在想是这么想,等多在本丸里呆几天,她又会觉得无聊想要出去了,喜新厌旧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等宁宁晚上吃过了晚饭回到房间不久,早先她答应了寝当番的两振太刀就都来了。
宁宁那时候还摊在外面起居室的榻榻米上装死,听到声音就懒洋洋的叫刃自己进来,障子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之后,宁宁本来对着天花板的视线中很快就多了两张熟悉的脸。
“家主怎么躺在这里?”髭切在宁宁的身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的低头问道。
宁宁正准备答点什么,就看到了显示存在感的金句系统,她反应迅速的点了点脸侧,“嗯,我摔倒了,要膝丸亲亲才能起来。”啊,这口气真的有种她自己都想扶额的冲动啊。
跪在宁宁另一边的膝丸怔了下,随即脸就有点红,要他亲亲吗?虽然之前也不是没亲过,但这家伙仍旧是会害羞的类型。
比起反应还慢那么点的膝丸,髭切的反应就快多了,奶黄色头发的付丧神相当厚颜无耻的往宁宁身边一躺,“我也摔倒了,要家主亲亲才能起来。”
那种软绵绵的可爱语气,让宁宁也没忍住转头侧目,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都快赶上她了啊。
咦?总觉得这句好像不对的样子,她是不是往自己膝盖上射了一箭?
察觉到自家主人看过来的视线,髭切也是转头回了她一个笑容,还带着三分软软的甜,可爱得怎么都不像在战场上能疯成那样的样子。
宁宁翻了个白眼就转回头,然后就看到另一边的膝丸红着张脸凑了过来,“家主……”
你现在反应也不慢啊,宁宁下意识的吐槽了句,微微侧脸就让这个亲亲落在脸侧,“好了好了,拉我起来吧。”她也在榻榻米上瘫了半天了。
膝丸还是很乖巧的,听宁宁这么说就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站稳的审神者看了看旁边还赖着的刃,强忍着踹一脚的**,“还不起来?”
髭切也很好玩,他就笑眯眯的学着宁宁刚才的动作点了点脸侧。
宁宁回了他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然后理都没理躺在地上的刃,转身就往屋内走。
然后还没等她离开,她就被人拽住了,接着就和地上的刀剑滚成了一团。
因为有刃给她垫着,所以宁宁摔得一点都不痛,只是被髭切抱着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的,就是不放她起来。
他摔倒了嘛,当然是要家主亲亲才能起来,他的亲亲都没要到,家主也不可以走哦~“阿尼甲,”旁边站着的膝丸望着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人一脸无措,“家主……”
自家刀剑这种几乎无赖的举动搞得宁宁想气又想笑,“髭切你这家伙够了啊!快放开我!”
真是连生气都不好生气,毕竟这件事还是她自己挑起来的,金句系统的锅她也得背。
“没问题没问题,”付丧神笑眯眯的抱着自家主人滚,“不会有事的。”
什么不会有事,我可没问你这个,你又当听不到我的话了。
宁宁气乐了,“膝丸还不快来帮忙,帮我摁住你家兄长。”
膝丸被宁宁一叫更加不知所措了,摁住,要怎么摁住阿尼甲啊?
髭切滚过来就对着自家弟弟一脸笑,“弟弟也想要来一起玩吗?”
“不准带坏膝丸。”宁宁想也不想使劲瞪了一眼髭切,这家伙每次都会撺掇乖乖的膝丸干些坏事,还每次都问得那么理所当然。
“啊嘞?在家主心目中我会带坏弟弟吗?”髭切笑眯眯的问着宁宁不想回答的问题。
于是审神者根本没理他,“膝丸快来帮忙。”当然接着她这句的就是某兄长的无良问话,“弟弟也一起来玩吧。”
接着就莫名其妙的,膝丸也被卷入了两个人的无聊行径中,偶尔来能听到三个不同声音同样无聊的内容。
比如,“谁压住我的手了!”“哈哈哈哈……”“家主小心。”
乱七八糟无法详述的叫声终于停歇下来之后,宁宁已经和兄弟两人打闹玩出了一身汗,“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
就算是这种穷极无聊的游戏,她一个战五渣还是首先投降认输好了。不过既然她认了输,某付丧神想要到手的东西还是要到了,嗯,其实要不到也没什么,他自己也会动手要的。
宁宁新换的大床其实就算睡三个人都不会太过于拥挤,前提条件是睡在左右两侧的兄弟两人能够自觉的往床边睡的话。
但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审神者又再次体验到了被三明治支配的恐惧,而她这次不打算再妥协了,如果不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的话,她就要试试半夜把人赶出去了!
“髭切不要抱着我,”还抱那么紧,“还有膝丸也是,你们这样我根本没办法翻身!”宁宁开口的时候连膝丸也没留情面。
“家主可以翻身的啊,”髭切笑着答得可轻松了,“想怎么翻都可以。”
屁,你们这样抱着我能翻身我就是个神仙!而且就算能翻身也不舒服好吗!
在心底狠狠的吐槽了之后,宁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快放手,不然我睡都睡不着。”
上次还是因为她实在太累了就这么被两兄弟抱着睡了过去,一晚上上的的时间都没怎么动,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人都睡僵了,这次她可不想再这样了。
原本睡觉就是要放松才会睡得好,她可不想做一个什么被缠住的噩梦。
宁宁的语气不善,两兄弟在宁宁面前相对乖巧得多的膝丸还是听话放手了。
正考虑着该怎么让髭切怎么也像膝丸一样听话的审神者就听到有软绵绵的声音响起,“不抱着的话,家主就能安心睡着了吗?”
嗯?有些奇怪的问题让宁宁抬眸看了过去,总觉得自家刀剑这句话哪里透出些说不出的怪异。
面对着她的有着茶金色眸子的付丧神嘴角的笑容仍旧甜软,眼底却有莫名的光闪过,“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我和弟弟身边,家主还真是信任我们呢。这么可爱的家主,实在让人……”他凑到宁宁耳边,平日掩盖在软糯表象下的野兽在这一刻露出了獠牙,“想要打破这份信任呢。”
瞬间,整个屋子里之前犹如玩闹放松的气氛立变。